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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审判:破碎的连接

类别:其他类型|字数:6W|作者:摸河说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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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审判:破碎的连接
当婚姻成为束缚,自由的代价却是穷困潦倒。这部纪实小说讲述了主人公在等待离婚开庭的漫长日子里,经历的生活挣扎和内心蜕变。手机屏幕的裂痕象征着她破碎的人生,无法拨出的求救电话成为了她孤独的象征。主人公是一 ...
《等待审判:破碎的连接》最新章节(1个月前):

当婚姻成为束缚,自由的代价却是穷困潦倒。这部纪实小说讲述了主人公在等待离婚开庭的漫长日子里,经历的生活挣扎和内心蜕变。手机屏幕的裂痕象征着她破碎的人生,无法拨出的求救电话成为了她孤独的象征。主人公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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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如此放松,屋外没有声音,除了儿子的哭泣,她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也不想知道了。

尽管濒临窒息状态下的大脑因为缺氧而失去了思维的能力,但她竟然想起了婚后的第二天,只是因为她对他说不要把袜子扔在洗衣机里洗,他就把她摁倒在床上,掐着她的脖子咆哮着:“我就扔了,我就扔了,怎么了?你不服!”

她还记得那一刻当于松突然暴怒扑过来的时候,她是惊悚恐惧的,那是她二十多年来,第一次遭遇到这样的情况,她不知所措,只能一边奋力扭着头挣扎着,一边用手拼命的拽他的手,她试图抓开他用力的手,让自己窒息的状态得到缓解,她的双腿用力乱蹬,但无济于事。后来,她索性绝望地放弃了挣扎,觉得就这样吧,直到他自己骂骂咧咧的松开了手,她才喘了口气,她急促地呼吸着,短暂缺氧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除了能感觉到紧张情绪下的双脸热烘烘的以外,耳旁萦绕着的是嗡嗡的声音。

那一刻,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昨天的婚礼,是一场梦境吗?

没想到的是那一刻不仅不是梦境,这样的事情在她婚后这几年的日子里,竟然经常就断崖式的爆发,她都不清楚自己是在哪个方面引起了他的爆点,也不清楚自己会在什么时候点燃炸药桶,但家暴总会突然就如飓风一样扑过来,以至于她婚后的生活状态一直都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不小心踩到了雷点。

今天,她忽然不恐惧了,她觉得自己该放手了,她很轻松的把药片分三把吞了下去,甚至都不用喝水了,以前她吃感冒药都要喝一杯水才能咽下去,今天却很容易就做到了。

她觉得自己不是绝望,而是失望,是对没有希望的失望。

她关了手机,静静地躺在床上,视力开始越来越模糊,她觉得眼前是如此的洁白,仿佛看到的是自己那七八岁的儿子在旁边呼喊着,但她又觉得那声音越来越渺小,好像是自己在幻听吧,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了儿子趴在自己头上张着嘴巴,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很轻松,比以前任何时候都更加轻松,就像在青岛看到的海鸥的羽毛一样飘了起来,但很快她就又睡着了。

她叫冯小草,我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她从医院回来两个周多的时间了,她的身体看上去不到一百斤,两只大大的眼睛,一头不短不长的头发,她看上去很疲惫,一定是遭遇了难以想象的问题,因为她的右眼晶体布满了红红的血丝,她用双手颤抖着捧着杯子说:尽管我鼓足了勇气,来到你这里,但我仍然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她来找我是想咨询婚姻问题。

我认真听着她的倾诉,她低着头说:这不是第一次了,婚后第二天他就家暴过我。我有些惊讶,尽管我见惯了很多家庭暴力案例,但婚后第二天就发生,的确少见。

见我有些错愕,冯小草喝了一口水后继续对我叙说,她还记得自己的父亲在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说:“姑娘啊,你看他的父母在他小时侯就离婚了,他没有家庭,自己一个人在外奔波,应该更懂得珍惜家庭的幸福吧。”

冯小草说那是在一个春天,他利用五一假期再次来到北方的小城,我们那时候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了,我觉得自己该把他介绍给我的父母了,如果父母同意了,我就跟着他回上海了,上海于我而言是一座熟悉的城市。

冯小草说他们是经朋友介绍认识的,他是她朋友姨家的表哥,他的名字很好听,叫于松。于松虽然是南方人,但却有着北方人的外表,肤色不黑也不白,身高一米七五左右,长着一副粗旷的长方脸型,脸上的黑色眼镜框下藏着一双清澈的眼睛,不过,从那双眼睛里几乎看不到什么情绪。冯小草说于松在外边跟大家待在一起的时候,如果有陌生人在场,他几乎都是沉默寡言,他通常都是要么面无表情地听着周围人高谈阔论,要么是笑眯眯地轻轻插一两句无关紧要的话语,我觉得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时间好安静、周围好舒服,他看上去是多随和的一个人啊。不过,如果在场的都是熟人,他也会滔滔不绝,抑扬顿挫地讲述着自己喜欢的话题。

就这样,在朋友的撮合下,他们慢慢接触,从初识、恋爱到结婚,走完了大多数青年伴侣都曾走过的美好。那时候,冯小草觉得自己是幸运的,他是多么体贴啊,她在青岛的时候,他几乎每天早上都会给自己发个微信问候一下,简单聊几句,晚上都会跟她视频聊一个多小时。有时候她去上海找他,有时候他会来青岛找她,两个人也会约着合适的时间出去旅游,尽管两个人都不是大富大贵,但两个人的收入也足以满足他们的愿望。

记得有一次假期他们去千岛湖,那天的云朵格外洁白,风格外的温柔,在千岛湖外围的树林里,人们随意的走着,有耄耋老人,有少男少女,也有一些旅游团…。人们三三两两地走着,舒适的阳光让每个人感觉到生活是那么的简单、美好、纯净,她站在湖边,看着那片沉静而深邃的湖,忽然俏皮地想如果自己扔进一块石头,会泛起几圈涟漪呢?

冯小草四处寻找,掂量了又掂量,最后她选了一块小石头,那石头看上去象一尊观世音菩萨,她说自己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她默默地许下一个心愿,然后轻轻的把石头朝着湖面抛了出去,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小时候哥哥常常带领着她和弟弟,去家乡的湖边玩这个游戏,哥哥说:谁抛的石头漂的远,谁就更有福气。每次她抛出的石头,只能漂起三个水花,为此她常常哭鼻子,哥哥疼爱的抱起她说:傻丫头,那是你将来嫁的不会太远的意思。听哥哥这么一说,她破涕为笑的说我不嫁人,我要在家里跟你们抛石子玩。

一圈、两圈、三圈……,冯小草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着,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刚抛出去的石子,在水面上连着激起了水花。唉,又是三圈,她心想自己抛出去的石子,好像从来没有超过三圈水花……,真遗憾,这是魔咒吗?她在想:或许,我的人生就是这样的吧。

冯小草睁开眼睛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上,倒映着天空里几朵洁白的云朵,宽阔的天空下有几只鸟儿在飞翔,纯净的湖水里有许多鱼儿在嬉戏,甚至偶尔有几只俏皮的鱼儿,不时地跃出水面,就像是一处美丽的世外桃源,好一番“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嗯,就这样走下去吧。”冯小草双手合十,默默地祝福着自己。

“你在想什么?”耳边传来于松的声响。

“没什么。”她轻盈的说。

“没什么是什么!我看你朝着水里扔石头……。”于松继续说。

她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嘴角动了一下,唉,轻叹了一口气说:“没什么,咱们走吧。”

这就是冯小草,从来不主动的性格隐藏在她一米六五的身躯里,冯小草说她总是觉得如果你懂我,自然会懂,如果你不懂我,我也不必去解释什么。

我听着冯小草的叙说,心里想不知道冯小草自己有没有搞明白——什么是懂你呢?

或许女人的心思都是这样的吧,都希望另一半能像猜谜语一样猜中自己的小心思,尤其是处于热恋期间的少男少女们常热衷于此,但是这对于大多数男人来说是个咒语,有的男生有足够的耐心去解咒,但有一些男生却对此先是无可奈何,继而烦不耐烦,这也是打不破、解不开、推不掉的魔咒。

是魔咒,便会潜藏隐患。

冯小草也不清楚自己是在什么时候养成这种性格的,她还记得自己在大二之前是开朗活泼的,她喜欢说说笑笑,那时候她在东北读大学,跟同来自老家的高中同学何以琛考在一起,两个有着同样生活气息的人,很自然的走在了一起,一起上课、一起自习、一起游玩,冯小草觉得两个人不成为一对,才是奇怪的呢。

印象中是在大三的暑假,两个人约着其他同学一起去周庄水乡,虽然同学们一路风尘有些辛苦,但因为都是同龄人,便聚在火车上热烈的讨论着很多共同的话题,意气风发恰同学少年般畅谈青春,那时候谁也不觉得有多累。在火车上冯小草体贴入微,尽管她还没毕业,未进入婚姻家庭生活状态,但她觉得女人吗,就应该照顾自己的男人,自己的母亲也是那样照顾自己的父亲的,耳濡目染,言传身教,冯小草觉得自己也应该那样做。尽管那时候她和他的同学,还只是一对恋爱情侣,但在她的眼里,她这辈子就跟定了眼前这个男人,无论贫富、哪怕雨雪。他喜欢喝温水,她就给他准备温水,他喜欢吃苹果,她就给他带苹果。当然这一路上的行李,都是他搬上运下,她只负责细心的照顾他就好,看着同行的其他同学情侣们,女生几乎都不怎么动,只管自由的玩耍,甚至偶尔还会发点小脾气,她内心虽然有些嫉妒,但也只是撇撇嘴而已。生活吗,各自安好就好,鞋子适合自己的脚就好。

不过,她心里也有不满的时候。

记得他们在周庄的第三天,一行人走进一座寺院,冯小草内心深处是信佛的,她拉着何以琛认真的拜着每一尊菩萨,祈祷两个人的人生能越来越好,但他看上去很不情愿,全靠她生拉硬拽,好不容易才一路拜下来,冯小草对此有些奇怪,都说人踏入肃穆的佛门后,内心就会产生强烈的神圣感,引得人不自觉地跟着人群默默地膜拜,为什么何以琛竟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难不成你是跳出了三界之外了吗?”冯小草看着何以琛上下打量了一番,打趣他说:“没见过你这样的怪人,你心不虔诚,佛祖会怪罪你的。”他们说笑着路过寺院里一棵大银杏树,小草觉得这棵银杏树好高大啊,诺大的树冠铺开来,枝叶伸展出有十多米,虬蟠粗壮的树干顺势向上延伸,给人留下顽强地生命力之感,整株银杏树就如同大雄宝殿里那尊天王菩萨手里的宝伞,被这气势震撼了的冯小草赶紧对着银杏树拜了拜,她看到了银杏树下悬挂了很多心愿卡,就感觉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自己也应该挂一个。于是她拉着何以琛来到角落里的“法器流通处”,她认真的选了一张与他们两个人有关的卡片说:“咱们就请这个吧。”

“什么?买这个干啥?”

“我想留个念想,我……”

“花这钱干啥,不买,走!”

她愣了一下,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忽然觉得眼前有点陌生。

她不明白,她只是想请一张心愿卡,留个念想,怎么就不行了。

“走啊!”何以琛回头见冯小草还站在那里不动,就回头喊她。

冯小草说自己是在懵懂中被他拉走的,追赶上其他同学后,何以琛就加入了那些同学的打打闹闹,任由她自己默默地跟着大家漫无目的地游走。后来她就不再主动说话,被动地跟着何以琛走到这里,去往哪里,直到大学毕业后,她又跟着他来到上海,生活了两年左右的时间后两个人分手了,冯小草就一个人回了北方的老家。

如今想来,冯小草觉得自己现在的性格或许从那座寺庙就开始了变化,只是不知道是佛祖怪罪了自己,还是自己后来分手了的缘故,她觉得自己越来越不愿意说话了,仿佛觉得这个世界没有她值得对话的人,也没有值得她诉说的事情。

于松是她的第二个男朋友,冯小草认识他的时候,她还在老家附近的城市里工作。她喜欢这座拥有爽朗天气的城市,她说在这座城市里,她可以穿着她喜欢的长裙,自由地走在马路上听听风儿就好,也可以漫游在海边听听海浪,在成群的海鸥结队回来的季节里,她常去栈桥那块海域找一处人少的角落,独自一个人喂喂海鸥,与这海上的小精灵对话,她好奇这些精灵是经过了怎样的搏斗,勇敢地穿越海浪,顶着看不到头的暴风雨,从遥远的西伯利亚来到这座美丽的城市里,与去年勇敢留下来、不舍得离去的几只孤独的海鸥汇合。

冯小草在这座城市里面也是孤独的,她常去看望那几只孤独的海鸥留守者,她喜欢与它们几个对话,她觉得自己与它们之间说的着话,便常在那里与它们交谈一个上午。不过,尽管自己身影孤单,但毕竟这里是自己的老家,所以她的心里从没有恐慌,反而有些坦然,她觉得在这里即使遇到再大的风浪,她也不害怕。

唯一让她有点难过的是她人生的第二张答卷——婚姻,她跟大学同学分手后再没有找到合适的人,她本来觉得自己一个人也能行,但看着身边一对一对的情侣走进了婚姻殿堂,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她内心里是向往爱情、笃信婚姻的。于是她着急了起来,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可就是在爱情面前没有机会,月老仿佛忘了她一样,她觉得这张答卷好难啊。有一天,她悄悄地问海鸥:“你们也结婚的呢?谁给你们证婚吗?”

冯小草说她周末休息回父母家的时候,奶奶会笑眯眯地说村邻居谁谁家的丫头分饽饽吃了,那是老家的习俗——谁家的女儿要嫁人了,就给自己的亲朋好友分饽饽,以示分享喜悦之情。她听着奶奶的唠叨,就笑笑说:怎么,你着急啦,等着吧,我肯定能让你吃上我的饽饽。

话是这么说,但她内心深处于这件事上是焦虑的。特别是夜里一个人的时候,自己翻来覆去的很难睡着,常常一个人对着窗外的星星发呆,她不知道天上的星星是否都是一对对的,她想知道从牛郎星到织女星的距离到底有多远,她想知道银河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冯小草记得刚回青岛的第一个七夕节,她看着天上的星星,在她找到那两颗星星的那一刻她不明白,明明是两个相爱的人啊,王母娘娘为什么要划一道天河出来呢?那天河里的浪一定比青岛的海浪还汹涌澎湃吧。不知道自己的星星挂在哪里?怎么不朝自己招手呢?他是睡着了吧,等我找到他,一定敲醒他的脑袋,怎么就那么喜欢睡觉呢?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着,冯小草说自己每天上班、回家,两点一线,除了偶尔跟同事小聚之外,再无任何其他事可以做。

晚上自己一个人住在宿舍里,冯小草说有时候她会喝杯酒,希望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的睡眠好一点。其实,她是不愿意喝酒的,只是有一天她在超市里漫无目的地闲逛着,瞥见了货架上角落里的一瓶红酒,那瓶红酒的包装很好看,玻璃瓶里那酒红色的液体,看上去很有诱惑力,瓶体流畅美观,瓶贴淡雅清新,她下意识地拿起了一瓶,默默地结账回家。

那是个初秋的晚上,那是个周六的晚上,这座城市的秋天还是有些热的,虽然是著名的海滨旅游度假胜地,但她的朋友说其实这座城市的初秋还是很遭罪的。冯小草在哪个晚上自斟自饮,喝了一杯又一杯,第二天早上醒来,太阳早已经滑到了中午时辰了,那是她跟第一个男朋友分手后,自己一个人来到这座城市里生活,睡的最沉的一觉。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她躺在床上想,自己可能有五六年没睡的这么舒服了,眼盯着宿舍的窗户,她觉得自己的心就像那扇窗户,曾经被推开了,就像窗外那温暖的阳光,如今被关上了,就像屋内这孤寂的灯火,那一刻,她不明白,就有些自怨自艾地反复思索着自己到底差在哪里?

冯小草在这座城市里是没有亲人的,只是因为这座城市是距离老家最近的城市,所以她从南方回来后,便选择在这里工作、生活,她觉得自己是北方人,还是生活在北方比较好吧。于是她在这里租了房子,找了工作,工作的地方距离她上班的地方很近,步行也就十多分钟。她对这份工作是满意的,大部分同事之间的关系都不错,尤其是她所在部门,除了有一个同事有些嘴碎讨人嫌以外,其他都相处的很融洽,有时候她会想这个男人怎么还这么讨人烦?

那时候白天工作的时候,她的心情很舒畅,工作忙的时候就扎在工作里,闲的时候就怼几句那个嘴碎的家伙,那时候是她五六年来最开心的日子,除了晚上回到宿舍里,一个人默默地做饭,一个人默默吃饭,一个人默默地听歌,一个人默默地躺下,辗转反侧,百无聊赖。

那时候,她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的连接,已经断裂了。

这样的日子大概过了一年多时间,有一天一个还工作在她曾经待过的那座南方城市里的朋友,在与她闲聊一番后,随意地说了一句:你还单着吗?她随口回答说:是啊,怎么?有帅哥啊?

后来她再回忆起那次对话的时候,已经记不起来太多内容了,只记得是在那之后没多久就见到了他。

“你好,是冯小草吗?”有一天,她正在工作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你是?”

“我是于松啊。”

“于松?”她起初有些莫名奇妙,旋尔就知道了,“你好啊,你有什么事吗?”

“我在青岛啊……,我来……”。

“你在青岛?你来青岛了?你是……?”

“我前天不是说了吗?今天来青岛找你啊……。”

“啊?”冯小草有些意外,她想起来了,前段时间她朋友介绍的那个男生,曾经在微信上对自己说过他要来青岛找她玩,她当时听了后还以为是开玩笑呢,网上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你真的来了啊,你在哪里啊?”

“我在这个叫什么栈桥的地方……。”

“哦,栈桥啊…,我在……,”她正要告诉对方自己在哪里上班的时候,觉得有些不妥,便又改口说:“要不然这样吧,你看你先找个地方住下吧,我还有一个小时下班,下班后我请你吃饭啊,我会联系你的。”

就这样,冯小草和于松的故事开始了,只是她没有想到,怎么就到了今天这般地步了,对这来之不易的爱情,她明明是很用心对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