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近了,泠流打量刘坤林一眼,厉声说:“你过来!”被她一吼,刘坤林忙唯唯诺诺地上前来,青淮眼里倒是无甚情绪。
风,穿过树叶,吹起沙沙声。然,一道利剑出鞘声打破这份闲适。泠流一手拔出刘坤林腰侧的佩剑,一个迈步直刺向青淮。
“啊!”刘容容惊叫,刘坤林也大惊失色,急得左右跺脚,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劝说的话。泠流一横心,循着记忆里兄长教的招式,一招接一招地用在青淮身上。青淮依旧波澜不惊,紧紧注视着她的剑锋,灵活地挪动脚步闪避,剑风微微吹动他肩上的发丝。
泠流一个下腰从他右腰侧滑过去,迅速旋身把剑往后一挑,直刺青淮的喉结处。距离不到两厘米,两根细长的手指稳稳夹住她的剑,她用力往后一抽,纹丝不动。她哼了一声,敛起手任他夹着剑。青淮浅笑,一双凤眼增添了几分俏皮,轻启唇道:“夫人,这是做什么?”
不管此时刘坤林心里的算盘打得响彻云霄,泠流不屑地看一眼青淮,拍拍手,“侯爷,妾身就一句话,您若想纳妾,那就是找抽!”说完打了个哈欠,往自己的客房走去午歇了。青淮收了剑,拿在手上掂了掂,看了眼两父女。
刘容容先一步跪在地上,刘坤林也扑通一声跪下,疼得吸了口气,哆哆嗦嗦地说:“侯爷,下官万万没有这份心啊!”刘容容接话道:“民女已发愿长伴青灯古佛,侯爷明鉴。”
“当”一声,青淮把剑丢在他们面前,“不要让本侯知道你们戏弄我。”头也不回地往客房走去,僵在月光门处吃到大瓜的边周二人:……
掀帘而入,泠流已褪去外衣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眼睛睁开一条缝,“怎么样?搞定了吗?”
青淮坐下斟茶,“搞定什么?”泠流坐起来看他,“你都配合我演戏了,还装糊涂?”
“哦~那夫人又我一个人情了。”
“哈?厚脸皮!”泠流一骨碌走下床,劈手就要夺他的茶盏,“成还是不成?”
青淮一转手腕躲了过去,茶盏里的水丝毫没有溢出,“夫人,我手上的茶是特别香一点吗?”
泠流“切”一声,抄起茶壶道:“你不会真动心了吧?我不介意你纳妾,可是刘容容不行,她喜欢我兄长!”对嘴闷了一大口,鼓着腮帮子看他。
青淮眨眨眼,喃喃道:“难怪你会帮她。纳妾就不必了,我无福消受,有夫人一人便足以。”
“咳咳,我也无福消受,别搞我。”泠流放下茶壶,耸耸肩,又溜回床榻上了。
青淮看一眼她,谁歇息会翘二郎腿啊?
“地图你什么时候拿出来?”
“啊?”泠流惊坐起来,神色明显有些慌乱,说话也支支吾吾:“那个,白天不行,晚上我再给你。”
“嗯。”青淮放下茶盏出去了,泠流的心跳得格外快,酝酿的睡意一下子就消散了,在床上滚来滚去,脑海里满是“怎么办?怎么办?真的要给他看吗?好尴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