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好办了吗。”楚青紧绷着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了,“是全部人都这样还是只有他一个这样做。”
“有三个华工是被他们逼的,那两个混蛋把他们的鼻子敲碎,要是还不听话就威胁他们的家人。”
“警察不会管我们,准确来说,这个地方没有警察管辖,维持秩序全靠这个街区的帮派。”哈森说,“但那也是一群混蛋。”
“没事没事,很快就可以解决了。”楚青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可是要替我打理这间啤酒厂的人,你得学一点管理的手段。”楚青一边走向人群一边说。
“有时候,面对无耻之徒,用点暴力的手段也是必须的。”
“因为——他们听不懂你讲什么——”
楚青一拳将领头人的鼻梁干碎,一脚正蹬将他踹翻在地。
“只有这样,那群傻逼才愿意坐下来和你好好讲道理!”
其他人愣在原地,没有一个敢上去帮忙,甚至有的人已经开始悄悄的放下了手里的牌子。
领头的那个人被楚青一脚踹倒在地后便没有了动静,双眼朝天,但是不会眨动。
“这个人睡觉怎么都没声音的?睡眠质量也太好了吧。”楚青拍拍手,扭过头看向了一旁的人群,“对了,你们是来这里干什么的?要不要上去喝杯茶啊?”
“……”
那群闹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接话,毕竟他们也不想成为下一个躺在地上的人。
楚青稍稍打开了一下鹰眼视觉,忽然注意到人群中似乎有人在背后藏了一把手枪。
“吊你啊,你竟然敢杀人!”人群中突然飙出一句腔正字圆的粤语,那个人撞开拦路的人群,举着一把左轮手枪就顶在了楚青的脑门上。
“你知母知道你在这里做么野?”他压动击锤,发出咔咔的声音。
“信木信我即刻就崩了你啊拉。”
“来啊。”楚青抓住了他的手,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咔嚓。
咔嚓。
“扑街啊!”楚青一巴掌呼到他的脸上,“不敢开枪装你妈呢?子弹都没有。”
“让我来告诉你,枪是怎么开的。”楚青直接从腰间拔出柯尔特1911,对着他的头部甩手就是一枪。
砰!!!
爆头炸出的血花四处飞溅,洒在了周围人的身上。
这下他们没有再犹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扭头就跑,再也没有回头看过一眼。
可能还在抱怨妈妈为什么没有给他多一条腿。
没过多久,他们原路返了回来,乖乖的在楚青面前蹲下,双手抱头。
兰斯和兰奇一人拿着一把汤普森冲锋枪站在他们后面,脸上充满了不屑。
想走,我说过给你走了吗?
等人群彻底没有了声音后,楚青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家不要担心,我是个善良的人,是不会做杀人这种事的,有什么事我们都可以慢慢谈。”
众人抬起头来,用更加惊慌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这个前提是你得是个人才行。”
楚青把凑到哈森旁边,低声问:“那两个吃里扒外的混蛋在哪?”
哈森指了指地上“睡着”的两个人。
“哦哦哦。”楚青继续说,“大家都看到了,有两个畜牲在我的厂子里捣乱,我明明对他们那么好……”
楚青按住胸口,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可惜啊,可惜。”
“我看你们也不是自愿想来这里捣乱的,都是被逼的,这样吧,反正你们会回唐人街也没得交代了,不如……”
“就跟着我混吧!”
“可是,我们不会做啤酒啊,这些洋佬的机器俺看不懂。”人群中有人说。
“你不做有的是人做。”楚青回复道,“等一下所有人都来哈森这里报告,说出你们都会干些什么,基础工资是一小时三十美分,上不封顶。”
“当然,如果不能干的话就给我滚蛋,我不需要没有用的人。”楚青突然话锋一转,冷冷的说道。
“……”
最后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留在这里,匆匆跑路的则是唐人街里的帮会成员,俗称叫堂口。
其中留下来的人中居然有几个之前在洋人啤酒厂做过工,正儿八经学习过机器操控的人,这让楚青感到有点意外。
本来只是想着收一批搬运工人而已。
“执行官。”兰奇碰了碰楚青,“你为什么会突然有招收这帮人的想法,他们刚才明明还……”
“嘘。”楚青把手指放在嘴前,“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兰斯似乎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虽然没有听懂,但兰奇还是感觉很牛逼的样子,于是他也装作一副“哦!原来是这样子”的神情。
“唐人街么。”楚青在心里琢磨着,芝加哥最大的唐人街就坐落在南区,洋人给这个地方起了一个名字,叫“中国城”。
同时它也是全美最大的唐人街,华人聚集之地。
先不急,等有时间再去收拾这帮混蛋。
居然想把手伸到我的地盘?
“对了,记得把刚才跑了的那些人做掉,手脚利索点,留下一个打断他的手放回去。”
“为什么还要放回去啊?”兰奇不解的问。
“给唐人街堂口的那群傻叉一个警告,要是都杀了不就没人告诉他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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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班宁的葬礼在他被刺杀后的第二天举办,数十万人上街为他送行,其中包括了黑帮和政府官员。
这不仅是芝加哥这十多年最隆重的的一次葬礼,还是第一次有一位领袖级的黑道教父被刺杀。
很多人都猜测是大先生吉姆•金做的,因为他们两人之间的恩怨已久。
也有人猜测是阿尔伯特做的,因为奥班宁一死,他就是爱尔兰黑帮真正的领袖。
现在无论如何,奥班宁确实是真真实实的死了,他的棺材里盛满了他被刺杀时躺着的那群白百合。
奥班宁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温和的样子,让人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一种如同长辈般的亲近,但他在背后残杀过多少人,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