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奥利弗惊讶的张开了嘴巴,“你不会是要?”
楚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径直当然来到他的背后,单手扶着他的头,让袖剑直直的插入了他的脖子里。
“深呼吸,头晕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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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和兰奇抬着奥利弗的尸体,在空中摇摆了几下后用力甩进了水里,任由下水道的污水将他冲走。
“都解决了?”楚青问。
“嗯,他的脸和随身物品已经被我们破坏了,不会有人能看出他的身份的,。”
“那就好。”楚青点了点头,“但我有一个问题……”
“嗯?”兰斯抬起头,“还有什么没有做全的吗?”
“跟这个没关系,我是想说,为什么你们的据点都喜欢设置在下水道这种地方啊?”
“隐蔽。”
“安全。”
兰斯和兰奇一人一句,反倒把楚青给弄不会了。
明明就是穷吧?
“对了执行官,我们为什么要和黑帮染上关系,他们可都是些暴徒。”兰奇问。
“我的家乡有一句古话,叫师夷长技以制夷,”楚青说,“芝加哥既然是黑帮的城市,那就得用黑帮的方式来解决他们。”
“万事皆虚,万物皆允。不用拘束于做事的形式,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难道你还管猫爸猫妈是谁?”
“……”
兰斯一时间有点难以理解楚青这一串带有强烈东方特色的话语。
“我们下一步该做什么,去杀了阿尔伯特?”兰奇兴冲冲的说,已经按耐不住的想要试一试手里的汤普森冲锋枪了。
“不,先让他再活一会。”
“先把那个花店老板给做掉,我看他是不想活了,居然敢吃我?”
“这个……”兰奇用手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思考的表情,“恐怕是有点难度,奥班宁平时神出鬼没,除了亲信,没人知道他会出现在哪里。”
“而且他手下的那些杀手也不是吃素的,我们只有三个人,过去就是送死。”
“难道你要利用黑手党的人去干掉他们?”
“谁说一定要干掉他们所有人了,政府不是傻子,大规模械斗只会引起全城范围的大清除,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楚青说。
“那我们?”兰斯问。
“我有更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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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斯酒店内,几名步履匆匆的黑手党成员径直推门进入了位于七楼的会议室内。
奥托坐在里面,独自一人望着空荡荡的会议室,手里握着一杯威士忌,黄色的酒水里漂浮着两颗晶莹剔透的小冰球。
实际上,里面的冰球已经换了五次了,但杯子里的酒水依然还是当初的那一杯。
黑手党成员们将手里的文件毕恭毕敬的传给了奥托。
“老大,我们找到了。”
“说。”奥托抬起了头。
“这次暗杀是奥班宁发起的,我们抓到了一个被他们贿赂的警员和询问了一些路过的人,他隶属于芝加哥警察局第二分局,担任副局长的位置,就是他给爱尔兰人提供装备和警服的。”
“他们大摇大摆的冲进林肯公园街时用的是第二分局的身份,目的是突袭一个暴力杀人狂的据点,并且警告其他人不要靠近,这事由他们全权负责。”
“所以路上巡逻的警员并没有在意里面发生的枪战。”
“第二分局……”奥托摩挲了一下手指,“我记得他们的局长是叫艾尔豪斯•查库吧。”
“是的,这位局长是新上任的,似乎还是你亲自提拔上去的。”
“我知道了,”奥托抬起手,“还有别的吗,如果没有的话就先出去吧。”
“是的。”手下继续说,“刚刚楚先生让我告诉你一件事,他需要你帮他在奥班宁的花店里订购一笔价值五万的货物,至于选什么花……”
“他说交给你来选就好了,你很擅长这个。”
“呵。”奥托浅浅的笑了笑,“他做事还真是大胆,既然他都提了,那就去办吧,至于花么……”
奥托想了想,“那就选百合吧,记住,要纯白的,款式也要最好的,超出的预算从我这里扣。”
“毕竟这是要送给一位大人物的,得隆重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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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
奥班宁小声嘀咕道。
“怎么会有人一下子买那么多花,而且还都是清一色的白百合,还选了最隆重的款式。”
作为爱尔兰黑帮的教父,暴力和权力的代名词,旁人似乎很难将奥班宁和一位成功的花商联系起来。
但事实就是如此,奥班宁将他的花店视为他心中最后一片净土,所有进入这里的人都不得佩戴武器,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以,这是他的底线。
平日里他也会到花店里指导一下工人们的作业,作为芝加哥最顶级的花商,奥班宁本人也是一位极其出色的园丁,他对园林工艺有着十分独特且惊人的见解。
不过最近事务繁忙,特别是死兔帮的阿尔伯特崛起后,他的地位逐渐开始动摇,于是他前往花店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了。
但今天不同,昨天早上店里突然接到了一笔价值五万的大订单,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以私人名义的方式来订购如此昂贵的花卉。
意识到对面的身份可能不一般后,他觉得他必须亲自到场进行指导作业,也算是对他名声的一个交代。
“出去!”
奥班宁十分生气,他的手下居然未经他的同意下踏入了花店,并且腰间还挂着手枪。
“老大,我们必须在这里看着你。”
“那个中国人没有死,我们前两天派过去的人都死了,连我们在警局的人都被奥托揪出来了,你现在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