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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之破晓

类别:历史军事|字数:4W|作者:人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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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之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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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之破晓》最新章节(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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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陈王朝傲立于神州大地将近三百年之久,时过境迁,曾经的繁荣盛世已经不存在了,这个王朝终究还是逃不过历史的滚滚车轮,逐步走向灭亡的道路。

公元三百一十四年,皇帝陈宣衍驾崩,在位六年,年号元初,享年三十岁,谥号文献,定庙号为宣宗。

宣宗的死因非常的蹊跷,陈王朝刚刚结束了长达五十年的党政之乱,宣宗正要展开拳脚,想要做出一番伟业,不幸的是,元初六年正月,宣宗忽然染上了恶疾,三日后不幸驾崩。

宣宗驾崩的消息传出来之后,朝野震动,那些在党政之乱后幸存下来的大臣,哪一个不是经验丰富,心思细腻的官场老人,明眼人都能瞧的出来,皇帝死的非常的蹊跷,但是刚刚经历过那场政治大流血事件,官员们没有一个人敢出来质疑,都选择了默不出声。

皇帝驾崩后,自然就要有新的皇帝,宣宗生前只留下二子一女,分别为皇后所出的太子陈成溪,公主陈莹双,还有萧贵妃所出的赵王陈成泽。

皇帝驾崩,太子登基,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做法,可是意外却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长秋宫,皇后正在精心打扮着自己的儿子,她轻轻抚摸儿子的肩膀“溪儿,从今以后,你就要担起你父皇的责任了,一定要当一名好皇帝。”

年仅十岁的陈成溪听不懂自己的母亲在说些什么,只是懵懂的点了点头,看到自己的孩子现在还这么小,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死的这般的早,皇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了,开始哭泣了起来。

“母后,你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哭了,以后就由溪儿来保护母后你好不好。”陈成溪擦去母亲眼角的泪水。

这时,突然有一群戴甲武士闯入长秋宫。

皇后大怒:“张启,你这是干什么,想要造反吗?”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走到皇后的面前,跪下向皇后行礼“皇后娘娘请恕罪,末将也是奉命行事。”

随后张启用手势示意,士兵们会意,开始向长秋宫的宫女,太监们挥动起了手中的屠刀,一时之间,哀嚎声四起,无数的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太子陈成溪被眼前的画面所吓坏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般惨烈的景象,当鲜血飞溅到他脸上的时候,溅入到他眼中的时候,陈成溪终于承受不住了,被吓的晕倒在了地上。

皇后看到此等惨烈的画面也是被吓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惨叫声不断的传入她的耳中,最后一声惨叫声停止,在这时,除了她们母子二人,整个长秋宫的人都被屠杀殆尽了。

看到这一切都已经结束,张启示意士兵们在宫门外等候,士兵们开始纷纷退去,等到所有人都走后,张启向皇后请罪“皇后娘娘,惊扰了。”

皇后盯着张启,声嘶力竭喝道:“你们这是在草菅人命,你们这是在造反!先帝刚刚濒天,何况先帝生前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样做,为何!”

“是我指示他做的。”一个身着紫色藕丝琵琶衿上裳的妇女从宫门外走进来,神态上尽显冷淡,眉宇间展露出一股威严的气息。

张启看见这位妇女立马行礼“参见贵妃娘娘”

萧贵妃仪态尽显霸气,她轻轻挥动手指,用一种冷淡的语气说道:“好了,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退下吧。”

张启素来知道这位萧贵妃的厉害,听到萧贵妃的示意,立马退下了。

萧贵妃径直走到皇后的身前,瞥了一眼晕倒在地上的太子,萧贵妃冷笑道:“姐姐,遇到这种场面就惊慌失措了?那你还怎么能当这一国之主呢?”

皇后看到萧贵妃后,脸上浮现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她无法接受一向对自己彬彬有礼的妹妹竟然会变成现在的这个样子,在皇后的心中,对这位妹妹的印象一向是不错的,但是她怎么会变成现在的这幅模样。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先帝要是知道的话,先帝会作何感想?”皇后厉声质问。

“这些现在还重要吗?你已经输了,看在你以前真心待我的份上,我是不会杀你和你的孩子的,但是这些人都必须的死,我没有办法,好了以后长秋宫就是你一生的坟墓了。”

宫门被紧紧的锁上,皇后朝萧贵妃望去了最后一眼,此时皇后的内心明白,从此以后自己就会在这里孤独终老,永远不见天日。

此次事件的发生被后代史书称为长秋宫变,长秋宫变彻底铲除了皇后和太子的势力,而赵王党随即把握了朝政,赵王登基已经成为了定居。

元初六年正月二十日,赵王在宣政殿登基为帝,改元道乾,大赦天下,萧贵妃也理应晋升成为太后,由于赵王年岁甚少,萧太后则垂帘听政,人人都抵挡不住权力的诱惑,何况萧氏本来就对权势有着疯狂的追求,此后萧太后打压皇族,任用自己的母族为亲,朝政逐渐由外戚把握。

面对这一局势,众大臣们也是敢怒而不敢言,他们素来知道萧贵妃的手段,天使容貌,蛇蝎心肠,见到众大臣都是这幅模样,外戚们更加嚣张跋扈,在朝堂上为所欲为。

萧太后是个很有主见的人,她的心中非常明白,要想保住自己的地位权势就必须要依靠自家人,于是便大封外戚,打压皇族,朝政日益败坏,宣宗皇帝开创的元初中兴的局面已不复存在。

元初六年九月十三日,楚王陈宣循在荆州起兵,得到人民的大力支持,楚王军队势如破竹,短短两个月的时间,已经控制了整个长江流域,楚王巩固好南方势力后,便开始着手北伐。

消息传到京城后,萧太后大发雷霆,在朝堂之上破口大骂那些战败回来的将领“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三十万精兵打五万都能溃败,国家养你们有何用!来人,拉下去,斩首。”

丞相萧坤上前说道:“太后息怒,楚王现在势头正猛,如果现在这个关头把这些将领们斩首,恐怕会动摇军心啊。”

萧坤是萧太后的亲哥哥,听到萧坤的这一言辞,萧太后没好气的说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楚王发动叛乱,天下皆知,高祖皇帝有训,凡诸侯王叛乱者,天下共诛之,陛下可以下旨,让所有的诸侯王进京,商讨共同讨伐楚王之事。”萧坤这样说道。

萧太后瞥了一眼诸位大臣“你们还有其他想要说的吗?”

自从萧氏把握朝政以来,清算政敌,现在朝中都是萧党,自然是以丞相萧坤为首,丞相所说的话,谁人能够反驳,又有谁敢。

众大臣众口说道:“丞相此策甚妙,我等并无异议。”

“好,那就照丞相所言去做吧。”

元初六年九月二十四日,局势愈演愈烈,丞相萧坤的计策不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激起了诸侯王们的反抗,各诸侯王早就对萧氏把握朝政不满,诸侯王们心中都明白萧氏这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既然楚王带头,南方的诸侯王们都投靠了楚王,在北方则以晋王陈宣徎为主。

局势的变化令朝中异常震惊,朝中的大臣们都是何等精明之人,他们都意识到了萧氏马上就要完了。

看到堆满书案的奏章,都是各地诸侯王叛乱,萧贵妃感到异常的震怒,这次她彻底的失去了理智,斩杀了所有战败的将领。但光这些,还不足以让萧贵妃平息心中的怒火。

“现在叛军马上就要攻入京城了,你们还有什么办法!”萧太后怒吼着。

众大臣可不愿碰这个霉头,都选择低头沉默不发一眼。

萧太后冷眼看向萧坤,“丞相可还有什么对策。”

萧坤本就没有什么治国大略,能做到丞相这个位置,大臣们都是心知肚明的,萧坤此时也没有的对策,支吾不语。

看到下面的这幅情景,萧太后被他们消磨的也没有了脾气,无奈的叹道:“难道上天真的要这般待我母子吗?”

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急报,“报,晋王派来特使前来交涉。”

萧太后冷笑道:“都到了这般地步,我们还有什么好交涉的,来人把那所谓的特使给我斩了。”

看到晋王派来特使,萧坤脑中突然心生一计“太后万万不可,这特使或许对我们有用,我们不妨听听,我们觉得不满意,到时候再杀也不迟。”

萧太后叹气道:“罢了罢了,宣。”

“宣,晋王特使觐见。”

来到大殿上之后,特使恭恭敬敬的向小皇帝,太后行礼,特使的这一做法到是出乎了众位大臣以及萧贵妃的意料,晋王大军已经兵临城下,此时派来特使,众人都以为特使会目无礼法,以下犯上。

特使恭敬的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特使这一恭敬的态度得到了太后的好感,萧太后开口说道:“免礼,特使前来,可是要代晋王说什么话。”

特使笑道:“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我来就是要送一封信的。”特使从自己的口袋中拿出一封信“这是晋王殿下亲笔所书,殿下一定要我亲手交给太后。”

萧太后朝身旁的太监瞥了一眼,太监立马会意,前去把书信拿过来。

萧氏乃是北方望族,而萧太后的那一支正好是主家,在自幼的文化熏陶下,她自然也习得了不少字。

看到这封信上的内容后,萧太后勃然大怒,“岂有此理,他陈宣徎不过是德宗的一个庶子,竟然如此的猖狂,他不就是想要这个位子吗,好,有本事就来啊,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但羞辱我们母子,羞辱先帝的话,我劝你们那位晋王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萧太后怒目的看向特使,“还不快滚。”

特使笑道:“太后不必动怒,别忘了正坐在这个位子上的小娃娃也不过只是个庶子,我也奉劝太后,还是好好想想吧。”

听到这句话,萧太后被气的瑟瑟发抖“好啊,既然你想要求死,那么本宫就满足你,来人啊,把他给我烹了。”

“且慢,太后您这般聪慧,你应该知道如果你杀了我,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晋王殿下就会以此为理由,然后血洗京城,我看你还是好好的款待我,到时候我会向晋王殿下求情的。”特使笃定萧太后不敢杀他,所以才会这么的有恃无恐。

萧太后是一个追逐权力的狂人,她是绝对不允许有人挑战她的权威的,任何人都不能,看到特使这般嚣张的气焰,萧太后心中就像看跳梁小丑般盯着他“烹杀之。”

太后的一声令下,戴甲士兵就把特使从大殿之上拖曳而去,殿门外也早已准备好了一口大鼎。

特使现在终于开始慌了,在被士兵拖曳的途中,他还是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会做出这般行为,简直就是丧心病狂,特使本身就是怕死之人,原先还想着以晋王特使的身份给当朝皇帝和太后一个下马威,然后自己就能在史书上留下一个殿前威风的美名,可是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了意料,这女人当真是要杀自己。

“饶命啊太后,饶命啊太后,小人殿前失言,求太后饶命啊。”特使慌乱的求饶。

看到特使变成这般狼狈的模样,与先前的嚣张气焰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萧太后的心情大好,她饶有兴致的说道:“众位大臣,随本宫出去看看。”

萧太后,小皇帝,以及各位大臣都来到殿门之外,萧太后一声令下“行刑”,特使就被扔入了大鼎之中,然后点起火堆。

特使现在口中还不停的求饶“求太后娘娘开恩啊,小人错了,小人错了,求太后娘娘开恩啊。”

萧太后冷眼看向特使,冷笑道:“你没有错,你只不过是侮辱了天子和天子的母亲,这就是我给你的奖励,好好享受吧,毕竟一辈子也就只能享受一次。”

特使明白自己今天必死无疑了,这女人竟如此的心狠手辣,特使不再像狗一样的求饶了,脸上露出了阴狠的表情,“晋王殿下一定会替我报仇的,到时候你们这些人会死的比我还惨。”

水温开始逐渐上升,特使开始承受不住这样的温度了,脸上露出了极为痛苦的表情,开始放声大喊起来,声音当中充满凄厉哀怨。

小皇帝忍不住问道:“母后,这就是书卷上所述的烹刑吗,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当真是好残忍。”

“泽儿,对待这种人,这还算不上残忍,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萧太后最后留下命令“所有人不许走,等到亲眼看到他煮至肉骨分离为止。”

小皇帝和萧贵妃离开后,众大臣看向鼎中的特使,特使已经不在喊叫,已经气绝,烹杀之刑在陈朝的历史上已经有将近百年没有出现过了,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当真是令各位大臣们感到吃惊,看到特使这样的结局,众大臣们的心中不免想起自己日后的结局会怎样,晋王不日就会攻入京城,当真是进退两难呢,到时候晋王会不会把自己也给烹杀。

特使被烹杀的消息传回了晋王的耳中,晋王勃然大怒,这分明就是打自己的脸,所幸那就撕碎脸面吧。

晋王亲自率领自己的军队,向京城前进,一路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抵抗,各地守军纷纷投靠晋王,短短不到十日的时间,元初六年十月二日,晋王军兵临城下,二十万大军把京城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京城中的士兵不足三万,结果可想而知,京城中大臣们人心惶惶,许多人已经做好了投降的准备。

长秋宫,那紧缩的宫门再次打开,萧太后踏步走进长秋宫,以前的长秋宫是何等盛景,现如今变的如此荒凉凄惨,空气中还弥漫着血腥味,萧太后感到一阵刺鼻。

“你来做什么,莫不是改变了注意,想要杀死我们母子二人。”皇后张氏看向萧太后。

萧太后走到张皇后的身前,朝张皇后跪了下来,恭敬的行礼,声音中带有哭泣声“姐姐,我错了,我对不起先帝,如今江山马上就要易主了。”

迟来的忏悔是最没有价值的,张皇后脸上露出冷漠的神情“也许这就是命吧。”

“姐姐,是琳儿对不起你们母子,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你们趁城破之时赶紧从北门所逃前往辽东辽阳城,我萧氏在辽东之地还算能站的住脚步。”萧琳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交到了张皇后的手中“这是我亲笔所书,家父看了之后,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看到萧琳的此番行为,张皇后不免有些动容“那你怎么办,泽儿怎么办。”

萧琳笑道:“我不能给先帝丢脸,这是我所犯的错误,自然就该由我来承担。”

“那你就没有想过泽儿,泽儿怎么办,泽儿还那么小。”张皇后劝说,要想改变萧琳的想法。

“不,这是我和泽儿的宿命,坐上了那个位置,就注定没有回头路了,姐姐,这次就听我的吧,之后溪儿就是先帝的唯一子嗣了,溪儿必须的活下来。”

禁军都指挥使张启前来通报军情“报,太后,晋军已经攻破了西门和南门,京城失守了。”

听到张启所说的这一切后,萧琳紧紧握住张皇后的手“来不及了,姐姐,赶快走,就由张启保护你们从北门出逃。”

“张启,现在还有多少禁军?”

“回禀太后,我手中还有五千禁军。”

“张启,本宫最后一次给你下旨,保护好她们母子二人平安的到达辽阳城。”萧太后用手指向张皇后。

张启知道萧太后心意已决了,不便在多说什么了“是,臣一定不负重托。”

张启看向张皇后,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面前的这个女人,看到张启这样迷茫的模样,萧太后立马会意“今日以后,她就是太后,成溪就是皇帝明白了吗。”

“是,臣明白,张太后,陛下我们快走吧。”

“姐姐,你们快走吧,在不走那就真的来不及了。”

张皇后也意识到了情况非常紧急,携住陈成溪的手“溪儿,向你萧姨行礼告别。”

陈成溪听话的向萧琳行礼“萧姨,溪儿告别。”

看着陈成溪如此天真无邪的面容,萧琳想起之前对他们母子二人的行径,顿时感到无地自容,“溪儿乖,以后你是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要像你父亲那般英明神武。”

陈成溪乖巧的点头“我一定会的。”

萧琳最后挽住张皇后的手,动情的说道:“一路多保重。”

目送这张皇后母子二人离去,萧琳心中感到了一丝释然“现在我也该去迎接我最后的宿命了。”

晋王大军不到一个时辰便攻下了京城,杀入了皇宫之中,士兵大肆劫掠皇宫中的财物,逢人便杀,哀嚎之声四起。

晋王昂首走进宣政大殿,此时的萧琳已经等待他好久了。

“晋王别来无恙啊。”

陈宣徎看着这对自己来说既熟悉又陌生的大殿,一时之间内心无比感慨,想起了自幼在宫中生活的日子,这座深宫当中也尘封着陈宣徎的童年,百感交集当中,陈宣徎没有理会萧琳的话,而是自言自语“我回来了。”

空旷的大殿上只剩下了他们三人,看清楚那宝贵的龙椅上坐着其他人,陈宣徎这才清醒过来,他一步一步迈向那宝贵的龙椅,一步一步踏上权力的巅峰。

小皇帝看着有人手持刀剑朝自己过来,心中感到恐惧,开始哭泣了起来。

萧琳喝道:“不许哭,你是天子,天子绝对不能把自己软弱的一面展现出来。”

小皇帝此时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只是放声嚎啕大哭。

陈宣徎笑道:“这样的小孩怎么能担的起国家重任,怎么配做帝王。”

“他是君,你是臣,你这么侮辱天子,难道就不怕遭到天谴吗?”

陈宣徎看向萧琳,“我之前可是给过你们机会的,非要闹成现在的这个局面,琳儿,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

“我们之间断无可能。”萧琳冷冰冰的回应。

陈宣徎克制不住内心的情感,紧紧抱住萧琳,“不,我哪一点比陈宣衍差,现在他已经死了,而我将会成为新的皇帝,琳儿,此后就由我来保护你。”

萧琳尽管再努力的挣扎也挣扎不出,“你放开我,我可是堂堂的太后。”

“你还是这般模样,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小皇帝看到自己的母亲受人欺负了,开始反抗起来,帮助自己的母亲。

突然情况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一阵刺痛声传来,陈宣徎不可思议的看向萧琳,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他不敢相信,可事实就这样摆在他的眼前。

“这也许对我们来说,这是最好的结局了。”萧琳把匕首刺进陈宣徎的心脏。

匕首迅速的拔出,鲜血直流,陈宣徎就这样倒在了萧琳的脚下,眼神久久凝视。

大殿上面传来的声音惊动了外面的人,燕王察觉到不对劲立马带人冲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把他们给我拿下。”

萧琳和小皇帝被控制住了,燕王来到萧琳的面前,“人是你杀的?”

萧琳沉默不语。

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燕王的嘴角流露出一丝微笑,但是没有人察觉到,“难道这真的是天意,看我这皇位终究是我的了。”

以杀害晋王的理由,燕王命令杀害萧琳和小皇帝,不顾众人的劝说,最后萧琳和小皇帝还是被残忍的杀害。

燕王带领自己的心腹随后铲除了晋王在军中的根基,二十万的军队俨然落入了燕王的手中,已经控制住京城,燕王的野心欲望极度膨胀,随之开始准备自己的登基大典。

晋王被杀,燕王残害小皇帝太后的消息随之传遍天下,天下四海为之震惊。

元初六年十月六日,燕王陈宣律在宣政殿登基为帝,改元洪康,四海咸闻,同时废除陈成泽的帝号,废除萧琳的太后称号,并把她们母子儿子草草埋葬。

原先诸侯王所打的旗帜是清君侧,可是燕王的这一行为打破了原先的政治平衡,燕王登基称帝的这一行为更是激起了诸侯王们的怒火,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燕王。

诸侯王中实力最强的楚王率先打出旗号“诛杀燕贼,替君报仇。”随即得到诸侯王们的一致肯定,元初六年十月十二日,楚王率领五十万联军横渡长江,向北方发起了猛烈的进攻。

陈宣律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但是他却不以为意,因为他自信他有实力横扫天下,看到各诸侯王们一致讨伐自己,陈宣律决定御驾亲征,亲自消灭这些诸侯王的嚣张气焰。

南北两方主要军事力量交汇在了淮河流域的徐州,徐州历来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此地乃是北方的锁钥,南方的门户,地形极为优势,谁得到就是优势。

此时的徐州州牧杜昌内心却感到非常的惊慌,他不知道自己该站在那一队,一旦走错一步,自己就将会万劫不复,燕王,楚王都给自己来信,都极力拉拢自己,楚王大军已经兵临城下,而自己的胞弟正在燕王手下效力,杜昌此时真是感觉到进退两难。

楚王给自己的期限还有最后一天,如果再不做出任何回应的话,楚王就会立马发起进攻,武力夺取徐州,徐州守军不足五万,怎么能够抵抗住楚王的五十万大军,而燕王大军最起码还有三日的行程,按照此前的状况,能不能守住两个时辰这还是个问题。

面对楚王的最后紧逼,杜昌无奈,只得开城投降,楚王感到非常的满意,当即任命杜昌还是继续为徐州州牧,楚王得到徐州后,在南北争霸中取得了极大的优势,局势对燕王来说非常的不利。

徐州州牧杜昌投降的消息传到燕王的耳中,燕王勃然大怒,杜昌竟然敢背叛自己,如今徐州之地已经落入了楚王手中,这将对自己更加不利。

燕王也是在战火纷飞中历练出来的,对战场局势有着超出常人的见解,既然徐州之地已经失守,目前当务之急就是夺取海州,这样还能够行程对峙局面。

元初六年十月十七日,燕王大军与楚军在海州附近展开了一场大战,双方厮杀的难舍难分,最后燕军以极大的伤亡击退了楚军,并得到了海州城。

楚王占据徐州,燕王占据海州,形成互为牵制,东西对峙的局面,然而此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件发生了。

辽东萧氏叛乱,萧绍在辽阳城起兵五万,率领大军南下,攻破了山海关,兵锋直指京城。

山海关本来有三万精兵,但是萧绍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山海关,三万精兵全都归萧绍所有。

萧绍的这一叛乱早就在燕王的预料之中,只不过有一点出乎意料,那就是山海关竟然在一日之间便失守了,山海关一失守,京城就无险可守了,那就意味着京城迟早就会落入萧绍的手中,京城一旦落入萧绍的手中,这将是对陈宣律的极大侮辱。

陈宣律正在考虑着当前的局势,陈宣律认为京城绝对不能放弃,打算回师,可是目前当和楚王形成对峙的局面,自己一动的话,将会牵一发而动全身,陈宣律此时所思考的问题那就是先和楚王议和。

楚王明白与燕王的对决只是自家人的争斗,可现在自己家门口就将要被外姓人所占据,这对谁来说都是不能忍的,燕王流露出了想要议和的想法,楚王当即就表示同意了,毕竟现在的事情小,对抗萧绍才是头等大事。

燕王楚王一拍即合,当即同意议和,然后兵锋直指萧绍,不出意料,萧绍大军进军迅速,不到二日的行程,就到达了京城脚下,攻陷了京城。

萧绍入主京城的消息传遍天下,燕王此时意识到已经无力回天了,自己身上的耻辱已经落下来,那么现在和楚王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了,燕王当即下令,兵锋转向楚王,楚王军队被打的措手不及,伤亡惨重,五十万随即瓦解,就连楚王本人也被俘获。

楚王被擒,五花大绑的绑进燕王的军帐,楚王大骂燕王背信弃义,无耻小人。

燕王只是饶有兴趣的看向楚王,等到他骂够了。燕王走到楚王的面前,笑道:“三哥啊三哥,你怎么还如此的单纯,怎么配统帅五十万大军,自古以来成王败寇,我现在就是王,而你现在只是寇,看在我们兄弟情的份上,我不杀你,终身囚禁怎么样。”

“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监禁起来。”

军士开始托起楚王,楚王性格刚烈,自己现在竟然被这般侮辱,怒火中烧,破口大骂“无耻,下流,你以后的结局会比我更加凄惨,无耻小人。”

解决完楚王叛乱的事件后,燕王终于可以放开手完成自己的大业了,接下来的主要目标就是解决萧绍,洗刷自己的耻辱。

宣宗皇帝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发生了如此多的大事件,陈王朝的气数正在逐渐的消散。

萧绍占据了京城以后,开始大肆烧杀劫掠,经过两次大规模的劫掠破坏,京城现在已经断壁残垣,变成了一片废墟,无数百姓家庭破碎,流离失所,更人神共愤的是,萧绍竟然大肆挖掘皇陵,自太祖以来,所以皇陵皆被挖掘,就连刚驾崩不久的宣宗皇帝也未幸免于难,通过这一做法,萧绍敛财了大量财富,开始大肆招兵买马,一跃成为北方最有实力的军阀。

萧绍势力的极度膨胀使得燕王陈宣律不得不重新思考对策,不能够贸然进攻,在历经晋王,楚王之乱后,现在陈氏就只剩下了自己这一主要力量了,这种关头,更不能马虎不得,一旦自己失败的话,江山那可就真的易主了。

元初六年十月二十日,在徐州的陈宣律得到了一封来自萧绍的信件,信里面提及要划江而治,淮河,秦岭以北归他萧绍所有,以南的地区归他陈宣律所有,双方在自己所地建立政权,互不干涉。”

看完这封信后,陈宣律勃然大怒“老匹夫太猖狂,挖掘我陈氏皇陵,现在竟然还敢幻想着夺我陈氏江山,我陈氏的江山半点都不能落到外姓人的手中。”陈宣律决定想要给他萧绍一个下马威。

元初六年十月二十四日,陈宣律亲自率领大军发起进攻,由于对面的军队大多数都是临时找买过来的,都是些散兵游勇,陈宣律不费吹灰之力就击败了他们,大获全胜,胜利的喜悦冲昏了陈宣律的头脑,陈宣律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想要直捣黄龙,出其不意。

陈宣律亲自率领轻骑五万直奔京城,殊不知这正好中了萧绍的圈套,萧绍非常了解陈宣律,自傲是陈宣律性格的一大缺点,而萧绍正好利用这个缺点,在重要关头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之后战场上的节节胜利,使得陈宣律证实了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萧绍的军队简直就是不堪一击,尽管属下将领们纷纷劝说,这其中一定有诈,但陈宣律却刚愎自用,听不进去任何的建议,执意要直捣黄龙,陈宣律的这一做法正好正中萧绍的下怀,一切都等到了那个夜晚。

元初六年十一月四日,陈宣律率军抵达了京城脚下,此时他心中明白攻下京城,自己就可以安安稳稳的当自己的皇帝了,再也没有任何人可以干预自己,内心欲望的极度膨胀,使得陈宣律此刻更加的疯狂,一声令下,大军发起进攻,特别顺利的攻破了城门,陈宣律洋洋得意,此刻的他已经坚信胜利已经属于自己了。

燕王军队进入城后,来到了瓮城,萧绍早已经再此部下了天罗地网,无数支火箭的发射,使得燕王军队损失惨重,陈宣律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绝对不可能,京城什么时候有瓮城了,这绝对不可能,燕王军队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伤亡惨重。

陈宣律此时知道自己已经中埋伏了,但是内心的自傲使得他此刻越发的疯狂“不许撤退,给我杀进去”军队中了埋伏,不撤反进,陈宣律纵马冲杀在前,主帅的奋勇,激发了战士们的士气,燕军战斗力突然爆发,纵有万千只火箭射来,燕军奋勇当先,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冲破了瓮城。

燕军纵使突破了瓮城,付出的代价却极为惨重,陈宣律此时满脸都是鲜血,已经到达了精疲力尽的地步,殊不知更大的危险这才刚刚来临。

萧绍的军队立马又包围住了刚刚冲破瓮城的燕军,陈宣律知道此刻自己已经无力回天了,他恨自己的冲动,恨自己没有听取部下的意见,如今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怎么样,最后还不是败在我的手中。”萧绍放肆的嘲笑。

陈宣律看清了那张面孔,正是萧绍,面对萧绍的讽刺,陈宣律也放声大笑。

萧绍感到非常的疑惑,将死之人怎么还能笑的出口“你笑什么,难道你不知道你很快就要去见你的哥哥了吗?”

“我笑我自己,我大陈三百年的基业,到头来竟会落入你这等人的手中,真的悲哀,悲哀啊。”

听完这句话,萧绍放声大笑后,开始指责陈宣律“我本不想反,可是你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杀我女儿,杀我外孙,死后还侮辱她们,弄到今天这样的结局都是你自找的。”

萧军开始对剩余的燕军展开了疯狂的屠杀,燕军精疲力尽根本没有了任何的抵抗能力,只能像案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

看着自己的部下,自己的士兵被杀戮,陈宣律感受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疼痛,士兵们的哀嚎就像魔音一般折磨着自己,“够了,你想要怎么样。”

疯狂的屠戮,无数的士兵就这样死在陈宣律的面前,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自己的战袍,只剩最后一人,燕军都没有投降。

五万士兵全军覆没,只剩下了陈宣律独自一人,已经无力回天了,陈宣律疯狂的痴笑,对他来说,发生在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一场自己承受不起的噩梦,“多么希望这是一场梦啊。”

“你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我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萧绍冷眼看向陈宣律。

“我并没有输给你,我只是输给了我自己,我早知道你要反,但是那时候我根本没有把你放在眼里,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突破山海关的,怎么会那么轻易。”

萧绍冷笑道:“要怪就怪你残忍弑杀,当初你与晋王一同血洗皇宫的时候,可曾记得你杀了一人,我看你也想不起来了是吧,而你杀的这个人正是总兵吴泰的妻子。”

总兵吴泰站了出来,拔刀指向陈宣律“你杀我爱妻,不报此仇,我吴泰妄为大丈夫,陈宣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陈宣律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罢了罢了,今日死于此地,也不枉此生了。”

陈宣律突然拔刀指向萧绍,看着眼前众多的士兵,还有那些倒在地上的兄弟们,陈宣律高声喊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雅不逝,看来此处就是我的乌江啊。”

“苦我怨气兮浩于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不容。”随即拔刀自刎,一代枭雄燕王就此落幕

萧绍看着面前的这一切,看到最终的结局,铲除掉燕王后,萧绍并没有称王称帝,此后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南征北战,彻底扫除了其他余孽,安宁仿佛就要降临,可是上天似乎并不像让着乱局就此结束。

春节即将来临,京城早已下起了皑皑白雪,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随即融化在人的面颊上,劲风如刀雪似剑,此时一位女子脸上毫无任何的表情,就这样脸贴在地面上的雪上。

“杀了我吧,再这样下去,对你我二人来说都没有任何意义。”

萧绍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你这是何苦,我是全心全意的想要辅佐你们母子的,天下已经乱了这么久了,难道你就不希望天下安宁吗?”

“我信不过你,你残杀忠良,迫害皇族,盗掘皇陵,如此恶行,现在来说要辅佐我们母子,难道你自己就不觉得可笑吗。”

萧绍索性撕下伪装的面具,露出阴狠的表情“快说,陈成溪到底在哪。”

久久的没有回应,雪花渐渐的覆盖住女子的面容,俨然已经毫无生机了。

张嫣的死去,陈成溪的失踪,对萧绍来说意味着失去了这两个筹码,手中俨然已经没有了底牌,自己的合法性已经不复存在了,现在的局势,摆在萧绍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就是立马找到陈成溪,把他立为傀儡皇帝,自己主掌朝政大权,陈成溪的失踪,短时间内恐怕是找不到的,二就是自立为帝,建立新的帝国,可这样做的话,自已将要面对各诸侯王的讨伐。

陈王朝自历经党政之乱后,中央集权极度失控,宣宗皇帝登基后,解决了党政之祸,可是面对那些诸侯王们却是束手无策,始终没有解决这一问题。

萧绍虽然解决了燕王的残余势力,可其他的诸侯王还有足以抗衡的力量,萧绍原本计划着解决燕王后,能威震其他诸侯,然后手中又有着太后,和陈成溪这两个筹码,然后顺水推舟的立陈成溪为皇帝,自己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随后逐步击破其余诸侯,完成天下的大一统。

上天总是不会让人如意的,陈成溪的失踪,张嫣的死去,一切的局面又回到了从前,然而自己又要在京城中待下去,摆在面前,适合当下最完全的选择就是,自立为帝。

筹谋好一切之后,正月,萧绍正式在宣政殿登基,改元建德,定国号为周。

天下大乱为之不久,陈王朝立国三百年之久,是陈民的观念已经深深印在每个人的心中,人民不会去想这个国家的统治者是谁,前提必须是大陈,萧绍自立为帝,就意味着彻底斩断了大陈,斩断了人民心中的信仰。

还没有开始自己的统治,整个神州大陆已经开始烽烟四起,各地大小诸侯都开始反周,“反周复陈”的口号愈演愈烈。

九州之地再次陷入无穷的战乱之中。

冀州为天下九州之首,在漫长的历史长河之中,冀州一直处在想当重要的位置,面对各地的动乱,萧绍加紧了扩充军队的步伐,军费的激增,皇陵挖掘的殆尽,使得萧绍不得不加紧了对当地百姓的剥削,萧绍下令强征冀州强壮男子入伍,其疯狂程度当真不可言语,

“夜久雨声绝,如闻泣幽咽。天明登前途,独与老翁别。”

建德元年四月二十六日,各诸侯王率兵在涿州彻底歼灭了萧绍军队的主力,涿州之战的胜利基本可以奠定了大周政权的覆灭,各诸侯王歃血为盟,商议共同举兵攻克京城。

在京城的萧绍得知了涿州战役的失败后,心如死灰,他明白自己想要称霸中原已经变成了一个可笑的幻想,四月二十六日,萧绍率领仅存的一万军队丢弃京城,逃往关外,回去辽阳城继续当自己的辽东王去了。

诸侯王们顺利的攻下了京城,但是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喜悦感,因为此处留给他们的只是遍地的断壁残垣,萧绍在逃走之前就已经把整个京城全都洗劫了一遍,京城无数百姓家破人亡,流离失所。

攻下京城之后,异性诸侯王的实力极度膨胀,陈氏皇族诸侯王势力却非常的低微,经过萧绍的这一动乱,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没有了统一的中央集权,分裂的趋势已经不可避免。

天下共分为九州,诸侯王们根据自己的所在地随即瓜分了神州大地,在京城宣政殿歃血为盟,规定建立诸侯国,各诸侯国之间平等相待,互不侵犯。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分裂的趋势必定是统一,没有了统一的中央集权,各地诸侯纷纷在各地建立自己的政权,称王称帝,大肆建造华丽宫殿,搜刮民脂民膏,政治日益腐败,人民怨声载道。

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冀州诸侯王程庚昏庸无道,人民受苦日久,终于在冀州之地发起了暴乱,程庚大怒,派出大量军队前去镇压,官兵们所到之处,嗜杀成性,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手无寸铁的百姓当然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装备精良的官兵作战,是以连连败退。

冀州之乱,最后的决战之地到达了邯郸城,起义军最终还是溃败在邯郸城,邯郸城破,官兵进入城中,大肆抢夺财物,草菅人命,邯郸城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

起义军首领路征自知大局已去,已经无力回天了,他没有任何遗憾了,大丈夫在天地之间必定要做出一番大事业,可是自己最放心不下的是自己的儿子路启。

年仅十六岁的路启,随父亲厮杀这么多长时间,骨子里已经有了一股血气,在听到父亲要让自己一个人撤退之后,路启立马言明自己的志向“父亲,我不能撤退,就算是一死,我也要和诸位兄弟们战死。”

“简直就是胡闹,为父的话难道你也不听了吗,你现在身上还有最重要的使命,那就是日后重建路家军,替我们报仇,诛杀残暴,还一个太平人间,记住了吗。”路征把手中的承影剑交到了路启的手上,“启儿,记住,前往幽州,幽州王张烁素来与程庚不合,他身边的谋士是我的师弟陈群,他肯定会帮助你的,幽州之地可以容你,记住了吗。”

“孩儿记住了,他日我一定会亲手斩杀程庚老贼的狗头。”

“好,这才是我路家的好男儿,快走,我们还能坚持一阵,快走,莫回头,莫回头。”

起义军与官兵展开了惨烈的巷战,战至最后一刻,战至最后一人,都没有任何人投降,起义军首领路征战至最后一刻,万箭穿心而死,头颅被割下,被高高的悬挂在城墙之上。

历时半年之久的起义军就此被消灭,程庚付出的代价也极为惨重,实力大为削弱。

天下处于一种混乱时刻,大小诸侯林立,各种各样的政权层出不穷,每个政权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年号纪年,产生混乱,民间人民感念宣宗皇帝的圣恩,于是在日常交流中还是以宣宗皇帝的年号纪年,百姓们牢牢感念宣宗皇帝,希望在出现一位圣主,能够平息战乱,还天下早日一个安宁。

路启逃出邯郸城后,由于沿途州郡的封锁,所以不能前往幽州,无奈只能逃亡邯郸城周围的乡下乡村,四周的乡村由于战乱的影响早已变的破败不堪,没有了袅袅炊烟,鸟语花香,已经多天没有进食的路启打算碰一下运气,来到村里讨口饭吃。

路启看到一处还算完好的房屋,想要前去敲门,“请问有人吗?”

屋门被打开,是一位老者,穿着十分寒酸破旧,说话有些模糊“请问有何事啊?”

“老人家,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能否讨口饭吃。”

老者叹了一口气“哎,瞧你也是可怜,进来吧,屋内还算暖和点。”

路启进入屋内后,看见屋内破败不堪,家徒四壁,只胡乱摆放着些木柴,只有一个小火堆正在燃烧,老者随手扔进去些木柴。

老者端过来一碗粥,虽然说是粥,但是里面压根就没有米,只有一些粘稠状物体,路启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只是现在自己实在是太饿了,来不及多想些什么,开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正所谓是饱时吃蜜蜜不甜,饿是吃糠甜如蜜。”吃完一整碗后,路启还觉得意犹未尽,“老人家,这是什么粥啊,怎么这般的香甜。”

听到路启的口中说出香甜二字,老者楞了一愣,转而笑了起来“香甜,我吃了大半辈子这些东西了,只觉得难言入口,怎么到你口中就变成香甜了呢,当真是有意思,这是糠秕。”

路启吃完后,恢复些力气,“老人家,这村子叫什么名字啊,发生了什么,怎么变得这般荒芜了呢。”

“这里是长留村,这还用说吗,官府的长期欺压,战争的动乱,人早就跑光了,只剩下我一个老不中用的了。”

路启想到了些伤心事,想到了自己的家乡,又何尝不是官府的长期欺压,所以才会反的,现在自己是真的已经家破人亡了,这世间自己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老者看出了路启的神情有些恍惚,转而问道:“小伙子,怎么了,想到什么伤心事了吗,对了,你为何回来到这里啊。”

路启不敢说明自己的身份,毕竟自己和这位老者之间还不是那么的熟悉,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路去隐瞒自己的身份“我是经过战乱流落到这里的,我的家人都已经死了。”

老者叹了一口气,表示非常的同情“哎,我的家人也都已经死去了,我的妻子饿死了,就连两个儿子都被官兵征了去,战死在战场上面了,就剩下我一个老头子了。”

路启对老者的悲惨遭遇感到非常的感同身受,看向自己手中的承影剑,就想起了自己的父亲,在路启的心中,自己的父亲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只可惜,“放心吧,父亲,我一定会完成你的心愿的。”

时至寒冷之日,北方的天气自不必说,刚刚吃完饭后产生的热量现在已经所剩无几了,路启立马赶到阵阵寒冷,还好自己身穿着棉服,但还是不禁打了个寒颤。

“感受到寒冷了吧,快过来烤一下火吧。”

路启来到了火堆的旁边,已经冻的僵硬的双手刚开始还反应不过来,逐渐慢慢的适应了。

路启在火堆旁正在努力思索着接下来该何去何从,“算了算了,我还是先活下去再说吧。”

门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这立马惊觉了路启“不好,这一定是官兵。”路启来到门旁边,通过门缝隙定睛一看。果然是官兵,不过只有五个人,五个人自己应付是不在话下的。

老者看到路启的反应,心下当真明白了许多,“小伙子,我看你不是逃兵就是他们要抓捕的人吧,否则的话你的反应怎么会如此的强烈。”

“你说的没错,我正是他们要抓捕的人,我是路征之子路启。”说完这句话,路启打开门用剑直接对战五人。

五人被半路冲杀出来的路启下了一跳,还没有反应过来,路启手起刀落已经斩杀了前面两人,夺得作战先机后,路启纵身一跃骑到马上,“这才是我应该有的样子。”久违的熟悉感立马激发了路启的战斗意志,接着迎战剩余的三人。

拉开一段距离之后,为首的官兵说道:“你是何人,竟敢偷袭我们官兵。”

路启认出了眼前的这个人,就是那日攻破邯郸城中的一员,路启仿佛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不禁冷笑“我是路征之子路启。”

“什么,你就是路启,好啊,我邀功请赏的机会到了,兄弟们给我杀。”

“那就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路启率先纵马冲杀。

路启虽然年仅十六,但是武艺却非常高超,不到十个回合,三人被路启打下马来,“口饶救命。”

“你们这些人烧杀劫掠,无恶不作,当真是该杀。”路启提剑刺入两名官兵的胸膛,当场气绝,只剩下最后一个头领。

“路爷饶命啊,我知错,我知错,我上有老小有下啊,全家都靠着我吃饭呢,求路爷饶了在下吧,在下有金银,你要多少我有多少,只求饶我一条小命啊。”

看见这幅嘴脸,路启只觉得非常的厌恶,没有再理会,直接刺入胸膛,当场气绝。

老者随之也推门而出,看到了眼前这一幕“哎,这都是命啊。”

路启接下来要前往幽州,没有足够的盘缠那是不够的,他在那五人身上搜刮,搜出了一些碎银,也有五两多,最后在那个头领的身上搜出了一块令牌,这块令牌引起了路启的注意“这快令牌造型奇异,做工精良,这么好的一块令牌怎么会在这样的人手中,八成是偷盗过来的。”路启随手就把令牌放在了自己的衣袋当中。

刚刚经过一番打斗之后,路启的体力消耗大多,刚才自己本来就没有吃饱,现在感觉当真是非常的饥肠辘辘,路启打起了这五匹马的注意“这不是有现成的肉嘛。”

路启来到一匹马的身前,他知道马是战士最亲密的战友,自己也不忍心杀害,可是现在是在是没有办法了“马儿啊马儿,对不起。”

屠宰完马后,路启开始切割马肉,然后拿到屋内,用火烤了起来,不一会肉香开始四溢,路启的食欲实在是忍不住了,肉刚熟,路启也不管烫了,直接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每一口都是满满的享受感,“老人家,你也吃啊。”

老者也忍受不住马肉的香味了,抓起一块刚刚烤熟的马肉也大口的撕咬了起来,“现在要是有一壶好酒那就更配了。”

两人大快朵颐之后,顿觉舒服,马肉给了自己力量,一股暖流从心底而出,路启吃饱之后,想起了接下来自己的方向“幽州,我一定要到幽州。”

路启起身,向老者告别“老人家,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我现在该走了。”

老者抱拳“若还是有缘,你我会再次相见的。”

看着外面剩下的四匹马,自己只需要一匹马就足够了,剩下的三匹,只能就此斩杀,为了不引起官兵的注意,路启接下来着手分割三匹马身上的肉,烤熟后可以拿在路上当干粮吃,剩下的肉就全都送给这位老人家。

准备好一切之后,路启清洗了外面的血迹,将马的残骸和那五人的尸体就此挖坑填埋,路启换上那名官兵的衣物,纵马就此远去。

再次看向邯郸城,远远的望向那厚重的城墙,路启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惆怅,思绪万千,不知道此时自己父亲的头颅还在不在上面,自己身为人子,却不能亲自为父下葬,没有让自己的父亲入土为安,路启心中一阵刺痛“父亲,孩儿不孝,来日我一定亲取那程庚项上人头,为死去的乡亲们祭奠。”

向邯郸城瞥去了最后一眼,路启转头向北出发,现在各州郡之间的封锁还异常的紧张,路启看着眼前的关口,正在苦苦思索着出城的对策,路启身上的衣着引起了士兵们的注意一位士兵前来问话“请问将军,是要出城吗?”

路启点了点头,表示默许。

”按照规定,持有特令牌才能出城门,不知将军是否有特令牌。”

听到令牌这两个字,路启想起了自己怀中的那块令牌,路启当时就觉得这块令牌一定有什么用处,路启想要碰一下运气,便从怀中拿出了那块令牌。

那名士兵见到令牌后,恭敬的行礼“冒犯了将军,放行。”

之后路启就意识到了这块令牌的作用,凭借手中的令牌畅通无阻,不日就到达了张家口地界,出了张家口,随后就到了幽州王张烁的势力范围,来到城门口,只要自己踏出这个城门,自己的复仇计划就可以施展了。

可是眼前的局势让路启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由于该地位于幽州和冀州的交接地带,现在又是两大势力的军事对冲地带,城门禁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俨然要爆发一场大战。

路启四下打探之后才逐渐的了解了事情的脉络,原来当时冀州之乱后,幽州王张烁看准了程庚实力严重受损,所以向张家口发动进攻,夺下张家口,完全的掌握燕云十六州,为此张烁率领二十万大军亲征,而程庚多次进行和解贡献出许多金银财宝,才缓解了局势,欲望是远远不能够满足的,现如今,张烁卷土重来,再次兵临城下。

程庚见和解无望,便希望找到结盟,共同对抗张烁,然后众诸侯王早就对程庚的行为感到不满,没有一个诸侯王肯前来助阵,都选择了隔岸观火,然后怀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心思。

程庚见没有一个人肯前来帮忙,顿感异常愤怒,别的诸侯王不前来帮忙也就算了,就连青州王都不肯前来,程庚破口大骂青州王“这厮是老糊涂吗,我冀州若亡,他青州能逃的过吗,唇亡齿寒这点简单的道理他都想不明白吗?”

程庚又亲自写了一封书信,派人前去交到青州王的手上。

寒冷时节,张家口地带早已经风霜凌厉,大军对峙,局势显的更加的沉重,路启的装扮被人引起了注意,一位头领似的人物前来询问“你是从保定府过来的吗?”

保定府是程庚的根据地,也是程庚王宫的所在地,路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得沉默,然而头领却人物他只是默认了,“那将军,可否出示一下令牌,我们好确认一下。”

路启不知道这其中是什么缘由,提到令牌,路启把随身的那块令牌拿了出来“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头领认真反复的查看了一下,确认无误后,态度立马转变,“恭迎将军,张将军正在城墙上面议事,属下这就带将军前去。”

路启是何等精明之人,一时之间已经明白了“这块令牌一定是非常重要之物,那我可得好好把握了。”

张家口守军不足五万,守将张世煌正在为此发愁,援军现在还迟迟不到,张世煌此时已经心急如焚了,原先,张家口守军也有十万精兵,但是冀州之乱发生了,为了彻底消灭路征的起义军,程庚无奈之下调动了张家口部队,可是出乎程庚意料的是,路征所率领的起义军战斗力颇为强悍,竟然消耗了自己手中十万大军,为了巩固南部防线,无奈之下,程庚只得把剩下的军队调到南部。

张家口失守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经成为了必然的结果,张世煌此时站立在城墙之上,心中思绪万千,五万对战二十万,无异于以卵击石,“天啊,难道这次我张世煌必败无疑了吗。”

“报,将军,保定府所派的人已经到了。”

张世煌听到这句话先是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快,快把人带上来。”

路启走上城墙的那一刻就在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我现在该怎么做。”

路启见到了张世煌,路启还是比较了解眼前的这个人的,他与程庚是历经生死的兄弟,可以说上程庚的左膀右臂。

张世煌见到路启后,还感到有些疑惑,但还是礼节性的问候“不知小将军如何称呼啊。”

路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算了在这等人的面前耍聪明是不明智的,路启只得如实说出自己的姓“张将军,在下姓路,单一个易字。”

“路易,这名字有点意思,对了路将军,之前在宫中我怎么没有见过你,你是冀州王亲自挑选的吗?”张世煌是一个非常谨慎的人,他是不会如此的轻易相信一个人的。”

路启已经做好了生死搏杀,但是还是想要赌一把,路启拿出来手中的那块令牌,张世煌自己的查看了一番,“嗯,不错,这的确是我王的令牌,冒犯了。”

见到张世煌不再起疑心后,路启索性就充当一回将军,他拿出为将者的语气说道:“张将军,如今幽州军大举进攻,不知道将军现在有何对策。”

“不满一说,我现在是束手无策啊,多次想我王请求救援,可是援兵就是迟迟未到啊。”

路启知道这其中的缘由,“想来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我冀州南部的防御力量太过薄弱,所以所有可以增援的军队都派遣到了南部。”

张世煌突然愤怒的说道:“说到底这都是怪那路征,路征暴乱使得我多少将士们战死,这极大的伤了我们冀州的元气,这厮当真是可恨。”

张世煌当着路启的面如此辱骂自己的父亲,路启已经对他起了杀心,但是为了考虑大局,路启暂时忍了下去,只得强颜欢笑“张将军,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不要哀怨了,想想有用的对策这才是切合实际的。”

“现如今,幽州大军二十万,可我们只有不足五万的人马,这场战我们可以说几乎没有胜算。”

“那将军接下来的打算是什么。”

张世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幽州大军已经兵临城下,俨然要发起总进攻的样子,天气极为寒冷,劲风当中似有冰霜一般划过路启的脸庞,使得路启感到一阵痛疼感。

刹那间,无数火光袭来,幽州军发起了进攻,火炮,弓箭齐发,阵势逼人,随即而来的是无数的惨叫声,纵然城墙这般坚硬,可也抵挡不住如此的攻击。

在得知没有援军的情况下,守军士气极为低落,他们心中认为自己已经是一颗被抛弃的棋子了,根本无心战斗,不到一个时辰,城外面的三道防线全部失守,张家口失守已经成了定局。

张世煌无奈的急跺脚,最后仰天长啸“天啊,难道我张世煌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路启得知既然是幽州军,那就是自己的朋友,自己现在一定要帮助幽州军夺取城池,见到面前的这个人心里防线正在逐渐的崩溃,路启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张将军,能否听在下的一句建议。”

“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路启不慌不忙的说道:“张将军,这时的局势想必你也非常的清楚,城池失守只是个时间问题,我们何不卖幽州军一个人情,我们……”

听到这里,张世煌愤怒的打断了路启的言语,大声喝道:“你的意思是让我投降,不可能,我张世煌英勇一世,断不会做如此低贱之事,我念你是初犯,现在就不与你计较,如有下次,定斩不赦。”

“张将军,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可是你有想过这些将士们的生命吗,难道他们也要与你共同陪葬吗?”

张世煌怒火中烧,直接拔出自己的佩剑,架到了路启的脖子上,“我今日就要杀了你。”

一旁的副将见到情况不妙,立马劝说“将军,这可是我王的特令使者啊,杀不得。”

张世煌却不以为意“这厮怎么配做特令使者,刚才他所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要我们冀州军投降,如此妖言惑众,扰乱军心者,本将断不可容。”

路启看见此时的情况超出了自己的意料,心中已经想好了对策“好吧,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这么的不识抬举,再加上之前辱骂我父亲,我是断不能留你了。”

趁着张世煌和副将谈话之际,路启摸出随身携带的匕首,瞬间蓄力刺入张世煌的腰间,随即闪开,摆脱了张世煌对自己的控制。

强烈的痛疼感使得张世煌感到一阵抽搐,路启没等到他再次开口,直接用自己的承影剑刺入他的胸膛,一剑毙命,张世煌随即倒在地上。

众人都被这一突发情况所给惊呆了,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副将首先反应过来,立马拔刀指向路启“你干什么。”

路启不慌不忙的蹲下来,看着倒在地上的尸体,冷冷的说道:“我已经给过他机会了。”

“我刚才劝说的话,你听到了,这一场仗我们完全没有胜算,我们不能就这样白白送死,所以投降是当下最正确的选择,如今那程庚残暴无道,民不聊生,我们为什么还要替他卖命,大家们说是不是。”

路启的这一番话,深深的触动了众位将士们,因为没有援军,众将士们的心中也都明白自己是被放弃了,大部分人在生与死的选择下,都会选择生,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

路启握住副将的手臂“怎么样,兄弟,我们不是为他程庚为战的,我们是为我们自己而战的。”

最终,副将放下了手中的刀,接着跪下向路启行礼“我愿追随路将军。”

众将士们也随之触动,纷纷向路启表示忠心“我等愿追随路将军。”

幽州大军的火炮还在不断的落下,刹那间又有无数的士兵死去,路启为了巩固好自己的势力,他下令继续严防死守,直到幽州军歇战。

在路启的指挥下,守军士气大发,一次又一次的打退了幽州军的猛攻,幽州军暂时歇战。

见到幽州军歇战,路启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了,当即写下一封书信,放进信筒当中,在城墙之上用弓箭射发了出去。

幽州军首领张烁正在为此感到惆怅,他想不明白为什么冀州军突然士气高涨,在那么紧密的火炮攻击下,竟然还能坚守住城墙,这当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我王不必为此烦恼,他们失守只是时间问题。”张烁身边的谋士陈群说道。

账外传来一声急报“报,王上,城池中射出一支飞箭,飞箭上有信筒。”

张烁感到有趣“还有这等事,当真是有点意思,把那只箭拿上来。”

士兵把那只箭放在桌子上,随即退去,张烁拆开信筒,问陈群道:“你觉得信上的内容是什么,该不会是他张世煌的投降信吧。”

陈群笑道:“以我们对他张世煌的了解,他是绝对不会投降的,我王,我们就不用在猜了,直接打开看一下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张烁打开信筒,看完这封信后,张烁感到有些意外,一时之间没有做声。

陈群感觉张烁的情况不对,立马问道:“这是怎么了。”

“你自己看一遍吧。”

陈群拿起桌子上面的信,看了起来,正在思考着这上面的内容是否是真的。

“这件事你怎么看,你认为有几成的把握。”

陈群却做出了一个让张烁满意的答案,陈群笑道:“这件事情我想有九成是真的,我王为何不一试,这对我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啊。”

张烁听完陈群的这番话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办,这封信上的条件我可以接受,不过我这里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让他提着张世煌的人头来见。”

“我王放心,这件事我一定办的包我王满意。”

幽州军方面传来了回应,把这只箭重新射回了城中。

路启知道对方是什么意思了,急忙打开信筒,果然里面有一封信,他看完后,心中顿感到释然。

一旁的副将忍不住好奇的问道:“将军,看样子,对方接受我们的投降的条件了。”

路启点了点头。

“将军,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路启气定闲神的说道:“就按照他们的条件办,请去给我牵一匹马来。”

第二日,太阳照常生气,在经过一次冰冷的夜晚之后,城中守军的气势锐减,此时的他们都盼望着投降成功,都希望着自己能够好好的活下去,他们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路启的身上。

随着一声“开城门”路启只身一人纵马出城,冰冷的寒风划过路启的脸庞,那双清澈明亮的眸子却始终如一,“没错,这次对我来说可是一次天大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的把握,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路启在距离幽州大军还有五十米的距离处停了下来,幽州军方面也派出了使者前去与路启进行对话,来者正是陈群。

陈群见到路启后,顿觉得有些熟悉,那双面容自己好像似曾相识,“怎么会,怎么会和他长的如此相像,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