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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封制陶

类别:历史军事|字数:4W|作者:千里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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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圣宁封

宁北山(今焦作云台山)属太行山脉,山高林密,峡谷密布,山峰连绵,山体壁立,山路蜿蜒,崖台层叠。百丈高的瀑布从山顶飞流直下,蔚为壮观。瀑布下面有深潭,潭水顺山谷蜿蜒而下,汇聚成河,冲出山谷。宁北山下河流纵横,森林茂密,沼泽与丘陵密布。

龙蹻族部落逐水而居,世代休养生息在宁北山下,经过数代的修房建屋,逐步形成了大大小小数十个村落。这些村落共同选出了统一的部落首领,首领及部族中的大巫、巫医及长老们居住众多村落中最大的村落,对外统称宁邑(今范围及于河南省修武县、获嘉县)。

一个七八岁的少年背着竹篓顺着山谷中的溪水往上游行去。这个少年是部族首领之子,名叫宁封。

部落里的老觋年事已高,将巫术传于下一任大巫之后即独居于山中石洞。

由于老觋行动不便,部落中需要有人专门给老觋送饭。年轻青壮忙于劳作,送饭的任务就交由孩子来完成。作为部族首领的儿子,宁封义不容辞地承担起了给老觋送饭的任务。

宁封很奇怪,老觋怎么知道那么多故事。老觋脑子里装着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传说,就像是他颌下银白的胡子一样多。每次送饭之余,老觋都会给宁封讲祖先的传说,而且没有一个故事是重复的,宁封逐渐喜欢上了给老觋送饭这件事。

走在山路上,宁封不禁回忆起第一次给老觋送饭时的情景。宁封按照阿爸交代的地点,走进了老觋居住的山洞。洞顶倒挂的石钟乳的笋尖上“滴答、滴答”地往下滴着晶莹的水珠。洞角火塘里燃烧着的干柴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火塘边整整齐齐地码放着烧火用的干柴。洞内石案上供放着龟腹甲、蓍草、龙蹻族的图腾、扎着各种鸟羽的头饰以及老觋作法时身上佩戴的串串石佩、石珠。旁边存放着各式各样的石器,墙壁上还悬挂着一柄石剑。

老觋盘坐在羊皮铺就的床铺上,身上穿着黑色的麻布长袍,没有佩戴任何法具,就那么静静地坐在那里。

宁封的印象里还是老觋作法时的形象,头戴羽饰,面绘重彩,身挂石饰,手持石剑,踏着特有的舞步,嘴里念念有词,沟通神灵,祛灾降福。

从来没见过老觋真面目的宁封不禁仔细打量着老觋。只见他雪白的头发一缕一缕地梳得整整齐齐,打着一个一个的结,披散在身上,银白的胡须垂在颌下,红润的脸庞,紧闭的双目上一道剑眉不怒自威。

宁封正猜测着老觋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老觋猛地睁开了双眼,目光如炬,给宁封强烈的压迫感。

老觋早就知道有人来了,见来人长时间没有动静,老觋才睁开眼睛,看到吃惊地看着自己的宁封,展颜一笑,慈祥地说道:“孩子,你来做什么?”

宁封壮了壮胆,走到老觋的跟前,放下竹篓,无比尊敬地说道:“老觋爷爷,我是给您送饭的。从今天开始,以后您的饭菜就由我来送了。”

“好啊。”老觋随口应道:“哦,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没见过你呢?”

“我叫宁封,是陶和姜的孩子。”宁封小声地向老觋解释道。

“是陶的孩子呀,都长这么大了,你的名字还是我给取的呢,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你还调皮地尿了我一身,呵呵呵呵。”老觋手抚颌下长髯,笑着说道。

“那时我还小,不懂事,要不,说什么也不敢尿老觋爷爷身上呀!”宁封想象着尿老觋一身的样子,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连忙解释道。

“无妨,无妨,逗你玩的,以后就叫你封儿吧。对了,封儿,你给爷爷带来什么好吃的?”老觋慈爱地问道。

“是烤鸡,老觋爷爷。”宁封一边答着,一边麻利地从竹篓中拿出一个荷叶包,打开来,将烤好的烤鸡用棍子插好,放在火塘上加热。一会儿功夫,整个山洞中便飘荡起烤鸡的香味。

老觋接过宁封递过来的烤鸡,撕下一条鸡腿递给宁封道:“封儿,你也吃吧!”

宁封连忙推辞道:“老觋爷爷,你吃吧,我已经吃过了。”

老觋也不客气,大口大口地啃着烤鸡,边啃边说:“嗯,味道不错。”

见老觋吃完烤鸡,宁封忙双手递上接满山泉水的葫芦。

老觋吃喝完,满意地轻抚着肚子对宁封说道:“封儿,过来坐爷爷旁边,陪爷爷说说话。爷爷虽然习惯一个人独处,但还是很喜欢小孩子的。”

宁封乖巧地坐在老觋的身边,好奇地左顾右盼。

“封儿,你长大想做什么?”老觋爷爷慈爱地问道。

“我长大了要像我阿爸一样做部落首领。”宁封自豪地答道。

“呵呵呵,有志气,你就不想干些别的事情?”老觋问道。

“别的事情?”宁封迟疑地问道:“部落就那么大,除了部落首领,还有什么可干的?”

“那是你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不知道世界有多大。”老觋慢条斯理地说道。

“外面的世界?部落之外还有地方吗?外面的世界很大吗?有我们部落大吗?”宁封好奇地一连声地问道。

“是呀,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大到你多少个辈子也走不过来。扶我起来到外面,我指给你看。”老觋对宁封说道。

宁封扶着老觋走出山洞,夕阳西下,湛蓝湛蓝的天空中飘荡着一朵朵的白云,西边天边,一抹抹云彩被夕阳映照得红彤彤的。老觋指着落山的太阳问宁封:“你能到达天的尽头吗?”

“不能。”宁封老老实实的回答。

“天的外面是什么?”老觋接着问道。

“不知道,老觋爷爷,你知道天的外面是什么吗?”宁封问道。

“我也不知道,所以说,外面的世界很大很大,人们永远都不可能知道那里会发生什么事情,你不想去看看吗?”老觋目光灼灼地看着宁封。

“我想,可是我恐怕办不到。”宁封心虚地说道。

“你的心有多大,你的志向有多高,你的成就就有多大,有机会你要走出这大山,到外面的世界走一走,看一看,想一想,再决定你要干什么。”老觋鼓励着宁封。

“我一定会走出去看的。”宁封坚定地回应着老觋,慢慢地扶着老觋走进洞中。

宁封陷入了思考,老觋安安静静地打坐。

宁封心情舒畅地走在山路上,路两旁山上的淙淙细流顺山坡而下,在路旁形成了一串串小瀑布,哗哗的水声像颗颗珍珠落在玉盘中一样动听。遍布的粗壮的大树将夕阳的光影分割得光彩斑斓,野鸟的叫声此起彼伏,清脆悦耳。

同阿妈磨了好长时间,阿妈终于答应如果晚上天晚了,宁封可以同老觋爷爷住在山上,这是宁封向往已久的事情。宁封和老觋爷爷很合得来,而且宁封在老觋爷爷这里学到了很多知识。老觋爷爷也非常喜欢宁封,曾经多次对宁封说,如果宁封愿意,晚上可以和他住在一起。

宁封连蹦带跳地跑进山洞,对着打坐的老觋喊道:“老觋爷爷,我阿妈答应我晚上住这里了。”

老觋睁开眼睛,慈爱地笑了笑,说道:“好,咱爷俩能好好地唠一唠了。”

吃完饭,宁封便缠着老觋讲故事。

老觋爱抚着宁封的头,慈祥地问道:“封儿,你想听什么故事?”

“老觋爷爷,你能不能给我讲一讲我们部落是怎么来的,为什么我们这里叫宁邑吗?”宁封好奇地问道。

“好,我就给你讲一讲宁氏一族的来历,你一定要记住咱们部落的历史,完成咱们部落的使命。”老觋叮嘱道。

“我知道,老觋爷爷,你讲吧!”宁封催促道。

老觋双眼看着洞外,目光深邃,边思索边慢慢地讲道:“很久很久以前,天下大乱,灾难横生,天地倒悬。我们宁氏祖先不知道从宇宙的什么地方,因为什么来到这里,凭借一己之力拨乱反正,调理好了这里的秩序。宁氏一族是最早追随祖先的部落,天下初定,祖先带领部落里所有人来到这里,建起了村落,祖先给这里命名为宁邑,取安宁祥和的地方之意。我们部落里的人从此皆为宁氏,取平安、安定、宁静之意。祖先致力于人族之间的和平相处,教授生存之法后,召集部落长老,言明任务完成,他将归去。在众人依依不舍之下,祖先留下传人,教授龙蹻之法给部族的大巫,留下嘱托,称宁氏一族是宇宙秩序的守卫者,宁氏所有后人要以人族世界的安宁祥和为己任,牢记使命,永保人族和平。之后便撕裂时空,用龙蹻之法大踏步腾空而起,穿云翩然而去。宁氏一族从祖先一直延续到现在,就是宇宙秩序的维护者,当秩序发生错乱时,就要挺身而出,卫道除魔,永保所有人族平安。这是我们宁氏一脉的传承和宿命,也是我们宁氏一族存在的初衷和使命。由于我们宁氏一族擅使龙蹻之法,可以穿越山河空间,四处调解矛盾,祛灾扬善,受到诸多人族部落的尊敬,尊我族为龙蹻族。”

听老觋讲着龙蹻部族的历史,宁封心潮澎湃,猛地站了起来,握紧小小的拳头,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做秩序的维护者。”

转回头,用渴望的眼神看着老觋道:“老觋爷爷,你会龙蹻之法吗?你会飞吗?你能不能飞给我看看?”

老觋尴尬地笑了笑,答道:“我只会一般的龙蹻之法,我不会飞。”

“为什么呀?老觋爷爷你不是说使用龙蹻之法可以穿越山河空间吗?你怎么不会飞呢?”宁封奇怪地问道。

老觋叹了口气,耐心地解释到:“是这样的,龙蹻之法分为两个部分,一部分叫龙蹻步法,学会了步法行动起来就如蝴蝶穿花,凌波微步,身轻体健。而另一部分,也就是最重要的部分叫龙蹻心法,属于内功心法,练成心法才能以意御气,遨游九天。现在我们宁氏一族所有人都只会龙蹻步法,龙蹻心法已经失传了。”

“怎么会失传呢?”宁封好奇地问道。

老觋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要怪人心叵测了。开始的时候,宁氏一族全部都修习了完整的龙蹻之法,族人中倒是没有什么人敢违背道义,也没有防人之心。但是,宁氏一族的善良和正义却被别有用心的歹人利用。有个外族人被仇人追杀,被我族中之人搭救,这个人亲眼看见我族龙蹻之法的厉害,便动了心思。表面上伪装成心地善良、富予正义感的好人,欺骗族中年轻人将龙蹻之法传授与他,待他学成后,竟然残杀了向他授艺的族人。离开我族居住之地后,他利用龙蹻之法,纠集多个部落,为非作歹,祸害人族。我族曾派出高手征讨,无奈这个歹人悟性很高,功力竟然凌驾于我族高手之上,经过数十次恶战,族人伤亡惨重。最后,终于抓住这个歹人误食毒草,身体衰弱的机会,龙蹻族发动所有力量,同这个歹人展开最后的决战,结果伤亡惨重,血流成河,终于将这个歹人正法。

经过这次灾难,痛定思痛,我们龙蹻族所有长老聚在一起商议。鉴于龙蹻之法是维护秩序,卫道除魔的秘法。为了防止再次被歹人利用,就不能让所有人都修习完整的龙蹻之法,以免秘法外漏,祸害人族。龙蹻步法利于强身健体,习练之后能够健步如飞,每个人都能练习,而内功心法能够穿越空间,御空飞行,只能掌握在心性、意志都坚定,且富予正义感的族人之手,于是集体决定,仅大巫一人可以修炼内功心法,在大巫选定继承人时将内功心法传于接班人。最后一位习练龙蹻内功心法的大巫壮年时突发急病,在没有选定接班人的情况下撒手人寰,致龙蹻内功心法失传。所以,现在的宁氏一族就只会龙蹻步法,不会凌空飞行。”

“那就太可惜了。”宁封咂着嘴说道。

“也没什么可惜的,如果我族得以修炼完整的龙蹻之法,实力肯定凌驾于所有部落之上,造成一家独大的结果,没有任何一个部落能够制约,长久下去对整个人族的发展不见得是一件好事。祖先临走之前应该考虑到了这个事情,现在我们宁氏一族已经失去了龙蹻心法,而祖宗却没有回来,看来这个结局也符合祖宗的心意,可能是天意吧。”老觋捋着胡须,高深莫测地说道。

“我们的祖先会回来吗?”宁封双眼冒光地问道。

“会回来的,我们的祖先就是感应到这里发生的灾难才来的,应该一直关注着我们这里,如果这里发生了不可控制的灾难,危及到人族的生存,祖先就会回来。虽然我也盼着祖先回来,但我还是不希望人族出现灾难。”老觋答道。

宁封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只要整个人族和平相处,平平安安,就是不会飞行也没什么。”

“封儿,你真是个懂事的孩子。”老觋欣慰地说道。

山下陶的住处,姜已经在门口张望了半天,虽然天已经黑得什么也看不见了,姜还是坚持着向山上张望着。其实,姜的心里已经知道宁封今天晚上住在山上不回来了,但是,没见到宁封的面,姜的心里还是空落落的。自从宁封出生以来,姜已经习惯了晚上守着儿子的生活,晚上猛然见不到儿子,姜的心中还是忐忑。吃过饭以后,姜就在门口焦躁不安地走来走去。

陶在屋里喊道:“姜,回来吧,你不是说封儿今天晚上在山上和老觋一起住吗?还等什么,回来睡觉了。”

姜回到屋内,只听“咣”的一声传来,气恼地狠劲关上了屋门。陶看着姜气急败坏的样子,不禁失声笑了起来,说道:“封儿不在家,你拿门撒什么气?”

姜看到陶笑逐颜开的样子,不禁狠狠地说道:“笑,笑,笑什么笑?都怪你,非要让封儿给老觋送饭。”

陶忙扶着姜坐下来,陪着笑脸解释道:“我是部落首领,封儿是咱们的儿子,理应比别人的孩子多承担一些责任。”

“知道你是部落首领,你不心疼儿子,我心疼,封儿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呀。”姜嗔怪道。

“封儿又不是不回来了,不就是在山上住一夜吗?明天一早就要回来给老觋取饭菜,你不就又见着儿子了!”陶继续开导着姜。

“就你心眼大,你就没有发觉封儿越来越魔怔了。自从给老觋送饭以来,天天神神叨叨的。八成是老觋给封儿讲了一些神仙传说,封儿的心思都用到飞天遁地上了。还笑,你就不担心?”姜没好气地数落着陶。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不也是从小听着老觋的神话传说长大的,现在不很正常吗?再说了,小孩子有梦想总是一件好事,能够激发封儿努力向上的勇气,激励封儿学习本领。”陶笃定地说道。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可我还是不放心”。姜还是担心地说。

“咱们部落里就老觋的本事最大,知识渊博,说不定封儿跟着他还能学到很多知识呢!”陶耐心地解释着。

“说的也是,唔,你干什么?”姜气恼地推开陶。

陶讪讪地笑着说道:“你不觉得只有封儿一个孩子,咱们人丁单薄吗?正好封儿不在家,就抓紧时间再生几个吧,有几个小的跟着你,你就不一心挂念封儿了。”

说着,陶一步上前抱住了姜。

“没心情。”姜使劲地推着陶,陶就是不松手,并随即吹灭了火把,黑暗中传来姜的声音:“轻点。”

第二天一早,宁封早早地回来给老觋取饭菜,看到春风满面的姜,不禁有点诧异,惊奇地说道:“阿妈,一晚上没见,你咋变漂亮了。”

“阿妈真的变漂亮了?”姜惊疑地问道。

“是呀,阿妈,你没发觉今天你的脸色发亮,还泛着红光吗,是不是我不在家,你和阿爸偷吃什么好东西了?”宁封疑惑地问道。

姜的脸上不由得一红,推了宁封一把,嗔怒道:“臭孩子,瞎嚷嚷什么,还不快拿了饭菜给老觋爷爷送去。”

“哎,这就去。”宁封应道。

儿子的背影已经越来越远了,姜的心头还像有几头小鹿在乱撞,跑到水边,看着水中带着红晕漂亮的脸庞,她有点期待晚上的到来。

给老觋送晚饭的时候,宁封低着头,期期艾艾地告诉姜晚上还想住在山上时,出乎意料的是,姜竟然爽快地答应了,害得宁封想了半天的说辞也没有用上。宁封吃惊地抬起头,看着阿妈快乐的样子,好生奇怪。

“快去,快去。”姜催促着。

宁封拿着饭菜,百思不得其解地走上山去。很快地,想到又能够和老觋爷爷同住,宁封便抛却了这丝疑惑,心情愉悦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里,宁封从老觋那里学到了大量的天文、地理、军事、历史、历法、术算、乐舞、技艺、医药等知识。

没事的时候,宁封就组织一群小伙伴们拎着树枝跑来跑去地练习打仗。

姜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宁封好奇得不得了,天天围着姜问东问西,想搞明白姜的肚子里是什么。

姜告诉宁封,肚子里有一个小孩子,还没有长成,长成就生下来了,并问宁封是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宁封想了想,说道:“你给我生三个弟弟,等他们出来,我带他们打仗。”

姜不禁失声笑了起来:“哪有一次生三个的,一次只能生一个,只有生出来了才知道是男孩女孩。”

宁封很失望,将信将疑地觉得姜和阿爸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他很期待姜生出个弟弟来。

中午送饭回来,宁封听到屋里传出了啼哭声。

宁封忙放下竹篓,冲进屋里,跑到床边,只见姜的身边躺着一个小小的人儿,身上还有未干的血迹,正蹬着腿大声地哭着。

宁封诧异地走上前去,问姜:“阿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难看?”

“这是你弟弟,长大就好看了!”姜虚弱地说着。

宁封想伸手摸,却又不敢,好奇地问道:“怎么这么小?我生下来的时候也是这样?”

“是呀,你也是阿妈从这么小养大的。”姜接口道。

“是吗?”宁封很惊讶,问道:“那得费多少功夫呀。”

姜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阿妈把你养这么大容易吗?”

宁封挠了挠头,说道:“阿妈,你养我不亏呀,等你老了,我养你。”

“你不气我就烧高香了。”姜笑了笑说道。

“那个,阿妈,他叫什么名字?”宁封趴在床边,看着小人儿问道。

“还没起名字呢?你阿爸还没想好呢。”姜微微一笑。

“我叫宁封,他就叫宁开吧,对,就叫宁开。”宁封高兴地说着。由于想到了一个好名字,站起来手舞足蹈起来。

宁开一天天地长大了,姜的精力主要偏在了小儿子身上,宁封就经常和老觋为伴了。

这期间,宁封在老觋的悉心指导下,学会并熟练掌握了龙蹻步法,并坚持每日锻炼。宁封的成长速度得到了老觋的赞赏。

一天,老觋对宁封说道:“封儿啊,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拜师学艺了。”

“老觋爷爷,我从你这里学到了不少东西,你不就是我的老师吗?跟你学就行了,还拜什么师?”宁封不解地问道。

“从我这里学的,毕竟是爷爷从前人那里口耳相传的东西,很多是真假难辨,你正是学知识的时候,应该拜访名师,正式学艺。跟着我,只怕误了你的前途呀。”老觋语重心长地对宁封说道。

“那我也不知道跟谁学呀。”宁封推辞道。

老觋胸有成竹地说道:“我已经给你选了一个师父,从咱们这里往南方走三百多里有个地方,嵩岳余脉南麓有座山脉名叫具茨山(今河南省禹州市境内),有大大小小三百多个山峰。其中一座山峰名叫崆峒山(今河南省禹州市境内)。山上有座逍遥观,观主是修道之人,名叫广成子。广成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学究天人,无所不知。封儿,如果你能拜他为师,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我舍不得老觋爷爷呀。”宁封不舍地说道。

“世间没有不散的宴席,爷爷也陪不了你一辈子,爷爷最大的愿望就是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学成归来。”

回到家中,宁封告诉陶和姜,他要去崆峒山逍遥观,拜广成子为师学艺。

陶沉吟不语,姜坚决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