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小说尽在御龙小说网!御龙小说网手机版

被皇帝赐死后我俩一起重生了

类别:科幻异能|字数:5W|作者:好饿啊想嗦粉

手机阅读本书
被皇帝赐死后我俩一起重生了
被皇帝赐死后我俩一起重生了精校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被皇帝赐死后我俩一起重生了全文最新最全的免费小说阅读。
《被皇帝赐死后我俩一起重生了》最新章节(11个月前):

被皇帝赐死后我俩一起重生了精校版最新章节在线阅读,被皇帝赐死后我俩一起重生了全文最新最全的免费小说阅读。

免费阅读

徐霁死了,禹庆五年,帝赐凌迟。

行刑的那天,几乎满城的老百姓都来观刑。

有两个贩夫走卒站在树荫下,笑道:“这徐霁,以往多威风,现在三千六百刀下去,可真是爽快。”

“当年东厂鹰犬无恶不作,如今终于轮到他们了,真是善恶终有报啊!”

“也不知道他那里比别人少二两肉,能不能凑够这些刀。”

……

三千六百刀,割不完不允许死,行刑的都是千挑万选的好手,刀尖磨得锋利,在阳光底下近乎透明。

魏国元和皇帝在位期间,独宠陈贵妃,贵妃薨逝后,要求举国尽丧,极尽哀荣。先帝茶饭不思,罢朝三年。期间,司礼太监因掌握批红之权,地位极高,逐渐成阉党之势,阉党飞扬跋扈,恶事做尽,终于——

新帝赵景珉登基,蛰伏五年,终于干净利落地把阉党头子——曾经的司礼太监、东厂督主,徐霁,痛快地下了诏狱。甚至等不到秋后,第二天就押赴刑场,处刑凌迟。

京城的百姓争先恐后地往前挤,想看看这个曾经权倾朝野的阉党的尊荣。出人意料的,这位权臣并没有想象的奸诈之相,也不是传说中能止小儿夜啼得青面獠牙。

徐霁骨象并不锐利,只有双眼略有些上挑,很有几分顾盼神飞的意思,衬得有几分颜色,此时正低垂着眼,被刽子手压着跪在地上,看上去的温暾又无害,不像是恶事做尽的阉党,倒像是个邻家的教书先生。

也有刚来的读书人不忍:“这传闻里的奸臣怎么长了张光风霁月的脸,怎么就要被凌迟,还这么多刀,陛下未免有些太苛刻……”

很快被同行人打断:“你若是知道他做的恶事,桩桩件件,凌迟都算便宜他了!”

“你知道高老太傅吗,就是被这奸宦给污蔑流放!还有去年那赈灾款,听说一半粮食都被徐霁给换成了土沙!”

“大魏的国库,都成了他一人的私库了,听说那督主府里金银成山,都是赃银。”

“就凭他做的这些恶事,真是死不足惜!”

……

徐霁似乎没听见周围人的议论,也没看见那把即将要撕开他身上皮肉的尖刀,只是缓缓低下头。

直到太阳明晃晃地至日晷正南方,一只栖在老树上的乌鸦似乎被晃了眼睛,发出嘶哑的尖鸣。

“午时到!行刑!”

刽子手一把将人提起,准备绑到行刑架上,却见徐霁身体绵软,双眼紧闭。

刑场外一匹飞驰的骏马扬起前蹄,听到这喊叫,发出一声嘶鸣。马背上,宣旨的太监因为急着宣旨,驱马太快急喘着粗气。

他见刚到午时,但刽子手并无动作,徐霁也好端端在刑场上,心中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赶上了。”

他抹了把头上的汗,理了理浮尘,做出天家侍从的仪态来,这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刑场,把圣旨举过头顶:“圣旨到!罪臣徐霁接旨……”

一阵料峭的冬风吹来了零散的乌云,淅淅沥沥的落着雪花。

少年君王站在金銮殿门前,看着日晷逐渐绕过午时,他垂下眸,睫毛微颤,有些毫无缘由的急切和不安,仿佛有什么事情在不受控制地发生。

他不自觉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问身旁的近侍:“你说,朕是不是应该亲自去接徐霁。”

天子积威甚重,近侍不敢贸然回答,索性君王也没有等他的回答。

这位帝王的长相可能在被人看到第一眼时,总会生出一些旖旎的遐想,他眼角狭长但有些下垂,显得柔美又没有攻击性,鼻梁上的一点艳红小痣,像是白瓷瓶上点画的红梅,艳丽的扎眼。

再加上他身处高位,总会让人产生些暧昧的心思。

但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

赵景珉定定地望着宫门的入口,脸上有些难得的迷茫:“他大概是,不太愿意见朕,朕还是不去了。”

日晷的影子静静地往未时走了四分之三,可宫门口并没有人影,甚至连传旨的内监都没有回来。

赵景珉这才似乎终于等不及了,从丹墀上急匆匆往下走:“他或许是直接回府了,朕就去看一眼,不叫他瞧见。”

内监赶紧宣了龙辇,可赵景珉大步走得快,最后竟不管不顾地跑了起来,内监们只能抬着龙辇在后面追着。

可没跑出去两步,不远处就看见了传旨太监的身影,身后还跟着几个侍卫,抬着一人长短的竹架,用白布蒙着,隐约可见下面的人形。

宣旨太监见君王迎出城门,浑身都在颤抖,他慌忙跪下报道:“回皇上话,奴才前去宣旨,可罪臣徐霁已在临刑前畏罪自戕。”

赵景珉并没有动,也没有说话,太监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于是又提高声音报了一遍:“回皇上话,罪臣徐霁……”

还没等说完,君主竟好像浑身卸了力气一般,突然跪下了双膝,内监们不知为何事,只能一起战战兢兢伏地,不敢抬头。

半晌没有声音,整座紫禁城静的吓人,只有雪簌簌落下,像是琼脂碎玉。

近侍大着胆子抬起头,却见少年君王拉着那罪臣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侧,竟然露出了些许眷恋神色。

然后骤然吐出了一口鲜血。

徐霁是被一阵膝盖上一阵钻心的疼给疼醒的,他低头一看,两个膝盖红肿得像发面馒头。他有些摸不着头脑,自他当司礼太监以来,也没怎么跪过谁,再也没受过这种疼。

便是最后凌迟,也是买好了毒药,无知无觉地死在了押往刑场的路上。

他轻轻碰了碰,发出嘶的一声,余光打量着四周装潢。这是宫里的太监庑房,在元和十三年时他获封东厂督主,先帝赐府别居,便搬离了宫禁,怎么如今又回到这地方。

“师父!”徐霁的思绪被这一声打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抱住了。他抬起头,对上了通红的一双兔子眼,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咬住下唇,眼里的泪将落未落,长相眼熟得很。

他下意识摸了摸小孩的头,缓缓的在记忆里寻找,终于对上了号:“沁安?”

孩子呜咽着答应,哭的更起劲了。

许沁安生母是个普通的宫女,被侍卫哄骗这破了身子,怀了孩子。她千方百计遮掩着把孩子生下来,最后被捅了出去,活生生被打死在宫墙外。许沁安本来也活不成,是徐霁偶然碰上,把孩子捡了回来,养在了身边。

这孩子乖觉听话,就是胆小,遇上什么事情就哭得跟个兔子一样。

但明明自己临死前,许沁安已经是九所指挥使,甚至闯进了诏狱准备救他出来,费了好一阵功夫才把人支走。

当年一点就着的炮仗,怎么如今又变成这么个小萝卜头。

许沁安的泪还没止住,他跪在地上看着徐霁的双腿,哽咽道:“大师傅怎么这么狠心,一罚就是三个时辰,还是跪的铁链,这您怎么侍候贵妃啊。”

徐霁揉了揉他头上的圆揪揪,缓声道:“好沁安,你别哭了,又不是你被罚跪。你先同我说说,如今是什么年份。”

许沁安愣了愣,疑惑道:“今年是元和四十九年啊。”

徐霁揉了揉眉心,缓缓思索。

“元和四十九年……八年了……”

许沁安闻言哭得更惨了,眼眶彻底包不住泪,全抹了徐霁的床上。“师傅,你……你不会跪出什么毛病来了吧呜呜呜。”

徐霁被他哭的头疼,看着自己的床更头疼。一时也反应不过来自己为什么又重新回到了八年前。只得安抚道:“没事没事,我就随口一问,我哪里有什么毛病,还记得你去年过年的时候,捏了个王八送我呢。”

许沁安脸一下子红了,手偷偷地背到背后,扭捏道:“师傅……我说了,那是个老虎。”

徐霁:“好好好,是老虎,只不过把头上的王画到了背上罢了。”

看着孩子脸逐渐红成了石榴,徐霁也止住了逗他,捏了捏团子的脸颊:“你去御膳房问问蟹粉酥还有没有,只要吃了蟹粉酥,我的膝盖就好了。”

这个年龄的许沁安好哄得很,听了徐霁的话立马从地上起来,认真地点了点头:“好,师傅你先休息,我这就去。”

徐霁看着孩子走出低矮的庑房的门,长叹一口气又躺回了床上。

“元和四十九年啊……”

元和四十九年其实并没有发生很多大事,陈贵妃依然得宠,陈家如日中天。元和皇帝的两个皇子为了太子之位打得不可开交,但老皇帝谁也不信,重用宦官。

宫禁外,建立直接隶属于皇帝的东厂。宫禁内,司礼太监掌批红之权。

宫内宫外,对宦官或战战兢兢,不敢与之正对;或谄媚讨好,求得一条升天路。

对徐霁而言,元和四十九年是一个不上不下的年份。

两年前,他毫无权利,只能在皇庄被人磋磨;两年后,皇帝罢朝,他擢升司礼太监兼东厂督主,权盛一时。

但目前他只是司礼监的主笔,只能算第二重要的人物。而他的师傅袁泽乃是宦官集团的首领,心狠手辣,把持朝政,宫外有人为讨好袁泽,为之在全国各地建立生祠,时称“九千岁”。

宦官专权,大夜弥天,国将不国。

与上辈子相比,这个时候徐霁并不能做些什么大事,他还没从刑场上缓过神来,只眯缝着眼睛,去看墙上的裂缝,缓缓开始回忆。

不对,还是可以做些事的。

比如,不再和赵景珉扯上任何关系。

徐霁只是想到这个名字,脑袋便一抽一抽地疼,这疼从额角蔓延到心脏,进而到指尖,到全身。跟膝盖上得疼不一样,好像浑身都埋上了针,触之便浑身作痛。

他抬手捂住眼睛,只想长睡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