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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

类别:科幻异能|字数:5W|作者:山横小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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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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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全世界遗忘后我成了救世主》最新章节(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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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云端大陆,万州秘境。

腊尽春回,杏雨梨云。

春日软和的风刮进来,撩得人不由得燥热。

特别是今日格外热闹,秘境西边一处小溪旁,罕见地围了许多人。人群里层叠着外层,还有不少御剑飞在半空中,都伸着脖子往中间瞧去。

圈子中间对峙着两个人,正是今天热闹的主角。

其中一个是负着剑的少年,黑发利落地束起垂在身后,脸庞白皙,唇色红润,微微矜持地仰着头。光尘浮跃在他白衣周遭,瞧着就让人喜欢。

只不过望着对面人的眼神中,露着不耐烦的意思。

而他对面的人......

所有人望过去,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一眼看过去倒也隐约能看出来是个人,只他一张脸刷着层厚厚的脂粉,颜色看上去比死了七天都白。五官在这脂粉的掩盖下都模糊了起来,只一点漆黑眼珠从“小白脸”里现出来,透着呆滞的光。

愣愣地瞧着对面的少年郎。

顺着能刺瞎人眼的白脸看下去,这厮穿的却是“缤纷多彩”——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许多披帛采锻,跟自己是个祈愿树似的,尽数绑在了身上。

这玩意儿臂弯里挂一条是翩跹若蝴蝶,这么绑了一捆,像只扑腾不动的大蛾子。

他手腕从披帛里伸出来,手背上竟也擦着胭脂。手腕子倒是细细的,松松握着一把剑,但握剑的姿势错了,像捏着根绣花针。

整个人与秘境氛围格格不入,惹来了周遭看戏人的一阵嘲笑。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在干什么?”

“他这样子,不会是个傻子吧?”

“他就是傻子啊!但凡不是傻子,怎么会去招惹长宁宗的首席宋阳秋?”

这话一出,顿时引来周围人的附和。

他们说话并无遮掩,宋阳秋尽数听了进去。

本来被这傻子跟着,倒也没什么,但此时周遭人替他义愤填膺了一通,宋阳秋眉梢动了动,心中真的涌起一阵烦躁。

他又看了大蛾子一眼,眉间的折痕愈发深了。

宋阳秋觉得自己像是被一块狗皮膏药缠住,甩也甩不掉,没什么大坏处,剩下的就尽是恶心人。

“我对男人没兴趣,”待讨论声渐弱,宋阳冷声开口道,“一入秘境,生死不论。你若再缠着我,对我有非分之想,我当初既然能救你,现在自然也能杀了你。”

他话中能被人琢磨的地方太多了,讨论声又一次大了起来。其中不乏什么:“宋阳秋这种天之骄子,被人喜欢也正常,偏生倒霉,摊上了一个傻子”之类的话。

大蛾子在嘈杂如沸水的议论声中,似乎有些无措,莹白的腕子缩回了厚重的披帛里。

而宋阳秋听着他们的恭维,认为他们说的极是。少年心中一阵自尊心作祟,又生出了一点“被他喜欢好丢人”的委屈来,于是下面的话就顺理成章地说了出来:“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是什么样子?”

他厌恶地从上到下审视了大蛾子一遍:“不男不女的东西,脑子还不好,是怎么觉得我会看上你?就你这样的,莫说妄图当我道侣,便是给我当炉鼎玩,也是不够资格的。”

这话说的难听,语气又如寒冰,能击退一切有脸皮的爱慕者,但却显然没有冻住大蛾子的满腔热情。

他也不知听没听懂宋阳秋的侮辱,但看见宋阳秋对着自己说话,就傻傻地朝他露出一个笑来。

当真是白墙裂了一道缝,从里面露出一截殷红的舌来。

宋阳秋被这笑激的一寒。

他再也忍不住,这傻子还不够资格让他拔剑,宋阳秋负剑的右手没变,只左手稍稍抬了抬。

下一瞬,四周一静。

嘈杂的讨论声顿消,被一阵清风般的灵力抚平了下去。

灵力荡开,再倏尔收紧,像一根无形的鞭子,直直朝大蛾子甩去。

却又在离大蛾子面门一寸距离之时,猛地往下俯冲而去,没入了他脚边的地下里,没了声息。

大蛾子瞪着一双漆黑湿润的眼,像是在看一只漂亮的小鸟,也不躲避,反而是微微弯腰,要去追这道灵力。

宋阳秋看见他这副蠢样子,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他指尖动了动,大蛾子就看着他注视着的这块地面,像是蛇蜕皮一样,蠕动了一下。

他睁大了眼,眸中都是好奇,伸出指尖就要去碰。可紧接着,就见地面轰然一声炸开,从里面倏尔钻出一条粗壮的藤蔓来,直冲云霄。

“漂亮!”

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叫了一声好。

不愧是长宁宗,不愧是山河风云榜二百一十一名的宋阳秋,不过融合期,木灵力在他手中,运用的已经是炉火纯青,可以隔土生木。

无数目光的注视下,藤蔓往上冲出去了十几丈远后,空中一扭,猛地回了头。它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往仰头瞧着他的大蛾子身边奔去。

他这么一个傻子,又好摆弄,宋阳秋被人一夸,含了点“让你们长长见识”的傲气来。因而那藤蔓到了大蛾子身边,竟也不发作,倒像是个小猫小狗似的,去蹭大蛾子的手。

大蛾子顿时有些高兴,他弯了弯眼,毫不设防地张开双臂,就要去抱藤蔓。

下一瞬突生变故。

藤蔓飞在片刻时间里飞速往后退了数丈,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握着一样,在空中狠狠一甩,就朝大蛾子腰间挥去。

一阵藤蔓鞭打肉身的闷声过去,大蛾子飞了起来。

他被抽的上了天,绣花针一样的剑离了手。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停滞了下来,大蛾子还带着笑,但他身上缠着的,五彩斑斓的披帛天女散花一样地离开了他。

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细微急促的痛哼,大蛾子就啪叽一声砸到了地上。

他一动不动,半晌过去,只有一条金银粉绘花样式的披帛,悠悠地划破细碎日光,重新荡落回了他身上,正好盖住了他手背上的胭脂。

人群注视着,寂静过后,自然是一阵哄笑。在这欢快的笑声中,粗壮的藤蔓缩回地下,宋阳秋矜持地又仰了一寸下巴。

“人应该是死了,”他谦虚地笑道,“让诸位看笑话了。此番万州秘境,大家为何而来想必心中都有数,笑话看完,就散了吧。”

他这么说着,人群便也不好久留。众人笑着,就要离开,却兀地见那本该死了的蛾子竟又扑腾了一下,然后握紧了搭在手背上的披帛,慢慢抬起了头。

谢仞遥被剧烈的疼痛瞬间淹没,下意识地抓紧了手边的东西。

等稍稍能适应这疼痛后,他睁开眼,才看出来自己抓着的是一条女孩穿的披帛。

世界开始慢慢回笼,周围细碎的讨论声和春日泥土潮湿的味道重新涌入他的身体。谢仞遥手撑着地,慢慢抬起头,看到了一群围在他身边,看他像是在看动物园里猴子的人。

谢仞遥太疼了,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下意识地想问这里是哪里,可一张嘴,就是一声微弱的呜咽。

笑声于是愈发大了。

万州秘境因为那个传闻,进来的人无不是心狠手辣,如今碰见个谢仞遥这么蠢的人,是比碰见会上树的猪还要罕见的事。

他们笑完,就见这个蠢货一寸寸挪过去,握住了摔在他身边的剑,撑着剑站了起来。

满身的披帛褪去,露出了他纤长的身形。谢仞遥低垂着头,这么撑着剑站起来,看不见他的脸,一时间倒真有了些弱不禁风的可怜意味。

宋阳秋也凝目朝他看过去。

就看见谢仞遥晃了晃,换了个手拿剑。

他抬起头,还是那张白脸。他一眼就看到了他对面最打眼的宋阳秋,于是真挚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哪个影视城吗?”

宋阳秋:“......”

蠢货!

他不愿再多说一句废话,背后的剑应声而动,带着剑鞘一起飞到了他手上。

宋阳秋手拿着剑,朝谢仞遥斜斜一指,一道比刚才雄厚数倍的灵力奔涌而出,灵力在半空化为一道剑影,撕裂空气,直朝谢仞遥斩去。

境界的碾压下,谢仞遥一时做不出反应,只能看着那道灵力朝自己杀来。

就在这时,从他身后传来一道气势如虹的喊声:“且慢!”

随着这道且慢声,谢仞遥身后亦飞来了一道灵力。这道灵力在谢仞遥眼前与宋阳秋的灵力相撞,激起的风迷了谢仞遥的眼。

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就见身前站了道不甚宽广的身影。

顶着一头杂乱的红发。

这头红发实在是太鹤立鸡群了,谢仞遥被晃得闪了闪眼,再回过神时,就见身前的红发老头沉声道:“老夫的徒弟若是惹了小友不快,小友自可来找老夫,欺负一个傻子算什么本事?”

谢仞遥深以为然,随之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好像就是他嘴里的那个傻子。

宋阳秋被谢仞遥缠了半个多月,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个师尊。

方州秘境限制元婴以上的修者入境,这老头既然能出现,那便是元婴以下的修为。

区区一个元婴以下的修为,长宁宗还不放在眼里。可他此番来万州秘境,是为了那个传闻中的称号,自然也不可太过刻薄。

宋阳秋思忖着,右手利落地挽了一个剑花,长剑就重新被他负在了身后。

“他缠我半个月了,”宋秋月故作爽朗,但话里有话,“若是前辈的弟子,前辈可要好好管教管教。”

红发老头冷笑一声,一副宗师气派,开口高深莫测:“我的弟子,自该是由我来管教,不需别的什么阿猫阿狗插手。”

他这话一出,宋阳秋脸色顿时冷了冷。周围,人群又是一阵喧嚣。

“这宋阳秋能忍吗?”

“可那东西这几日就要现世了,现在与人纠缠,若一时杀不死,耽误了正事可怎么办?”

......

宋阳秋在议论声中缓缓道:“前辈高姓大名?何宗何派?”

他剑出鞘一寸,微微弯腰:“长宁宗宋阳秋讨教一二。”

他这话说完,身后顿时出来了两人,皆穿着长宁宗的弟子服,分别立在了宋阳秋两侧。

这是长宁宗派来保护宋阳秋的师兄们,均是金丹期。师兄们神色凝重,牢牢地护在了小师弟两侧,看着老头。

这是要正式决斗的样式了,红发老头见此,张狂一笑,嚣张至极:“我的名姓宗门,就你们,还不配听。”

他这话出口真心实意,说的天上地下皆他第一一样。谢仞遥站在他身后,虽然疼的还没缓过来神,但听着他这话,下意识地想着是不是马上又要蹦出个紫发绿发老头,站在他跟前。

结果就见他眼前唯一的红发老头说完这句话,转过来了身。他脸上有个劳什子的宗师气派。谢仞遥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抄着腰扛了起来,紧接着就听到一声气沉丹田的喊声:“徒儿坐稳,我们走喽!”

谢仞遥:“......”

宋阳秋:“......”

回过来神,宋阳秋对身侧道:“劳烦师兄去追,那东西马上要现世,我现在必须赶往秘境东南方,师兄追上后,格杀勿论便是。”

这边,谢仞遥被藤蔓抽中的是腰间,又被老头抗在肩膀上硌着腰,此时呼吸都是疼的,迷迷糊糊间,就这么被扛了几十里地。

老头还有心思扛着他哽咽道:“你一个傻乎乎的,脑子还有病,话都说不利索的孩子,被欺负了成这样了,连师尊都不知道叫,我可怜的徒儿。”

谢仞遥在颠簸中气若游丝,但口齿清晰:“请问,这是在拍戏吗?我这是在横店?”

哽咽声戛然而止,老头愣片刻,半晌转头看了他一眼。

怎么就突然能说话了呢?

但谢仞遥此时是一张松糕似的,一层又一层用脂粉叠起来的白脸,老头自然看不出来什么,遂放弃。

只从善如流道:“你这么一个聪明机灵,能言会辩的孩子,被欺负成这样了,怎么就不知道给师尊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