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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月光的姑姑在一起后

类别:女生耽美|字数:3W|作者:寻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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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月光的姑姑在一起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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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白月光的姑姑在一起后》最新章节(10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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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梦我,我入梦来。

·

一拳落下在身,晏衿还未感受到疼痛,手已还击,不愿落了下风。

画面一转,派出所里年轻的警察小哥无奈看着倔强的少女,仍然苦口婆心地劝导,教育她不要在学校冲动,不可和同学打架,有事该找老师解决。

“我是见义勇为。”晏衿生硬地重复。

她上身坐得笔直,眼睛亦是直直注视前方之人。

维持一个姿势不变易累,尤其她方才还经历了一场“恶战”,但她不愿露出一丝丝可怜的姿态。

正如她不懈坚持她的观点,不会有任何变化。

不知过了多久,晏衿见到了和她打架的同龄女生,她们在一个学校,却不在一个班级。

晏衿已经不记得这人的名字,只记得那个女生脸上的伤比她的多,眼睛红通通的,一看就是在派出所哭了许久。

就叫这个女生A吧。

警察通知了家长和老师,家长来了之后签字就可以带她们离开。

晏衿坐在椅子上等待她的“家长”,迎接她的无非是“养母”白瑞雪劈头盖脸的谩骂。

腰板挺直,刻意执着,她死死看着前方的白墙,双手紧攥,指甲嵌入掌心。

满脑子回响着警察说过的话。

“你说你是保护被霸凌的同学,但她说你和A之前就有了矛盾。”

“你和A打架的时候是想着保护同学,有没有产生借此报复A的想法?”

“……”

……

另一个年轻的警察姐姐希望晏衿和A向彼此道歉,晏衿没有任何动作,她隔绝了周围的一切,至于A的反应,她没有看到,也不在乎。

清晰的是,A的母亲来到派出所,从警察这了解具体情况,边听边向警察道歉,不停说孩子给警察添麻烦了、回去好好管教之类的话。

A的母亲一方面心疼A脸上的伤,另一方面怒气冲霄,直骂A不好好学习,净是给她惹麻烦。

晏衿看得清楚,A的母亲朝她投来目光充斥针一般的怨恨,如若不是警察在旁边劝说她带孩子回去好好教育,A的母亲想来会将这眼刀化作嘴刀,随着唾沫星子一同劈来。

A走后,警察姐姐看了看时间,重新拨了一遍晏衿留下的家长电话号码。

这回无人接听。

晏衿平静地对皱眉的警察姐姐说道:“她不会来的。”

白瑞雪不会为了她到派出所领人,这对一向爱面子且讨厌她的白瑞雪来说是一莫大耻辱。

即使方才白瑞雪在电话中连说了几个好字。

无尽的压力朝晏衿汹涌袭来,她呼吸困难,压抑感充斥在她的身体里,挤压一切。

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耳边仿佛什么都听不见,如在船上被推下深海,溺在深渊汪洋。

“衿衿。”

这是一道温柔的声音。

晏衿听到了,她不觉得这是在叫她。

父母离世后,没有人如此温柔叫过她。

不对,确实有这么一个人,一个事实存在的人。

晏衿抬起头,她视线模糊,重影叠叠,看不清面前之人。

但她知道这是谁。

迟枫晚。

却不知该如何称呼迟枫晚。

迟枫晚在大学毕业后搬出迟家,晏衿许久没有见过她。

白瑞雪一遍遍提醒她,她不是迟家的人,别妄想着和迟家沾亲带故,她无法像过去和迟媛辛一样,坦然称呼迟枫晚“小姑”。

迟疑犹豫间,迟枫晚走近晏衿。

“走吧。”

没有对她被带到派出所后的质问、批评和教育,没有对她身上露出的伤怜惜、同情和安慰。

一如过去晏衿不认得回迟家的路,迟枫晚从天而降般出现在她面前,对她说了句“走吧”,陪她走回迟家。

返回迟家,果不其然等待她的是白瑞雪铺天盖地的叱骂,骂她净会惹事生非。

白瑞雪丢不起脸,去派出所当打架闹事的学生的家长,领孩子回去。干脆一通电话过去,将此事通知给一年来从未有任何联系、在公司工作的迟枫晚,烂摊子甩了出去。

至于迟枫晚会不会来,这不在白瑞雪的考虑范围之内。

毕竟晏衿有腿,人在警局,还会丢了么?

打架一事已经被晏衿抛在脑后。

回来前,迟枫晚开车携晏衿参加市里刚开始举办的美食节活动,一路上迟枫晚轻松聊着创业一年来遇到的有趣的人和事,为她买了一袋又一袋的零食,玩到晚上才送晏衿到迟家。

后来晏衿意识到,迟枫晚用这种方式,毫不提及任何在派出所和同学打架的事,想要她忘掉烦心事,给她留下欢快的回忆。

即使往后白瑞雪多少次生气骂她时,拎出她打架到了派出所这往事,晏衿想到的是迟枫晚陪同她的那个下午,娓娓道来的故事,香味十足的美食。

……

·

晏衿从梦中惊醒,刚要猛地坐起身,却被安全带束缚,勒得她不自觉倒回座椅。

入目是飞机上深蓝色的座椅。

“你是做了噩梦吗?”

邻座是一个中年女子,干练的职场白领打扮,看起来是从国外出差回国,关心问候着睡醒的晏衿。

“……是。”

和A打架一事不胫而走,返校当天,周围的议论声源源不断,走到哪都有关于她和A的话题。

班主任找她谈话,随后是年级主任,再之后副校长也来了。

“我本想叫你,又怕你生气,我感觉你做了很久的噩梦,一直皱着眉,呼吸也不是很正常。”中年女子说道。

飞机窗外,澄澈苍穹,纤云不染。

中年女子想到了自己,微笑,自顾自说道:

“我以前刚工作像你这么大,压力大睡眠不好,也是天天做噩梦。我就和我男朋友说起这件事,把噩梦的内容告诉他,久了就不觉得恐怖,反倒每次做噩梦醒来,都像讲八卦给他说,后来就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你也可以试试把梦的内容讲出去,这样就不用担心做噩梦了。”

中年女子的嗓音温柔,母亲对孩子说话一般,眼角细纹都不自觉流露出怜惜之意。

真是个好心的姐姐。

“谢谢。”

将噩梦讲出来。

曾经也有一个温柔的人对她这么说过。

当时晏衿不以为然。

——“说出来就会记得更清楚。”

晏衿曾经这么直接反驳。

常年累月噩梦缠绕,开始,她会因为一场噩梦,醒来后一天浑浑噩噩,疲惫不堪,精神不济。

后来,她发现每个噩梦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内容。

父母的死亡,同学的霸凌,叱骂与嘲笑,相似而熟悉的一幕幕接连上映。

久而久之,晏衿平淡接受了噩梦,或者说这些不该称作噩梦,只是深夜的回忆。

醒来时她也能毫无波澜,不会对她一天的生活造成影响。

且她现在基本记不得自己做了什么梦,依稀记得醒来前的画面是她从空中坠落。

至于更久之前的内容,似是她十六岁那年在校外和一个人打架,第二天回到学校,几乎所有人都在一遍遍问她前一天发生的事。

分明有一张年轻漂亮的脸,五官立体,眼睛深邃,虹膜颜色较深,有种无端的幽冷。

她静静看着前方,只是随意投下去了一道目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中年女子不解晏衿的冷淡,年纪轻轻,却如裹挟了许多沧桑前行。

她有个年纪相仿的女儿,工作忙常年出差无法团聚,因而她喜欢和这个年纪的女生聊天,想要了解她们的想法。

可身边这孩子清冷孤僻,和同龄人大不相同。

飞机安稳落地,临别前,中年女子以为晏衿还在为噩梦感到郁闷难受,宽慰一笑。

“梦都是反的。”

晏衿礼貌地点头,“谢谢您。”

她目送中年女子的背影,推着行李箱朝另一个出口走去。

她的梦皆是真实发生过的。

·

【到了给我发信息。】

手机连上网络,唐毅河的信息赫然在最上方。

周围皆是推着行李箱、背着大包小包的行人。

晏衿边走边回,踏上电梯。

一只手输入消息,【到了】。

她面无表情放下手机,右手紧紧抓住行李箱的手柄。

唐毅河是她生理学上的父亲,她在十八岁高三那年才知道有这么一场乌龙存在。

总之她又有父亲了,有了所谓血缘上的家人。

但家的感觉,不会再有了。

踏出自动扶梯,晏衿收到了唐毅河的回信。

【我让你姐去机场接你,她早就出发了,差不多快到了。】

晏衿回了一个好。

高三那年,一个叫晏予的人找到她父亲生前居住的地方,最后联系上了迟家的人,和她见面。

晏予正是晏衿的亲姐姐,长她十岁,两人同父同母。

一夜之间,晏衿从一个寄住在迟家的孤儿摇身一变成为了叶城晏家真正的二小姐。

晏衿在自动贩卖机前买了一瓶可乐。

晏予可不是会听唐毅河使唤的人,与晏衿也没有姐妹情深到专程来接她的地步,顶多可能让司机或助理接她。

在晏衿出国前,晏予还在商场上令唐毅河吃了亏,唐毅河气得当晚心绞痛发作被送进了医院。

机场总是作为影视剧中情侣离别的地点出现。

晏衿视线随意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扫过。

行李箱轮子辘辘声,电话交谈声,广播声等交织混杂。

别说情侣夫妻,连阖家出门游玩的人都少看到。

忙着出差的社畜推着行李来去匆匆,背着笨重的包,匆忙赶机。

晏衿将喝完的可乐丢到旁边的垃圾桶。

她挑了个位置站着,打开手机打发时间。

大厅中嘈杂声音不绝,周遭拥挤,机场是老机场,设施较老,面积小,人却很多。

在人群中才会显得孤身。

晏衿尽量避开无意撞来的人。

她想直接离开,不愿继续等下去,在热闹的环境中她反倒难以忍受。

正欲给晏予发信息,身后一道温雅的嗓音穿过杂乱糟心的环境声,为晏衿精准捕捉。

“衿衿。”

指尖一顿,她没有回头,反而低下脑袋,手自然而然划过,退出聊天界面。

“衿衿,我来了。”

逐渐清晰的话语传来。

晏衿垂下手,似是做了决心。

她慢慢转身,看到了多年未见的面孔。

熟悉,却和记忆中不一样。

其实记忆并不准确,晏衿鲜少主动回想过去,迟枫晚也难以闯入她的脑中。

梦会提醒她回顾无法尘封的往事,迟枫晚不会来到她的梦中,她也不想迟枫晚见证她可笑的经历。

晏衿心下怔愣,面容平静无波。

她想要开口,礼貌喊出一句。

却不知该如何称呼。

她不想和迟家沾亲带故,早就和迟家断绝往来,过去跟着迟媛辛的一声“小姑”自然叫不出口。

迟小姐、迟总过于生疏,枫晚一词过于亲近,何况潜意识告诉她,她和迟枫晚不是一个辈分的人。

“走吧。”

迟枫晚温柔的声音随着因笑弯起的眉眼一同落下。

她的容貌打扮和过去有了不少改变。

这声“走吧”将晏衿一下带到了多年前。

晏衿不自觉握紧手柄,掌心沁出薄汗。

暖棕色卷发及腰,蓬松浓密,为姣好的五官染上柔和暖意。

她浅浅笑着,微扬的眼尾流露出风情。

深栗色大衣内是白色高领针织毛衣,棕灰色半身过膝裙与深黑绑带短靴之间的小腿细直匀称。

反应过来时,晏衿已经跟在了迟枫晚身边,朝出口方向走去。

哪怕晏衿愣住未言,迟枫晚没有以“不记得我了吗”、“认不出我吗?”之类的客套话开头,她亲近到交谈时仿佛她们没有分开过,也没有通过肢体的接触拉近距离。

迟枫晚笑着聊起路上的堵塞,当时她在公司和晏予谈事,中途晏予收到了唐毅河让晏予接机的信息,迟枫晚知道后主动“揽下重任”,开车前来。

没有久别重逢的尴尬和拘谨,再次见面,迟枫晚和过去一样——

走吧。

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