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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成为斩魔人啊!

类别:武侠修真|字数:5W|作者:FACEX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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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想成为斩魔人啊!
许多年后,苏晋安手中黑色长枪上,当世大魔主的人头被笔直贯穿。“什么感觉?······就像串糖葫芦一样吧!”血海的皇座之下,数百成千的臣子抖如筛糠,潮水般匍匐在地。这个男人的眼眸中,既无欢喜,亦无悲伤。 ...
《我真不想成为斩魔人啊!》最新章节(6天前):

许多年后,苏晋安手中黑色长枪上,当世大魔主的人头被笔直贯穿。“什么感觉?······就像串糖葫芦一样吧!”血海的皇座之下,数百成千的臣子抖如筛糠,潮水般匍匐在地。这个男人的眼眸中,既无欢喜,亦无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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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苏长安重重的喘着粗气,紧紧的握住了手中长枪。

那是一柄黑色的枪。

黑的让人挪不开视线,仿佛世间的光明都堕入其中。

他碧绿的长袍上是猩红的血,泼墨般晕染开来。

血,是从那柄黑色的枪上流下来的,小溪一般潺潺。

枪上有颗人头,被枪尖笔直的贯穿,那是大唐皇帝陛下的人头。

大唐帝国的皇座,人世间最好的黄金美玉雕琢而成,此刻被血水淹没,浓腥的像是杀鱼的鱼摊。

大唐皇帝陛下,无头的身体躺在地上,和一条被砍了头的死鱼没什么区别。

一只妖,居然能流出那么多的血!

这在苏长安过往杀的三万七千六百二十五只妖魔中,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

苏长安的脚下缓缓聚积成一片血色湖泊。

浓腥的血,顺着金銮殿的阶梯继续往下,一层层,足有数百层。

直到大殿的地面之上。

白玉铺就的地面上,猩红的血像蛛网一般蔓延开来,红的妖冶。

那里,数百成千的臣子抖如筛糠,潮水般匍匐在地。

即便皇帝的血水已经潮湿了他们的膝盖,浓腥刺入鼻腔,他们也不敢挪动半寸。

“他杀了皇帝陛下?”

“他怎么能杀皇帝陛下呢?!”

“他真的杀了皇帝陛下!”

臣子们锦绣华美的袍子拖拽在地上,刚好遮住他们交头接耳的模样。

大唐是一个统辖数百亿生灵的一级修真帝国,帝国栋梁们自然不全是一些窝窝囊囊的废物。

总有些忠臣或者良将。

终于,有人站了起来,真武侯长孙有忌。

“苏长安,你这逆贼,皇帝陛下请你来诛杀妖魔,你居然敢······”

长孙有忌怒目圆睁,指着苏长安的眉心破骂,伸出的手指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皇座之上,那人的眼神,真的是能存在于这人世间的吗?

漆黑、比死神还黑。

人的魂灵触碰到那眸子的那一瞬间,如同点点薪火,遭遇无尽黑暗深邃的天渊,不停的坠落。

长孙有忌心腔里的那颗心脏狂跳,仿佛下一刻就要从口中蹦出。

这让他想起小时候,他还不是大唐真武侯,只是乡下一位光着屁股放羊娃的记忆,屠夫宰杀肉羊的场景,一遍遍在他脑海中回放。

他长孙有忌,从一位乡下放羊娃到如今的大唐真武侯,莫说杀羊,人他都记不清杀了多少。

他才是屠夫,屠夫中的屠夫。

可现在,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只是一只绵羊。

长孙有忌喉咙里的话,忽然被什么堵住了,看不见的空间中,有人用一只坚硬的铁手捏住了他脆弱的咽喉。

凉意,凝聚成一丝极细的冰泉,从上而下,灌透长孙有忌的天灵盖,寒的彻骨。

“真武侯不怕死吗?”

“那人可是连皇帝陛下都敢杀啊!”

“人?不!妖魔!苏长安就是只妖魔!”

“妖魔?王爷,你敢再说大点声吗?”

大唐国师房玄子,大唐第一神将高士,大唐第二神将杜如海,大唐紫檀王李孝顺,四人义愤填膺,窃窃私语。

他们的面容都隐藏在袍子后面,看不清表情。

很久很久,数百成千的臣子中,除了真武侯长孙有忌,再也没有其他人站起身来。

“你想说······弑君?”

苏长安的声音并不大,其中却携带着风雷般的威严,这和他的长相不怎么相符。

苏长安面容清秀的,倒像是一位十八岁的书生。

真武侯长孙有忌,再也承受不住那双眸子中摄人心魄的力量,噗通跪下,双手死死撑地。

保持这个姿势,他才能勉强不被压垮。

只有长孙有忌他自己知道,苏长安开口的时候,一股无以匹敌的重压,如同千万吨海水朝着他的头顶倾砸而下。

那种重压,不是他长孙无忌可以阻挡的。

简直如同绵羊用脖颈,去硬捍屠夫的钢刀。

大唐帝国,黄金圣殿之中,一千零二十四名柱国栋梁,每一位在世人眼中都比肩神明。

可在那个男人面前,竟无一人可以直起身子。

“原来这就是大唐长安,苏长安啊苏长安,你可后悔了吗?”

皇座之上,苏长安用微不可察的声音,缓缓喃喃道。

······

十年前,三级修真国,宋国,青山镇

青山镇背靠大青山,所以叫青山镇。

今天是三月十五,宋国一年一度的祈火节。

镇长李大海先是和镇子上的商贩们一起,将街道全部装扮一新,满街的红,非常喜庆,又从隔壁镇子请来舞龙的队伍,是下了重金的。

青山镇的大街上,锣鼓声,鞭炮声,舞龙声,暄暄嚷嚷。

实在称得上热闹非凡。

大街两侧,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满了人。

可青山大街上的百姓们,却一个个噤若寒蝉,脸上的面容都不怎么好看。

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看见舞龙,干瘦的小脸上浮起一丝笑意,想要拍手,被她娘制止了。

“赵大娘,干什么呢!孩子想要开心就让她开心嘛!”李大海瞪了那个妇人一眼。

锣鼓声、鞭炮声,和舞龙声忽然都停了下来。

“干嘛呢!你们这群千年的王八羔子,万年的洗衣棒槌,给我动起来啊!”

李大海一脚踹在一位敲鼓的人身上,这一脚忒狠,敲鼓的一个踉跄差点没站稳。

“不想死的话,全都给我笑起来,舞起来!”

李大海皱紧着眉头,大声训话。

终于,锣鼓声、鞭炮声和舞龙声,又全都响了起来,可依旧没人笑。

小女孩瞪着清澈的眸子,左顾右盼,平日里和蔼的叔叔伯伯,姨姨奶奶,都紧绷着脸。

像是······死人了一样。

明明是庆祝祈火节,气氛却像葬礼一般凝重,铁青色的雾气在人群中蔓延,小女孩于是也紧绷起脸来。

除了一个人,一个很老,却满身脂粉的老女人。

镇上的王婆子,这老鸨子倒是在笑,可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李大海看见她眉头皱的更紧了。

“欸,李镇长,李镇长别走啊!”

王婆子扭动着腰肢,想要贴近李大海,李大海一侧身,让这老鸨子扑了个空,差点滚到大街中央去。

“干嘛呢!不要做生意嘛?”

李大海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婆子,这王婆子是镇子里做皮肉生意的,专门哄骗一些破落户家的清白姑娘去做那种事。

哪种事?说白了就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呗!

李大海怎么说也是个镇长,早年间参加宋国科举还得个秀才名头,清清白白的身份,最是厌恶王婆子这种人。

王婆子看见李大海眼中的厌恶,也不生气,反倒是满脸堆笑,老褶子像是臭水沟淤泥里肥泥鳅的胡子一样让人恶心。

李大海恶心她,却不敢太过得罪这个老鸨子。

“李镇长,今天年祈火节办的不错,不过哪家的小玩意,要做血食送给那位大人,镇长想好了吗?”王婆子满脸褶子中有一丝对李大海的轻蔑。

要是换做以前,王婆子自然是怕李大海的,作为一镇之长,李大海随时可以让王婆子没饭吃,还能把她抓起来。

可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王婆子有了山里那位大人撑腰。

别说镇长,就是知府大人想要动她,也得掂量掂量。

“血食?”

听见这两个字,李大海狠狠的吐了一口气,眉间的皱纹深得比女人两腿之间还要深。

“这不是明天的事吗?明天再说!”

王婆子看见李大海这般晦气的样子,心里已经乐开花,换做以前,她可不敢这样。

一个做皮肉生意的老鸨子,现在明里暗里都骑在镇长头上撒尿了,换做以前那敢想啊!

镇上每个人都对青山山里的那位大人避之不及,甚至怕的要死。

青山山里那位大人,她王婆子也是怕的,但是和她带来的好处相比,王婆子就不那么怕了。

“明天是明天,希望李镇长不要坏了事情,否则······”

“否则怎样?!”

李大海一只手捏住王婆子的脖颈,她那苍老的皮肤像是干枯的树皮,李大海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否则······就不是提供火食一家子的事情了,全镇子八千多人口全······都!得!死!”

“全!······死!”

王婆子脸长得青紫,嘴里却不依不饶。

“你!”

李大海怒不可遏。

“怎么,镇长真的敢杀老婆子我嘛?”

“你个怂包,要是真的敢,山里那位大人刚来那一年你怎么不敢杀她?”

“你手上的血,不比我老婆子的少!”

王婆子咯咯的笑起来,像是将淤泥里的肥泥鳅按在烧红铁板上,活生生摩擦,发出的煎熬叫声。

李大海终于还是松了手。

是的,他不敢,他根本不敢。

三年前,他亲爹,前任镇长,被山里那位大人把肠子掏出来的时候,他不敢。

这三年,每个月都要将镇子里一对童男童女,送给山里那位大人吃的时候,他不敢。

现在,他还是不敢。

山里那位大人,他是妖啊,会吃人,会杀人,修行滔天的妖。

他李大海怎么敢?

李大海的掐住王婆子的手,慢慢松了下来。

他不敢。

“镇长,明天一对童男童女准备好,别怪老婆子我······”

忽然,王婆子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淤泥里的肥泥鳅被剁去了头。

王婆子的头也被剁掉了,在地上滚了两圈,肉血和泥黏在一起,和肥泥鳅的头没什么区别。

苏长安手中一把长枪,枪尖上是王婆子的血。

“他居然用的不是刀,而是枪。”

“用枪把一个人的脖颈拦中扫断,这得多大力气?”

李大海心里这样想,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他害怕自己也像王婆子一样,头被苏长安一枪扫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