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意思。”卫见山把笔记本合起来，所有人都是疑惑地看着他，卫见山忍不住笑了，“有意思，梁漆为了让我们回去，可谓是下了功夫的。”
乔封迟疑着接过笔记本，只是再想了想，马上就明白了卫见山的意思：“这句话没意义？”
卫见山点了头：“这只是一句谚语而已，这应该是他儿子还在宗巴活动的时候埋下的伏笔，也许宗巴里还有很多这样的东西，比如那个铜片，为的就是我们来的时候能看见，这样我们心里就会有疑问，就会回去找他，那个时候，我们肯定会把这里的事情都告诉他。”
卫见山从包里摸出铜片，翻来覆去看了看，笑笑，说：“这上面刻的东西是我画的地图路线，这东西，我一眼就能认出来，看见这铜片的时候我就知道，梁漆一直都知道我在干什么，不然你和伍一一起来的时候，按照滇寨的习惯，你们早就在晚上被寨子里的人乱棍打死了。”
乔封倒吸了口凉气，卫也笑了，一只手搭在卫见山肩上，说：“哎，那我很好奇啊，你们还回去吗？如果回去的话，你们打算怎么面对梁漆？这些谎言听起来太可笑了，你们到时候会笑出声吗？”
卫见山手里摩挲着铜片，没回答，卫也还在笑，沈景只是挑了下眉，手指在桌子上画圈，说：“这么说来，大家的过去都有点可笑啊。”
屋内一下就沉默了，沈景抿抿嘴，说：“是我煞风景了，你们继续笑。”
乔封摆摆手，叹了口气，说：“梁漆的事情我们再说，既然现在这部分也搞清楚了，剩下的就只剩北边了。”
“我刚刚还没说完呢。”沈景想了想，继续说，“说起来，我查到一个很有趣的人，叫卫邬，就是你之前和我说过的那个。”
“他？”乔封的眼神看向桌子上的烟盒，有点心不在焉，“你见到他了？”
“见到了，很年轻。”沈景重新拿起那张照片，指着卫邬，“和这张照片几乎一模一样，所以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乔封准备偷偷拿烟盒的手顿了一下，钟鱼脸上的笑也僵住了，四个人的目光聚在沈景身上，沈景把照片放下，说：“你们没听错，而且卫邬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是分支了。我这么说，你们能明白吗？”
“卫邬和本家合为一体了？”乔封一字一句地说。
沈景拍了拍手：“没错，而且说起来，卫邬在本家的地位，相当于二把手，除了本家最核心的几个人，下来就是卫邬，卫邬的地位很高。”
“混得好啊。”钟鱼竖起一根大拇指，“梁漆他们不行啊，在分支混这么多年，就混个这个结果。”
“北边......”乔封看向窗外，“卫邬......卫见山......还有六一五，看起来很多东西都聚在一起了。”
卫见山原本在想自己的事情，听见乔封说了自己的名字，偷偷看了乔封一眼，却发现乔封一直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
“去看看就知道了。”卫也朝沈景笑笑，“你也去吗？”
沈景摊开手，做出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我倒是想，但是我刚从那边回来，不夸张地说，本家已经对我下了通缉令了。”
“你就查到这么点？”乔封看向沈景，“不像是你的风格，你没重新做一个文档吗？”
沈景笑了笑，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开门，外面的人都围了上来，沈景挡住了他们，摆摆手，说：“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回去吧，回去找我四叔结你们的工钱，我和他们一起走，不用管我。”
外面的人很快就散开了，乔封在屋内默默看着，沈景很快就走到了窗前，看着下面，数着离开的人，直到确定人全都离开了，沈景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
“干什么？这么神秘？”钟鱼被搞得有些紧张，四处看了看，“怎么，现在就有人要暗杀你了？”
“我不能保证那些人都是我的人。”沈景回头朝钟鱼笑笑，“毕竟沈家现在还有多少本家的人，谁也说不清楚。”
“我怎么突然有点不想听了？”乔封干笑两声，“怎么感觉知道这些事的人都要死？”
“不会，是很有趣的事情。”沈景指指椅子，示意乔封坐下，“你会很感兴趣，卫见山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