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不合作的，我们后面再说。”乔封朝沈景笑笑，顺势坐到沈景边上，“里面的事情比较复杂，你可以提问，但是回不回答是我的事，你不能强迫我。”
沈景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朝乔封一笑，说：“我有强迫你的资本吗？乔封，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会仗势欺人？”
“哦？没有，但是我记得有人说过我喜欢狗仗人势。”乔封不在意地笑笑，“说起来，你还没有跟我说你在北边有什么发现呢。”
“什么？”沈景被气笑了，“你的意思是，我要把最后的筹码都告诉你，然后让你带着我的筹码理直气壮地离开？”
“没有。”乔封也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看了钟鱼一眼，然而钟鱼完全不以为然，一只手搭在沈景的椅背上，说：“怎么？不行？人在屋檐下，就得学会低头，知不知道？”
沈景挑眉看了钟鱼一眼，靠在椅背上，看着乔封，说：“随你，在你开口之前，我不会再说任何一句话，不然我也可以从这里跳下去，然后你再自己去北边查一遍。顺带说一句，北边的人现在对任何从南边来的人都是充满戒备的。”
钟鱼“嘿”了一声，就开始挽袖子准备动手，但是沈景丝毫不慌，他就看着乔封，一动不动，脸上还挂着笑。
“行行行。”乔封摆摆手，钟鱼就停住了，其实钟鱼也一直在等乔封的信号，他也不想和沈景发生什么冲突。
“你自己看吧。”乔封从背包里拿出笔记本丢给沈景，沈景接过厚厚的本子翻开来看，一时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看，很疑惑地看了乔封一眼。
“往后翻，有一张合照那里开始。”乔封丝毫不在意沈景会不会看见前面的内容，一边喝着水一边看着窗外，到后面，沈景看笔记的时候，乔封就干脆探了半个身子出去看着下面的街道。
沈景很快就看完了笔记，乔封写的很简洁，除了特别的批注，其余的内容看起来更像是日记的内容。
“有点意思。”沈景手里夹着那张合照，“各怀鬼胎。”
“目前来看，除了沈家，藏巴和梁漆他们都是在分支活动的，他们对本家的秘密非常好奇，好奇到死。”乔封回头来的时候，嘴上就叼了支烟，脸上的表情看起来非常满足，“也许他们也派了人手监视你们家，但是凭他们，他们是掀不起什么风浪来的，沈家现在的一切，都是拜本家所赐。”
沈景把笔记本规规矩矩放在桌子上，点了点头：“目前看来是这样。我去北边的时候，用的是别的身份，虽然最后被识破了，但是我查到的东西很有意思。”
“说来听听。”乔封很喜欢这样的信息交流，能解开很多疑惑，而且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他在和沈景的信息交流中，是没有那么多心眼的，他和沈景都非常纯粹，就是单纯想从对方那里知道有用信息，而乔封也确实懒得编些假信息出来，劳心费神。
“阿水和你们说过，本家知道分支的存在。”沈景把几个水杯推到卫也和卫见山面前，“她说的没错，本家不会放任分支肆意生长，其实我们现在看见的局面，都是本家一手造成的，即使梁漆他们以为他们掌控了分支，其实现在的所有发展方向，都是本家在后面推动。”
“嗯。”乔封点点头，吸了口烟，“就和你们当初给我进行的心理暗示一样，一些不起眼的小人物也有大作用。”
沈景叹了口气，撑着头打了个哈欠：“虽然我这么说会有点伤人，但是我觉得，你们最好和梁漆保持一定的距离。”
乔封看了卫见山一眼，卫见山一直没发表意见，现在也没说话，端着水杯和卫也站在一边，卫也一直在和卫见山低声说着什么，声音极其细小，连乔封都一直没听清，而乔封为了记住沈景说的信息，注意力一直被分散，后面索性就不管他们了。
卫也注意到乔封的视线，不说了，看了沈景一眼，说：“理由？”
“很简单。”卫见山和卫也碰了个杯，“梁漆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他收养我，以后我就会帮他做事，但是他做了两手准备，我在滇寨活动，他儿子就在宗巴，他以为他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在两个分支活动，但是最后他的算盘全都落空了。”
“他算计人的本事不如乔三。”钟鱼在边上笑了笑，“我觉得他有点可悲，他一边在我们面前端长辈的架子，一边又可怜巴巴地等着我们的消息。”
“可是我们确实要回去一趟。”乔封把烟头丢进垃圾桶，把笔记本拿过来，翻到一些鬼画符，“这是卫也和施干在那个洞里看到的东西，这些所谓的文字，只有梁漆知道是什么意思。”
“哦？”卫见山在边上轻声发出疑问，乔封的身体就僵住了，他扭头看向卫见山，眨了眨眼睛，卫见山没说话，只是朝乔封伸出了手，乔封马上就把笔记本递过去了。
沈景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屋里安静下来，卫见山扫了两眼，顿了一下，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抬眼看向乔封，说：“你确定你没写错？”
“不会抄错的。”乔封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我照着施干手臂上的符号画的。”
“真丑。”钟鱼吐槽着，也去看了看，发现自己完全看不懂，就问：“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