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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被遗弃的梦》面纱38(1 / 2)

离惑回到了黑暗纪元元年,铺设在巨坑周围的管道消失了,巨坑重新浸没在山林的翠绿中,连山脚下的城镇也变成了一片原始森林。

个体在学习时候的曲动值变化是独特的,知识在脑海中幻化成了一首优美的乐曲悦动着,越是善于接受知识的人,越会感觉到这首乐曲的节奏,好像自己就是奏乐者一样。

离惑在这片土地上寻找着这样的曲动值。

在黑暗纪元元年这个气候诡谲的时代,火种被雨水浇灭,部落外围的两颗大树被狂风吹倒,太阳被云朵遮起导致一整天无法狩猎,空气中的每一处细微变化,都可能决定了整个族群的生死,阴云天很多时候完全与黑夜无异,而要准确作出狩猎计划,分辨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太阳位置的判断就显得至关重要。

走了很远的路,当太阳来到头顶正上空时,他终于见到了第一个智人,后者手拿一块燧石在土地上画了几个非常抽象的几何图形,有圆形的,有三角形的。智人一直盯着太阳,并且每隔一段固定的时间他都会在地上点一个点儿,当太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逝时,他画出了一个三角形,然后他高兴地站了起来,朝太阳消失的地方大吼了几声,好像在说自己找到了昼夜交替的规律。

可刚刚仅是乌云遮住了太阳,此时仍是白天,当乌云散去,太阳显露出来时,这个智人急忙擦去了终止符三角形,按照原来的时间间隔继续计时,可是天色又阴沉的不正常,乌云再次汇聚,只片刻功夫,大雨便倾盆而下,好在图形被雨水打散前智人把它们刻在了石头上,就这样过了好些天,在经历了几个难得的稳定晴天后,他的部落凭借石头太阳历总算解决了阴雨天时判断昼夜的难题,狩猎和耕种也变得更加顺利。

但智人们在估量每一个点的时间间隔时出现了很大的分歧,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心里默念的时间更加准确,这导致了石头太阳历只能由他的发明者使用,可万一发明者死去谁来告知他们太阳的位置呢。

有其他智人建议说,占卜者在任时必须要培养一位对时间敏锐的继承人,这个方法安抚了人心。可人脑并不是机器,占卜者每时每刻都要在心里默默感受时间的流逝,好比让一个人按秒从一数到十,刚开始可能会接近十秒,但长年累月后,时间也会让人迟钝,直至最后自己都没有发现,从一数到十的时间几乎变成了任意值,可能是一秒也可能是一百秒。

太阳位置判断错误的后果是残酷的,智人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对抗自然,他们必须寻求其它的计时方法。

他们看到了河流,将一截木头从上游抛出,木头总是在相近的时间间隔内出现在下游的某一处,这已经相当精确了,但是水流量总会在每一季发生很大的变化,这个方法只能在水流量相对稳定的季节使用。

他们看到了山川,将一块石头从山顶抛下,石头总是在相同的时间间隔内落地,这非常精确。但是山太高了,山顶上的人看不到石头何时落地就不能扔出第二块石头,他们又找了一座,可是山又太低了,那人必须一刻不停地扔石头,以至于没有人敢接这个工作,而高度合适的山大多被毒虫猛兽霸占,智人们不得不放弃这个方法。

人们总是为了适应生存环境,寻找更适合的办法。

在智人们寻找计时方法的同时,记事方式也悄然发生着变化:土地上画的图案,龟壳兽皮上的占卜,石块上刻的壁画,智人们把万物作为媒介记载着生产活动中发生的事。

这是认知世界的开始,因为食物匮乏,自然灾害频发,生存才是第一要务,认知自我只能放在生存问题得到保障的情况下才能进行,但此时教育还未形成,更没有教育与认知的关系,于是离惑拨快了时间线。

他来到了黑暗纪元初期。

循着那束特殊的曲动值,离惑走到了一间私塾,他换成学生的身份进去旁听,偌大的房间里不足十人,而且他还注意到人们记载事物的媒介演化成了竹简,这是书籍的雏形,一条条编排整齐的竹简上记录着那点可怜的内容,需要不停的拿放,或许是因为年份的原因,竹简碰撞的声音没有想象地那么清脆,更像是裹了一层油脂那般的沉闷,私塾先生讲的内容也一样,是以道德约束人们的行为,离惑不感兴趣,一点也没听进去。

如果法律被肆意践踏,集体道德只会崩坏,以道德约束个体行为的方法在黑暗纪元是行不通的。

离惑阅览了全部竹简,没有发现关于认知方面的内容,于是他回到高维视角遍历了整片土地上的所有书籍,确实找到了一些认知世界的书,诸如《道德经》《水经注》等,但令离惑没想到的是,其内容涉及面极广,甚至延伸到了对宇宙的猜想,阅读门槛非常高,他自己也未能完全读懂作者表达的意境。

这个时期虽然诞生了基本的教育模式,但能接受教育的人不足总人数的一成,而且饥饿人数占比例很大,继续发展生产,让个体填饱肚子才是当务之急。

离惑再次拨动了时间线,他来到了黑暗纪元中期。

人们进行思维活动时产生的曲动值在这个时期变的异常紊乱,象征绝望的黑色,象征残暴的红色,象征恐惧的绿色,象征贪婪的紫色,在整片大地上彻底混淆到了一起,一同组成了战争的颜色。

那股特殊的曲动值也被淹没在这个斑斓污浊的海洋里。

离惑只能去人员密集和相对稳定的地区寻找教育场所,毫无疑问,符合的地区全都是各国的皇城,而在他们的交界线上无一例外,到处弥漫着黑色的硝烟,以至于吞没了其它颜色。

眼前的皇城和黑暗纪元后期的皇城似乎没有太大的变化,只不过后者的城门宽一点,城墙高一点。

城门口盘查的官兵也多了点,哪怕是普通百姓也只让出不让进,离惑换了身份后才算是进去了。

皇城内的景象也和往日差不多,在这里他终于找到了那股特殊的曲动值,一间书香四溢的木架构学堂。

他本可以直接在高维视角阅览这个时期的所有书籍,但他总有股执念,没有亲身经历就不可能感同身受,所以他总是要先经历一番有所感觉后,再作出结论。

可他刚抬脚进门,就被教书先生呵斥来迟了,他只能站在学堂最后一排听教书先生讲书。

而讲的内容却与上次大不相同,道德方面的内容变少了,和军事谋略相关的内容变多了,而且听讲的学子们也有很大不同,从他们的衣着服饰上就能看出来,贫穷者有之,达济者亦有之,虽然仍有很多贫穷的人没有学上,但也算是一个很大的进步了。他们听的很认真,无论教书先生说什么,他们都欣然接受,好像下一刻他们就可以运筹帷幄,杀敌报国了。

“迟到的,先生问你话呢。”有学子提醒离惑,后者刚刚思考太认真,走了神。

“先生问的什么?”离惑问。

这个时期的教书先生拥有相当的权威,有学子胆敢对他如此无礼,但他不知此人底细,只好勉强压住怒火,说:“敌军三里外,步卒两千,弓弩四百,我有一矮城,骑兵八百,步卒三百,守城乎?主攻乎?若守,何以守?若攻,以何攻?”

离惑想也没想地说:“我和他们素不相识,却要和他们拼死,这是什么道理。”

“竖子!国仇家恨,安敢忘乎!”

离惑是被其他学子们联手轰出去的。

他又去了其它学堂,结果都被轰了出来,连一本书也没看到,在战争时期,人们对战事非常敏感,甚至有人怀疑他是敌国奸细,还带着一众学子想抓他投送官府。

离惑不得不逃离皇城,只得在高维视角阅览大部分书籍。这个时期的书籍类型丰富,关于认知方面的书也有不少,但他观察到学子们很少读这类书,倒不是内容描述晦涩难懂,而是因为不需要,选拔制度只挑选有韬略计谋的人,也就没有学子浪费精力读那些书了。

如果战争结束呢。

离惑轻轻拨动时间线,王国的数量明显减少了,这片土地进入了一个短暂的和平时期。

离惑又观察了一遍,发现仍然没有多少人碰那些书,最多作为无聊时的消遣,很少深入思考,他也大致了解了这个时期的教育体系:通过各种考试选拔对诗文和军事方面有天赋的人,再由天子赋予他们火苗管理各自的辖区,以此维持统治,而其他没有被选拔上的人,参与劳动生产。这种浪费个体才能的模式在低生产力的背景下是无法跳过的,同时也作为负面参照,让社会在生产力高度发达后充分重视每个人的才能,进而引导个体发现自己的才能。

而黑暗纪元后期时这片土地上的皇城依然屹立着,显然这里的统治者没有吸取历代王朝灭亡的教训,轻视个体,埋没个体,便无法让社会进步,这也侧映了推动母文明科学发展的社会在另一片大陆上。大洪水退却后离惑才发现禹和诺亚所诞生的土地本身就是一个整体,但此时,它们上方的社会正朝着两个极端发展。

离惑动身前往大陆的西面,在离开时他偶然瞥见了皇宫,它和后期时候的皇宫差别也不大,只不过后者面积更广阔,装饰更华贵。

他直接将时间调整到中期过渡至后期的特殊时间点上。

在这个时间点上另一面大陆一定发生了惊天的事情。

大陆的西面,其曲动值的颜色与东面几乎相同,都出现了战争时才有的颜色,是令人恶心的腐臭浑浊,但离惑惊奇地发现这片泥潭中出现了许多不起眼的金点,是的,这是思维审视自我,审视世界时才会产生的曲动,个体诞生于自然,那一刻,个体融入了自然,离惑忽然想到了一名叫庄子的古人,他的理念解释了这个现象。

此时的大陆东面也有,可惜完全陷入了战争的泥潭,散发不出一点儿光亮。

循着这些金点,他见到了一些人,甚至不需要交流,人们的反响说明了一切,他们反抗神权独裁,腐旧的封建制度不仅剥削了他们的身体,还掩埋了他们的才能,他们受够了这种只为生产的生活方式,他们必须反抗。

他们想建立新的社会形式,因此这个时期诞生了许多思维广度极深的书籍,为了不让火种私有,他们提出分立,为了不让个体愚昧,他们搜罗历史,复兴文艺,为了消除劳动剥削,他们推崇科学生产,这种种书籍哪怕离惑在高维视角也很难短时间内全部阅读,他着重挑选了一些有认知方面内容的书,其中一位名叫笛卡尔的哲学家对自我认知的观念非常独特,让他印象深刻。离惑继续阅览着,发现了一个奇特的现象:不少书的字里行间中都多少流露着什么,他反复读了好几遍,找到了很多作者流露出的感情:

人们对他们的上帝尊崇不已。

这会导致人们在认知过程中偏离原本的方向,上帝的存在,更让人们心里确认了阶级存在的必然性,导致自我的贬低。

宗教迷信仍是跗骨之蛆,这是致命的,而更致命的是封建的残余也没有剔除干净:过度强调让个体追寻自我,却忽略了他人的感受,这与国王一昧追求权力和享受,忽视子民需求,进而剥削子民的行为完全一致,社会是个体与个体组成的社会,极端的自我,必然会损害其他人的利益,而个人和他人同样重要。

在这里,放纵与自由混为一谈。

科学的种子虽然在这片土地萌发,但土壤肥力出现的异常让它的果实变得畸形,难以食用,成了只能提供赏玩的工具,或是,屠戮同胞的武器。

黑暗纪元后期的社会离惑已经能想象到了,他有了新的想法:

直接观测母文明!

银河系逐渐淡出离惑的视线,最后重新化为光点,点缀于一张漆黑的幕布上,在他即将退出历史世界时,几行大字投映在脑海里:

欢迎回到黎明纪元!

这是您的第一次历史旅程,愿黑暗纪元的残酷更让您珍惜黎明纪元的生活,但黎明不是终点,个体的追求也没有终点,我们将与其他文明一起,共同开拓新的纪元!

“高维之上,也会有人在观察我们吗?”离惑不经意间想到了他最初来到这里时曾对冒牌高维视角的嘲讽,既然这个黑暗纪元是人们建立的虚拟历史世界,难道自己生活的黎明纪元就不是别人建立的?起初这个想法让他有些恐慌,但转念一想,文明的发展程度越高,其文明程度也会更高,或许黎明之后的纪元,真的有能力建立幼年文明,有能力解开宇宙所有的谜团。

离惑再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自成年礼时他已经离家半年了,家里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他打开投票栏,第一条就是对母文明走向的投票,令他惊讶的是,原本的三个选项现在变成了四个。

①:寻找方案,让母文明延续下去。

不少人都投了第四个,留言区还列举出了不少办法,赞同率最高的是立即撤

出墨云号,但反驳声也很多,因为这样做会导致极大范围的第三类接触,里面甚至还有卡诺对此方案的反驳解释。另外三个选项的得票率都不是很高,更多的人持观望态度,期望出现更好的解决方案,如果没有,提前结束人们的痛苦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毕竟母文明已是一潭死水,那里的人们看不到一点希望。

离惑暂时没有联系上格里达,于是他自己检索了参宿四对外观测器的相关信息,可是用来收集母文明信息的观测器早在寻解行动中止时就撤离了,而参宿四距离地球大约七百光年,直接观测只能看到地球的黑暗纪元中期。离惑大致了解寻解行动的全过程后,发现人们还在大犬座α星上建立了中继站,并且配有跃迁装置,几乎是瞬时抵达。

于是他来到了中继站,里面很大也很空,没有一个人,很多设备都被拆除了,周围留下的痕迹证明曾经的规模有多么巨大,但现在已经拆除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个外壳。它距离地球只有不到十光年,但对没有掌握光速技术的文明来说已是不可抵达的距离,而且中继站建设在地下,这不仅可以减少对母文明的影响,还可以很方便地将意识云信息载体发射到墨云号上,让人在飞船内转生,成为无脑人。

没有更近的了,九年的时间还是太长,离惑需要接近实时的观测。

他询问基地的智能有没有别的办法,得到的答案是:

“太阳系近边缘处还有一台观测器。”

“是别的文明的?”

“是最初帮助我们的文明。”

离惑想了一会儿,觉得还是要试试,参宿四文明与他们建立过量子通讯,所以很快就联系到了那台观测器。

“如果只作观测用途,我没有理由拒绝,但要提醒你,不要试图干预,平静地等待毁灭是地球文明最后的花火,我们只是观察者。”

“我理解。”离惑说。

很快,一条连通地球,观测器,α星三方的通讯链建立了起来,主要的时间延迟是地球和观测器之间的距离,大约十二个小时。黑暗纪元末期的画面被投映在中继站的大厅,离惑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一刻不停观察着每个细节。

在离惑的视角内,北半球正处于夜晚,文明的火光足以照亮欧亚大陆的每个角落,早已不复元年时的一片漆黑。太阳会落山,但科技的灯火不会,这灯火甚至延续到了海底,离惑这时才发现,大陆的面积相比后期萎靡了不少,通过两极冰川的数量变化,不难猜到原因。

“能显示曲动值变化吗?”

观测器回答:“可以。”

曲动值的数据覆盖在欧亚板块上,瞬间,大陆的东面仿佛要跳起来一样,这是大脑学习时产生的悦动!

“怎么会这么活跃,你的收集器坏了?”

观测器观察了数千年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可他懒得解释。

悦动的规模如此之大,遍布了大陆东面和邻接的海洋,这应该是教育完全普及的情况,虽然晚上学习效率并不会很高,但离惑认为至少所有人都有了受教育的机会,这已经比后期强了无数倍,可序曲悦动时的曲调总搭不上弦,隐隐约约中还搀杂着偏向某种极端的情绪。

“这不正常!”

离惑观察到悦动时附带的颜色:灰色,一种徘徊在希望与绝望之间的颜色,它让悦动不再由内心发出,这导致了一种呆板僵硬的舞动,夹杂着疲惫和倔强,像一位身材夸张的舞者被迫着摆出各种难堪的舞姿,尽管难以入眼却又让人心生怜悯:她并不适合跳舞,却被各种因素逼迫着不得不参与这场宴会。

这已经不能称为‘悦动’了,最多只是‘跃动’,少了‘心’就变成了形式上的‘跃’。

这还不是离惑最担心的,他一直在找意识云进行认知行为时产生的金色曲动值,可他放眼望去,茫茫的灰色掩盖了一切。

而这朵有着诡异舞姿的乌云让离惑感到一丝恐惧,他立刻让观测器停止显示曲动值数据。

乌云散去,文明的灯火重新照亮了大陆的夜空。

在夜晚能发出亮光的不仅仅只有学校,还有从未熄灯的工厂。数以千计的工人坐在工业流水线的末端用纯手工的作业方式处理着最后一道工序,要么是拧上螺丝,要么是从模板上剪下产品,或者是用显微镜观察一下产品的缺陷,这如此简单的工作却浪费着人们宝贵的休息时间,离惑惊讶地看着这一切,观测器似乎了解他的想法,它把地球文明对资源的浪费程度显示在最上方,一串醒目的红色数字:91.13%!

“这是个例,对,这是个例。”离惑这样安慰着自己,他的眼神一直在逃避那串数字。

一栋灯火通明的大厦内,无数脑力工作者正马不停蹄地按照甲方的条件修改项目产品,离惑还注意到,大厦的每一层工作者负责的内容都不相同,有的负责数据块,有的负责客户需求,还有的负责条款文件,工作大而杂,可都不是紧急需求,根本不需要熬夜完成。

像这样的大厦地球上到处都是,离惑没有勇气一个一个地看,更没有勇气查看这些工作者的曲动值,他心里一直安慰着:

“这是个例,这是个例。”

灯火璀璨的不止有学校和工厂,医院也一样。

在住院部,被癌痛折磨的患者早已没有力气哀嚎,他盯着家人和朋友外出的间隙,拿起桌子上那把水果刀用尽最后气力划向自己的颈动脉,离惑竟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解脱!在鲜血喷涌而出前,离惑假装没看到,将视角转向了另一边,在手术室门外,慌乱的家属们看着手里的账单又犯了愁,那人似乎是谁的父亲,那人似乎是谁的母亲,两人大吵了一架,良久,父亲沉默不语站在原地,母亲抽泣着,他们该怎么筹出这笔巨款呢?离惑实在不想看这些,扭过头看到了医院大门口一阵红蓝交替的闪光和几声嘶鸣,在一辆白色的交通工具上,走下来几位表情焦急的白衣女性,她们抬着一个担架,上面躺着的人面如土色,观测器告诉离惑,这辆交通工具是从刚刚那两个地方出来的。

“这都是个例!都是个例!”

离惑只好将目光转向城市繁华的街道上,这里的炫彩霓虹让他目不暇接,似乎要让他忘却所有的不快,在商铺里购物的青年男女,坐在电影院内一对对相互暧昧的情侣,在酒店里的一群意气风发的中年人,还有道路上一辆辆疾驰而过的汽车。看起来他们都有着自己的生活,离惑就要沉沦于这里的灯红酒绿,突然一阵轮胎急刹的嘶鸣声叫醒了他,一辆汽车刮倒了一名送货员,洒在地上的餐品让他大致猜出了倒地男子的职业,那是一张张纸条,上面标明了送达地址和预期时间,与黎明纪元的资源飞船机制很像,但令离惑不解的是,男子从地上爬起来后竟跪在地上央求车主不要向他索要修车费,甚至还在磕头,这震撼的一幕让离惑以为自己仍处在黑暗纪元后期。

“站起来!你不需要向任何人下跪。”离惑对着投映出来的画面喊着,他此时只是一个满十岁不久的小男孩,这并不滑稽。

最后车主没有索要修车费,而且还把男子扶了起来,至少离惑心里是这样想的,可他早让观测器把画面切了过去。

酒店里的那群中年人一直喝到了深夜,但他们只喝酒,餐桌上的美食寥寥动了几筷子就结账了,离惑看的分明,食物全都倒掉了,全都倒掉了!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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