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府,书房。
“将军。”温宿见东方曜正在看着书信,欲言又止。
东方曜挑眼,“何事?”
“属下不明白,仇恩屡次违背将军的指令,为何将军还要放过仇恩?”温宿不甘地问道。
东方曜将书信递给温宿,温宿见此,上前接过书信。
温宿看了眼最后的落笔是少岚,不禁一怔,“莫非救下仇恩是敬王的意思。”温宿快速地扫读了下书信。
“将军,敬王竟敢威胁您……”温宿看向东方曜,语气间尽是怒意。
只见东方曜起身,轻叹着笑道:“本将军有三个外甥,最看重、最喜爱的却是少岚。他的武功是由本将军亲自教授,他的军事才干也是本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要说他做事最像谁,还得是像我这个舅舅——永远都不会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温宿低头,眉心紧锁,“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东方曜伸手取下面前的银刀,握紧刀柄,“本将军隐忍了这么多年,怎么能就此放弃……”
月光透过刀刃洒向东方曜的双眼,温宿看向刀刃上映出的那双眼睛——红色的血丝萦绕在眼眶里,一丝隐忍的愤慨之气流露出来。
温宿随即跪地,“能助将军成就伟业,温宿定当万死不辞!”
东方曜转身,扶起温宿,欣慰地抚住温宿的肩膀,“温宿,你说,他的命究竟留不留。”
“凡阻挠大业者,杀—无—赦。”温宿眼神坚决地回答道。
东方曜拍了拍温宿的肩膀,温宿俯身行礼后便离开了。
祁王府。
从善阔步走向后花园,远远地便看见云邵投喂着水里的鲤鱼。
“殿下,今日一早敬王一行人便坐许府的马车出城了。”从善看着云邵淡然的神情。
“永州那边都处理好了吧。”
“殿下放心,都处理好了。”
云邵低眉,“从谋士,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
只听云邵继续道:“一辆马车去了永州,另一辆马车去了南陵。从谋士可看出了其中端倪?”
“莫非是许大人发现了什么。”从善抬眼。
云邵抬颔,侧眼看向从善,一脸平静地说道:“那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云邵将手里的鱼饲洒向池塘,便挥袖离开了。
从善目视着云邵的背影,回想起昨日在街上看见裴楚绪撞见云邠后,二人一同去了酒楼,陷入了思索:细细想来,云邠这段时日不在云都,又是去了哪里?会和此事有关吗?
大理寺的牢狱中,两位狱卒将虚弱的谢无垠扶进牢房,对面的连扶光看见后,担忧地走近。
“尚书大人,您的身体痊愈了吗?”
谢无垠靠墙坐下,点了点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