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杯子重重落在桌上,云郯抬起眼眸,肃穆的面容下暗藏着怒意,“许大人,是不是该给本王一个解释?”
裴楚绪看向许徽,眼中透着警觉。
一旁的云邠谨慎地放下茶杯,等待着许徽的回答。
桌旁的香炉中升起阵阵紫烟,许徽瞥了眼一旁的熏香,端起茶壶往杯子里倒茶,放下茶壶后,缓缓道:“他是南陵人,殿下对南陵并不熟悉,有他作伴,办事会更容易些。”
许徽说着便端起茶杯,微笑着说道:“这杯敬各位一路平安,万事顺遂。”
云邠正欲拿起茶杯,却发觉眼前一片眩晕,倒在了桌上,而后裴楚绪也晕了过去。
云郯见状,正欲起身,身体却突然瘫软,不出片刻晕倒在地。
一旁的仇恩见此,正欲开口,却被打晕了过去。
这时,黑暗中走出一高大的人影,许徽放下茶杯,嘴角上扬,“辜统领下手未免重了些。”
辜山双手抱怀走出黑暗,眼神冷峻地扫了眼晕倒的人,“有劳许大人了。”
说完,辜山便跳出了窗外。
翌日,晃动的马车里,一双眼睛正凝视着熟睡的云郯。
云郯缓缓睁开眼睛,看向那双平静的眼睛,本能的警觉让身体快速恢复了意识,抽出袖套里的匕首紧紧抵住仇恩的喉结,“说!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仇恩盯着云郯通红的眼睛,双手握住云郯的手腕,用尽全力抵抗着,“这句话应该问许大人。”
云郯眉头皱起,回想起昨天在许府书房中发生的事情,犹豫地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仇恩整理了下衣襟,继续说道:“香炉里放的是迷烟,是他将我们迷晕了。”
云郯掀起帘子,看向车外,马车正开往一座城门,城门上写着“南陵”。
另一边的马车里,醒来后的裴楚绪看向车外,发现马车已经进了永州的城门。
“宣王殿下,宣王殿下,快醒醒!”裴楚绪唤醒了熟睡的云邠,云邠猛然坐起,看向周围,又掀开帘子看向车外。
“我们是到永州了?”云邠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不禁皱起了眉头。“不是,许大人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可不能是迷药吧……”
裴楚绪静坐着,轻叹了声,“想必是冲着敬王殿下而来。”
“我三哥?”云邠扶着脑袋,突然想起来什么,担忧地说道:“完了完了,我三哥不会是和那家伙在一起吧……”
云邠握拳捶向马车,“大胆许徽!竟然这样对待皇子,传到父皇那里定要他好看!”
“殿下息怒,想来许大人绝非不知轻重之人,幕后定是有人相助。”
“楚谋士……哦不对裴小姐,你的意思是有人指使许大人这样做的?”
裴楚绪点了点头,“不过幕后之人想必权力傍身,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才会有胆将囚犯与皇子安置在一处。”
“那会是何人呢?”正当云邠托腮沉思时,马车停下了,“二位,可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