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说不通理了,李幼如心知从知晓他不管不顾外面军队,却在这儿搞什么新王仪式时就有些不大对劲了。
但是顾及着慕容听云的性命在他手心里,便没敢再轻易上前惹恼他。
“此事……与他无关。”李幼如试图诓骗他。
“怎会无关,若是无关的话怎会让我发现他供奉在主殿之中隼姬公主的牌位,什么国师,只不过是个连心思都不敢见光的男人。”
李幼如心中一紧,表面上却一脸不以为意,“那也许是先王奉在主殿的,仅凭这个就能断言吗?”
娄旭闻言笑意更深了,“那便更加不可能了,先王在隼姬公主死后将其挫骨扬灰,怎可能还会让与王室息息相关的主殿供奉她。”
“他们是孪生兄妹。”
“哈哈哈,你莫非也信了那般说辞,兄妹关系极好?也许吧,也许隼姬公主心中是这样想的。”娄旭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妨再多想一下,若是你有个样样比你优秀又身体康健的姐妹,父母与众人都偏爱这样的人,你只配偶尔得到几分不冷不热的关心,这样被众人爱着的妹妹却拿出多余的爱来施舍你…”
李幼如冷声打断他的话语:“够了。”
“不,我要在这个地方说个明白,叫你明白你所支持的达慕沙未来会成为怎么样的人,你未来必将走向与隼姬公主一样的结局。”
娄旭更用力紧掐住了国师的命门,咬牙吐出话语,“你猜当年为何宫内百般查探都找不到下极乐引的真凶,难道这个药是谁都能轻易拥有的吗?”
这一点李幼如很早就清楚了,隼姬公主当年是明白真凶是何人的。
可是任谁能猜想得到,前漠北王会因为私心而向隼姬公主下毒,也许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极乐引会突然发作,毕竟隼姬公主即使婚嫁生子也情人无数。
但她不能顺着娄旭的思绪继续这个对话,只话锋一转反问,“那你又为何要毒杀先王,他是你的义父,只有他不死你才有靠山与达慕沙一斗。”
毫不意外李幼如知晓这件事情,娄旭拖着慕容听云离她更远了一些才继续说话。
“因为你啊!”
“是你令我看到了另一条道路,不需要倚靠那个懦弱无能的男人也能登上王位,不需要一个只知道倚靠神灵去逃避自己所犯下罪孽的君王。”娄旭仅存的眼睛忽闪过一阵光,“我现在仍可以收下你,李幼如,到我这边来吧,达慕沙性子像极了先王,我不愿见你和隼姬公主一样。”
事到如今仍说着这样的话,明知道是绝无可能,但依然有着股怪异的执念。
李幼如背上浮起恶寒,恶心的感觉随之涌上心口。
“仪式还要继续,国师,最后一步是将箭射向祭品对吧。”
娄旭说完便将慕容听云狠狠一脚踹开,手中开弓搭箭对上了李幼如,带着悲哀道,“我绝不会将你交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