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王都附近死斗,又失了上官获锦这个左膀右臂,他显然胜算已经不多了。
就像是已经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
“那些祭祀真是每天都吵得要死,偏偏还不能都杀了。”守在路上的守卫正小声同身旁一起的守卫抱怨着,“虽然漠北王王族很重视观星台,但是如果真的开战,他们一定不会顾忌这些祭祀的安危。”
“不一定吧,毕竟还有国师在呢……”
李幼如悄无声息离开那里,至少她现在已经知道国师与祭祀都还活着,无论是用来威胁他们也好,至少现今都还活着,而只要人活着就还会有机会改变现状。
紧闭的窗外不断有鸟的唳声传来,慕容听云手中捏着一枚棋子,本该下在棋盘内的棋子却转向放回棋盒中。
门忽然被推开,来人毫不客气走入屋内,将一封信丢在他面前,“你不必想着向外传信了,王军已经准备好围攻观星台。”
慕容听云神色平静,甚至没有多给他一个眼神,只是垂眼凝视着那封信。
“信并非我写的。”
“什么?”娄旭瞬时怀疑就是他说谎,“国师,修行之人可不能说谎,更何况信中的内容我已经看过,是你以慕容听云的身份向慕容家求援不是吗?”
他盯着慕容听云冷笑着,“我竟不知慕容家如此早以前就将你安插着王都内。”
但慕容听云只重复了一次话语,“信,不是我写的。”
“罢了,我也不想听你多言,”
即便娄旭仍旧处事不惊的模样,但是慕容听云还是感觉到了他身上若有若无的焦躁感,在听到上官获锦被生擒以后,这种压迫感则愈加明显了。
娄旭道:“你若真能让慕容家退军,本王可以解了你的软禁。”
“我早已不是慕容家的人,更无意参与你们的争权夺利。”
“你现下装什么清高?”娄旭终于忍不住上前提起他的衣领,恨恨道:“这翻天覆地的局面不就是你想要的,你猜我在供奉先灵的主殿看见了什么。”
慕容听云终于抬眼看向他,而他也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国师,你也不想逝去的亡灵得不到安息吧?”
“你想要什么。”
“祭天台,我要登基为王。”
观星台外的军队早已发起了进攻,而荒谬的是,观星台内却是在隆重举行着吿祭先灵,改立新王的仪式。
底下帮忙准备的祭祀都觉得不可思议,可看到国师也沉默着,便也都保持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