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水救不了近火,明日出战,孤亲自上阵。”
帕尔木立刻出声反对,“万万不可!”
达慕沙反问他:“有何不可?孤是漠北的君王,漠北王室是神鹰化身,难道你有比孤更加容易振奋士气的人选?”
“即便是为了振作士气,可王上的安危也是臣不能视而不见的。”
若是任由达慕沙明日出征,自然是能鼓动士气,可若是被伤到要害处亦或者陷入更加凶险的境地,不论是军中的士气会比如今更加涣散,连余存的王室血脉都可能就此断绝。
可帕尔木的话语显然已经不被达慕沙所听进去,他执意要明日亲征战场,也会一会曾经的大都督,漠北神射手上官获锦。
“父亲,此事我已经决定了。”达慕沙转过身,目光幽幽,“你不必再说。”
次日晨间,众将士在点将台瞧见上面站着的人时,都纷纷露出了讶异的目光。
大将军身侧有位穿着月白甲胄的青年,俊秀的面庞上不见过往的颓废之意,透露出更多的是来自上位者的威压,锐利的目光扫视完全场后便是一片鸦雀无声,只有旌旗烈烈作响。
“为守漠北,诸位将士都甘愿以命相搏。我漠北有着骁勇的将士,有着一群不屈服于乱臣贼子的忠臣,你们脚下所踩的每寸土地都曾流过先辈的血!若有人在战时生出怯意,孤也决不会容许他活着。”
达慕沙的声音清亮,手握长剑看向眼前的人群,“将你们的血流在战场上,而不是我剑下!”
话音刚落便能听到底下人都雀跃起来,纷纷高举长矛重剑响应他的话语,震天响的高呼声随着鼓声阵阵,达慕沙也骑上爱马,拔剑道,“漠北的勇士都随我来,不叫那些贼子看轻了!”
“此战必胜——!”
“必胜!!”
自从叛军占领了观星台以后,出乎许多人意料的是,娄旭便将前线全权交由了上官获锦去领军,而他自身却留在观星台处。
没有人知道这位摄政王内心究竟在想什么,在看过一封又一封来不明朗的战报之后,他脸上神情却仍旧没有变化。
“达慕沙亲征战场令得士气大增,呵,若是本王的眼和手臂没有受伤,他只怕还躲在宫里不敢出来。”娄旭不屑于这种小把戏,“不过是鲁莽之举。”
被软禁在屋里的慕容听云只是默默听着,手中下棋的动作并未被影响,只当是屋内没有这个人。
娄旭却不依不饶道:“从小达慕沙就喜欢躲在先王身后,他怕我,其他人也怕我对他不利。我的确很希望他从来没有出生,可是我并没有想过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