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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 165 章165(2 / 2)

顾姝窈才不想看乔瑞臣比他媳妇更幽怨的眼神,毫不犹豫拒绝,“将军府要留给你们两口子,我跟乔伯父和伯母去西宁镇。

孙总管带来了许多南疆的资料,那边也有很多东西能做成武器,我在这里给他做远程支持。”

等摄政王的事情解决,她再带孩子入关南下,到时候程乔两家,一南一北,为圣人守护边关。

苗婉也知道轻重,“那你将孩子放在守备府吧,我的院子给你住?让我身边的嬷嬷过去一个,帮你照顾孩子。”

顾姝窈没跟苗婉客气,看着苗婉一直打哈欠,忍不住笑了,“现在,踏实了吗?”

苗婉翻个白眼不回答她,踏实不踏实的,还能是滚一晚上炕就能解决的吗?

要是这样,那炕她过去不知道滚过多少次了,不还是惆怅么。

不过苗婉也不是会伤春悲秋的人,知道最重要的是过好眼前的日子,所以除了顾姝窈,也没人知道她那一点点无可言说的孤独。

接下来的日子,如流水一般,好像到了湍急的地方,一下子就快了起来。

九月底,程绍到达南疆就任。

十月底,程绍被刺杀,火铳营第一次在南疆露面,震慑整个南疆。

十一月底,摄政王谋反,与南疆蛮族合作,黑·火·药初现狰狞,打了程绍一个措手不及。

十二月底,程绍利用顾姝窈通过海运送过来的武器,与摄政王和蛮族大军正面对战,将毒刺枪和带引子的秘药用上,将对方狠狠打了回去。

又是一年除夕宫宴,太极殿比去岁空了不少,各地归京的藩王都有些心惊,少了的都是摄政王一脉的人,这些年摄政王竟然几乎把控了大半个朝廷。

这一变故,加之南疆还在跟叛军打仗,宫宴特别沉默,大家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触了圣人的霉头。

就在宫宴即将结束之前,宫殿外传来洪亮的喊声——

“报!南疆大捷!”

圣人沉了一晚上的脸蓦然晴朗,他笑着起身,“好!好!”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齐齐跪地,“恭喜陛下,贺喜陛下!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齐望舒要跪,被圣人伸手拦住了,他坚定扶着齐望舒站在自己身边,“朕心甚悦,大岳总算是除去了最后一个毒瘤,也该双喜临门。

此次南疆大捷离不开西北乔氏的支持,朕打算封后,就在元宵节那日行封后典礼,晓谕天下,普天同庆!”

众人愣了下,心里也都清楚,乔家的崛起和这位锦贵妃的后位一样,都是铁板钉钉的事儿,没有他们置喙的余地。

没人会在这当口给圣人添不痛快,都再次跪地,高呼万岁。

宫宴结束后,两个人都没坐撵,圣人拉着齐望舒的手在夜色中散步,“舒儿,朕说过的,要与你携手并肩,看这河海清宴,朕做到了。”

齐望舒扭头看着他,笑了笑,没说话。

天空突然飘下了雪花,不只在京城,也在西北。

“下雪了!”苗婉站在聚福客栈的三楼,抬起手去接雪花,满眼惊喜。

她扭头看着乔瑞臣,“你还记不记得,宣和十年的除夕,也是这时候下的雪。”

那时候乔瑞臣赶回家才发现,家里人都忘了还有个他,看到媳妇唇角促狭的笑,他也笑着上前拥住苗婉,在她唇角亲了亲。

“往后的每一年,每一次下雪,我都陪你看。”

苗婉顿了下,轻轻嗯了声,乖乖靠在他怀里,看着楼下大厅内的热闹熙攘。

张家老两口如今早就过上了老太爷和老夫人的生活,他们俩年纪比乔盛文夫妇大许多,就算日子好过了,瞧着也像是两代人。

但是老两口面容却比过去气色好不少,妥妥的知足常乐的模样。

自从跟着苗婉干,张家人确实跟以前不一样了。

张大壮虽然少了一条腿,但因为于氏在外强势,私下里却很知道怎么做个小女人让自家男人有成就感,不然张大壮也不可能耙耳朵得那么理直气壮。

所以张大壮并没有因为残疾就自卑自闭了,反倒是更有干劲,如今西宁镇商业街的巡逻和休闲场所都是张大壮来管。

大家这才发现,虽然张老大脾气好,人也瞧着老实,其实身为大哥,他还挺会管事儿,也不跟人急眼,碰上那种难缠的,也不会怂。

这点放在干活上,就成了比旁人更稳得住的优点。

而于氏也不甘示弱,身为张家未来的主母,她一直都比妯娌有上进心,现在已经是西宁镇千金楼的负责人,无论谁来谈事儿,都只认她于娘子。

若说张家大房在西宁镇已经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三房也不遑多让。

张三壮不只是聚福客栈的掌柜,他也是苗婉钦定的后勤负责人,甭管是三郡或者乡下田地间各种跟人打交道的活计,苗婉都交给他。

张三壮从小就聪明,会察言观色,人也细心,这些年越来越得心应手。

若说张大壮夫妇是在镇子上出名,张三壮就是在镇子外的老百姓那里有威望,哥俩感情也好,干活配合得天衣无缝。

至于孙氏,稍微逊色一点,她其实不喜欢抛头露面,就是有点爱掐尖。

负责制胶厂以后,她知道这是整个西北最重要的辎重所在地,掐尖的心思完全被满足了,各种小心思也就跟着消散,只顾着认真干活儿,每年奖金不比张三壮拿得少。

最不引人瞩目的是张二壮两口子,可说起来,挣钱最多的也是这两口子。

他们俩一个各地奔波收牲畜,也卖牲畜,一个负责在养殖场扩大繁殖,是如今西北三郡最大的养殖中心。

能实现自己繁殖以后,成本就低了许多,大头多在药物和牲畜住处的各种防护上面,卖出去就是纯赚。

可能是工作太忙,自打杨氏早产后,张家就再也没有小孩出生了。

倒是阮家这边,阮嘉笙读书科举,阮嘉麟要忙活着西平郡和关内里里外外的生意,阮家两房几个兄弟也都跟着忙活,却也没耽误阮家生孩子。

大概阮家人就是能生吧,就是苗婉自己也生了仨呢,这几年阮家两房又多了四个奶娃儿。

苗婉跟这两家比较亲近,也就更关注两家的事情,于家、杨家和林家过得也都很不错,但这两年太忙,她其实已经没怎么过问了。

她也是这会儿才发现——

“阿雅,你这是几个月了?怎么没跟我说啊?”苗婉下楼拉着阿雅,一脸惊喜。

阿雅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六个月了,三月里生,坐月子也舒服点,前头您不是忙嘛,耀祖也在西平郡那边盯着,我就没叫人来打扰您。”

苗婉回头看了眼孙阿达那边,孙阿达满脸笑,孙娘子也一直盯着这边,没瞧见孙耀祖。

“我刚刚有点想吃金银窝窝,娘打发他去取食材,让爹做给我吃。”阿雅跟苗婉解释,一脸幸福,看得出公婆对她都很好。

不独是阿雅有孕了,阿雅还笑眯眯道:“阿薇也有身孕了,刚满三个月,阿墩不放心她一个人出来,说待会儿陪她过来。”

看见阿园过来,阿雅笑得捂起嘴,小声跟苗婉道:“对了,林大舅家的三小子瞧上阿园了,从秋里开始,天天去制碱厂门口给阿园送这个送那个,阿园每次出门他都跟着,我瞧着林家怕是要跟您提亲了。”

苗婉倒是不意外,阿园是她手底下最厉害的员工,跟阿雅一样是个金蛋,肯定有很多狼崽子惦记着。

只是死缠烂打,还没结果就闹得人尽皆知,苗婉就有点不大乐意了,赶鸭子上架还能行?

阿雅像是知道她的想法,看着阿园过来,调侃,“阿婉姐您就别为阿园操心了,她这么厉害的一个人,若是她不乐意,早将人骂得狗血淋头,说不定要套麻袋将人揍一顿了,还能由着人家死缠烂打呀?”

阿园被阿雅说的满脸通红,瞪她,“瞎说什么呢,坏了我名声,小心我不给你肚子里的崽儿添盆。”

阿雅赶紧哄阿园几句,几个人围着苗婉说说笑笑,热闹的不行,没人不长眼色过来打扰她们。

当初给苗婉做秘书的那几个小娘子,如今都有了独当一面的架势,可能还没那么厉害,却也能看得出,将来势必会是厉害人物。

她们都清楚,本来只能被人买来买去,生死不由人的贱命,能有今日的造化,都是因为苗婉。

所以所有人都将苗婉当做亲姐姐一样对待,满心满眼都是仰望和感恩。

聚福客栈扩张了一次,扩张后后院多了假山流水,还移植过来了一颗特别粗壮的枣树。

树上平日里被挂满了铜钱,这是苗婉特地要求的摇钱树,也是聚福树。

平日里也没人看着,若是哪家有个难处,或者是有行乞的流浪的路过,过来摘上一些救急也可以,算是行善积德了。

西宁镇上的百姓是没人会动这些铜钱的,甚至逢年过节都会拿出几个铜板往上挂,只求能为子孙后代积攒几分福气。

等到苗世仁动员大会暨颁奖结束后,大家就都移步到了后院。

顾姝窈是带着孩子一起去给程绍送的武器,她走之前,给苗婉留下了不少烟花,用来庆祝西北战事结束。

苗婉令人送了些去西平郡,令人在定北将军府门前的路坪上放,也留了一部分在守备府里,拿来在聚福客栈放。

烟花绽放如同盛世花开的瞬间,假山流水的后院被映照得一清二楚,苗婉本来是抱着孩子靠在乔瑞臣身上,一家子仰头看烟花。

一个不经意间,她看到了枣树上除了铜钱,好像还挂了很多红布。

她愣了下,“我摇钱树变成姻缘树了?”

乔瑞臣听见她问,低下头看了她一眼,笑笑,“待会儿我带你去看。”

等到让人惊艳的烟火放完,大家就都各回各家去守岁了,孩子们也都困了,被乔盛文夫妇带着回守备府休息。

倒是乔瑞臣,问人要了火把,拉着苗婉过去看摇钱树。

走进了,在火光下,苗婉才看清楚,红布条不是求姻缘的,上面都写着很简单的话——

“阿园愿用毕生福气,换阿姐一辈子喜乐安康。”

“阿雅愿用一生福气,换阿姐一辈子万事顺心。”

“耀祖愿用一生气运,换阿姐子孙平安一生。”

“阿墩……”

“阿纯……”

“阿昌……”

“阿薇……”

苗婉看着一个个名字,一声声阿姐,眼眶滚烫着模糊了视线,眨掉眼泪后,又看到了字最好看的那一个红布条,上头写着——

“乔白劳愿用生生世世的福气,换与我妻白首不相离,生生世世缘不尽。”

苗婉掉着眼泪笑了出来,锤乔瑞臣,“还生生世世,那别人岂不是没机会了,我也没机会左拥右抱了,我多吃亏呀!”

乔瑞臣温柔替她擦掉眼泪,亲亲她唇角,“肯定不能让阿婉吃亏,我把自己赔给你当生生世世的长工,任劳任怨任支使,如何?”

苗婉抬起头看他,泪中带笑拍了拍他脑袋,仰头看他,“我得考虑考虑,这买卖划不划算。”

“嗯,你可以先用这一辈子考虑。”乔瑞臣将人抱起来,去三楼苗婉单独留的房间。

平日里身边都太多人,孩子也在,他其实都没敢太过放肆,今天守岁不用睡,他觉得他们两口子可以单独守岁。

不等苗婉抗议,他又道:“既然要考虑,不如先验看一下长工的质量,如何?”

苗婉:“……”

可能是新年辞旧岁的夜色太迷人,也可能是晚宴时的人间烟火太有滋有味,抑或是感受到了许许多多虔诚又热烈的情感,苗婉难得没对着她家乔白劳呸出来。

她也前所未有的动情,这一次,不独身体被填满,心里也暖意不断,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醉在灼热旋涡中。

无人知,那一声声破碎不成语的低吟,其实是苗婉对这个世界的倾诉,她终于有了真实感。

一切都不是小说,而圆满正在发生。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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