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雅回到家时，刘晓芸已经买了早饭回来。 今天的品种要单一点，只有豆浆油条，昨天刘晓芸见杜明雅相对于包子似乎更喜欢吃油条，便只买了这一种。 刘晓芸招呼杜明雅坐下吃饭，问她：“怎么样？你走了乐乐没哭吧？” “没有，扁起嘴刚要哭，许老师让个小朋友把她牵进教室了。”杜明雅想到刚才乐乐一步一回头的样，心里又酸酸的，止不住难受。 不过这是必须要经历的过程，现在还只是去幼儿园，以后她长大了，要去的地方更远，天地更宽，不放手，一直把她留在身边是不可能的。 杜明雅吸吸鼻子，振作起精神，告诉刘晓芸：“她一去就当了老师的小助手，帮着老师做事，老师一直表扬她做得好。” “那肯定，她多聪明啊，只要想做，就没有做不好的事。”刘晓芸很是骄傲，想到晨练时沈工夸奖乐乐的话，她对杜明雅复述了一遍，“是她自己跟沈工说她叫乐乐，又说她外婆叫老刘，沈工才想到了我，要不然没那么快弄清楚是谁家孩子，还得耽误时间，我们还得着急。” 杜明雅一听就乐了，笑着道：“这孩子，还知道老刘。” “等她先在秦老师那里多熟悉下，九月了我找人送她到厂幼儿园去，那里环境好，游乐设施更多。”刘晓芸向杜明雅规划道。 “好，我以前就在那上的幼儿园，说不定教我的老师都还在。”杜明雅的记忆里还有上幼儿园的画面，不由得怀念地道。 “基本都还在，现在幼儿园扩了容，比以前大好几倍，还修了几栋高楼，条件比你们那会儿好多了，你去了没准认不出来。” 刘晓芸说着，想起了杜明磊的儿子壮壮，他今年九月已经满了六岁，该上小学了。 挺好，以后送乐乐上幼儿园不会遇见他们两口子，免得心里烦。 杜明雅也想起了这个问题，不过她很明智地没有提起。 吃完饭老何照例来找刘晓芸去买菜，进门没有看到乐乐，奇怪地问：“乐乐呢？你们又送她去幼儿园了？” 刘晓芸点点头：“她喜欢去幼儿园，就还是让她去了，跟着小朋友在一块玩比跟着我们要好得多。” “也是，不可能今天又跑出来吧？”老何说完，忙拍拍自己的嘴，“呸，这乌鸦嘴，瞎说什么！” 她是个不惜力的，拍得嘴叭叭响，还挺清脆。 刘晓芸笑着扯她一把：“行了行了，你那嘴哪有那么灵，说什么就来什么。” 待杜明雅提了推车出来，三人一起往市场走。 刘晓芸问老何：“你们家的粽子卖得怎么样？” 老何一听就咧开了嘴：“不错不错，你问小雅，昨天刚下班一会儿就卖完了，今天还得多做点。”她附在刘晓芸耳边压低声音道，“我跟你讲，这个生意别看小，算下来差不能赚对半，真是不得了，有做头！我儿子儿媳现在干劲大得很，今天早上就我儿子一个人去割芦苇叶，我儿媳在门口摆摊卖早点，照你说的又煮了盐茶蛋卖，我过来的时候在路上碰到她，已经收摊往回走了，也卖得好！” 刘晓芸回忆道：“我刚才去买早饭，见她锅里没剩下多少，就知道肯定收得早，看来没猜错。” 老何笑眯了眼，一迭声道：“那是，这么看，比我儿子蹬偏三轮强得多！不过是辛苦，我昨天晚上都没去跳舞，一直在家帮着他们包，这要是再多做点，更别想有休息的时候。” 她虽然这么说，神情却很满足，脸上都在放光，有什么能比自己的劳动成果被认可更让人高兴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