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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无所待而游无穷15(1 / 2)

“十五,上次让你查的那个女人查的如何了?”

“啊?殿下,实不相瞒我还没查好,出了怪事!我本想再查查然后告诉您的。”

“哦?怪事?说来听听。”

“据我所查,那个少女是宁王的女儿苏长溪。”

“宁王竟还有一个女儿?有趣。”魏齐准道。

“是啊,她还是长女,但是生母只是一个婢女!”

“婢女?宁王不是最看重名节、地位的人吗?想不到,他还能看上婢女。”

“据说是那个婢女颇有姿色,而且耍了点见不得光的手段,所以才成了的,之后还偷偷隐瞒怀孕的情况,生下女儿。为此,宁王发了很大的火。将婢女和她生下的女儿都赶到柴房去了。”

“原来如此。”

“还有一个,宁王府不少人都说苏长溪和苏长泽长得十分相似,就连右嘴角边的痣都十分像。”

“是了,难怪我觉得她有些眼熟……”魏齐准道,又说:“那这些也没什么奇怪的啊?”

“奇怪的是苏长溪销声匿迹了很长一段时间,好像是五年多了,而现在,她所住的客栈也人去楼空,到处也打听不到苏长溪这个名字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五年多?难道是从无咎元年到无咎五年?”

“这么说来,好像确实是。那看来她是加入苍穹骑去了。”面面思索道。

魏齐准后背靠向椅子,道:“前几日便是十人暗卫队集结的时候了,她八成是进了暗卫队。”

苍穹骑回京的那一日,魏齐准也去了,要是说水平顶级又身为女子的,只有当天万众瞩目的“肆贰叁”,他记得肆贰叁并不是蒙面,而是蒙眼,如此说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那她岂不是功夫了得?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也是不容小觑。如今苏长泽也高中了,太子殿下还真是走运啊……”十五叹了一口气,又絮絮叨叨道:“而且我打听到不久前宁王将苏长溪生母赐死了,据说是觉得自己女儿出人头地了,便到宁王面前邀功了,惹恼了宁王……”

苏长泽继续衔街游行,但始终没有看到苏长溪的身影,而且她已经许久未寄信过来。之前收到的信,或许是苏长溪寄来的最后一封信了,并且他着人查到素舒客栈时,苏长溪的住所也人去楼空,与此同时,“苏长溪”这一名字再次褪去了。苏长泽也明白了她的选择——她最终还是加入了暗卫队。苏长泽心中暗自神伤:“她定是清楚了自己难以无所待而游无穷的缘由,所以现在我们都失去对方了。”

听回来禀报的人说,二皇子也在暗中查他的姐姐,想到这里,苏长泽有些不悦——他还以为二皇子真是个云淡风轻、与世无争之人呢!虽然不知道二皇子怎么知道他姐姐的,且他也并未对太子露出敌意过,但现在苏长泽肯定要着手提防魏齐准了。

最终,他回到了宁王府,而父亲、母亲和苏长沅正立在门前等着他。

苏长泽翻身下马,大步走到二人身前跪下,叩首道:“父亲、母亲,儿臣不辱使命,取得榜首,二位的大恩大德,长泽没齿难忘。”

赵氏快步走过来,扶起苏长泽,又是激动又是悲恸,将对方紧紧抱住。

“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苏长沅拍了怕他的肩膀快活道,接着又趁机故意学赵氏训诫自己的语气,夸张道:“母亲!您怎能这般失态!这般不知轻重!您可是宁王府的当家主母!”

周围的丫鬟和小厮都禁不住偷笑起来,赵氏气呼呼红着脸骂道:“你个死丫头!今天我非得给你点苦头吃,让你知道什么才叫当家主母!谁都不许给你求情!”

“饶命啊!母亲大人!”苏长沅继续夸张道,绕着一众人跑了起来,溜着赵氏。

“唉。”苏长泽不禁扶额叹息。

空无一人的苍穹骑演武场上,苏长溪仍旧孤身一人,她抱着双臂,远远的看着其他九人与前来送别的重要之人告别。之后十个人便一起去见大统领了。

统领府中,暗卫队都聚集在偏厅里。十个身穿黑色锦衣、精巧轻便的银制龙纹护心甲的人整齐的排列着,他们都扎着高马尾,整张脸都带着一个漆黑的狻猊半脸面罩的人整齐的排列着,被腕带层层缠着的手戴着漆黑的手套及银护手,只不过,队伍末端的一个女子,不仅戴着面罩,还另外用绣着狻猊纹样的宽布条蒙住了眼睛。

在他们面前,昔日叱诧风云的大将军屠振凌一一念道:“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每念出一个字,排列的十人中就从第一个开始向前走出一步站定。队伍的最右边的女子,也就是“癸”。

“暗卫队队长为甲,副队长为乙、丙,汝等当忘却身与名,惟圣上马首是瞻。此后,便以这十天干名为代称。”

“是!”众人齐声道。

接着,屠振凌给每人都发了一柄佩剑,道:“这是圣上命全楼北工艺最为精湛的铁匠、用最好的材料专门为你们打就的,今后,你们最首要的任务便是保太子殿下的平安,再之后便是更加刻苦习武,为国效忠。剑在人在,剑毁人亡。”

“是!”众人再次齐声道。

“晚些时间,甲、乙、丁、戊、庚、辛七人随我前往太子府,而丙、己、壬、癸则外出执行任务。”

入夜后的桑丘郊区旷野格外荒凉,此刻,苏长溪仅戴着眼罩,正立在屋顶上,直视着月亮。

她想起了年幼时去参加苏长泽的生日宴后,两人产生了些许龃龉,而今她明白了当初苏长泽要她体谅他的那种心情。

回京后听到的种种关于苏长泽的传言及苏长沚的不幸后,她逐渐明白苏长泽所要背负的东西,若苏长泽没有状元及第,恐怕苏长沚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还有之后的苏长沅及宁王府。她之所以不愿第一时间去找苏长泽,也许是因为自己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这种局面。

他们曾发誓一起离开,如今她已经可以像小时候和苏长泽一起看老鹰翱翔于蓝天那般,展开双翼,在天地间肆无忌惮的飞翔,但苏长泽却成为了她的阻碍。她于天空中回首,却发现苏长泽仍然在鸟巢中,他的双翼被锁上了沉重的镣铐,他不能飞翔。所以,苏长溪只能在他的身边徘徊,不敢飞太远。

或许苏长溪内心深处早已对自由饥渴无比,所以一直以来,她为加入苍穹骑的初衷而动摇、逃避,回京的路上内心一直在焦虑,最终下定决心给苏长泽写信并如实告诉对方自己还不太愿意与她相见。那时候的她内心便已潜藏着一个十分隐蔽的思绪,想要就此抛下苏长泽,就此离开的思绪,她一直试图把这个隐蔽的想法找出来,但每当她思维的触角触及那个想法时,就同时在隐隐刺痛她惶恐、内疚的心灵。苏长溪不愿面对,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而最终她因为迟迟不愿飞走从空中骤然跌落,双翼也被打上了镣铐,他们两个最终都没能“无所待而游无穷”。

苏长溪身上的镣铐便是苏长泽,不过她并不会因此恨他,这是她自己愿意的。说到底,若不是因为苏长泽,她也懒得去追寻什么“无所待而游无穷”,既然苏长泽无法逍遥自在,那逍遥自在对自己来说,便也没那么有吸引力了。更何况,她虽然渴求自由,但却不太能想象得到自由后的快乐,然而若是苏长泽出事的话,她肯定会痛心疾首、万分后悔。两者相较取其轻,她还是更乐意看到苏长泽平平安安的实现心中所愿。

苏长溪用左手握住剑柄,反手将剑打横,仔细地观察起来——剑鞘底色是黑色,但拥有着十分精致华丽的银造龙纹浮雕,她稍稍用拇指将剑推出鞘,只见寒光一闪,一个刻的秀丽工整的“癸”字便浮现在眼前,“癸”正是她的新名字。

这时一个人飞身上了屋顶,他是壬,也就是从前的陆柒柒,壬道:“癸,准备出发了。”

癸点点头,两人跳至地面上,一边将挂在后腰上的半脸面具拿起来覆在脸上,一边用轻功飞走了,顷刻间便飞出百米远,另外两位暗卫队成员丙和己也飞身而出,四个难得的过客很快便离开了这座荒野,徒留这片无人居住的废弃茅草屋守望着空中残月。

凌晨时分,癸已经探查完自己所负责的方向,回到了集合点,蹲在低矮的枯柏的灌木丛前。她将眼罩撩开了些许,露出一只无神的眼睛,看着在死气沉沉的枝条上蠕动着的颜色又黑又紫、带着青色小圆点的肥硕蠕虫,她用带着些许厌烦的语气道:“你这个恶心的虫子,可以请你去死吗?”

蠕虫:“……”

见虫子还在悠哉游哉地爬动着,癸沉着脸放下眼罩,然后便将剑拿出来,用拇指轻轻推出剑,只见真气的光华瞬间亮起,将虫子灰飞烟灭、挫骨扬灰了。

丙飞了过来,道:“我那边没遇到,你们的如何?”

癸站起身来,道:“东边没有。”

己道:“西边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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