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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乡(1 / 1)

尚涛带叶瑞回到他出生的隐贤镇,小镇位于淠河之畔,虽然普通,却有千年的历史。三国时,曹操为备赤壁之战,率领数十万大军由此经过,并派驻人马在此操练,囤积粮草,炼制兵器。后曹操中了吴国的诈降计,被吴蜀联军打败,在这里留下了数百座打造兵器的火炉,百姓便把这里称作了“百炉镇“。至唐时,著名才子董昭南中举后,到京城考进士,未中,乘舟沿淮河顺淠河溯源而上,来到百炉镇隐居攻读。在京期间,董昭南曾与文学家韩愈等名士互慕其名,诗词唱和,交往深厚,韩愈曾作《嗟哉董生行》、《送董昭南序》等诗文相送。隐居百炉镇后,董子行侠仗义,慈爱乡里,道德品行,有口皆碑。当地后人敬仰他,便把百炉镇更名为隐贤镇,沿用至今。

镇上有大沙滩、千年古街、泰山古庵、董子读书台等著名景点。到家的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尚涛就带着叶瑞出去玩,他们先沿着柏油马路往西走,路边排列的都是钢筋混凝土结构的两层小楼,楼下是做各式各样生意的门店,马路上充满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很是热闹。但一走进千年古街,他们就好像穿过了一条时光隧道,富有现代气息的喧嚣被一种古朴沧桑的宁静所取代,古街更像是一条大巷子,用黑砖铺成,中间镶嵌着青石板,像一字型的带子一直向远方沿伸,青石板上凹陷的足迹印证着历史的悠久。走完古街,上了淠河河堤,便能看到淠河和一望无际的沙滩,尚涛记得小时候这里的风景是非常美丽的,蔚蓝的天空下,大沙滩像一块金黄色的画步,上面点缀些圆型的土井,土井里的水清澈甘甜。碧绿的淠河由南向北缓缓流过,有许多小鱼在其中嬉戏,如果把手伸进河里抓一把沙再摊开手,就会发现几个白色的小贝壳安然地躺在掌心。夕阳西下的时候,那河水软软的波光颇有“半江瑟瑟半江红”的韵味。但现在由于过度采沙,河道被扯得七零八落,沙滩也被分割开,土井更是荡然无存,昔日的美景已被现代文明糟蹋得面目全非了,唯有泰山古庵仍然巍然屹立在沙滩上,成为不变的记忆。

尚涛和叶瑞在家呆了三天时间,尚涛的母亲很热情地接待了儿媳,还给了她一万元见面钱。但是叶瑞不仅没有任何感激,还从此对尚涛母亲嫌恶起来,因为她觉得婆婆对自己太吝啬,别人结个婚都有车有房有财礼,自己堂堂一个研究生才值一万元吗?她对这样的待遇耿耿于怀,并对尚涛提出要5万块的彩礼,因为那是尚涛应得的,是尚涛父亲去世时留给他的。当尚涛把这层意思向母亲转达时,母亲坚决不同意给这5万块钱,因为他们都还没有工作,也没有孩子,生活的道路还没有定型,她不敢肯定他和叶瑞最终是否能走到一起。母亲说等他们将来毕业了,工作了,有孩子了,要买房了,一定会把这5万块钱给他们的。尚涛向叶瑞转述了母亲的理由,叶瑞嘴上不说什么了,但心里始终有块疙瘩,从老家回重庆的时候,她满脸的不高兴,就差发作出来了。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转眼到了研三,尚涛开始忙于写毕业论文,找工作。他很希望自己能学有所用,找一个与法律相关的职业,也希望自己能留在大城市,这样叶瑞毕业时找工作的余地就大一些。他开始报考了全国不少地方的公检法公务员,像BJ、上海、江苏、浙江等地,但因为发达地区报考人数多,竞争性强,他都没能如愿地考上,这时他开始有一些焦灼、有一些沮丧,甚至有一些怀疑自己的能力。叶瑞不仅没有给他安慰,还经常在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上与他争吵,更让他烦恼不堪。最后,尚涛终于开始降低自己的择业标准,报考了安徽老家LA市的法院和重庆JLP区水利局,结果两个单位都考上了,到底是回老家,还是留在重庆,他又面临着一个决择。如果回六安老家,就像他哥哥说的那样,可以有亲人在身边,家里的资源可以用上,家人之间也可以相互照顾,而且到法院工作,也可以发挥他的专长,不致于荒废了所学,以后边工作边继续考试,再找找关系,说不定能考到省城。但叶瑞说她毕业后在小城市不好找工作,强烈要求他留在重庆。经过再三权衡,为了叶瑞,尚涛还是选择留在了重庆。

尚涛正式到JLP区水利局上班了。那时叶瑞还没有毕业,他们仍住在沙坪坝,从住处到单位所在的石坪桥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年轻气盛的他,血气方刚,想干出一番事业,赢得人们的尊重。他最初被分在在办公室,从事着繁重的工作,几乎天天加班。白天要收发文件、打结电话、安排会议,晚上和周末要赶稿子,特别是区政府要的紧急的稿子和资料,往往要加班到深夜十二点之后。但是勤勤恳恳工作的他并没有赢得领导的欢心,不会喝酒、不会打麻将、不擅阿谀奉承是他三大致命的弱点,每每在酒桌上看到那些高举酒杯,说着段子的同事能得心应手地调动起酒桌上的气氛,让红光满面的领导们开怀大笑时,每每在单位外出搞活动时,看到那些挑灯夜战、乐此不疲的同事能游刃有余地调动起牌桌上的气氛,让各取所需领导们心满意足时,他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交际能力,甚至有一丝自卑,为什么别人能做得到,他就做不到呢?他也曾经尝试着在这些方面突破一下自己,但一瓶啤酒下肚就醉的他,一圈麻将下来就输上千的他实在没有和那些有这方面天赋的人竞争,他最终选择了默默地退出酒圈、牌圈,他自欺欺人地劝自己,一个单位,也不光是这些人就能撑起的吧,总得有人实干、苦干的呀,他对自己说:“我不安排会议、我不给领导写汇报材料,让他们那些只会溜须拍马的人能行吗?况且领导大会小会上不也经常表扬我吗?这不也是对我的鼓励吗?”这个时候他自负的情绪就表现出来,就全然不会把那点自卑放在心上了。但是两年过去了,尽管他工作很努力,区里分到局里优秀公务员的名额仍然轮不到他,有两次提拔副科长的机会,他都名落孙山。他对自己的境遇耿耿于怀,内心充满了失落和压抑,回到家又是家常便饭地听到叶瑞对他的唠叨和指责,他们的婚姻也成了他的囚笼。他变得更加内向,更加不快乐,痛苦在他的心中深深地扎了跟,他又不愿意把生活工作的不如意告诉自己的母亲,抑郁没有发泄的渠道,这对他的身心健康极为不利,也成为他后来悲剧的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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