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禄知道她的法眼再难效仿第一次的进攻,于是没有死板,这回竟然在快要被杀生挡下的时候就引爆了。
叮!
那声音如同清脆金铁相撞之声,霎时间一股灵识风暴再度将沈世席卷,而这样做的代价就是自身彻底失去意识,从高空坠落。
沈世原本就被搅动过一番精神,现在又梅开二度,整个人又当场晕眩起来,手脚不能自已。
齐培抓住机会,一道白金神风再次从狗嘴里咆哮袭来,同时挥出一道玄黄之风把晕厥的宋禄安然救下,放到地面。
连曲摇动着道基,终于参差剑再出,两道冬日霞光照耀向沈世,将沈世早已被自身鲜血染红的囚衣再度渲染成白。
沈世精神混沌,再如何努力都提不起丝毫力量与灵机,身体仿佛死寂,这一刻,他只能慢慢等待着连遭摧残的精神恢复。
嗤嗤嗤嗤!!
狂莽的白金神风吹在沈世破破烂烂的宝体上,艰难的切割着血肉,只见一条条一丝丝的皮肉被削切,鲜血都吹干。
白骨都显露,白金神风在上面叮叮当当的作响,也渐渐留下风痕,两道白霞也到了,同时刺入沈世身体。
长剑斜在胸腹,短剑贯穿整个脑袋,但沈世还没死,同样,如果不是杀生汲取一切,以那些筑基的生命力也不会因为肉体损伤而这么容易的灰飞烟灭。
连曲也知道无法这么轻易杀死他,遂要再度榨出些法力催生剑气彻底灭杀这杀生道子时,沈世终于清醒了些。
“该我了!”
沈世狰狞,顶着从后脑贯穿,在额头显露的剑尖,发出狂暴之声,无尽的刀气宣泄,当场把还握着双剑贴在他身上的剑修连曲冲了个正着。
连曲没有沈世这样的炼体境界,当场就被打成了筛子,血洒长空后,其双剑再也持拿不住,只能耗尽灵机如破布袋一般随风轻轻飘落下地。
齐培的白金之风消耗殆尽,只是将他刷成了白骨架子般的模样,最终也没能杀了沈世,而第二次幻化出的五种妖物也被刀气再次冲杀。
齐培在巨犬头上改站为坐,他静静的看着这仍旧差了一线才能杀死的杀生道子,脸上只有安然,没有死亡前的任何疯狂,如高山寒树般默默。
“请。”
齐培没有再出手,只吐露出一个请字,修长脖颈与背挺立,仿佛恭候着死亡的来临。
“很好。”
沈世看他引颈受戮的模样,当下站直了身躯,说是身躯,其实只是一具留满杀痕的黄湛骨架子披了一件随风摇摆的血肉衣裳罢了。
风一吹过,成条成丝的血肉衣裳就在骨架上飘飘荡荡,滋养力量从杀生里传出,沈世恢复了一些后,缓缓向齐培走去。
九宗的金丹元婴默默看着这一幕,心里没有悲戚,只有些可惜,可惜这些英才即将陨落,但他们也不敢去出手救下几人,怕惹来那刀的复苏。
沈世边走边将插在头颅与胸腹上的两把寒剑拔出,期间面色不曾有丝毫改变,因为他经历的痛苦实在不少。
沈世走到近前,突兀提速到极致,杀生在握,似要横断江河般朝着端坐的齐培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