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姑娘说完自己抚了抚衣襟,正色道 :“他们欺负你了吗?”
“没有!没有!”他们矢口否认。
“没有最好,咱们虽出身山野,但也要懂得规矩。这位大哥,我代他们向你赔个不是。你想吃些什么,记在我的账上。”
薛确连忙抱拳。卉姑娘身后的男子望着里面的三姑说:“这顿我请吧,兄弟喝酒吗?”
卉姑娘吃惊道:“咦,阿凤又要喝酒吗?”
薛确也注意到她身后那名男子,虽是削瘦了些但一身江湖之气不可掩,而且他与这卉姑娘一样眉眼含笑,虽是淡淡的却不叫人厌烦,反而使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此二人到似一对璧人。
酒菜很快备上,阿凤为他们倒酒,问:“二位看着是要北上吗?”
“正是。”他想了一下,解释道:“在下有位朋友在漠北,我有些事需与他当面说清……”
三姑插嘴说:“是情债!”
卉姑娘满脸期待的“哦”了一声。
“见笑。”薛确低头饮酒。
“尚未问兄弟如何称呼?”
他道:“相逢何必相识,名姓于我而言已不重要了。”
阿凤笑呵呵的说自罚一杯,又慎重道:“再往北去,一路上并不太平。”
“阿凤,我们也要往北去,大姐可以和我们一路。”卉小姐看向三姑。三姑十分恭维的客套两句,说:“怎好意思打扰二位雅兴,我这路上还有一些旧识,介时相见恐不方便。”
卉姑娘连忙道歉。到是那个阿凤,盯着三姑的眼神很是奇怪。
当天晚上,他们留宿在这家小店。三姑说是因为有事要办。
至于何事,薛确心想未必是正经事。
夜深人静,薛确辗转难眠,窗外风声清晰,远处马蹄声渐行渐近,然后停在了附近。他翻身欲起,昏暗中看到一张脸凑到他跟前来,吓他一惊。
“嘘。”三姑对着他摆了摆手。“等会若是打起来了你不要出来。”
“与谁打起来了?”
“若是有了意外,你自己去找朵朵日娜……”
“三姑你……”话没说完,她人猫着腰来到窗前,嗖的一声,一支利箭穿来。来不及吃惊,三姑推开窗翻身飞扑出去。薛确也弓着身躲到一角,悄悄推开窗望向外边,隐隐看见几条人影快速移动。房顶上甚至传来轻微瓦片响。
“白修缘!”
外面一人怒喊,薛确心中疑惑偷摸也翻了出去。
一轮月牙浮在半空中,倏而被疾云所掩。几人脚步乱踏,兵器交接,数声激响后又听一人道:“是你?”
“哈哈!是平西公啊!幸会!”
“……你怎会在此?”
“哈哈!说起来……我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到是平西公啊,莫非那人真是?”
“你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