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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已定,纯爱男主要不要

类别:女生耽美|字数:9W|作者:箫中剑绝望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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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局已定,纯爱男主要不要
灭族之祸后,薛确从疏朗男儿变成畏首畏尾小小兵曹。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是我不想发光了,苟活即可。朵朵日娜我看你眼里有光!
《大局已定,纯爱男主要不要》最新章节(12天前):

灭族之祸后,薛确从疏朗男儿变成畏首畏尾小小兵曹。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但是我不想发光了,苟活即可。朵朵日娜我看你眼里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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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大势已定。

武帝平定天下定都于苗枢城,次年将其更名为天城,大赦天下。包括当年帝庸关反叛军之连坐亲属。

更是包括薛确。

薛确之父,是帝庸关反叛军众首之一。父亲死了,但是武帝放过了他们薛府上下,甚至亲调薛确为御羽军兵曹。本是待罪之身的薛确,若不是为了一家着想,必然已经随父而去。

然而他连死的勇气恐怕都不能有。

以至于升调八品兵曹后几个月里,他日日到青蟾院借酒消愁。

能活即可,哪管他是否有尊严可谈。薛确活到今日越发觉得父亲最后说的话句句真言。

他是个有分寸的人,不至于喝的不省人事。一来二往,掌柜的摸熟了他脾性,偶尔还聊得上两句。加之这薛确长的斯文俊秀,姑娘们知道他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便个个寻到机会与他攀扯两句。虽挣不得几文赏钱,可与有德有貌之人多说几句那定然心里是舒服的。

而那日何家的公子爷太过霸道,强迫莲儿姑娘与他睡觉。薛确本不想惹事,但那莲儿姑娘哭的实在可怜,又恰恰倒在自己面前。

他一时气血上涌把那何家公子爷按倒在地。

随着阵阵尖叫声,薛确被何家的府丁翻来覆去揍了七八遍才罢休。

也不是打不过,只是他不想给家里人惹麻烦。本就是戴罪之身的他们,在这天城并不好过,若是再惹是生非,恐怕全家举步维艰。

薛确被丢出青蟾院的时候外面下着小雪。他仰脸深深吸了口气,静悄悄地街道上隐隐约约听得见远处的更声。星星点点的雪粒落在脸上,落在围脖上,冰冰凉凉的,但他心里面愈发堵得慌。

大爷的!好想痛痛快快打一架。

“我观察你好久了,莫不是天天来此只想着被什么人失手打死好讹一笔巨资?”

薛确猛地清醒了几分。游离的目光最终定向几步远的拐角,那儿有一条人影。

是个女人。

“薛郎若是没有喝够,小女那里还有。可敢赴会?”

“有何不敢!”

当真是笑话!

薛确自认为自己行径虽可笑,但自己仍是堂堂正正男儿郎!怎么说也是跟随父亲上阵杀敌过的人!

“您请!”

女人说着,为他带路。幽暗中女人身上传来混杂的脂粉气和酒气。她兀自说着一些话,意思大概是很早就注意到样貌出众的薛确了,但没想到平日里受气包模样的他今天居然还敢打人了。

说到打人,薛确觉得脸热。若知如此,他便不愿做那挨打的人惹得女子取笑。

女人领着他来到一个小木屋前。

“这里是?”

“小女的居所。”

“这……”

“薛郎请勿在意,请进。”

他想不起来这个女人自己何时见过。但这女人却不像其他女人那般羞怯造作,这一点使薛确莫名觉得舒服些。

“吱呀”一声,女人推开了门作了个请的手势。破旧的木屋中有一丝暖气,油灯明灭中他首先看到当中的火炉尚温着香气四溢的果酒。

“听闻是漠北人独特的一种果酒,虽不足烈,香醇之气却使人迷醉。今日偶得一囊,薛郎若有意,同饮如何?”

“叨扰了。”

“何需客气。今日薛郎救了莲儿,可谓义举。小女敬佩之极。”

女人说着已经为他拿来蒲团。

薛确不由得苦笑。义举吗?他自幼跟随父亲走在推翻庸王的义举之路上。最终见识到那些不过是争霸天下的权欲熏心之辈。正是因此,他才苟活至今。

天下谁人称王又重要吗?

“抱歉,让姑娘听在下的废话了。”

女人柔顺地为他倒酒,笑道:“是小女眼拙了,原来薛郎竟也是征战沙场之人。”

薛确看着碗中带着些微微红光的酒,道:“听闻漠北人擅长酿制葡萄酒,此酒莫不是了?”

女人笑着问:“如何?”

薛确浅酌,醇香之气在唇齿间游荡,微微的苦涩味很是应景。他点点头,道:“着实不错,别有风味。”

平日里并不醉酒的薛确最后怎么睡着的也不记得了。但他醒来的时候外头的日光正照到他脸上,昨日挨的打使得身体每个关节都传来阵阵钝痛。他撑起身体想要坐起身来,忽的扭头一瞧,自己的手不偏不倚按在一个女人的胸膛上……

“你是谁?”薛确惊慌大喊。

女人双眼惺忪,顿了片刻坐起身来道:“昨夜事急,小女朵朵日娜。”

“你是漠北人?不……我怎么会在这里?在……”

朵朵日娜接着他没说下去的话肯定道:“昨夜薛郎怕是喝多了,拉着小女喊燕燕,这到也罢。看薛郎哭的那般伤心小女也不好拒绝,索性陪您一宿并不损失什么……”

朵朵日娜连说带叹,一边赞叹他的痴情,一边似乎有些惋惜。

薛确越听越觉得荒唐,甚至也不觉得身上有多痛了。他麻利地下床披上衣服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连后面姑娘的几句话也没来得及听清。走到一半,他又急匆匆拐回来站在门口看着仍然坐在床上的朵朵日娜。

跑的太急,他大口吸着气,又被呛的咳嗽。

……

朵朵日娜似乎也才刚醒,但好在看起来镇定多了。

薛确苦着脸嗫嚅道:“还……还请姑娘勿要对他人提及今夜之事……”

朵朵日娜的脸隐藏在小屋的昏暗中,他看不清。

尽管春日将尽,但今年的寒冬期又似乎格外地长。薛确离了小屋后越走越冷,但心口的狂跳依然不减,回想自己方才对朵朵日娜的作法似乎有失君子之风。他犹豫着走走停停,心想再回去跟人家道歉?似乎太过奇怪。而且朵朵日娜这个名字他似曾听闻。

好冷啊!他缩起脖子揣起双手恨不得整个人都变作一团。

薛确想不起来自己在何处听闻过,但迎面的街口处却奔来数个御行郎。御行郎与薛确一样,同属御羽军,但他们主要活动只在内城,行监察之职。如今他们行色匆匆,薛确见了退步立在一边,心想着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待他们过去了,他又往前走了一条街,却见张厉领着两队人浩浩荡荡奔来,如此阵仗怕是真的有事发生。

张厉在担任御行郎小统领之前与他算得上是友军。但帝庸关之变后,薛确作为反叛军之子令张厉愈发明目张胆地瞧不起他了。何况如今薛确这衣衫不整面容红肿的模样,张厉看了都觉得碍眼。

“薛兵曹,这天城中出了大事,你可倒好,花天酒地一整晚?”

“……”薛确想解释,但又觉得多余。开口问:“张统领何必取笑薛某,可否告知发生了何事。”

张厉睨他一眼,说:“昨夜有刺客闯入了皇庭,薛兵曹认为会是何人呢?”

薛确全身一颤,汗毛倒立,到嘴的话却没敢说出来。

“张统领说笑了!薛某人怎么知道呢。告辞!”

张厉挥挥手望着远去的薛确说道:“你们两个人跟上去,盯着他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统统汇报!”

薛确心中如一团乱麻。

张厉问的如此直白他又怎么会不懂。

当年帝庸关之事不仅仅关乎他们薛家之人。而父亲临死前交待,让他以全家人性命为重。所以他心甘情愿为武帝之兵所俘。

是生是死,父亲要他赌一回。

他还有赌的机会。但向家没有。

向家伯父是薛父上峰,更是帝庸关之变主谋。因此,向家被满门抄斩,男丁悉数就地正法。女眷本也被发配,但向伯父的女儿向燕生却逃了出来。

他和向燕生青梅竹马,太清楚她的品性。不管多久,她会回来找武帝清算这笔账。如果昨夜是她所为,她现在会在何处?她应该在天城没有亲友才对……

除了自己。

薛确想明白这点终于没那么慌张了。他希望向燕生至少不那么恨自己,如果她不那么恨自己,必然会在这危机四伏的天城里找到他。

当日薛确休沐,他急匆匆回到家中。

他们所住的宅子是前朝遗留,虽然偏僻,但院子却宽敞而精致。只要精于打理,看起来反倒像大富之家。只是他现在家中贫困,无力也无钱财买进家仆来打理这偌大院子。于是薛确封了大半个宅子,一家人都在前庭安置。

他没有去拜会母亲,快步回到自己房中检查。

薛确心中是乱糟糟的。

向燕生不曾来过天城,但若昨晚真是她潜入了皇庭,她也必然在这天城中蛰伏多日。她可曾有机会来寻得自己?又为什么不来?可是恨透了自己的软弱无能?薛确心中胡乱的想,又从毫无发现的房间走出来。他要到其他房间看看,或许向燕生去了被封起来的屋子呢?他又脚不沾地的跑了个来回。

昨夜方下过一场小雪,地面湿漉漉的并不难发现蛛丝马迹。

薛确觉得自己应该放弃了,不管曾经的向燕生如何英勇,她都不可能在此时进得去守卫森严的皇庭才对。

“大哥。”

薛确愣在半枯的水亭处听到他弟弟的喊声。

“大哥在找什么?”

薛勇今年十八,在城中天祚司当值巡差。与他兄长一样不受同僚待见,或因如此他才愈发沉默寡言。

“今日不当差么?”

“我这两日告了假。兄长见了母亲么?”

母亲自父亲死后整个人形同槁木,再无往日言笑。或许正是如此,才日渐消瘦缠绵榻侧。他无力开解母亲心结,因此才慢慢有了酒瘾。

偶尔会有几次,他喝醉酒后鼻青脸肿的回来被母亲看到又惹得母亲伤心难过。他自然不敢过去。

“没事的。既然陛下宽恕了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他干巴巴说了一句,其实连自己心里都没底。

薛勇说:“我无所谓。只是阿妹在浣衣局也不好过,兄长可有想过别的出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