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鸿本能地用应对他老娘的话术答道：“对对对，我就是废物。你满意了吧？”
把顾青城给气的，直接扇了个大耳巴子。
要不是不能当众把他扔进乾坤镜。他现在就要让傀儡人把他扔进锅里煮一煮。
东方鸿握紧拳头，极其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愤而出声：“又打人。说好不动手，打人不打脸的。”
待看清是顾青城这个大反派时，脚一软，差点给跪了，主要是打不过啊。
主动认怂：“顾师兄，我错了。”
顾青城陷入了沉默之中。
东方鸿虽然废柴，今日还是出了点力。尤其是让墨兮成为垫底，翻不了身，让他解除了后顾之忧，功不可没。
但这样的小聪明，吃不了苦，心性浮躁，成不了大事。
假如自己将他训练成强者，或许可以为自己所用，出奇制胜。
落到最后，只说了一句，“等我回去再收拾你。”
这调调怎么跟他老娘一模一样。该不会是他老娘看了小说也穿越过来了吧？
东方鸿懵逼地将黑锅复原背在身上，拎起地上的锤子，用疑惑的眼神偷偷瞅着顾青城。
顾青城回看他一眼，淡淡地说道：“你的小聪明迟早害死你自己。上剑。”
东方鸿立马上了剑，被大佬带飞。
想到这小子刚才帮了自己，顾青城还是没忍住开了口：“方才若不是我出手。你就算有口锅也是死。”
东方鸿没吭声。方才大师兄的话，之前他老娘说过了十几年，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但刚才面对生死时，他有一瞬间还是很慌的。
闷闷地说道：“我知道。”
顾青城：“你年纪轻轻就没有什么梦想吗？”
东方鸿闷闷地说：“有啊。我希望世界和平，正道压过邪道，天衍宗繁荣昌盛，我们都能过上平静的小日子。可有这样的梦想有什么用呢？我太弱鸡了。就像方才这样。即使我想救大家，也无能为力。那些满心仇恨，想要毁灭世界的人，不可能因为我而改变。”
想到以后都是这样混黑社会，整天打群架，一不小心就灰飞烟灭的日子，就不想好好说话。
他又不是男主，只是个世间可有可无的龙套而已，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
就是很丧。
顾青城愣了下，直视着东方鸿。
怎么感觉东方鸿在指桑骂槐地说他。东方鸿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可能啊。掉下悬崖落水之前，压根跟自己不认识。
试探性地问道：“你是在说魔道门门主？”
“嗯，”东方鸿无奈地说道，“神仙打架，伤及无辜。关我这样的炼气什么事。可我方才差点就死了。刚刚睡梦中被冲击波震死的普通百姓，他们做错了什么呢？什么都没有做，但就是死了。”
听到东方鸿的话，顾青城心有触动。
是啊，当初就是魔道门和天衍宗打架，害得他们全村都被无辜地屠杀。而方才两方的战斗也一样伤及了周边的无辜。
他复仇的信念有一丝丝的动摇，但很快又稳住了。
冷冷地说道：“这个世界，永远是强者说了算。”
东方鸿懒洋洋地说道，“对对对，顾师兄说得对。”
顾青城见他又在耍嘴皮子暗暗嘲讽自己，竟然有点怒其不争气：“你为何不想成为强者？少年难道不该意气风发吗？谁像你这样像个垂垂老矣的老年人。”
“因为努力也不能成功，还不如摆烂。”
东方鸿被顾青城的耳光扇得破罐子破摔，无所谓了。
三年时间能改变什么？
难道能将一个初三智商普通的废柴变成高三的学霸，打败从小卷得飞起的天才，逆袭考上清华北大？
真敢想啊。
怎么屁股上不绑上火箭，直接飞上天。
谁知道，有个人还真看不惯他的咸鱼，希望他能飞鱼在天。
顾青城注视着渐渐亮起的地平线：“你也可以成为我这样的强者。你照着我说的做。没有什么不可能。”
或许他被东方鸿面对世界的无力感打动了。或许他自己就是这样无力。
总之，这一刻顾青城决定要改变眼前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