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身经百战的武将脸色一个比一个黑。
刚才还安慰沈云致的护国公看了眼自己的手,脸色比任何人都难看。
心里跟吃了屎一样难受。
刚才他怎么就眼瞎了觉得他情真意切呢?
“呵,原来永安侯是纸糊的!风吹一吹就碎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武将看沈云致的眼神无一不带着鄙夷。
“陛下!我绝对没有啊!”
“没有?那解夫人为何来此!”
祁元基直接被误导了,根本不想听沈云致解释。
“既如此你就去殿外跪着吧!”
说完沈云致还想反驳,连厚衣服都来得及拿直接被几个太监拉出去跪着了。
就在这时,太医低着头从里面出来,祁元基噌的一下站起来。
“我母后的病如何了?”
太医院院长路玉山脚下一软直接跪在地上:“陛下,陛下恕罪!微臣尽力了!”
“你说什么?!”
祁元基眼眶猩红,一脚踹在他胸口:“这么多年了连个小小的头疾都治不好,我养你们何用!”
路玉山被踹趴在地上又连忙跪好,大气不敢出。
“陛下!”解知鱼突然道,“我曾在古书上习得一套阵法,或许能救太后一命。”
她声音不大,但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祁元基回头看她:“解知鱼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妇知道!”
她挺直腰板,不卑不亢。
路玉山瞬间支楞起来,他研究了这么多年的顽疾她怎么可能治好?
可还不等他开口,身边人眼睛一转,直接拦下他开口道。
“陛下,既然解夫人如此笃定,何不让她试一试呢?”
太医伏在地上,压低了声音对路玉山说:“她想试试你就让她试试呗,咱们都没治好的病她能有什么本事治好?到时候太后有个三长两短的陛下怪罪的是她又不是咱们。”
路玉山神色微滞,没吭声。
祁元基没听见,沈晗光可听见了。
她缩在解知鱼怀里懒得搭理那帮胆小怕事的。
【小小头疾这么多年了都没治好还好意思说,这么老了脸皮怎么这么厚!还想祸水东流把自己摘出去,好让皇上将罪阿娘一人,路玉山你的医者心简直让我刮目相看!】
“陛下,微臣以为解夫人所言不虚,不如让她一试。”
最终路玉山还是妥协了,太后和皇上情谊太深,一不小心这就是杀头的罪名。
见最有权威的太医院院长都这么说了,祁元基也犹豫了。
“解知鱼你真想试一试?你要知道,如果太后因你诊治失误而丧命,朕会要了你的脑袋。”
“臣妇明白,但请一试。”
她声音不大却铿锵有力。
她应该感谢那些怕死的太医,不然祁元基不可能这么快犹豫松口。
片刻后,祁元基摆摆手让她去。
以路玉山为首的几位太医跟在解知鱼后面进去。
当看到解知鱼施针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