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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探案(三)248(1 / 2)

“叮”“叮”两声清脆金铁交击之声,卫潭的长剑被什么东西磕开,常宏的长剑也被打歪。

“谁!”卫潭大刀一挽,刀尖指向寝房门口。

“郑辰玦,我劝你们放下刀剑就地投降,我们几百名将士将这里层层围困,你们插翅难逃了!”顾邦图手执长刀从外间进来,后面跟着进来一个身着明甲的小将。

“顾邦图,几年前你在京防司时孤便认得你,那时的你武功低微,见人只会低头弯腰溜须拍马。嗬嗬,如今这般神气,却原来是做了新朝的鹰犬。”郑辰琮冷哼,他将头转向旁边的小将,脸色突然大变,惊呼:“你、你……程柏蘅!”

“是我,本将现下是亲军都尉府指挥使。郑辰玦,你们束手就擒吧。”程柏蘅道。

郑辰玦盯着这个曾令他异常心动的聪慧女子,那曾经黑黄的皮肤如今已变得洁白如玉,那英气的眉眼、淡然的神情、修长的身量配上这威风凛凛的盔甲相得益彰,如同一位天生的战士,又如他命中的克星。

破城那夜,郑辰玦身受重伤昏倒在街巷边,卫潭被点的穴道得解渐渐可以活动身子,他一路寻将过来一具具翻动路边的尸身,待得天将要破晓的时分才发现奄奄一息的郑辰玦。街面上太乱,到处都是混战一团,他背负着主子沿着小巷寻找一处藏身之地,正巧遇到领着一儿一女出门避难的馥阳夫妇,两次围城月余之间他们早已安排好了栖身之地,那就是城北慈济寺,那里的住持正是馥阳的前前夫,于瀚的父亲于海。当年于海在少年时便有一颗向佛之心,这一位不染世俗尘埃的澄净少年深得馥阳芳心,年少的于海对热情娇美的馥阳也是真心倾慕,尚主之后夫妻二人倒也恩爱了好几年。待与馥阳和离之后,于海再无牵挂便到慈济寺剃度为僧,法号莲台。因佛缘颇深,几年后原住持坐化,莲台被僧众推举为住持。

在慈济寺养伤的日子里,郑辰玦得知方皇后在自己离宫后不久便病情加重吐血身亡,父亲郑景儒则被郑辰理以铁链拴在午门五凤楼下,太子妃戚氏投入东宫黛湖中自尽,几位弟弟也是死的死囚的囚,他还得知自己视作神交密友的程柏蘅正是炸开正京城墙的主谋之一,心中苦闷异常不得抒发,便在寺庙后园开垦了几块土地,将之前侍弄花草的本领全部施展出来,倒是种出了不少鲜亮的瓜菜。

砍瓜切菜之间,破城之日那晚杀戮的快感再次涌上心头,郑辰玦的手不由抖了几抖。对,他要报复,他要审判投降郑辰理的朝臣,他要杀光他们,让世人知道易主之臣的下场!

郑辰玦选择的暗杀目标都是五品上下的官员,低阶官员被杀怕是激不起什么风浪,更高品阶的官员家丁护卫众多不好下手。只恨自己只有三个人,从摸底踩点找线人筹谋了几个月,到得腊月才终于下手除掉了第一个目标户部郎中孙承礼,第二个、第三个目标也顺利得手。紧盯着倒在自己剑下脖子喷着鲜血惊恐万状的官员,看着城内人心惶惶谈夜色变的乱相,看着一队队官兵在城西大肆搜查,郑辰玦的心狂热地跳动着,手也止不住颤抖,莫名的快感将他紧紧包裹,让他欲罢不能。可仅仅到了第四个,自己并未得手便被人围困在此,而且围困自己的便是时常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程柏蘅。

郑辰玦长长吐出一口气,突然暴起长剑疾刺程柏蘅胸口,与此同时与主子心意相通的卫潭长刀突刺逆风反撩攻向程柏蘅下盘,本来三人相距皆不过五尺,剑刀双招又急又猛,眼见背靠墙壁的程柏蘅避无可避。熟料程柏蘅只是不慌不忙向左跨了一步,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郑辰玦手中长剑剑尖刺入墙壁,卫潭的大刀收势不住差点撩中郑辰玦的手臂。不过卫潭倒也变招奇快,手腕发力一扭刀刃贴着墙壁追着程柏蘅的去向横劈过去。郑辰琮也抽回长剑,剑招一挽重新攻了过去。

另一边,顾邦图与常宏也战到了一起,翻转腾跃一直打到了外间。顾邦图能做得京防司点检,功夫肯定是没得说。而常宏的骑射功夫在殿前司是拔尖的,刀剑功夫便差了点。手中一把大刀挥舞得如惊雷破天,若不是这天生巨力掩盖了招式的不足,此刻怕是早已落败。

程柏蘅似乎料敌在先,脚步斜斜踏出一步便躲开了卫潭的刀锋,同时冰凝剑出鞘架住了郑辰玦劈来的一剑。金铁交夹锐鸣一声,郑辰玦只觉手臂发麻退开了两步,他手中的宝剑绝非凡品,寒芒四溢刃如秋霜,锋利不在冰凝剑之下,剑花一转斜劈刺程柏蘅。卫潭的大刀也跟着由身侧攻来,程柏蘅身形一闪转到卫潭身侧,使出一招“喷云嘘雨”,长剑飞珠溅玉般招招刺向卫潭,直刺得卫潭身上多了十几条血口子。在与卫潭激战的同时,抽出空档迎战郑辰玦,使出“粘、拖、转”剑诀,将郑辰玦的宝剑带得忽左忽右不得自主,有两回还差点刺中从旁攻来的卫潭。三人的战圈越来越小,只见锋芒闪闪剑影如幻,卫潭横砍过来的长刀碰到了郑辰玦大力劈来的宝剑,“当啷”一声刀头落地,长刀被劈成两半,卫潭的手臂也被程柏蘅挑中,筋脉受损再无力举起那半截刀来。就在此时,程柏蘅身形快如魅影转到郑辰玦身侧,左手伸指在他臂上一弹,郑辰玦登时手臂软麻宝剑再也拿捏不住,冰凝剑在空中划了一个圈,郑辰玦的宝剑便旋转着飞到程柏蘅左手中。

郑辰玦低头看着抵在胸前的冰凝剑,良久才抬头长舒一口气,望着程柏蘅凄然笑道:“早就知道会走到这一步。本就无力回天,不过是杀些见异思迁之辈聊以发泄满腔愤懑。我本一无牵挂,只是卫潭、常宏二人本可隐姓埋名苟且偷生,却被我带累至此。程柏蘅,我若引颈就戮,你能放过他们二人吗?”

旁边卫潭大声道:“主子,微臣无妻无子,只孝忠主子一人,主子有事臣又怎能苟活?杀一人赚一人,臣早就赚了!”左手提起半截大刀,砍向藏在床帐中瑟瑟发抖的马登高。

程柏蘅左手长剑掷出,削铁如泥的宝剑由背后将卫潭刺了个对穿,半截大刀落地,卫潭身子也慢慢软倒,他扭头望向郑辰玦,口吐鲜血笑道:“是主子的剑……”慢慢闭上眼睛,面上神色安然。

程柏蘅虽经历过不少厮杀,见此情景还是心头一振,双手止不住微微颤抖。郑辰玦面上却无半点波澜,身子一挺撞向冰凝剑,饶是程柏蘅收手极快撤回了冰凝,郑辰玦胸前还是涌出大股鲜血,程柏蘅扶住郑辰玦,伸指疾点郑辰玦胸前几个大穴以此延缓流血的速度,又扯过床上被子堵住他的伤口。

郑辰玦慢慢靠着架子床瘫坐在地上,他神色平静地望着这个为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而皱眉的女子,道:“程柏蘅,你是我所见过最狡猾的女子。如果我没看错,你就是那个扮作沈苓的人,那个在我的眼皮底下偷走了密语的人。”

程柏蘅暗暗心惊,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你既然看出来了,又怎么不命人抓我呢?”

郑辰玦苦笑摇头:“只可惜我看出来的太晚了。你的模样可以改扮,声音可以改换,可变不了的是你的眼睛,再怎样掩饰也藏不住那样的生机勃勃,藏不住那样的冰雪聪明。程柏蘅,我还是想问你,到底是你还是沈苓在我身中剧毒时救了我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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