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个墙就捡到了夫人

“阿宁，是仙还是妖还是魔啊？”顾涟斟酌的问出口，他很好奇阿宁的身份。“都不是。”是神。是唯一一个两千岁就飞升的上神，是长泽神域的女帝，是大荒大泽，六界的神女。那时顾涟只当阿宁不想说，也没在追问，不管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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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正值凡间的隆冬，大雪封被，刺骨寒风刮过屋顶，吹过房门，按道理来说，七重天的长泽神域，应该四季如春，但女帝认为一片春意太过于单调，于是设法，将神域的时令变得如凡间一样。

对比沉寂的幽冥界和繁琐的天界，长泽神域的神秘美貌实在令人着迷，由此一来，来往长泽神域的仙家众多，只为亲眼目睹长泽神域的风采。

与此同时，长泽帝宫，翠雪铺地，银白一片。

外宫的仙侍原本吵吵闹闹，嘻嘻哈哈，但一进内宫的大门就噤了声，其中一位年轻的小仙侍疑惑道“姐姐们怎么都不说话了。”

一个年长的仙侍忙将手抵在那人的嘴边，悄声说道“陛下喜清净，如果无事，是不可以在内宫喧哗的，记住了啊。”

那人忙不迭的点头，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一伙人刚准备离开的时候，就听见了一道急促的脚步声。

“拜见明亦仙官，”明亦朝她们点点头，算作回应，紧接着，就快步离开了。

明亦走了没一会，就撞上了正在赶往外宫的轻迟，带着一群仙卫，

明亦看着有些疑惑，问道“你不在内宫守着，往外宫赶做什么?”她刚从外宫过来，也没见着有什么大事是需要仙卫长出面的。

轻迟想了一下，“陛下说，五长老的清风一户突破了第五式，到时候灵力波动会很大，让我带人过去守着，以防出现什么岔子，”

明亦伸手挡在了轻迟面前：“等等，应何冉不是才突破吗？怎么又。”

轻迟轻咳了一声，解释了一下“上次突破的不是清风一户，是留芳第。”

“有区别吗？”反正是又突破了。

一想到已经被应何冉落下了如此之多，明亦有些气馁，摆了摆手，啧了声，“先不说了，走啦。”

内宫前殿内，四位长老正在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着祭花节的相关事宜，大长老和四长老的想法不一，吵得是不可开交，三长老坐在一旁清风拂月。

而二长老则是那儿插一脚，那儿又插一脚，做和事佬，和稀泥。

明亦进来时便是这样一番场景，她脚步顿了顿，正思索着要不要上前，就被眼尖的二长老看见了。

二长老：“明亦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儿呢？”

明亦：“……”我为什么不出声你不知道吗？

果然，大长老一看见明亦就如看见了救星，赶忙过去把明亦拉了过来，“阿囡啊，你就说我说的我对不对嘛，这祭花节重在一个祭字，不弄的庄严肃穆一点，这这这，像什么样子嘛。”

“嗯对对对……”

“欸我说你这老头儿，这小亦儿是你女儿，能不帮你说话嘛，你要找也得找个公正的呀。“四长老一听不乐意了。

听完大长老又不乐意了”这怎么不公正了。“

眼看着大战要再一次激发，明亦赶紧上前几步拦下了。

“大长老，四长老，祭花节这事儿吧，我说了不算，你们得找陛下，对了，说到这儿，陛下呢？”明亦从进门到现在都没见着陛下，按理说不应该啊。

“陛下先回后殿了，最近隶属于神域的洛华那一带，灵气缩减的厉害，许多人的修为甚至被抑制了，思问堂查了许久，也没查出个二五一出来，陛下正在忧心呢，”三长老解释了一下。

怪不得，她就说她爹他们今日胆子怎如此之大，竟然在大殿上吵。

与此同时的后殿，清风拂过缦漪，荡起阵阵清波，精细的雕纹攀附于白玉的立柱，细弱的灵花在风中摇曳。

归宁端坐着，慢条斯理的看着手中的公文，时不时拿起笔点上两笔，做下修改或批注。

桌上的银香缕缕，似有似无，隐在了漫空中。

归宁缓缓放下公文，轻声问道：“长老们讨论的怎么样了。”

一旁侍候的书匀回了话“方才奴婢去瞧了瞧，大长老和四长老还在讨论，还没有结束的趋势。”

归宁浅笑了一下，问道：“真的是在讨论不是在吵架吗？”说完，便将方才看的公文合了起来，递给了书匀。

明亦来到后殿的时候，归宁正在看洛华一带的仙官递上来的文书，洛华的仙官是由她亲手指派下去的，都是能力不凡的人，如今却集体上书，看来洛华的情况已经不受控制了。

正思索着，思绪却被打断。

“陛下，这是幽冥王的信文。”明亦的手上赫然有一封幽绿色的信文。幽幽的绿光闪烁着。

归宁缓缓将目光落在那信文上，良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

后来的几天，长老集体留在了内宫，前殿都被长老们施了法术，一般人根本进不去，大门紧紧关闭着，整座内宫安静无比，紧张的氛围漫延着。

后来的几天，长老们都未曾离开过内宫，就连陛下都一直未曾出来过。

明亦带着仙卫一直守在前殿外，望着紧紧关闭的大门，明亦的内心不由得有些不安。

“陛下，如若真如幽冥王所言，忘川改航，溃堤，于整个六界而言，这无疑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浩劫啊。”

夜晚，整片神域都进入了梦乡，凉风微微，吹的整个人极其的清醒，归宁站在前殿的正栏，俯瞰整个神域，大长老的话回荡于脑海，久久挥之不去。

这个道理她不会不懂，只是……她知道幽冥王为何要暗中告诉她，他想先问问她的意见，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她一个人，怎么做得了主。

忘川流淌于六界的每一个角落，它关乎着整个六界的灵力起伏，生灵复苏，千万年来不曾改变。

改航，溃堤，即便是归宁也难以将这些词和忘川联系起来，她……不敢。

突然肩上暖和了些，她侧头一看，是书匀给她披上了披肩。

后面，明亦也站在那里，眼神全是担忧，她爹回去了之后，也是茶饭不思，忧愁满面，但却只字未提他们在大殿讨论的事情。

归宁回头，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它挂于淡蓝色的夜空中，清纯透彻，宁静安详，给整片神域铺上了一层白纱，随着这月光，归宁的思绪有些飘远了。

“书匀，你还没有见过忘川吧。”归宁轻声问道。

书匀疑惑的摇摇头，“没有，怎么了吗陛下？”

归宁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问道“你印象中的忘川是什么样的？”

书匀想了想她之前听过的对忘川的评价，“嗯……据说大神仙仙去之后，都会身归混沌，而这混沌就在忘川的最底下，还说忘川河里，全是亡魂，有凡人的，有魔的也有妖的，还有仙的，听着就有些渗人，而且据说，忘川的河水极为恐怖，不管修为多高，一旦踏入，就只有被灼烧的下场，毫无还手之力，修为不高的还可能会修为散尽，就此陨灭。”

书匀说着，就有些后背发凉，太恐怖了。

归宁听完，只是点了点头，这些描述倒也没错，忘川确实是这样。

良久，归宁再度开口，“其实忘川还有另外一面，很漂亮，很美，尤其是流经幽冥界的那一部分，幽冥界阴气很重，常年不见天日，忘川河就在那里静静的流淌着，幽幽的泛着绿光，就犹如满目星辰坠入，照亮旁边的崖壁，村寨，市集。”

说着，归宁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忘川一带的灵力是最丰裕的，是修炼圣地，它可是灵力源地啊。”难以想象，没了忘川的六界，会是如何的混乱。

“明亦。”

一旁的明亦回了神，站直了身子，等着归宁的下一句话。

归宁：“你抽空带书匀去趟幽冥界，看看那里的忘川吧。”

说完，归宁就离开了。书匀小声问道“陛下怎么了？”

明亦望着归宁离开的方向，摇摇头，她也不知道。

很少看见陛下这样，她印象中的陛下，无所不能，不论多么难搞的事，只要殿下出面，就会迎刃而解，不费吹灰之力，陛下从来都是沉着冷静的，对一切都风轻云淡的，不轻易将喜怒形于色，可今日的陛下，却满目愁容。

四月的桃花悄然凋落，只有那高高的山上还有那一大片芳菲，今年的春天稍稍迟了一些，整片大地还处于一种朦胧的状态，青山不绝，细水长流。

热闹繁华的大街却不似刚刚苏醒的大地，早早的起来摆摊的市人，有热腾腾的冒气儿包子，蒸笼一开，肉香扑面而来，有看的人眼花缭乱的胭脂水粉，引的姑娘们止步不前，驻足观望，就连茶肆的说书先生，都早早的起来续上昨日的故事了。

顾涟走在路上，走的极快，差点撞到人，眼看着就要抡出烟了，跟在后面的于道赶紧拦下了他，“顾涟，你走那么快干嘛呀。”

顾涟摆开他的手，埋怨道“你还好意思说，我问你，这人间有没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你带我去，去那个地方做什么？”说着，顾涟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晕。

于道拉住了顾涟，小声说道“其实吧，那地方我也没去过。”

顾涟诧异，满脸不可置信“你没去过你还带我去。”这是哪门子的师兄啊，专门坑他的吧

灵华宫明令禁止下山弟子在人间出入烟花之地，禁止赌博，禁止随意使用法术欺压平凡百姓。

没想道，他这下山第一天，就差点把第一条给犯了，如此想着，顾涟看向于道的眼神越发的忧郁。

于道也就破罐子破摔了，附近找了个小茶摊，往哪儿一坐，撩起衣摆，一脸的苦口婆心“师弟啊，我这不都是为你好吗？你怎么能怪师兄呢。”

听到这话，顾涟双手环胸不可置信，看着于道，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实则内心：宫主常说，师兄编瞎话的本事一流，我倒是看看，他怎么编。

“我这不是看你平时在宫里太守规矩了。你看看戒律牌上，哪一次少的了师兄的名字，又有哪一次有你的名字？”

顾涟耐心想到:听着还挺骄傲。

“这人哪，是会被憋坏的，好不容易下了山，你就好好放纵一把，不要老是守着那些规矩，想做什么就去做，师兄担着。”于道拍拍胸脯保证道。

顾涟：“你其实就是自己不敢去，拉我当垫背的吧。”

于道：“你看你，没点儿信任了吧。”净说些大实话，瞎搞。

听着，顾涟也不想继续跟着师兄扯皮，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于道赶紧跟了上去。

顾涟边说边走：“以后这种事儿别叫我，我可不想和你一起受罚。”

少年高高扬起的马尾，在空中摇摆，黑色的暗花纹刺衫衬得人及有气质，手腕处还有束手，整个人干脆利落，顾涟的脸也是上上乘的，一路走过去，也不知俘获了多少女孩的芳心。

于道在后面心想：这小子，出了宫，还是这么拈花惹草。

夜晚，顾涟一个人站在高高的墙头外面，半晌无语。

这个师兄。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了，自己不去抢回来，反倒让他这个师弟半夜扒人墙头，去把东西偷回来。

偏生他师兄还有重要的事儿不能耽误，他还不能拒绝。

不能耽误，那他大白天还带他去那种地方，闲得慌。

顾涟撇了撇嘴，认命的用轻功跳了上去。

他虽然是修行之人，但这进普通人的院子，应该还不至于使用法术。

顾涟才堪堪在围墙上站稳，环顾一周，漆黑寂静，漫夜无声，偶尔有几声虫鸣。

顾涟拍拍手上的灰，刚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却没想到一转头，就对上了一双清澈的双眸，眼波流转，在黑夜里，仿佛带走了闪亮的星辰，周围一切都变得暗淡。

仙……仙女？

顾涟就一直这么蹲着，呆滞住了，曾经他以为，一见美人误终生只是无能的借口，今日才知以前的自己有多么的孤陋寡闻。

远赴人间惊鸿宴，一睹人间盛世颜。

此后，每当顾涟会想起自己和归宁的初遇，就会想起这句名满人间的诗句。

归宁只是看了顾涟几眼，就淡淡的收回了目光。抚了抚膝上衣裙的褶皱，然后继续看着手上的书。

顾涟回过神来，就连动作都变得迟钝了起来，下也不是，不下也不是。就那么定格在了那里。

看着坐在院子中的归宁，顾涟心想：这位姑娘不会把他当成盗贼了吧，应该不会吧，他只是翻个围墙而已，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啊……

可是这大半夜翻别人围墙的能是什么好人呐。

顾涟在心里浅浅唾弃了一下他师兄。

一边的顾涟脑子里都快天人交战了，而归宁在一旁神清气闲，根本没在意他，她以为墙上那小子发现被人发现了之后会立马逃走的。

突然，隔壁响起了一个大娘的声音“驴大嘴儿，你这大晚上的，拿把椅子坐门口干哈呀，”

“去去去，一边去，关你啥事儿啊，”

然后就响起了大娘断断续续的谩骂声。

这驴大嘴儿就是那个抢了师兄东西然后跑了的人，当时师兄正在与人比拼，抽不出手来教训他，竟让他给跑了。

顾涟回头望了一眼隔壁，看来是找错地方了。

而归宁，因为刚刚的争吵声也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就看见了还挂墙上的顾涟。

还没走吗，这凡间的贼人竟这么猖狂的。

因顾涟翻墙的位置正在一颗大树的旁边，挡住了月光，归宁并没有看清他的长相，看到的只是一个黑色衣服的人而已，不然以顾涟那少年长相，就是在人面前抢了钱，别人也不会相信他是恶人，只会认为是一个有什么苦衷的少年。

树上的顾涟并不知道，归宁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猖狂的贼人，他在树上想了一会儿，看看归宁，又看看隔壁，抿了抿嘴，思考了良久，还是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师兄，为了你，我夜爬人家姑娘墙头都没时间解释。

看见墙上没人了之后，归宁抬手轻轻一挥，一个结界就形成了，原以为没有这个必要，但看今日这情形，还是设一个比较清净。

想罢，归宁放下手上的书，起身去了院子门口，准备关上门，这门是方才明亦离开时忘记关上的，她来来回回的走了几遍，可能忙的有些迷糊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隔壁传来的吵闹声，劈里啪啦的。

还没等关上门，突然门前的路上上过一个人影，却突然停在了门口。归宁抬头一看，是一个极好看的少年郎，恰巧月光洒在了他的身上，莫名的柔和，很难让人讨厌，归宁也是如此，第一次见面，却无理由的生出了好感。

她见他呆愣在原地不动，眉眼含笑出声提醒“你再不走，可就要被追上了。”

她看见少年瞬时红了耳尖，赶紧跑了。

归宁不由得的笑出了声，关上了门。

第二日，顾涟穿了一身月牙白刺纹绣的衣衫，他想了一个早上，昨日穿的那一身黑色，太沉闷了，他穿着这身衣服招摇过市，他偷偷观察过那些姑娘观望自己的神情，应该是没有选错的。

他轻轻呼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大门，紧张的有些腿软，按昨日姑娘看他的样子，应当是没有把他和翻墙那小子联系起来。

上前叩响了门，打开门却不是那位姑娘，正在顾涟猜想昨天那位姑娘是不是搬走了，正想问，却发现自己连人家是谁都不知道。

那一瞬间。顾涟的心跌落谷底，他就连人家姑娘名字都不知道，就因为一面之缘，竟然还奢望……还奢望结识。

巨大的失落扑面而来，顾涟隐隐绝对的眼眶有些发热，赶紧摇了摇头，想把这些荒谬的想法甩去。

明亦看着面前的人，越看越奇怪“你找谁？”

顾涟还未开口，院中就传来了一道清脆柔和的声音。

“明亦，谁呀？”

明亦看着眼前的少年，回声道“许是找错人了小姐。”

顾涟一听，赶忙回神，急忙摆手“没有没有，我没找错，我找里面那位姑娘。”

找陛下？明亦越发警惕，可查探了好几遍，的的确确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凡人，无奈，明亦只能放弃，回头说道“小姐，有个人找你？”

归宁走了过来，发现是昨天的那位少年，“是你，你这是？”归宁看着顾涟手上的点心盒。

顾涟手心有些湿润，太紧张出了汗，说道“昨日姑娘帮了我，我想着答谢一下姑娘，”

归宁下凡一趟，并不想多生事端，“不用了，举手之劳而已。”

“要的，要不是姑娘，我昨儿就被抓住了，还是要答谢的。”顾涟急声说道，声音有些紧张。

其实就算被抓住了，他应该也能全身而退吧，就归宁来看，眼前这个少年本事应该不小，不过归宁并不准备拆穿他，而是让明亦收了他的礼品。

她们要赶往兴国寺庙，兴国寺庙的后山有一口古井，隐于荒废已久的树林中，百年来从未有人发现，而那口古井，连接的就是那通往凡间的忘川。

这几天，她搜集了几乎所有的讯息，才确定了这古井的位置，在锦州。

顾涟看归宁一身便衣，就问道“姑娘是要出门吗？”

“对。要离开了，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公子也赶紧回去吧。”说完之后，归宁就上前走了，明亦在后面关上了门，看一眼顾涟后跟上去了，并没有给顾涟开口的机会。

顾涟张了张嘴却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着归宁她们越来越远的背影，他没有追上去，他看出来了，归宁方才的说话语气有些急迫，他不能耽误她的时间，而且，他又以什么立场追上去呢，迄今为止，不过才匆匆见了几面而已。

他低头看着今天挑了半天的衣裳，情绪有些低落。

没过多久，顾涟就回去了，于道看见了他，随口问道“你不是去找人了吗？怎么回来这么快。”

“她离开了。”顾涟回答道。

于道：“去哪儿了？”

顾涟摇摇头“没问。”

突然，于道蹿到了他面前，一脸不解“你为什么不问一下呢。”

顾涟有一些心塞，坐在凳子上把自己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于道，“我和她没见过几次，都不认识，随随便便打听人家姑娘的去向，多冒犯人家啊。”

顾涟的心里说实话是有些害怕的，是慌乱的，他对于那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姑娘似乎有着别样的情绪，他没问她准备去哪儿，要是以后再也见不上面了怎么办，天下之大，怎么会有那么好的运气，让他们再次遇见。

顾涟一个人越想越苦恼，干脆也就不想了。

不久之后，归宁便到了锦州，这个最繁华的地方，此番倒是耗费了些时间，是明亦结的传送阵，若是用归宁的灵力结的话，虽然很快，但终归是上神的灵力，很容易被察觉，便只能用明亦的了。

“陛下，我们需要即刻动身去那庙吗？”

在没有人的时候，明亦对归宁的称呼就会变回陛下，一旦有人，就会换成小姐。

归宁摇头道：“不急，再等几天，前往兴国寺庙的人就会变多，到那时庙里的人会忙的脚不点地，我们进去会方便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