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记：我们的生活

乔封、卫见山和钟鱼三人的日常生活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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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天气总体来说都不错，过年的几天太阳明晃晃的，我难得拉开了卧室的窗帘，让外面的太阳斜着照进来。

窗户前还是摆了桌子，上面堆的都是卫观海他们的东西，书和本子，基本上都是卫观海整理的东西，每页纸都是密密麻麻的字，看得我有的时候头疼。卫见山不知道又跟着阿水去干什么了，这几天都不在家。

卫观海早上的时候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他打算在我这里租一间屋子，把我屋里的东西搬出去。我当然求之不得，卫观海说他们看上一个小高层，卫观海似乎还是保留着小时候的一些习惯，总是习惯性地总结一些事情写下来。

作为本地人，我当时要尽地主之谊，等卫观海联系好房东以后我就给他们带路。驾照是去年就考下来了的，但是我不太愿意开车，一是城里人太多了，二是我自己没车。

所以卫观海看见我骑着共享单车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卫观海脸色都变了变，说：“乔封，你买个车吧，不行我给你买。”

我拍拍自行车的把手，说：“锻炼身体。”

褚游倒是不计较，扫了个自行车骑到我边上，说：“早点看完回去吃饭。”

卫观海无奈地应了一声，和褚游各扫了个自行车跟在我后面，我一路骑得歪歪扭扭的，最后还是饶了路才到了地方。

上个坡右转再走一段路，就到了那个小区，小区看起来很新，也就这一两年修起来的，我抽着烟仰头看着一户人家六楼的阳台，说：“以后咱有钱了也买个带阳台的。”

“你舍得你的小破屋？”褚游把烟灰往我这边弹，我嫌弃地拍掉吹在我身上的烟灰。

我和褚游对这些没兴趣，就是卫观海和褚河跟着房东上去看房子，我知道卫观海在很多地方都租了房子，都是短租，然后过段时间就放掉，经常叫我们去帮他搬屋里的东西，有的时候我都觉得我们像是免费劳动力一样。

我和褚游站在小区大门口的垃圾桶边上抽烟，看样子褚游还是没戒掉烟，不过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所以我们两都很默契地没有提戒烟这个事情，我们两闲聊着小区的环境，至少看起来绿化还是不错的。

突然听到一阵狗吠，我顿了顿，就看见一个滑着滑板车的小孩，手里提着垃圾来丢垃圾，身边跟着一只小狗，看起来很小一只，也就几个月大吧。

我抬手把烟驱散让开了一点，小孩把垃圾丢进垃圾桶就转身，那只狗居然在我脚边对着我大叫起来。

我一顿，心想小区不让抽烟让一只狗来监督了？我跺跺脚想把它赶走，它看起来又小又瘦，四肢瘦的看起来和我小拇指一样粗，感觉我要是狠点心都能给它折了。

褚游也抬手赶了一下，对小孩说：“把你的狗看好。”

小孩对着狗叫了几声，狗不走，还在冲我吠着，看起来还挺凶的，不时还会来咬我的裤腿。

我有点不耐烦了，我对狗无感，要是在路上你安安静静的，咱各走各的就算了，你丫一只几个月大的狗在我面前吠我？

我还没发作，褚游的声音就冷下来了，他叼着烟弯腰凑到小孩面前，说：“弄开，不然我给你踢死。”

小孩一下就哭了，我忍不住偷笑一声，褚游吓唬小孩真挺有一套的，就这晃神没看着狗的这一会儿，这狗跟护主一样冲过来咬我，我感觉小腿一阵咬合力，抬脚就踹。

狗被我踹开，我心里那个悲啊，心想大过年的陪朋友来看房子被狗咬了？我还没低头检查我的脚，狗又冲了过来，褚游骂了句他妈的，直接一脚给狗踢飞了，我听见“砰”的一声，狗就呈一个抛物线打着转惨叫落地，在地上扭了几下，没起来。

小孩马上就哭着跑了，褚河他们还没下来，我看看褚游，弯腰把裤脚拉起来看了看，我小腿上连皮都没破。

“你要赔钱了。”我说。

褚游无所谓地耸耸肩，说：“我警告过他了，管不了狗就别放出来。”

我听见那边二楼传来一个女人大声的斥责声，有点头疼，我处理编辑社的一些新闻的时候有看过因为弄死狗赔个十几万的都有，我不知道这狗是什么品种的，但是要我赔个十几万，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我低下头在花坛里找了找，找了个看起来还算尖锐的小石子，蹲在对着小腿按了几下，没几下就弄出两个伤口，看起来倒是挺像是被狗咬了的。

“你干什么？”褚游一脸不解地看着我。

我哼了哼，说：“赔钱是不可能的，等下你来当恶人。”说着我就把小石子丢回了花坛，把烟掐了丢进垃圾桶，坐在了花坛边上。

果然没几分钟就有个女人拽着那个小孩从路口冲过来，一边拽着小孩走一边还指着我们这边问是不是我们。

我等着他们走进，女人指着我的鼻子就准备骂，我刷把裤子拉起来，女人一下就把话憋住，脸都涨红了，我紧紧捏着小腿逼出几滴血来，把头埋在膝盖上就开始哀嚎：“啊，我的腿啊，我跟你说，你必须带我去医院，打狂犬病疫苗，还有，你还要赔我精神损失费！”

褚游在边上冷着脸，说：“警告过你们了。”

女人本来以为只用对付我一个，我刚开始哀嚎她就开始骂骂咧咧的，叫我赔狗的钱，几乎是跟我对着嚎叫，褚游一说话，她看了褚游一眼，拉着小孩都后退了几步，褚游扬扬手里的烟冲她一笑，她一下就怂了，嗫嚅了一下，说不出话来。

“抓紧赔钱。”我偷偷把眼睛搓红了，抬头看着他们，“不赔个几十万，我是不会走的。”

“你还狮子大开口？”女人一下就急眼了，指着我，“什么几十万，我没让你赔钱就好了！我家狗都被你们踢死了！”

“他踢的。”我指指褚游，“你找他赔。他赔他的，你们赔你们的。”

女人不敢找褚游要钱，褚游冷冷地看着她，说：“你想要多少？”

我忍着笑意，看见褚河和卫观海两个人从楼上下来，站在边上无奈地看着我们，我挤出几滴眼泪来，看我眼泪一下飙出来了，那个女人拉着小孩就走，一边还在骂骂咧咧地说：“遇到你们算我倒霉！”

我目送着他们离开，站起来单脚崩了几下：“是有点疼。”

看见那两个人离开了，褚河过来扶我，笑了笑，说：“一会儿不看着你们就搞出这些事情来。”

我耸耸肩，说：“你们呢，谈好了？”

卫观海点点头，说：“先回去吧。”

我比了个“OK”，四个人继续骑自行车回家，伤口结痂了，也不是很疼，回去消了下毒我就没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