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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个病弱小夫郎

类别:其他类型|字数:1W|作者:鹤别泉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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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个病弱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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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个病弱小夫郎》最新章节(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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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岭背着个药筐在山间寻找草药,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异世界待了三个月。

未穿越前他是名坐诊的中医,被前来医闹的患者认错人,一板凳砸死。再醒来时就出现在一处房子漏风的木板床上,还成了个听不太清声音的半聋子。

谢岭弯腰,在草丛间仔细辨认着,自己的耳聋不知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导致的,只能寻些药煎着治疗。

谢岭本专心找着,山风拂过,头顶的树枝轻轻地摇着,桂花随之星星点点地散落,打散谢岭专注的目光。谢岭起身被这飘扬的桂花雨吸引了视线,顺着桂花细碎洒金的方向去瞧。淡黄的花骨朵在风里打了个旋,悠悠的,落在草丛中,那影影绰绰躺着个人。

本着大夫救死扶伤的原则,谢岭上前,将那人翻过来探他的鼻息。

许久,才有些气流涌动。谢岭松了口气,还活着。从药筐内寻了些补气的普通草药塞入对方口中勉强吊着,探了探脉。

脉路瘀滞,气血不通,谢岭惋惜道:“可惜了,是个怪好看的植物人。”

对方的胸口有一处致命伤,被谢岭用身上的布料简单包扎着防止进一步的出血。他虽然身着粗布衣衫,沾满了草屑泥土,脸上也是有几道划痕和污泥。

但谢岭不得不承认,这些都没有掩盖对方的好颜色。肌肤白润如玉,五官清俊,似天上的皎月,和这乡野格格不如。更像是安置在檀花架上的一面明镜,干净纯粹,不该染上一点泥泞。

可这样的人物却出现在这里,还受了重伤。谢岭知道自己不该管这闲事,可他过不了自己心中的槛,几年的学医经历都让他无法做到视而不见。

低咒了一声:“这多管闲事的性子,早晚惹上麻烦。”

认命地将背上的药筐取下,拎在手里,转而背起受伤的男子。

对方看着清瘦,没想到重量也不轻,谢岭甚至能感受到对方腰腹部隐隐的肌肉。

谢岭耳朵听不清,自言自语,也不求个回答:“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我好称呼你。”

背上原本昏迷的男子似乎起了补气的药效,也似乎是因为谢怜的询问,睫毛微微颤了颤,却没有出声。

【沈子秋。】

这声音异常的清晰,谢岭已经三个月没听到如此清晰的声音,惊喜道:“你醒了吗?”

却发现对方还处于昏迷状态,脑袋歪在自己的颈间。许是在桂花树下待了许久,这人周身都沾染了,淡淡的桂花香离自己的面庞极近。

对方没醒也没有说话,而且谢岭虽张了口,但仍听不清自己“你醒了吗?”这句话的清晰声音。

谢岭好像发现了什么,他能听见背上这个好看植物人的心声。

看来这人,他是非救不可了。

深山比外面更冷些,开始下起了小雨。桂花柔弱的花瓣被蒙蒙细雨打湿了,就像背上的那个人般带着些脆弱的美感。谢岭就当做不知晓对方的心声,也不管背上的人是否能听见:“你不说我就给你取个名字,秋日里捡到你,唤你阿秋可好。我叫谢岭,崇山峻岭的岭。我们一个聋子,一个植物人...”

谢岭突然意识到沈子秋听不懂植物人的概念,换了古代的说法:“聋子和木僵,这一体验也算是在翻越崇山峻岭了。但所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你遇见我,我又遇见你,都算是各自的又一村了。”

能听清一个人的话语,即使是心声。于孤独了三个月的谢岭而言,的确是又一村。

沈子秋只记得那人说自己是他的又一村,便失去意识,晕倒在那道宽阔安心的背上。

谢岭将沈子秋安置在不大的木板床上。

他刚穿过来的时候就是躺在这块破败的木板上等死。原主一人住在深山里,似乎没有朋友亲人,他刚醒来时,蜘蛛已在脸上结网,顺着面廓往下爬,连死都无人知晓。

谢岭不是没有出过深山,但村子里的百姓全是古装打扮,他不想冒然同他们接触,暴露自己是穿越而来的。要知道在古代被人认为是夺舍的妖邪,是会被活活烧死的。

所以他只是在村子周围收集些信息,三个月下来也陆陆续续了解了些自己所处的时代。

他们管这里叫翎朝,一个从未在史书上出现过的朝代。而且,在这里,不仅有男子、女子,还有个叫“哥儿”的存在,能够生养。哥儿的眉心有颗红痣,色愈浓,则更易受孕。

而躺在木床上的沈子秋此时已被谢岭擦去了面上的尘土,露出了一颗红痣,虽然黯淡,但也表明了沈子秋哥儿的身份。

沈子秋的面色呈现不正常的红,压得那红痣愈淡,身子也止不住地颤抖。谢岭用手探了探沈子秋额头的温度,极烫。

【冷。】

谢岭又听见了沈子秋的心声,将帕子浸入掺好温水里,拧干。

翎朝的哥儿很是看重清白,平日里也不许和男子过于接近。谢岭告了声罪:“抱歉,我不是有意轻薄你。大夫眼中无男女,只是想让你将汗发了去。”

掀开沈子秋身上单薄的被子,解开他身上的衣衫。谢岭的眼神中却带着些惊讶,原因无他,沈子秋的皮肤极好,莹白如玉,这玉上却布满了裂痕。抛开他胸口前还在渗血的致命伤,新伤旧伤不计其数。

这人,以前究竟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变成这样。

谢岭又动了将人抛弃的念头,他想救人,可沈子秋这人似乎不该由他相救。想要将沈子秋的衣衫重新合拢,送往县衙,指腹却不经意间碰到了沈子秋的腰。

【谢大夫,好冷。】

谢岭才知道原来心声也是有语气变化的,沈子秋的心声带这些不自觉的示弱,像随风的桂花,即使飘得很远,仍在远处留有一缕幽香。丝丝缕缕,让人无法忽视,更让谢岭阖衣的手一顿。正如他所说,大夫眼中无男女,可病弱的沈子秋似乎别样的好看,令谢岭第一次正视手下病人的样貌。

真是欠你的。

谢岭用温水浸过帕子给沈子秋全身擦了汗,每隔一段时间就给沈子秋擦一次退热。带着茧子的手指精准地寻到大椎穴、十宣穴、曲池穴、外关穴等穴位,以拇指指腹,在穴位上按压。

许久,沈子秋的烧才渐渐有减退的趋势,谢岭在一旁松了口气。感染和失血导致的高烧,若是控制不好,沈子秋恐怕就熬不过今夜。自己手头并没有许多现成的药材,只能用最基础的物理降温和穴位退热。

翎朝的哥儿多柔弱,沈子秋又是个孕痣黯淡的“劣质”哥儿,沈子秋的体质却比谢岭想象中的要强悍许多。

只是这高烧有了缓和,但心口伤更为棘手,现下已天暗,深山中看不见路。可谢岭心中已有考量,等天一亮,他就出发去村中配一些内调外敷的伤药。即使这样做,会让自己不得不与村中人有所接触,但既然决定要救治沈子秋,那么他谢岭就一定会负责到底。

翌日,天蒙蒙亮,谢岭勉强晃了晃还在发晕的脑子,起身去探沈子秋的温度。

木板床太小,谢岭害怕夜里翻身压到沈子秋,所以抱了些稻草在木板床边将就睡了一晚。

沈子秋的额头已经回归了正常的温度,鬓发湿漉漉的,因为夜间发汗而乖顺地贴在白净的面皮上。长久的失血让沈子秋唇色发白,表明他的情况并不太好。

谢岭推门出去,在院子中的水缸舀了瓢凉水,干脆利落地泼在自己脸上。清晨的太阳刚升起,叶子还带着晨露,有些寒意。

凉水让谢岭强制清醒了过来,谢岭进了一旁的小厨房,熟练地烧起柴火。好在以前学中医时,遇到个村里的大夫,在他家学了一段时间。那大夫还不习惯用机器研磨药材,喜欢用柴火煎药。所以谢岭对这种古朴的灶台还算得心应手,不至于刚穿来就因生不起火而饿死。

清水入锅,烧至沸腾。谢岭从米缸里用竹筒舀起一勺米,那缸便见了底,露出粗糙的灰色底面。很快,米就被烧开了米花,咕噜咕噜地往外冒。谢岭将米汤盛起,端着碗来到木床边。

沈子秋仍紧闭着双眼,谢岭将沈子秋扶起,没有床背,只能让沈子秋靠在自己身上。将米汤吹了吹,喂进沈子秋口中。沈子秋却不张嘴,谢岭有些急,若是他没有吞咽反射,自己强灌,很容易让他呛咳窒息。

用了哄人的语气:“尝一口,到了村里,我给你带些桂花糖。”

【骗子。】

谢岭没想到此时的沈子秋并没有在昏睡中,而是清醒的。哑然失笑,这人怎么宁肯饿着还要犟嘴,将沈子秋放平到木板床上。

从房间的木柜里翻出一块桂花糖,糖已经有些融化,和糖纸黏在一起。这是原主留下的,食物不多,又是糖,所以谢岭自己也一直舍不得吃。现下他却重新扶起沈子秋,将最后一块桂花糖塞到沈子秋的口中。

沈子秋的唇仍紧闭着,谢岭试着往里推了推。沈子秋感受到桂花糖的香甜味,知道谢岭没有骗他。居然真的开了唇,似是不愿放过一点,连带着谢岭指尖化了的糖水沈子秋都含了进去。

又烫又软。

谢岭猛地抽回指尖,眼神有些暗,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一个植物人激得心绪不稳。明明在现代时也有患者想要追求自己,可自己都是义正严词地拒绝。患者常常会对医生起依赖之情,不清楚自己真实的感情。自己作为医生,更是不能轻易答应。

此外,谢岭治病也只是治病,从不关注对方的长相、性情如何,学中医的生涯又漫长,以致自己28岁还没谈过恋爱。

现下,谢岭却主动对沈子秋起了心思。他不相信一见钟情,可沈子秋虽然身处陋室,最为潦倒的时刻,病弱面容却难掩清贵的气质。

谢岭心道:这样的人物却穿着身寻常百姓的粗布麻衣,骗子是你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