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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嫁给了皇叔

类别:科幻异能|字数:5W|作者:若水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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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将于1月9日(周一)入V,届时三更,请大家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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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玉容重生了。

就在皇后娘娘的赏花宴上。

皇后娘娘去换衣的空隙,底下的贵女们稍松一口气,三两聚集小声议论起来:“传闻太子妃的人选定了,居然是永安侯家的二姑娘——高玉容这个花瓶。”

“难怪她花了大价钱抢走了锦绣阁的那支金步摇,原来早得了风声,显摆来了。”

“哼!”附和声中带着愤愤不平,“可恶,难道长得好看,又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吗?”

此时高玉容在偏殿休息,婢女画梅听到了外间的议论,气得跺脚:“这群长舌妇专门在人背后说闲话。”

画梅嘴角一撇,战斗力十足,很符合高玉容平日争强好胜的脾性,画梅跃跃欲试:“小姐,你说怎么办!”

高玉容才重生至此,还没缓过劲来,只见她用涂满丹蔻的纤纤玉指揉揉额角,柔声道:“要我说什么,他们讲的都是事实啊。”

我就是又好看,又有钱啊。

画梅:“......”

高玉容的祖母是大名鼎鼎的乐昌公主,公主花容月貌,仪态万千,当年是长安城中最俏丽的那朵牡丹。

高玉容自小就有人说最像祖母,细眉杏眼,雪腮粉面,带着少女独有丰润和娇憨,活脱脱像一颗粉嫩水灵的蜜桃,便是满城贵女站在一块,高玉容也能鹤立鸡群,毫不逊色。

长久以来,大兴朝陷入藩镇割据,各自为营之中,叛乱时有发生,国库并不富裕。饶是某些传承百年的世家都仅能维持表面光鲜。

可乐昌公主极受偏爱,传到孙辈依旧食邑丰厚,府库充盈。

所以高玉容自然格外出手阔绰,生活优越,确实有为所欲为的资本。

那天在锦绣阁,高玉容抢了卢大将军家的小姐——卢平月看中的金花步摇,卢平月一直记恨在心里。

此时卢平月还在外间喋喋不休:“要不是高玉容假装落水,骗太子去救,两人不得已有了肌肤之亲,怎么轮得到永安侯府!”

在外人看来,永安侯是胸无大志,多少有点不务正业。

要他读书练武,或是上朝议政,又或是应酬社交,简直要了他的命。

官也不好好做,衙门也不好好上。就爱钻在荒山泥地里头,弄些花花草草。

哪天种出一盆旁人叫不出名的花草,巴巴献给皇帝。陛下顺势夸赞两句,永安侯能自鸣得意许久。

如此,卢平月瞧不上永安侯府,连带瞧不上高玉容。

而太子顾珣温润如玉,风采卓越,私下听说先帝就是看中顾珣这个好孙子,才选择当今圣上继承大统的。

长安城中仰慕顾珣,企望成为太子妃的贵女不计其数。

顾珣行冠礼之后,皇后但凡在宫中设宴,长安叫得上名的世家女子几乎踏破宫门。

为得太子青睐,贵女们绞尽脑汁,使出浑身解数。

其中卢平月和高玉容逞妍斗色,拼了数个回合,没想到以高玉容落水决出胜负。

大家都认为高玉容定是爱惨了顾珣,为了他,可以剑走偏锋,连名节都不顾了。

画梅越听越着急,今天小姐太过奇怪,异常平静。若是平日,那些人这般造谣,以讹传讹,小姐早就冲出去撕烂她们的嘴。

“小姐,你怎么了?”画梅忧心至极,蹲下来去瞧高玉容的脸色:“小姐这般要强,为何今日无动于衷?”

“......要强是什么?”高玉容喃喃自语,“能当饭吃吗?”

因为听多了别人对侯府指指点点,高玉容事事都要争一把,行事高调、骄纵蛮横,结下不少仇怨。

回忆前世,自中山王挑起战火,各地藩镇、节度使趁火打劫,朝廷动荡不安。

即便高玉容彼时已是太子妃,也过着颠沛流离,朝不保夕的生活。

现在宴会中语笑嫣嫣,互称姐妹的人,日后都纷纷站在家族这边,露出尖牙利爪,为夺一块弹丸之地,反目成仇。

就拿卢平月来说,她始终认为高玉容抢了自己的太子妃之位,前世险些抓住高玉容拿去祭天。

经历前世种种,高玉容不寒而栗。

平素的小打小闹,她都不放在眼里了,什么都没有活着重要。

在座的多半都是日后反叛的大佬,要么有权,要么有兵,就高玉容什么都没有。

她决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低调行事,老实做人。窝囊王八活千年,也不是没有道理。

此时女官来报:皇后娘娘要移驾太液池。

若是游湖,照例要换身轻便的衣裳。

画梅早就为高玉容准备好了,是自家小姐平日最爱的细雪纱,穿起来行走之间犹如白雪翩跹,浮光潋滟,形容袅娜,一匹可抵百金。

高玉容摇了摇头,挑了另外一件襦裙,“就这样吧。”高玉容说。

“可是小姐,”画梅不解,“这样朴素的衣服怎配您的美貌啊。”

“唉......我知道我懂,”高玉容扶眉叹息,“可我就是出众了,才需要拿这些粗布麻衣压一压。”

画梅:“......”

画梅也就是客气一下,虽说比不上细雪纱,但另一件亦是贡缎,哪里是粗布麻衣啊。

随后,高玉容把那只重金购来的步摇插到了画梅的头上,捧着心口走了出去。

画梅看着前所未有“朴素”的高玉容,呆住了,难道我家小姐吃错药了吗?

眼下众人已经换好了衣裳,都盯着高玉容所在的偏殿,任谁都心知肚明,高玉容才是今天的主角。

卢平月尤其紧张,她选了蔡州上贡的云花绫,便是细雪纱也不遑多让,誓要与高玉容分个上下。

可等高玉容出来,确实一身简单的淡粉色齐胸襦裙,加鹅黄披帛,头上一点钗饰都没有。

以高玉容的相貌,反衬托清丽绝伦,不落俗套,就是跟往日太不一样。

众人先是一愣,而后窃窃私语,“怪了,我怎么不知道现在长安流行淡色了?”

“也就是高玉容,你我穿来试一试!”

“穿得如此素净也难掩春色,我等输得心服口服啊。”

卢平月没注意高玉容的衣衫,而是盯着那株金步摇。

高门贵女闲来无事,只能在妆奁之中寻些乐趣。

为了那只步摇,卢平月吃了好大的亏,险些气煞。

可如今步摇带在了一个婢女的鬓发之中,那样不重视,那样不在意,卢平月感觉受到了莫大的挑衅。

她的怒火蹭蹭往上冒,眉毛一横:“你们说自己,别扯上我!”

身旁的姐妹见她斗鸡似的,忙将人拉住,给她一个眼神,意思要她冷静些,别在这个场合自讨没趣。

卢平月偏生不信,她是皇后侄女,出身范阳豪族,父亲是手握实权的大将军,哪里比不上高玉容。

她甩开旁人的手,拎着裙子往高玉容那边快步走去,不成想裙摆绊住了身旁的一幢紫檀木架子。

架子上放了一株牡丹,艳红似火,名为“赤金牡丹”,又名“潜溪绯”,是牡丹中的名品,极难种植。

说起侍弄奇珍异草,高玉容青出于蓝,虽志不在此,但比老爹永安侯更有天赋。

这株失传已久的潜溪绯,就是高玉容献给皇后的。

牡丹乃花中之王,皇后极爱这一株潜溪绯,方才还邀人欣赏点评,现在却被卢平月打碎了,众人倒吸一口凉气,怔怔地望着卢平月。

日前是皇后寿诞,知道太子议亲已经提上日程,大家都挖空心思献上贺礼讨好皇后。

各家献上的要么是名人字画,要么是贵重金玉。譬如卢平月就花重金寻来了一尊血珊瑚奉于皇后。

而高玉容只送了一株花,却最讨皇后喜欢。诸如此类,卢平月心里的小本本都快记不下了。

这会儿,皇后钟爱的牡丹就在躺在地上,卢平月的脸霎时间变了颜色。

明知闯了大祸,可她还死鸭子嘴硬。

“不,不过一朵花,想来皇后娘娘不会放在心上。”

“可,”有人嘀咕:“我听说潜溪绯不仅极具观赏,还能治病救人,很难种植的。已经失传很久了,比寻常金银玉器还珍贵百倍...”

卢平月颇为不满地瞪了那人一眼,嫌她多管闲事。

自有平日奉承卢平月的人笑道:“再贵重也不过是一株花而已,平月是皇后侄女,难道娘娘会较真不成。你说对吧,高女君。”

话头抛到高玉容这里。

她已经站到边缘,竭尽全力降低存在感了。

但高玉容往日实在是张扬,哪里都缺不了她,哪有热闹她往哪儿钻,现下怎么都脱不开手。

无奈之下,高玉容哈哈了两声:“是啊,我不过随手一种,不值一提,卢女君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高玉容是示弱,可这话在卢平月听来更加尴尬,让人蹿火。

“如此名贵的奇珍异宝,高女君却说得如此云淡风轻,是在故意敲打我吗?!”

高玉容无语,天地良心,她真没这个意思。

“真的是随手一种嘛,”高玉容双手一摊,非常委屈:“而且这类珍品我家还有许多,大不了再找一盆奉于皇后娘娘。”

高玉容越轻松,卢平月越是恨得咬牙切齿,正要开口,消失多时的皇后终于回来了。

她板着脸瞪了卢平月一眼,沉声道:“多大年纪了,跟小孩一样没规矩,还不退下。”

卢平月很是不服,可也只能咬着唇退下。

皇后扫了一眼众人,挤出一个笑容来。刚好宫女已经将那株潜溪绯暂时移栽到一个新的花盆里,送到皇后手边。

皇后若有所思,伸手将牡丹摘下,走到高玉容的跟前。

她道:“高女君这身打扮出尘素雅,以金玉搭配显得俗了,该配一朵牡丹的。”

皇后这话的弦外之音,在场的人都听出来了。

牡丹向来比喻为最尊贵的女子,虽还未正式宣旨,但看来太子妃花落永安侯府,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高玉容看着那朵牡丹,眼神逐渐迷离,她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到了层层人群之后,那个一直缄默不语,毫不起眼的女子身上。

高玉容打小就是众人焦点,理所应当获得所有人的喜爱。

当有人告诉她,太子顾珣的心另有所属时,高玉容是不相信的。

毕竟顾珣娶她之后,再没纳一位娘娣或孺人。

高玉容以为顾珣只是不擅言情,外冷内热,心里还是惦记夫妻情分的。

直至顾珣携着那女子的手,站在高玉容面前,对她说:“嫣儿的丈夫死于战乱,她四处流亡,身心俱疲,我将她交与你,你要好好宽慰她。”

高玉容的心如同掉进了冰窖一般,比为顾珣吃下毒药还要冷。

前世叛军攻入长安,高玉容跟着顾珣出逃,途中有奸细在顾珣的食物中下毒,幸而有高玉容坚持为顾珣亲尝食物,替顾珣中了毒。

虽有太医妙手回春,但高玉容还是落下一身病痛,从此缠绵病榻。

高玉容不懂,顾珣能想方设法,千里迢迢将心上人接至身边保护,可怜高玉容的父母和弟弟在战争中失去了踪迹,从此没了消息。

当高玉容被人悄悄绞死行宫之时,顾珣还与心上人在温泉别苑花前月下。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浸湿了高玉容的眼眶,她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揪住,高高抛起,重重落下,又酸又痛。

回忆那幢曾经令世人无比艳羡的婚姻,既然顾珣对她不好,让她伤心难过,死不瞑目,为何不能弃了他!

想到这里,高玉容定了定神,提裙跪了下去,对皇后说:“娘娘,臣女不才,恐不能承此大恩。”

言下之意就是:这个太子,我不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