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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女修生存图鉴

类别:灵异悬疑|字数:5W|作者:挑担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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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层女修生存图鉴
(正统修真+女强+无CP+升级流+随身空间)框架杀伐果断升级流爽文,内质底层修真世界成长图卷【简介】凡女阿慈误食妖丹,洗髓伐经变作了半步修士。绚烂奇诡的修真世界向她缓缓敞开。修真界强者靠掠夺,弱者靠分配。身 ...
《底层女修生存图鉴》最新章节(6天前):

(正统修真+女强+无CP+升级流+随身空间)框架杀伐果断升级流爽文,内质底层修真世界成长图卷【简介】凡女阿慈误食妖丹,洗髓伐经变作了半步修士。绚烂奇诡的修真世界向她缓缓敞开。修真界强者靠掠夺,弱者靠分配。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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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一行鸟雀自密翳山林中穿过飞向雾空。橘黄色光线一束束倾泻在林间石板上,光影密密穿织,人行如梭舟掠河。

今日打猎收获颇丰,刘三叔与刘蛟十分得意,父子俩担着一只大野猪欢欢喜喜下山。

“今年年货不用愁了,这猪怎么的也有三百斤吧!”少年猎户欢快地说。

这只猪来得好,正逢年关,家里的肉食吃得快没了,谁料今天运气这么好,撞见了一只大家伙,这下不愁冬天没囤粮了。

中年猎户在前头扛着担,说到囤年货这事回头跟队尾的少女道,“待会儿杀猪四个蹄髈和板油你把它拿走,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吃点油物润润胃。”

队尾的少女年约十四,相貌端正身形娇小,黝黑的麻花辫斜垂在胸前。她背着一柄猎弓,身上穿着粗布麻衣短装做猎户打扮,眼神里透着股干练英气。

“那就多谢三叔了!”少女大大方方地收下。

她时刻警惕地望向四周。青牛山中时常有野狼出没,阿慈在队尾负责警戒半路突袭的野兽。

晚风一吹,黑暗的山林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今日三人猎野猪时颇费折腾,导致猎物身上伤痕累累,所过之处一股血腥味。

“要是有生之年能猎到一只妖兽就好了!”刘蛟乐颠颠儿地想。

“一只妖兽那可是五十两白银!在铜鼓镇坊市上也才见过一次!”

普通野兽与妖兽的价格天差地别,像青牛山这种小地方,八百年遇不到一只妖兽,这简直让人没有发财的机会。

“有野猪就不错了,就你小子还想猎妖兽?咱刘家祖上可没这个仙根。”刘三叔笑儿子痴人说梦。

妖兽那是凡人猎得到的吗,那是修真者的猎物。别说狩猎,普通人一辈子见都没见过。

刘蛟在队中扛着担,一高兴嘴里就爱不住地说话。

“叫你到我家过年你也不来,光屁股长大的跟我还客气……黄道婆也真是的,去镇上探亲就不管你了,那破庙乌漆墨黑的你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好待的。”

刘蛟和阿慈从小一起在青牛山上摸滚打爬。刘家祖祖辈辈靠山吃山以打猎为生,阿慈则是青牛山下观音庙里收养的弃婴。

这些年父子俩日日来山中打猎都在观音庙落脚,十几年来与孤女阿慈处得如同一家人。

前两月观音庙庙祝黄道婆去城里探亲,留下阿慈一个人看家。眼看着年关将至,黄道婆却迟迟未归。

“你别老巴望着,黄道婆那么稀罕她孙子,今年铁定跟孙子过年,哪还记得你。要是记得你,早就该回来了!”刘蛟为好友抱屈。

黄道婆性情古怪苛刻,平日待阿慈很是一般,今年儿媳妇给她添了孙子,欢喜得不得了,几乎跑遍整个青牛山户户告喜。

这附近的山民谁不知道黄道婆在送子观音庙给十里八乡送了一辈子孩子,自家儿媳却下不出崽儿。

这些年黄道婆一个人在庙里做主持,收养了阿慈在身边做个伴。如今黄道婆有了亲孙子,哪还会管阿慈。

“还是来我家过年吧,一个人待破庙冷冷清清的多没意思,来我家我娘给你做黄豆焖猪脚!”

自黄道婆回铜鼓镇他就想把阿慈接到家里住,见不得自小的玩伴孤零零受苦。

阿慈笑笑,并没有说话。

她倒是更想一个人过日子,这些年被黄道婆收留,过得不好不坏勉强填饱肚子。

或许是十四年来一直长在山里少见人,她不爱热络,性格偏沉稳淡静。

三人脚程很快,赶在太阳落山前到达观音庙。

十五岁的刘蛟与阿慈性格完全相反,是个话痨,尤其是面对自小的玩伴。他再三相劝,就差没押着阿慈走了。

黝黑的少年皱起眉头,实在是不明白阿慈所想。

“你一个姑娘家家的怎么就喜欢待在这里呢…这破庙比我家猪圈还破。”

青牛山送子观音庙是附近的大庙,很多年前香火鼎盛,一求一个准,来的香客把门槛都踏破。

这些年庙里早已破败不堪,偌大的主殿就只剩下一尊旧损观音像勉强保全,其它地方不是露瓦就是陋墙。

她住的后殿瓦盖还算齐整,但也只能遮风挡雨仅此而已。

见他嘴碎得就没停过,刘三叔狠拍了一下刘蛟的脑瓜,“吵什么吵!观音都要被你吵醒了!”

三人把野猪拖到院子里,阿慈烧起一堆柴火,傍着火光十分娴熟地剥皮剔骨。

刘三叔看得赞不绝口,十几岁的丫头,做事相当干练利索。手起刀落杀猪不眨眼的劲儿,那叫一个干脆!

剔骨刀呲来哗去泛着一层血光,阿慈十分专注认真,手法行云流水,卸猪肉都像是在做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刘蛟盯着她看了许久。

阿慈长得周正,说话做事有股莫名的气场。此时雀跃的火光映在她身上,勾勒出火红的晕影,一双眼睛动人极了,凝神专注,眼底酝酿着一点流光。

“发什么愣,赶紧把盆端走。”见刘蛟愣着干瞪眼,她催促一声。

刘蛟回过神后连忙去端盆,一低头看见呼啦啦遍地血,吓得脚步一顿。“天娘诶!怎么杀的这么惨!血全滋出来了!”

阿慈满不在乎地擦了把脸,“下山太颠了,血全涌上颈脉,一刀扎下去冲了我一身。”

刚刚一番放血宰割,野猪拼命嘶嚎挣脱,挣扎来去她有些狼狈。

刘蛟这才仔细看她身上,胸部以下全是猪血,场面相当凄厉。她倒像是冲了澡般淡定自如,浑不畏惧。

案板上的野猪挣扎了几下,待血放干,彻底没了动静。

“天娘诶…太彪了,这谁敢娶你啊……”他忍不住叽里咕噜。

话还没说完又被刘三叔拍了一掌。“嘴上没个把门儿的,多跟人家阿慈学学,利利索索浑不怕事儿!”

刘家父子帮着阿慈拆分野猪,等一切收拾妥当,青牛山下已是暮色深沉。

明日就是大年三十,家家户户大团圆的好日子。父子俩今晚得赶回家过年。

“阿慈,真不跟我们回家吗?”刘蛟仍不死心地问。

她刚卸完野猪,正在冲洗院子里的满地血水。刘家父子回小板坡后,年后还得去媳妇娘家探亲,往年都要住上小半月再回青牛山。

要一个多月见不到好友了,刘蛟从兜里掏出一袋花生米塞给她,“你要照顾好自己,我年后就回来看你。”

阿慈拍拍他结实的身板,“快些走吧,晚了山上有狼,少不得叼你一口。”

刘蛟嘿嘿一笑,摸摸鼻头。

“这些天不要往深山里单独狩猎,等我们回来再去青牛山腹地狠狠猎它几个。”刘三叔叮嘱道。

他也想阿慈一同回去过年,十几岁的姑娘独自一人在破庙里不是个事儿。

但转念一想,阿慈的身手能独战一头野猪,那股狠劲儿连他见了都怕,应当还是安全的。

寒冬腊月的夜晚森冷凄寒。阿慈在屋里烧起火堆,惺惺忪忪地睡着,空气中血腥味萦绕不散。

往年过年前黄道婆会回家半月,今年到了年关都没回来,这还是她第一次独自一人过年。

本就是孤儿一个,被黄道婆养着,一老一小在山里作个伴。听说铜鼓镇下大雪阻断了山路,或许等冰雪消融地气回暖后黄道婆才会回来。

伴着噼里啪啦的烈火烧柴声入睡,阿慈并不觉得孤寂。这么多年独自生活惯了,就算和黄道婆相依为命,也只不过是给了她住的地方。

黄道婆性情孤僻古怪,阿慈又天生沉静,两人相处少有说话的时候。

睡到下半夜,突然被一阵猛烈的砸门声吵醒。

“砰砰砰—”

“阿慈!阿慈!出事儿了!出大事儿了!”

“砰砰砰—”

“阿慈!阿慈!”

破旧的庙门没几下拦木就被砸开了。

阿慈从睡梦中惊醒,往外一看,是隔壁山的酒蒙子老鼻头,他一路跌跌撞撞地跑进来。

“阿慈呀!”

老鼻头满头大汗慌慌张张扑到了炕上,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

“出事儿!出大事儿了!”老鼻头浑浊的眼仁惊恐地望向她,脸上泛着不正常的酡红,满身酒气乱糟糟,铁定又喝了好几壶猫儿尿。

老鼻头是隔壁夜郎山的山民,一天到晚酒不离手,多半时候都醉得晕晕乎乎半省人事。

阿慈估摸着他又在耍酒疯,闹起劲儿来了。

“深更半夜的怎么跑到青牛山了,幸亏没撞上狼。”

老鼻头一听,顿时瑟瑟发抖了起来,说话声都带着颤抖。

“阿慈啊…我正要跟你说这事!”

“老头我喝着美酒呢,喝着喝着喝醉了,不知走到了哪里。你猜怎的!一觉醒来旁边竟然有个坑!好巧不巧酒葫芦咕噜噜滚了下去…”

老鼻头嗫嚅着,战战兢兢地望着她,“你猜又怎的!老头我伸手去捡酒葫芦,结果一把捞上来根白骨头!”

“可把老头吓死了!还以为是野兽,结果再一看!坑里竟然有个死人!骨头都露出来了!肉都生蛆了!”

阿慈莫名有些心慌。

老鼻头泪眼汪汪地望着她,熏黄焦干的嘴唇瑟瑟嗫嚅道,“黄道婆回铜鼓镇多久了?有没有捎回口信?走的时候是不是拄着一只瘤节拐杖,背的青皮褡裢?”

“你到底看见了什么?”她无由来一股寒意袭上全身。

老鼻头顿时忍不住了,伏在炕上嚎啕大哭。

“老头看见了!老头看得清清楚楚!坑里有根瘤节拐杖和青皮褡裢!尸身都烂透了!就那两样东西没烂!”

阿慈顿时浑身冷汗直冒,黄道婆出门已有三月未归,往年只归家半月就回来过年。

她不是没想过是否遭遇了不测,可黄道婆临走前又交代过,说今年家里添了孙,要多待些时日再回来。

顷刻之间,一颗心如坠冰窖。

“尸骨在哪!快带我去!”

老鼻头一把年纪,喝醉酒晕晕乎乎走路都打晃,如今醒了酒实在是害怕,他着实不想再去一趟,实在是魂都没吓没了!

他给阿慈指路,“就在夜郎山往南的山道上,走过一片松子林,再有一块大背石头就是了!老头没法陪你跑这一趟,年岁大了经不住折腾啊!”

阿慈一听见有黄道婆的消息,立刻收拾东西去夜郎山。

见她一个姑娘家拼了命往夜里冲的样子,老鼻头担心说,“不如等到天亮再去,反正人死都死了,不差这片刻。”

她坚决地摇摇头,不亲眼看看是没法放心的。何况黄道婆三月未归,她早就开始担心了。

如父如母养了她十四年,虽不甚亲近,可亲近的人里也只有她一个。

阿慈义无反顾背起猎弓往夜色中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