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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天歌

类别:玄幻奇幻|字数:5W|作者:不夜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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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道天歌
千年前,诸界戮战,祸及人域,倨傲的各方巨擘未能撑起人域的蓝天,如蝼蚁般四散苟且,而后陨落,纷纷如雨。人域之巅为一老者,一人、一剑、引动五方华彩,祭血成阵,将人域太虚尽数封印,断绝了诸界通往人域的通道, ...
《九道天歌》最新章节(9天前):

千年前,诸界戮战,祸及人域,倨傲的各方巨擘未能撑起人域的蓝天,如蝼蚁般四散苟且,而后陨落,纷纷如雨。人域之巅为一老者,一人、一剑、引动五方华彩,祭血成阵,将人域太虚尽数封印,断绝了诸界通往人域的通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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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当空,一位七八岁的小姑娘一手拄着腰,另一只手不时的擦拭着混着汗水的眼泪,奋力的奔跑着,攥紧的小拳头几乎将指甲扎进掌心,眼看脚下一块大石头躲闪不及,噗嗤一声摔倒在地。

顾不上擦拭划破的手掌和嵌入掌中的尖石,一边继续奔跑,一边用力的甩了甩手,哭声更大了。

小姑娘来到临近海边的峭壁上,推开柳枝栅栏,哭喊着进了一座建在峭壁边缘的木屋:“北歌、北歌哥哥,快、快去我家看看吧,北歌、北歌哥哥……”

被小姑娘唤作北歌的少年十五六岁的模样,眉淡目宁,温文尔雅,干瘦的身躯外穿着一件几乎拖地的素雅灰袍,左手擎着书籍的扉页上,一道裂痕从“医道玄经”四个字中间穿过,险些将这发了黄的书页一分为二。

少年北歌盘膝端坐在蒲团上,好似并未听到呼喊,双目依旧紧闭,眼睑无规律的跳动着。

小姑娘见状并不生气,噗通一声,重重的坐在了北歌面前,娴熟的伸出娇嫩的小手,捏住了少年的鼻翼。

“呼……呼……”

几息过后,北歌猛地睁开了眼睛,急促的喘息了好一阵才平静下来。

他拂起袖子,一边小心的沾去面前人的眼泪,一边用弯着的食指刮了刮小姑娘的鼻梁,柔声道:“梦螺不哭,是不是单桧又欺负你了?”

少年面前被唤作梦螺的小姑娘见北歌睁了眼,一把环住了北歌的脖颈,放声哭喊了起来:“哥哥快去我家,我娘她、她疯了,乱说胡话满院子乱跑不说,还、还脱了衣服。”

“梦螺不哭,我先去你家,你在这等着我父亲,他回来后你让他也去。”少年刮了刮女孩的鼻梁,背着药箱夺门而出,临行前还不忘扯了件院内晾干的衣袍。

惊魂未定的小女孩望着少年匆匆离去的瘦挑身影,撅着小嘴继续哽咽着。

或许是从第一次枕在少年腿上皱眉喝药开始,又或是父亲离世那天,哭醒了的自己发现仍躺在少年怀中开始,小梦螺便很喜欢粘着这位非亲非故的大哥哥。

她脑海中的北歌哥哥永远都是平和的微笑着,就如同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药草香味一般,总能让人很快的安宁下来。

温和归温和,小梦螺知道,若是村子里那几个吊儿郎当的惹事精欺负了自己,她只要楚楚可怜的向北歌哥哥告状就准没错,笑吟吟的北歌哥哥一定会让他们好看!

想到这里,小梦螺竟有了些许傲慢,斜仰着头扯起了嘴角,一时间竟忘记了母亲的境况。

梦螺家院子的栅栏外,围满了看热闹的村里人。

“都说美妇折男寿,这话一点不假,田大海刚娶了这婆娘没多久便死了,现如今留下个寡妇又出了这档子事,啧啧。”

“这身段、这胸襟,要是能夜夜听这美娘子求饶,少活二十年我也愿意。”

“哎呀你这个糙婆娘别扯我耳朵,我走,我走还不行么?”

……

常年与海浪为伴,饱受风吹日晒的渔民们,哪里见过这般肤如凝脂的丰腴胴体,一个个目不转睛的说着浪话。

几年前村里人出海打鱼撞到了飓风,死了好些个男人,梦螺的父亲田大海便是其中一个。田大海生前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壮实男人,为人也憨厚,梦螺娘自从嫁给了勤劳肯干的田大海,就只在家里做做饭、洗洗衣,时间久了,本就容貌出众的梦螺娘,在饱经风吹日晒的同龄人中,更显得亮眼。

梦螺娘和北歌一家一样,不是土生土长的南崖村人,都是十几年前翻了山,侥幸逃到这极南之地的。

北家是医道世家,父子二人来到无医无药的南崖村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村里的香饽饽,梦螺娘则因为嫁给了田大海才没被村里人赶出山外。

整个南崖村,除了北歌一家和梦螺娘,几十年来就再没有外人入住。由于南崖村被北边险山隔绝的缘故,几十年来,除了村长外,也鲜有人出过村子。

北歌与父亲北书堂平日里除了医病救人,实难与村里的莽汉们交好,唯独交下了为人厚道却总被村民占去便宜的田大海,久而久之,两家人抱团取暖,相处的如亲人一般。

田大海祭海的时候梦螺还小,北书堂和北歌父子二人实在不忍田大海的遗孀落难,父子二人也不管村里人的流言蜚语,照顾了梦螺娘女二人这么多年,却也在村子里落下个沉湎淫逸的“美名”。

开始时,北书堂还总劝慰北歌,贼人无能就只想作践,这就是嫉妒,人性如此,有理会的功夫不如稍下些猛药,透一透那些快要烂穿了的肠子。

后来,几个不知趣的婆娘堆在了一起,一边穿着鱼一边眉飞色舞的编排北家父子,北歌从巷角信步而来,当着众妇的面从药箱里掏出个本小册,舔了舔笔锋,一边叼念着名字一边装模作样在册上记了些什么。

在很多村民的记忆里,那年的初冬很冷,冷到拎起风寒丹就瑟瑟发抖,大概是寒气逼人,莫不然,村西头的几户人家也不至刚晒了渔网就拉穿了整条巷子。

刚正不阿的北书堂知道此事后大发雷霆,当着小梦螺的面揪起北歌的耳朵问:“是你干的?”

北歌当然很无辜,装模作样的摸了摸瘪平的肚子:“大人才有大量,我可还是个孩子,您要冤枉我可不成。”

话毕又补了句:“再说了,那么气贯长虹的场面,我这小人小肚的,可不敢长那些个本事。”

北书堂有些不禁,当着小梦螺的面又不好表露,担心被北歌带坏了的小梦螺给他扣一顶“为父不仁”的帽子,传到梦螺娘那里也不体面,索性将手中的耳朵揪到了身后。

“过了!”

“过么?”

“半钱就够了,一钱还不过?”

“什么半钱?不都是一钱么?”

“一钱?你到底搞了几钱?”

“两钱啊!”

“两钱?!”

“啊,两钱,高高儿的!”

“那是过了……”

“那是过了……”

小梦螺仰着头,瞪大了纯净的双眸,她知道父子二人在谈论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怎奈又听不明白,看到父子二人转过身时脸上洋溢着的表情,知道此乐算是作罢了,憋着小嘴儿,不甘心的嘟囔了句:“你俩也是过了!”

在村里人心底,北家父子挺好,但好的不全面。

在北家父子俩心底,村里人蛮朴实,但朴实的也很片面。

介于此,急匆匆的北歌在赶往梦螺家的路上还是动起了歪心思,上气不接下气的干了件大事。

赶到梦螺家时,平日里饱读了医书的北歌已经喘的说不出话来,强忍着躺下去的冲动跨过栅栏,将衣袍裹在了疯疯癫癫、满院撩春的梦螺娘的身上,而后将一颗丹药塞在了她的口中,不多一会梦螺娘像断了线的风筝,瘫在了院子里。

“嘿,这小北歌!嘿!”

“这爷俩的感情还真是好,不分你我!哈哈哈……”

“哈哈……”

打鱼的生活几十年如一日,门外的粗汉们哪里肯放过这百年难得一遇的谈资,过完了眼瘾仍旧不甘心的过着嘴瘾,你一言我一语的畅笑着,更有甚者,不知从哪搞来了酒壶,眉飞色舞的猛灌了好几大口。

北歌顾不上那些传到耳朵里的污言秽语,他脱下自己的素袍,再次裹住了梦螺娘下身外泄的春光,见院子里有受了潮正在晾晒的竹席,一把扯了下来,将不省人事的梦螺娘裹了个严严实实,怎奈梦螺娘有稍许丰腴,尝试了几次都抱不动,索性也就不抱了。

北歌从屋子里找了枕藉,在院中央给梦螺娘枕了枕头,盖了被子,还撑了把伞,遮住了压在梦螺娘脸上的毒辣阳光,而后才一屁股坐在了院中,听着耳旁传来的污言秽语,大口的喘着粗气。

“对嘛,外边多凉快,这小子虽然身板不怎么样,但是年轻嘛,年轻就是资本,哈!”

“阿牛的媳妇好生生猛,呦呦呦,耳朵都快揪掉了,劲儿真大!啧啧啧……”

“赶紧吧小郎中,再迟点,我家疯婆子可就杀过来了。”

……

一盏茶的功夫,院外不少的粗汉都被闻讯赶来的自家媳妇拽着耳朵拎走了,剩下的二十个不是已经把媳妇赶回了家就是媳妇还未到。

缓过气来的北歌拍拍屁股站起身来,也不动怒,心里盘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脸上淡淡的揶揄之色不易察觉。

不多一会,院外嘈杂的淫语莫名的微弱了起来,原本的吵吵嚷嚷变成了窃窃私语,壮汉们望着院子里这个眉目清宁、若无其事的后辈,他这个表情村里人可太熟悉了,这小子又憋着坏呢!

“鱼塘决堤,鱼塘决堤了!”

远处的堤岸上传来了几不可闻的嘶吼声,紧接着嘶哑的喊叫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直至十几丈远处,一个单手拄着膝盖的白胡子老汉指着院外的男人们,上气不接下气的叼念着:“鱼塘,快……去鱼塘,鱼啊!”

村里的渔民们各家都在海边建一个鱼塘,潮落放水,潮起漫水,方便的很,平日出海打的鱼,除去晒成鱼干的,其它的鱼都养在鱼塘里。鱼塘决堤这种事以前也出现过,有了前车之鉴,渔民们各自都对堤岸进行了加固,小风小浪绝不会决堤。

“谁家鱼塘决堤了?”

“都……都他娘的决堤了!”

顷刻间,梦螺家院外的壮汉们再没了邪念,来不及咒骂眼前这个看似儒雅的小煞星,一股脑的冲向了岸边。

“该!”

北歌拍了拍手上的浮土,蹲下身子,使出吃奶的力气将被竹席裹的严严实实的梦螺娘提到了肩上,踉跄着将其扛回了屋中。

望着床榻上熟睡着的梦螺娘,北歌揉捏着肩膀,口中叨念着:“一帮的粗汉,要是让你们看到干娘被我扛回屋子还得了,粗言秽语说多了,可就不是决堤这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