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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边界

类别:玄幻奇幻|字数:3W|作者:千机腐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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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边界
【力争真实的末日求生+进化+残酷斗争+苦中作乐的日常】一架来自白星国的航班迫降在炎国边境机场,一场末日灾难就此拉开序幕。遍地的丧尸,神秘的病毒,这末日一般的光景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我的名字叫邓林,我只 ...
《行尸边界》最新章节(7天前):

【力争真实的末日求生+进化+残酷斗争+苦中作乐的日常】一架来自白星国的航班迫降在炎国边境机场,一场末日灾难就此拉开序幕。遍地的丧尸,神秘的病毒,这末日一般的光景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我的名字叫邓林,我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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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蓝星,白星国,肯塔州,肯顿县。

夏日闷热潮湿的空气中发酵着一股奇怪的气味儿,不同于有机物的腐烂,人工合成的化工产品在夏日的暴晒下尤为刺鼻。几天前一辆满载着有毒化学品的列车在肯顿县郊区铁路段发生侧翻事故,事故现场燃起熊熊大火,运输罐车或在侧翻的冲击中破损,或在烈焰中发生爆炸,共十七辆罐车在此次事故中当场下岗十五辆,在罐车残骸中依稀可见部分斑驳的生化危险标识。

警后火速封锁事故现场方圆几公里的地区,每隔几百米设立一个哨卡,但是架不住附近贫民窟的流浪汉无孔不入。一些流浪汉趁着警方不注意从薄弱点溜进封锁区只为扒些事故列车的残渣废铁换几块钱买东西吃或者干脆用来加固自己的藏身处,一些胆大的甚至拖家带口带着油桶把尚未烧尽的化工原料带出封锁区,等过了风头好卖个大价钱——天知道这些工业寡头运输的都是些什么值钱玩意,在他们嘴里,啥玩意儿都能给你吹出个液体黄金的名头。

所以在拾荒者营地里,这种刺鼻的气味几乎充斥每个角落。

一堆熄灭的火堆后,是一块刚刚搭建起来的窝棚,两个脏兮兮的流浪汉躺在帐篷外纳凉,准备在凌晨开始起露的时候再回帐篷里睡。前半夜的时候来了一群喝醉酒的白人来这里闹事,大骂他们是白星国社会的寄生虫,他们这些纳税者的金钱全都被浪费在这些完全没有劳动价值的人身上。流浪汉们没有争辩,在心里默默向上帝祈祷醉鬼们尽快离去。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如果可以找到像样的工作,有谁会想拾荒度日?闹事的白人愈加咄咄逼人,骂到激情高昂的时刻,他捡起脚边的一块鹅卵石,不偏不倚地正好砸在汉克的脑袋上。这个可怜的老头因为没钱做脑瘤手术被儿子赶出家门自生自灭,命运的不公让他在此刻彻底爆发,摁住为首的白人扭打成一团,怎奈对方人多势众,不一会两人就被强行分开,变成了单方面的被痛殴。

“呜——”酒鬼们启动摩托车,把流浪汉的帐篷系在车尾,仅仅一两下,在酒鬼的欢呼声中流浪汉们赖以生存的帐篷被扯得粉碎。

警车响着警笛,一辆接着一辆呼号着驶入镇子,紧随而来的还有救护车和消防车。有一辆警车停在他们不远处,副驾驶滚出来一个亚裔警察,死死抓着手枪一步一步地朝他们走来。见只是一群醉汉闹事,亚裔长舒一口气,抽出腰间的对讲机简单地汇报一下情况之后,便跟着去往下一个报案地点。

汉克和一个留着长白胡子的老头无力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睁睁地看着停下来的警车又启动远去,在心里大骂着执法者的不公。两个又老又病的老头怎么可能是身强力壮的年轻人的对手?他们没有力气也没有勇气再去反抗,无声地忍受他们的暴行。

反正,暴行是被默许的。

待到酒鬼们发完疯,两人简单地打个窝棚。胡子老头还在发烧,不住地打着冷颤。自从列车事故发生后,肯顿县很多人都感染了流感,大抵是因为飘散在空气里的有毒化学物质削弱了抵抗力。

夏日的后半夜开始由热转凉。

“汉克!我好冷……”胡子拉碴的老头被冻醒,身上烫得不行,可怜兮兮地拽另一个老家伙的毯子。汉克睡着了,毯子很轻松地从腋下退到腰间。“我在发烧,汉克,再给我点药吧,就一点,求你了。”

汉克依旧没动静,胡子老头踢了踢他,发现他依旧没有反应。

“汉克?”

胡子老头把手放在汉克的脖子上,低体温,动脉搏动异常微弱,又翻开他的眼皮,汉克的两只瞳孔已经涣散。

汉克死了。也许是因为在打斗中脑瘤破损要了他的老命,也许是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这个世界偷偷服毒自杀,胡子老头完全不关心这个,眼下最要紧的是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胡子老头看上了汉克的衣服。

死人是不需要身外之物的。

胡子老头哆嗦着手解开汉克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套在自己的身上,还在短裤的兜里找到几枚钢镚儿和小半瓶阿司匹林。胡子老头吃下一片后用烂木板点起一小堆篝火,这是唯一能触碰到的温暖。

火明晃晃,亮堂堂的,烤在身上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冷了。胡子老头在火边发呆,回想着自己人生过往的种种。他眼角的余光瞥见汉克好像动了一下,不,应该只是风吹他的头发造成的错觉吧,胡子老头想着,又往火中添了几块柴火。

汉克嘴巴嗫嚅着,这绝对不是幻觉。胡子老头碰了碰汉克,刚才还僵硬的身体现在已经变得柔软,和常人无异。但是上半身已经被他扒得赤条条的,虽然本来也没几件衣服。

“哦,对不起,汉克,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是我发烧烧糊了头,”胡子老头脱下外套套在汉克身上,汉克慢慢从地上坐起,一把搂住了胡子老头。

“噗嗤!”

汉克死死地咬住胡子老头的手,用力一甩,大拇手指被活活咬下,带皮带骨地进了汉克的肚子。胡子老头心里一惊,急忙挣脱开,抄起砍柴的斧头指着汉克,战战兢兢地后退。

“汉克?你在……你要干什么!”

汉克晃晃悠悠地站起,血水混着唾液从唇间滴落。胡子老头烧还没退,脑袋晕乎乎的,转身左脚绊右脚给自己晃了个踉跄摔倒在地,疼痛的感觉迅速传遍他全身。汉克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嗜血的怪物,胡子老头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铆足力气挥斧朝向飞扑而来的汉克砍去。汉克肩膀嵌着斧头,直接把胡子老头扑倒在地,双手青筋暴突,犹如两把巨钳死死扼住脖颈。

胡子老头拔出斧头拼命挣扎,斧头落在汉克身上砍出大小不一的豁口,汉克仿佛感受不到疼痛,钳死脖子的手更加用力,一口接一口地吞食受害者的脑袋。胡子老头的喉咙中的呜咽渐渐平息,手中的斧头落在血泊中。良久,汉克从无头的尸体上站起,盯着地上的斧头,费力地捡起。他的手指僵硬不甚灵活,适应了好久才牢牢抓住斧头的把柄。然后慢吞吞地走回火堆的旁边,猩红的污血从伤口缓缓淌出,像刚融化的沥青一样粘稠,然后凝固,他的瞳孔不住的放缩,僵硬的舌头还在回味着血的滋味。

客机的呼啸声拔地而起,辛辛那提北肯塔国际机场全然不知跑道上蓄势待发的飞机会把病毒带往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