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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神经病院称王

类别:都市言情|字数:3W|作者:给我一瓶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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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神经病院称王
怎么瞧不起神经病吗?这可是红太阳医院啊喂!
《我在神经病院称王》最新章节(6天前):

怎么瞧不起神经病吗?这可是红太阳医院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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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兄弟们喝完酒回到家时,迎接张之瑞的是一屋的狼藉。

地上散落的衣物,有熟悉的,也有不熟悉的。

昨天送给女朋友的玫瑰花像是被踩过一样,脏兮兮的花瓣撒了一地,花束被无情的丢在垃圾桶里。

张之瑞第一反应是家里进贼了,直到卧室里传来令人羞耻的声音,一切的真相才被慢慢解开。

身后的朋友拉了张之瑞一把,小心翼翼的说道:“之瑞,走走走,我还有事和你说,今晚先住我家吧。”

张之瑞一瞬间火冒三丈,下意识地狠狠甩开了朋友的手,又立马觉得自己的行为太失态了,强自镇定的回复道:“不用了,哥们是成年人了,再怎么着也不会打人,你们先回去吧。”

看到身后的朋友犹犹豫豫没有离开,张之瑞强撑的从容快要破裂开来。

“求你们了,先回去吧!就当给哥们留点面子?”

张之瑞的声音在此刻听来是那么的卑微脆弱,堂堂七尺男儿,控制着最后的理智,只想给自己和女朋友留一丝尊严。

终于,朋友们走了。

张之瑞深吸一口气,拎起沙发后的棒球棍,走进了卧室。

看到张之瑞打开卧室门,床上的男女停止了动作,女人犹带潮红的脸颊瞬间挂上了惊恐。

“之瑞,你怎么回来了!你听我解释!”

女人身上的男人也起了身,把被子朝女人身上一扔,裹了个严实。

张之瑞不禁笑出了声,那明明是他的女朋友,为什么现在看起来反而像那个陌生男人的所属?

“好啊,你解释吧。”

张之瑞呼出一口气,斜靠在门上双手环胸,一脸的波澜不惊。

女人被他的反应搞得摸不清头脑,歇了口气,断断续续的开始道歉:“之瑞,你很好,可是......”

“和他讲那么多干嘛?张之瑞,你和穗禾分手吧,她不爱你了。”

男人打断女人的话,站在床上气焰嚣张地抬头俯视张之瑞。

咚——男人身后的衣柜发出一声巨响,一个狰狞的大洞出现在木板上,上面赫然插着一个棒球棍。

男人吓得瑟瑟发抖,一下子跪坐在了床上。

“你算什么东西?让你说话了吗?”

张之瑞歪了头盯着男人,面上难掩厌恶,像是在看一只臭虫。

“我问的是穗禾!”

张之瑞再次看向穗禾,眼眶已经有些发红了,哽咽着追问道:“你说吧,可是什么?”

穗禾也早已眼睛湿润,神态痛苦不堪,凌乱的头发散落在脸上,以前张之瑞最喜欢她盘着头发的模样,整洁端庄,像是一只高傲的白天鹅。

“可是我实在受不了你的某些行为,之瑞,你常常在半夜趴在床头看我,有时候醒过来又跑不见,我找你已经找累了。可是你一觉醒来又像没事人一样,有时候我甚至怀疑我自己是精神病!”

张之瑞微微蹙眉,对穗禾的话感到意外。

“你会在和我聊天的时候忽然不说话,然后神色冷淡的看着远方,给人的感觉就像......就像身体里有两个人!我......我越来越看不懂你了,之瑞,我劝过你去看医生的!我劝过的!可你为什么这么倔强呢?为什么就不能为了我们两个去看看呢?”

穗禾泪流满面的指责着张之瑞,眼里是愤怒和绝望。

“我没有病,穗禾,我很正常!”

“不,你不正常。之瑞,你去看看吧,算我求你了......”

“我说了,我没病!我很正常!”

张之瑞开始有些失控,情绪激动的争辩着,嘶吼着,犹如一头囚笼里的困兽。

“张之瑞!”

女人终于受不了了,尖叫着止住了他的嘶吼,然后疲惫不堪的闭上了眼,发出最后的通告:“我们分手吧,你说我自私也好,不爱也罢,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就这么简单。”

空气在这一刻变得凝重,浓稠的挣扎不开,让张之瑞感到窒息。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头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最终,复杂强烈的各种情绪,化为一句小小的,虚弱的,绝望的自证:“我没病,穗禾......我真的没病......”

他怎么会是个神经病呢?他有得体的工作,有交心的朋友,有房有车有温柔漂亮的女朋友,这是一个神经病能拥有的吗?

他只是偶尔出现幻觉,情绪失控,听到奇怪的声音。

他已经努力去忽视这些了,他真的尽力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他怎么会是神经病呢?

张之瑞陷入了内耗纠结,愈发感觉呼吸困难,眼前发黑。

他在往下陷,整个世界都在往下陷,一切都开始扭曲了,发出诡异的,令人恐惧的斑斓色彩。

最后的一眼,他看到了惊慌失措的男人和满脸泪水的女人,他们身上胡乱裹着衣物,蹲在自己身边,焦急大喊着。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黑暗。

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谁?他在哪里?

他应该是一只小小的虫,因为他能感受到自己广阔的视野和背后高频振动的翅膀。

也可能是一条灵活的鱼,因为他能感受到身侧缓慢的流水和身下柔韧的尾巴。

或者他是一只鹰,他看到了自己锋利的双爪。

不对,其实他是一棵树,他的根正安安稳稳的扎在泥土里,安详而舒适。

但是为什么,他又发现自己的脖子变得很长,鼻子变得很长,他到底是长颈鹿还是大象?

身上的各个器官开始快速的异变,形状也越来越奇怪,他开始感到害怕了。

他到底是什么?

有没有人能告诉他,他到底是什么?

啪的一下,头顶好像有一盏灯亮了。

接着,有脚步声在身旁响起,消毒水和酒精的味道开始钻入鼻尖,有人在擦拭他的手背。

刺痛唤醒了他麻木的感官,在一片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五号床心率开始恢复正常,已经脱离浅层睡眠了,一会就要醒了,你们准备一下。”

“好,需要叫院长吗?”

“叫也行,不叫也行。我们就在这里坐诊三天,今天就要走了,资料也已经交到院长手里了,他知道怎么整理。”

“行。”

张之瑞微微动了动眼皮,原来,是在做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