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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鸿傲

类别:灵异悬疑|字数:6W|作者:黄昏柳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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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鸿傲
京城咸阳,太子赵骊处于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天子防备、群臣较量、家庭不睦,唯其舅父即丞相王隆世鼎力支持他,而他仍力困筋乏、如履薄冰。王隆世中意商贾陈胜年之妻,杀夫夺妻,因小将郑弗弹劾其恶行,一怒之下,他 ...
《孤鸿傲》最新章节(1个月前):

京城咸阳,太子赵骊处于权力斗争的漩涡中心,天子防备、群臣较量、家庭不睦,唯其舅父即丞相王隆世鼎力支持他,而他仍力困筋乏、如履薄冰。王隆世中意商贾陈胜年之妻,杀夫夺妻,因小将郑弗弹劾其恶行,一怒之下,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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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秦王朝于建国伊始,辨方正位,定都关中咸阳,而后,体国经野,统治四海,迄今已有八十一年,治下四十八郡,人口约有四千万人,如今坐在北秦王朝至高皇位上的人便是皇帝赵赉。

当今皇太子赵骊,是皇帝赵赉的次子,年二十三岁,生母是皇后王晗霜,他有两个胞妹,分别是十六岁的四公主赵珈和十四岁的六公主赵玥。

王隆世是皇后王晗霜的胞兄,也就是太子赵骊的舅父,年四十有二,担任当朝丞相,受封堂阳侯,食邑狄道县五千户。

丞相,是北秦王朝的最高行政官,上承皇帝诏命,下统领百官,总揽政务,掌金印紫绶,受封侯爵。

农历十二月中旬了。

辰时时分,天蒙蒙亮,云阳狱的大门轰隆隆地打开了。

一队散着杂乱的头发、穿着单薄囚衣、赤着足的囚犯鱼贯般地出了云阳狱,为首者是陈家家主陈胜年。在狱吏和士兵的押解下,这些即将被弃市的犯人们一步步地走向闹市中的刑场,准备到点行刑。

在下人的服侍下,太子赵骊更衣盥洗后,坐在棜案前的蒲团垫上,享用朝食。

棜案,案面较宽,四足较矮或无足,上承盘、碗、杯、箸等器皿,专作进食之用。

北秦王朝时,人们一日两餐。一日中,于辰时末、巳时初用的饭食叫朝食,称之为饔;于申时四刻左右用的饭食叫哺食,称之为飧。

王隆世近日很是操劳,心中郁积,难以安眠,便早早地起了床,以便接收来自咸阳刑场上的各种消息,又惦记着尚在丞相府中的外甥赵骊,特意过去看看。

赵骊见舅父过来了,招呼道:“舅父,一起用个朝食吧?”

“骊儿,我今儿起得早,刚用完朝食,肚子饱着呢,你慢慢吃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看看我府上还有什么招待不周的。”

“我来你府上多少回了,其实,对于我来说,你这个丞相府,可比我自个儿那太子府住着舒服多了。”

“骊儿,你和申芷荞不睦,这事整个咸阳都知道,包括陛下,可是你也知道,申芷荞是你的太子妃,她的母亲,长公主赵浠垚,是支持你太子之位的鼎力之人,当初在那场你死我活的斗争中,我们能够胜出,她可是立了大功的。”

“我什么道理都懂,无非就是,为了稳住我皇太子的位置,我必须和申芷荞虚与委蛇,万万不能舍了姑母这个助力。”

“三年前,赵骃就是自以为是,以为章氏外戚的势力足以支撑他的太子位置,便斩钉截铁地拒绝了长公主,这才成了那场你死我活的开端。骊儿,如今陛下对你还是存在或多或少的猜忌和防备,朝中不少大臣都在权衡利弊,你危如累卵,万万不能重蹈赵骃的覆辙啊。”

“为了皇太子这个位置,我已经付出了血的代价,我当然,说什么也要坐稳这个位置,哪怕是忍辱负重,亦或是自断臂膀。舅父无需担心,我自有分寸,绝不会感情用事的。”

“你心里有数,自然是好的。”

“今日午时三刻,陈胜年及其三族,是不是就要正式处决了?”

“是啊,陛下早颁发了旨意,今日午时三刻,陈胜年腰斩,陈氏三族弃市,由廷尉石炳旸监斩。”王隆世心里一咯噔,强行掩饰住自己的心虚,生怕赵骊察觉到什么端倪,生怕那层纸糊的窗户被捅破了。

赵骊了解陈氏一案的部分真相,但管中窥豹,看不到全部,很容易被表象蒙蔽,他还误以为他所知道的便是全部真相,甚至看不透他这位舅父在背后捣的各种鬼。

对于陈家的遭遇,赵骊尽管心有怜悯,但身为皇太子,当以国事为先,譬如这类事,水深不可测,又有皇帝的圣旨昭告天下,他最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少蹚事不关己的浑水,少触怒喜怒无常的父皇,少给自己树一把招惹箭矢的靶子。

王隆世不安地盯着赵骊那变幻莫测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骊儿,对于陈氏一案的结果,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异议啊?”

赵骊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显得很是若无其事,又叮嘱道:“陈胜年是内史郡最大的商贾,家产丰厚,光是在咸阳城里的铺子都有一百多家,他突然倒台了,手下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冲击,居于内史郡的黔首估计也会被波及到许多。舅父,你下来安排一下,也知会石廷尉一声,陈胜年这事,到陈家诛三族为止,尽量少些池鱼之殃,尽量不要连累到无辜的外人。”

“骊儿宅心仁厚,我照办就是,等石炳旸监斩完了,我亲自去给他说一声,免得他下手不知轻重。”

巳时中时分,王隆世恭送太子赵骊这位贵客离开了丞相府,返回自己的屋子后,没多久,心腹吴琨便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忐忑地看着他,欲言又止。

“要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难不成,陈胜年死到临头了,还能绝地翻案?”

“大人,廷尉石大人可真是个人精,都到这时候了,他还差人来问话。”

“问什么话?”

“陈家那事,石大人派人过来说,他想得你一句确切的表态,他才好办事,不然,他还是有些顾虑,毕竟,只有你和他最清楚事情的真相。”

王隆世愤愤道:“他真是人精中的人精啊。我都兑现承诺了,痛痛快快地给了他堂侄车府令的官职,他到这时候,还要跟我说东道西,想一个劲儿地撇清自己的干系。”

吴琨怕王隆世情急之下沉不住气,赶紧提醒道:“大人,眼下,距行刑之时还有一个时辰呢,你不能和石廷尉生出什么嫌隙,万事,先等陈胜年一案尘埃落定后再说。”

“转告石炳旸,这件事情的全部真相,除了天知地知,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知道,况且还有陛下的一锤定音摆在明面上,不会生出什么变故的,更重要的是,我和他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今后多的是你拉我一把、我拉你一把的时候。”

“是,那小人现在就去回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