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某天我成为了宇智波

宇智波抱摔、大筒木肘击、完全体须佐能乎被一脚踢碎，菠萝头传名场面层出不穷；当愤怒和绝望再也不会给鸣人和佐助力量，当一个恋爱脑直接否定了斑的两辈子和带土的一生。忍界这样的未来，是不是因为感受到的痛楚还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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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明星稀。

林边，木叶暗部装束的两人默然看着溪水涓涓，微风拂过，枝叶沙沙作响。

咕咚一声，石子落水，打破了长久的幽静。

“真的决定了？”鼬看向身边之人，不苟言笑的神态难掩担忧。

止水‘嗯’了声，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既然想做，就要快点做出决定才行。”

“可是...”见他一如往常般淡然，鼬下意识看向不远处。

那边篝火跳动，温暖的亮光笼罩着两团小小的身影，晚风中依稀传来带着稚气和欢快的话语，那样无忧无虑。

“我就说这次一定能赢你！”小佐助神情得意，“就像我哥哥赢了止水哥一样。”

木叶忍者学校上学期的课业刚刚结束，他的考试成绩是全校第一。

“那看来我也要抓紧修行了。”坐在佐助对面的同龄人翻动着穿在树枝上的烤鱼，炙烤出的油滴在柴火里，溅起明灭的火星。

他在忍者考试的时候来到了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初来的茫然失措导致考试失利，但现在也渐渐适应了如今的身份。

宇智波伊染，宇智波止水的弟弟。天赋型忍者，沉默寡言，不喜形于色。

一点点出神，烤鱼便有了糊味儿，连忙取下来挑去烤焦的表皮，带点金黄的白嫩鱼肉便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佐助见此，一边拿起烤好的鱼一边迫不及待地喊着‘尼桑’。

“来了。”鼬跟止水默契地停止了方才的对话，径直朝这边走来。

“刚刚在聊什么？”止水大咧咧地坐下，笑着接过伊染递过来的烤鱼。

他的头发有些天然卷，柴火的光映在脸上，温和的笑容仿佛能扫清一切阴霾。

就连鼬，此刻都短暂放下了刚才的忧虑。

“在说白天的考试！”佐助一提起高光时刻，鱼都顾不得吃了。

止水跟鼬听着他绘声绘色地描述，当然内容着重还是在怎么击败伊染上。

“好啦。”鼬少年老成，见伊染沉默，便开口打断了滔滔不绝的佐助，“听起来是伊染这一次大意了，佐助当然厉害，但还要继续努力。”

“好~”佐助乖巧应声，还有什么是比得到哥哥的夸赞更让人开心的事情吗？

止水看着兄弟二人，笑了笑，转而看向小口吃鱼的伊染，“怎么不说话，还在意白天的考试？”

听到这里，佐助也一下竖起了耳朵，小小的心思里，其实也有点后悔刚刚得意忘形，有些没考虑小伙伴的情绪了，担心对方会生气。

伊染闻言摇头，“这次输了，下次赢回来就好。”

“这才是我弟弟，我还以为你会放在心上呢。”止水笑着伸手揉他的头，“有什么事情就说出来，总闷在心里会生病的。”

听到这话，鼬幽幽地看了他一眼。

而止水只当没看到。

近来村子内的局势有些紧张，宇智波一族的未来不容乐观，眼下他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对鼬明言。

“你们刚刚在那边说什么？”伊染问。

“是啊，哥哥，你跟止水哥背着我们聊什么啊？”佐助也好奇开口，“难道是暗部的事情？”

伊染不由抚额，竟然还把理由给想好了。

果然，听了他的话，鼬很自然地点头，“没错，是在说暗部的事。”

佐助很懂事得不再问，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有关暗部就已经是大人的事情了，不是他现在能懂和考虑的。

止水也打了个哈哈，只是拍了拍伊染的肩膀，便没事人一样地吃起了烤鱼，一边说着好烫一边呼呼吹着热气。

伊染垂下目光，静静看着微微摇晃的火苗。

他也拿不准现在的时间点，但唯一能确定的是灭族之夜的必然发生，而他此刻正是宇智波一族的一员。

旁边，细心的止水发现了他的反常，虽然跟平日里一样话不多，可在沉静的外表下却多了一丝迷茫。

“发什么呆呢？”他挑眉问道。

伊染想了想，说：“在想一个同学。”

“同学？”止水显然没想到得到这个回答，惊讶道：“女同学？”

“什么什么？”佐助一下就支棱了起来。

就连一旁的鼬都竖起了八卦的耳朵。

“是漩涡鸣人。”伊染说：“他似乎并没有做错什么。”

“嗯？”止水微微皱眉。

不是因为体内封印着九尾的鸣人是什么禁忌话题，而是他觉得伊染的话好像意有所指。

不过转念他就莞尔一笑--这怎么可能呢，伊染才多大，而且他又能看到、知道多少事情？只是自己这段时间太敏感，才多想罢了。

“你说他啊。”佐助倒是恍然，脑海中也出现了一个坐在秋千上的小小身影，总是一个人孤零零的，那样落寞。

不知怎的，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心情一下就低沉下来。

“可能是有我们也不知道的内幕吧。”即便是止水，也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跟这两个小孩子说。

既是因为他们还小，也是不想让他们这么早就接触到某些阴暗的角落。

出身宇智波一族的他，很清楚那是发生在大人之间的隐晦，很难去说明谁对谁错，只不过最直白地让一个孩子背负了这些。

“不要想太多了。”鼬说：“在你们现在的年纪，还是自己的修行最重要，只有提升自己，拥有实力之后才能去尝试改变什么。”

他的语气平静，却有不为人察觉的无奈。

“是这样。”止水闻言颔首。

鼬平时的话也不多，但在教导弟弟这方面，他总是不吝自己的观点。

“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止水起身。

鼬背起佐助，后者一脸满足地蹭了蹭他的脖子。

伊染见止水也俯身跃跃欲试，便摆手拒绝，后者当即一副没面子的模样，嘴里一边说着‘真伤脑筋啊’一边狠狠揉乱了欧豆豆的头发。

……

木叶的街十分安静，偶尔会有掠过的警务部队忍者，间或遥遥响起几声犬吠。

几人在宇智波一族的驻地分别，一对向左，一对向右。

“真的没什么事吗？”止水双手枕在后颈，貌似随口一问。

伊染‘嗯’了声。

止水沉默片刻，“好像一直以来都没有问过，你长大后想要做什么。”

“那哥哥呢？”伊染抬头看他。

“明明是我先问的好不好。”止水撇撇嘴，“当然是成为火影啦，这是每一个木叶忍者的梦想吧。”

伊染‘噢’了声。

半晌，止水还没听到接下来的话，不由咬牙切齿，“就没了？”

这一刻他觉得自己才是弟弟。

月色明亮，一大一小的影子一前一后。

伊染抬头注视着那轮亘古不变的月亮，这是木叶56年的秋，那样萧瑟且充斥着逼近的冷意。

眼睑低垂，三勾玉的绯色眸光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