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澈身体的沉眠是一种自我保护机制。
他的意识先身体一步醒来。
楚澈看着精神空间中的“打灰人”，心里感到放松。
“楚老？几天不见，在我去试炼的时候，您去了哪里？”
楚老闻其声，一挥手驱散了建到一半的大楼。
“嚯，终于清醒过来了？那洞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能让你伤到这个地步？”
楚澈简单说明了一下，并向楚老提出了那个他最关心的问题。
“我究竟什么身份？怎能同样驱使罗刹灵知？包括我上次是怎么进入教皇殿下的罗刹神像处的？”
楚老沉默半响，终于组织好语言。
“来看这个，你能有这些能力全赖此物。”
楚澈顺着他的指引看去，视线的终点落在他精神空间中如太阳一般的印记。
曾经楚澈的父母甚至误以为那是第二武魂。
与进入洞天试炼之前相比，那印记发生了些变化。
其中容纳的不仅仅只有原来的灰黑色能量，如今又多了乳白和暗紫色的两种。
而最为重要的是印记的边界感变得明确了许多。
“果然是这东西吗？它到底是什么？”
楚老回复道：“这是神格的轮廓。或者...你理解为神力的容器。”
“啊？”
“它的存在会赋予你神的底色。所以当初你能误入罗刹神像的空间。某种意义上你可以作为所有神位的继承人。”
“所以在落日森林接触圣灵教神力之后能将某个神祗的神之灵知吸收。那时候你这印记初次得到了力量还相当活跃呢！”
楚澈似懂非懂地回忆道：“那这里的暗紫色就是罗刹选拔之后获得的罗刹神之灵知？”
“那这乳白色的能量又是什么？似乎在我与教皇决胜之时，这三种神之灵知还出现在我面前构成了一副诡异面具，助了我一臂之力。”
楚老道：“我也不知。”但他眼角止不住地跳。
楚澈看着他那副表情就知道老头子又撒谎了，他肯定知道什么，但就不说。
“不愿意说拉倒，将来我自己去查。”
楚老撇了撇嘴，随后忽然想起什么连忙道：“我在外界漂浮不久，回到你的精神空间之后也探查了你的记忆。那三股神之灵知在你的神格轮廓中达成了某种短暂平衡，所以你当时下意识的初步使用了这种力量。”
“但是其中虽然隐隐以那乳白色的灵知为主，但另外那两种都是邪神的灵知，祂们对你的精神影响很大，你今后不可主动使用，否则很可能丧失理智。”
楚老于心中默默道：【仅吸收了一份灵知的神格轮廓我尚能封印，但如今却是做不到了。不过好在乳白色灵知回归得很早，之后应该不会发生神格轮廓暴走把这小子炸成傻子的事情。】
楚澈倒是没觉得失去理智是很过分的副作用，毕竟多了一张战斗的底牌，平常不用就是了。
“那么我是不是应该给这个东西取个名呢？”
楚老闪现到楚澈面前，眼睛眨个不停。
“额…好吧好吧，命名权交给你了！”
“嘿嘿，算你有品位。”楚老笑嘻嘻道：“可以称之为【虚化】”
“虚化？什么意思…考虑到其副作用，还不如叫狂化！”
楚老笑道：“命名权是你给我的，不会要出尔反尔吧？”
楚澈摊手耸肩，表示名字什么的根本无所谓，“没关系，那就叫这个吧。”
“不过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我为什么会有这神格轮廓？”
楚老皱眉，不耐烦的语气回答：“我怎么知道？行了，你的身体也恢复到能与意识相合了，你的小女朋友可还在外面等你。”
话音未落，楚澈就被撵出精神空间。
相应的，楚澈这次终于彻底苏醒。
“阿澈...你总算醒了！身体状态怎么样？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我去找医师去！”
楚澈一把拉住她，“不用，我已经没事了，只是身体还有些疲惫，魂力...魂力很难调动...”
“荣荣，我昏迷多久了？”
“已经三天了。”
“你将洞天内发生的事与宗主汇报了吗？”
宁荣荣点点头，“嗯，我所知的主要就是我们会合之后的事。事无巨细都描述了一遍。”
楚澈连忙问道：“宗主针对比比东可能保留记忆是否做了准备？”
“是的，爹爹终止了所有在外弟子的任务，让所有人立刻回到宗门并发出了最高等级的戒备。不过我今日去见他时，他说三日过去教皇也没什么动作，于是刚刚调低了一级戒备等级。似乎还是要观察形势慢慢降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