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逖慌忙地打开柜子，一股脑把书全都清空，用蛮力把柜子中的隔断全都打碎。
“快，躲进去！在外边没有安静下来，不要出来。”沈逖说着便要把我塞进书柜之中。
“你呢？”
我有些担心的问。
“当然是躲进你旁边的书柜。”
沈逖拍拍另一个书柜，又再次叮嘱我小心，等着他打开衣柜。
我这才关上了柜门，极黑的环境，让觉得自己此刻就如同二十世纪九十年代的到日本的偷渡客，躲在客轮中狭窄的箱子内，只为来到那个传说中遍地都是财富的，处于泡沫经济顶峰的日本。
“这种人叫做元盗！你看，我也在胸口纹了一只燕尾蝶！”
我可以听出来，那是忘川的声音。
“你怎么又出现了？”
虽然但是，我觉得自己确实应该去看看神经科了，自己怎么频繁看到幻觉。
“这里是梦境啊！而我又是你幻想出来的，当然可以出现喽。”
“那为什么是现在出现？”
“因为有人即将要哭泣了。”
忘川顺势哼了几声丧歌，在狭窄书柜的回声中衬托的倒是异常伤感。
“谁要哭泣？”
忘川用丧歌的口吻深情回答。
“每个人~”
“你居然不关心我的纹身！”
忘川的语调变得生气，衣柜的门居然在此时被打开了。
难道忘川还有实体？可我现在已经来不及多想，只能以我最快的速度把门关上。
这一开一合的缝隙，一种质朴而灰暗的光投了进来，像是凋落的夕阳，又如同稠密的金箔。
透过光，我的柜内压根没有一个人。可神奇的是，木制的柜子好似在加速老化。
黑暗重新笼罩这里，再也没有忘川的插科打诨，只剩下了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书柜的门一下子就被打开了。沈逖一脸憔悴的望着我，丝毫没有了进入衣柜时的神态。如此萎靡不振的神态，我从未见过。
“你终于出来了。”
沈逖打开柜门便自顾自地向前走，临走时说了这么一句。没有人知道他在衣柜中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紧紧跟着他，脑中不断回想着忘川的话和动作。
为什么我幻想出来的人，居然也能对这世界产生影响？是因为这里是梦境？还是对客观存在的世界同样有效？
还有，到底谁要哭泣了？
巨大的疑问和刚才天翻地覆的灾难让我觉得头晕目眩。我的内心十分烦躁，丝毫没有在意沈逖带我走向了哪里。
路程别不算太长，最起码比我们刚开始来的时候短了不少。这里浑浊稠密的绿色泥渍，我也觉得养眼不少。
沈逖停下了脚步，面前就是我们初次进入的通道。
这一次我如同丧家之犬，没有把佐藤苍救回来，还和阿淼走丢了。
看着返程的最后一道关卡，硬着头皮的走了进去。
咦？我居然忘记了从书柜中离开时，和沈逖对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