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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太挫了94(1 / 2)

龚娜娜突然萌生出了要把这里改建翻新的想法。她想让几十个学生的校舍,变得更加宽敞明亮,让孩子们有个小操场,可以跑跑跳跳。而中午的时候,可以有个热饭和吃饭的小食堂。

龚娜娜向小叔提出了这个想法,让他们得空了去问问乡上镇上,是否可以弄这个事。

可是小娘听了她的想法,当面没说,心里却不高兴。等娜娜走了,小娘就骂自己男人:“我们自家的房子都没顾得上修,还要操心去修学校,给人家孩子上学修学校!真是钱多得没地方花?你也不说说她!要顾也先把自己家顾好!”

小叔说:“说?要我咋说!钱是她的,她要咋花,是人家的权利。”

小娘说:“权利个屁!她还没出嫁吧?要说的话,她挣的钱,也不能就只算她的,是家里的钱!”

小叔觉得自己婆娘无理取闹,说:“你才搞笑呢,娜娜人家有本事,挣得到钱,你还想让她把钱都交出来不成?没得这种道理!”

小娘叉腰大声骂:“咋个没得道理?她父母走得早,不是全靠妈和我们家拉扯,她能长大?大哥大嫂走了,你就是她老汉一样,喊她多顾点家里,又咋不对了?”

小叔也是个倔脾气,回自己婆娘道:“我懒求得跟你说!”

见自己男人脾气上来了,小娘语气缓和了些说道:“我也不是贪心要她的,娜娜心好,做善事,她有这个能力办,我也支持她,佩服她。但是,你看看我们家的房子,这个样,她咋不说把自己家房子先弄下,阿婆含辛茹苦把她拉扯大,不该享点她的福?哪个晓得还能享受得到几年!”

男人听了,觉得自己婆娘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想到娜娜小时候那般艰苦,自己也没把她接到家里来养过,现在要让他去跟娜娜说这些,他是绝难开口的。

小叔就说:“你不要急,娜娜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我们家的房子迟早也是要修的,等娃儿再大点,要娶媳妇的时候修,到时候,娜娜肯定会帮一把。”

说完,小叔就出门到镇上去了,急得小娘在那儿跺脚骂,权当没听见。

小叔到镇上跑了好几回,才算把这个事问到个大概,给自己侄女扯了回销:“娜娜,你要捐学校的事,我去找镇上领导交涉过了,他们说要好好考虑计划下这个事情……应该是会同意的!镇上听说你想捐个小学,都很热情的,夸我们乡里又飞出来只凤凰了。”

龚娜娜听了,心里也高兴,就谢谢小叔。又问家里情况如何。

小叔说:“家里倒是还好,你阿婆也正常,就是你小娘,最近身体不太好,得了两次重感冒,咳得凶,饭也吃得少了。”

龚娜娜一听,就明白了七八分,便问:“我要捐小学这个事,小娘有没有发表啥意见?”

小叔顿了顿,说:“嗯,她没说啥,她有啥资格发表意见嘛,你这是做大好事,难不成她还能反对了?”

龚娜娜又问:“小叔,家里房子有没有计划啥时候修过?”

小叔说:“地倒是早就找阴阳看过了。”

说完,小叔就不再说了,龚娜娜便追问道:“咋样呢?”

小叔欲言又止地说:“嗯,还可以,就在,屋基过去点,那条埂上,阴阳说的,房子如果造在那儿,以后人丁兴旺。”

龚娜娜问:“小叔你有没有算过,造个两层的小洋楼要多少钱?”

小叔说:“没有算过。”

龚娜娜说:“那我看舅爷他们不是修了房子,花多少钱你问过没?”

小叔咳了两下,说:“听他们说过,好像光造房子,就花了十多万,全部弄完,他们那个装修简单,我估计,可能最多就15万。”

龚娜娜就问:“小叔,你们现在存了多少钱?”

小叔说:“你问这个干啥?”

龚娜娜说:“你说嘛,我又不要你的。”

小叔说:“我倒不是说你要我的……没得好多,存了十二三万。”

龚娜娜说:“那你要造房子,钱肯定不够,也不能把钱都拿去修房子了,小叔,这样子,你也计划下,啥时候修房子,到时候我给你出十五万,你觉得咋样?”

小叔听了忙说:“要不得,啊,我修房子,还要你的钱!”

龚娜娜就说:“哎呀,我还年轻,钱可以挣嘛。”

小叔拒绝道:“不得行,不得行,你再能挣钱又咋个呐,你岁数也不小了,都还没成家,以后用钱的地方还多,我不要你的钱。”

龚娜娜又说:“小叔,你就当,是我请你帮我落实捐学校的事情,给你的务工费,行不?”

小叔听了更是坚决地说:“不要不要不要!哪个还要你这个钱,你都是做慈善,做好事的,我还要挣你的钱,你还是个小辈,说不过去!”

龚娜娜就说:“哎唷,我的老叔,我刚刚没说对,我收回了,好吧,但是我话还没说完……”

小叔说:“你不要劝我了……”

龚娜娜着急道:“你听我说嘛!小叔,我是无父无母的,你和小娘就算是我的爹妈,你认不认?”

小叔听了,心里倒是高兴,嘴上不那么犟了:“嗯,这,个嘛,当然认了。”

龚娜娜说:“对嘛,那我现在有这个能力,给家里出点钱盖房子,这哪里不对了?再说了,房子修好了,你和小娘不得给我留个房间嗦?”

小叔说:“那肯定要给你留的,你不说也是要给你留的……”

龚娜娜就笑,“对嘛,那就这样说好了,小叔你辛苦点。”

小叔语气完全软下来了,说:“辛苦啥辛苦,这么点小事。”

过了段日子,镇上领导找到小叔,说,他们把这个事报了县上,经过县上领导研究,现在下达了指示,如果确定要捐建,建议将乡里三所村小合并,集中办学可以提高教学质量,让更多的娃娃,拥有更好的教育环境,为国家培养更多栋梁之材。

因此县上决定,如果捐建人同意该方案,县上将拨款同等金额的款项,用于建设新校址。如果捐建人不同意,原则上还是尊重捐建人的意愿,由捐建人全额出资,在原址上翻新改建,不扩大办学规模。

小叔听了就摇头摆手,跟镇上来的人说道,那哪儿得行!光是原址翻新,都要花不少钱,何况是把几个村小合并再建,那不晓得要花好多钱!我侄女没那么大本事,就捐个村小够了。

小叔后来又把这个消息告诉龚娜娜,说:“嘿,这些当官的太会算计了,哦,你出钱来造学校,做完了成绩都是他们的,把你都算尽了!”

没想到龚娜娜却说:“小叔,我同意县上这个建议。”

“啥子?!”小叔被震惊道,“娜娜,你不要逞强贪心,你一个姑娘家家的,能捐一个村小,那都是人上人,是乡里镇上从来没出过的人才了。”

龚娜娜平静地说:“没事的,小叔,我相信我能挣到这个钱。”

小叔还是坚持说:“娜娜,你听我的,就捐个村小,你想,按县上这样修学校,比修个村小至少多花一半的钱……”

龚娜娜说:“那小叔你去帮我问下,按县上的方案造学校,预计要花多少钱。”

小叔没办法,只好又去镇上问造价,被告知预计的造价在60-70万,也就是说,龚娜娜预计要出30-35万。

尽管小叔一再地阻止侄女,但龚娜娜权衡再三后,还是接受了这个方案,并且还特意回了趟老家,和政府签了捐建协议,同意各出一半的造价费用。

签完协议后,龚娜娜由村支书带着去了曾经的母校,村支书向大家宣布了这个好事,小孩们围着龚娜娜,很高兴地拿着龚娜娜带给他们的小礼物,拍下了龚娜娜和孩子们灿烂笑容的合影,背后则是龚娜娜小时候上学的教室。

龚娜娜签协议当天,就向指定账户里付了10万元,再由镇上组织安排落实施工等事宜。

等工程运行到了下一个阶段,龚娜娜便再向指定的账户里转账。

可是,学校建到一半时,小叔给娜娜打来电话,说镇上下来人找他们说,工程的建设要超预算,预计要超大概二十万,当时征地和建设难度超过了预计,这几个月原材料也涨了价。

“哎,娜娜,我之前就劝你,不要答应,你看,现在超支这么多,你还要多出十万啊,几个人给得起哦!”小叔心疼道。

龚娜娜知道,超支的这点预算,对于她而言,算不上很大的压力,因为这个时候,公关公司已经走上正轨,不说别的,单就魏明诸给的两张卡里,就有30万。

龚娜娜担心的是,如果后边再出现超支呢。她便问小叔:“这次答应了,以后会不会又出现超支?”

小叔说:“这个问题我问过了,镇上的说绝对不会了。”

龚娜娜顿了下,说:“小叔,我再合计下。”

小叔在那头叹气道:“娜娜,你不要太勉强了,你一个女娃子在外面,不容易,何苦要这样?你说要给我修房子的钱不要给了,我不想看你太累。”

龚娜娜笑着说:“小叔,没事的,我能搞定,你就放心好了。”

小叔说:“你阿婆晓得你花这么多钱造学校,她也担心你得很,你给她打电话说下,免得她天天念,说要把你累垮了。”

“好,好。”龚娜娜连忙答应了,又给阿婆打了电话去,阿婆就问她:“我听说,你还要捐学校啊?孙女,你咋个那么大的本事啊?”

龚娜娜声音轻快地回说:“阿婆,我本事不大啊,就是在这边的钱好赚,我就多赚了点。”

阿婆说:“你的心啊,太好咯,孙女啊,你的心咋那么好嘛,要是你爸爸妈妈还在世的话,不晓得要享你好多福噢。”

龚娜娜忍不住鼻子一酸,说:“阿婆,你不说了哈。”

阿婆又说:“孙女啊,你花了这么多钱,你累不?”

龚娜娜说:“不累,我好得很。”

“喔,好嘛,”阿婆说,“孙女,你只要好,我就放心了,你是做大好事的人,菩萨会保佑你的,你尽管放心就是。”

龚娜娜听着阿婆的话,好想抱抱她。

阿婆又说:“好嘛,你保重身体哈,就这样,拜拜。”

挂了电话,龚娜娜的眼泪夺眶而出。想到父母在天之灵,小时不曾记得父母的温暖,大了有能力却无法尽孝,不免痛哭一场。

从签完协议,到现在过年,已过了几个月,小叔带她去看了新建的校舍工地,工程还在施工,但建筑主体和外墙都已经完工,小叔说这个应该再有个两三个月就可以完工,再放一阵,到下半年开学拿给娃儿些使用。

看着眼前还未完工的新校舍,想象着未来孩子们在这里读书的情景,龚娜娜感觉心中铺满了明媚的阳光。

开年回来,已是二月份。从企业经营的角度而言,这一年只剩10个多月去完成业绩突破了。而一年之计在于春,从2-5月份这几个月,更是决定这一年发展和业绩增速的关键季度。

虽然楼市调控政策仍然严厉,并且会继续贯穿整年,但所有人都对未来充满了希望,毕竟这是楼市的黄金时代。因此,12年开工后,大家都开足马力干,智文上下,那是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公司层面发生的变化自不必说。各子公司、各部门大量招聘员工,公司规模扩大了一倍。规模翻了一番,原本的半层不够用了,智文就把所在楼层的另一半全部租下来,供给黄家卫新开的影视公司、互联网公司,和龚娜娜的公关公司。

项目部这边,新进了两个总监开组,再加上其他组人手不够招人,项目部员工一下子又多了二三十人。

项目部增加了人手,就意味着项目的增多,设计部自然也要招人,并且比项目部还要招得多,设计部便整体搬到了对面的半层去,把原本的办公室留给了项目部和市场部。

方圆的案组也发生了深刻的变化。马陆离职,白晶晶彻底退出案组,陈丽提前退出休产假,组里的人事架构发生巨大变动。

同时,农泊宁按年前说好的,来到了方圆案组,接替了马陆的职责,但没有接替马陆的位置。公司给农泊宁定的职位是文案副总监,也就是说,从公司层面认为,农泊宁不具备独立开组带项目的能力。

不过农泊宁毕竟是老手,一上来就把陈丽手上保保的两个项目,以及晶晶手上的西西玫瑰接上了,这给方圆减轻了不小的担子。

可是组里的人手还是不够,按照方圆的设想,还要再招1-2个像刘鑫这样的,半年下来就能一人带三四个项目,而且干得多吃得少,一个总监的工资就能养五六个刘鑫这样的。

也许是以刘鑫为标准极大地拉高了招聘水准,从去年到现在,除了招进来个纯文案吴燕,其他应聘者还真没一个方圆看得上眼的。即便是农泊宁,方圆也认为,不出两三年,必定被刘鑫超越。

开工一个多周后,范博忽然来问刘鑫:“鑫,你们公司还招人不?”

刘鑫说:“招啊,当然招,咋地,你想来?”

范博叹口气说:“我从国企辞职了。”

刘鑫高兴地说:“好啊!那你快来呗。”

范博问:“来就行了?不用做啥面试考核什么的?”

刘鑫说:“那估计还是要有的吧,不过这个简单,估计也就是方圆面试下你,我觉得你没问题的,肯定能进来。”

范博说:“那行,你帮我跟你领导说下呗,他同意了,我就过来面试。”

刘鑫说:“没问题,我等会儿就跟他说,诶,不过你这是什么情况?”

范博的声音里能听出来忧愁:“什么什么情况,就是日子不好过呗,哎,许怡然去年辞职后,到现在都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她觉得自己去年挣了点钱,没遇到喜欢的工作,就不想去上班。”

刘鑫说:“那,她也太傲娇了吧。”

范博说:“我也拿她没办法,过年去的她家,她给她爸妈弟弟又买这又买那的,我看了心里都着急,你知不知道她这趟回去花了多少钱?”

刘鑫说:“多少?一两万?”

范博说:“两万多。”

刘鑫乍舌:“草,她干啥了这是,回去撒钱吗?”

范博说:“哎,她嘛,要在她家人面前,显示她挣得到钱嘛,给她后妈买了件儿貂皮大衣,光这一件儿就八千多。”

刘鑫道:“卧槽,大手笔啊,你老婆真舍得花啊,我听了都心疼,这辈子还没穿过这么好的,别说穿过,见都没见过。”

范博说:“是啊,我给我爸妈,连件三百块的衣服都还没买过,有时候我觉得我也挺不孝的,哎。”

刘鑫说:“你也别太愁,你来了智文,只会越来越好的,那你怎么现在辞职?”

范博说:“甭提了,我要是去年就听你的辞职还好些,我们领导太恶心了,本来说好的年终奖至少给我发个万八千的,结果到了去年年底,给我下评估,说我能力不行,又没什么成绩,反正就是恶心人,最后年终奖就发了八百给我,把我气的!”

刘鑫哈哈笑道:“现在知道社会的险恶,被生活毒打了吧,你这就是不听哥们儿言,吃亏在眼前。”

范博说:“是啊,现在许怡然也不去上班,领导又这么恶心,我觉得是看不到什么前途了,所以前两天就辞职了,这不,就想到你公司来试试看。”

刘鑫得意地说:“来吧,来吧,我告诉你,去年年底,方圆给我发了一万八的年终奖,怎么样,肠子都悔青了吧,哈哈。”

范博听了,是又喜又气,说:“你别说了!我真该早点听你的。”

“不过,”刘鑫又说,“话说回来,你和许怡然,还没要上孩子?”

“没啊,我也不知道是咋的,我们这都要了半年了,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会你们谁真的有问题吧,要不去检查下?”

“哎,算了,听天由命吧,还是你领导说得对,我们现在主要的任务,还是先把工作搞好,学点本事,存点钱,不然有了孩子,给他吃什么。”

“好,你想得通就行,那先这样吧,我去找下方圆,过会儿给你说。”

挂了电话,方圆正好经过,就问刘鑫:“小鑫鑫,跟谁打电话了,很开心嘛?”

刘鑫喜笑颜开地跟上去说:“呵呵,X哥,我那个同学,范博,你还记得吧,他刚打电话问我,这边还招人不。”

方圆问:“就是那个说要生孩子的?”

刘鑫说:“对。”

方圆又问:“那他老婆现在怀上了?”

刘鑫说:“没有,他们要了半年也没怀上,他觉得你说的对,男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方圆说:“不要,这种人,我怕他来了,后边哪天又说要生孩子了,就不干了。”

刘鑫忙说:“不会的,X哥,你放心好了。”

方圆说:“呵呵,你怎么知道不会?”

刘鑫说:“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跟他做了四年的同寝同学,太了解他了,他如果在这里来干,肯定会好好干,不会比我差的。”

方圆思忖一番,说:“那你就叫他今天下午2点前过来面试,如果来不了,以后也不用来了。”

刘鑫一看时间,已是11点了,连忙答应了方圆,然后给范博拨号过去:“博,我跟你说,方圆叫你下午两点前到公司面试,你抓紧时间马上过来啊。”

范博说:“这么急啊,我一点准备都没有。”

刘鑫着急地说:“哎呀,准备个屁啊,你就人过来好了,方圆也不是那种死板讲形式流程的人,你见了他好好介绍下自己就行。”

范博便听了刘鑫的话,在家里简单收拾了下,出门买了个烧饼啃了,然后坐了一个多小时的公交车,赶在下午两点前,到了智文。

范博后来告诉刘鑫,方圆面试他时,先是叫他简单介绍下自己,然后,方圆又问了他几个问题,诸如家庭情况啊,职业规划啊,人生目标啊,许怡然的工作情况啊,等等。

方圆把这些问题问完后,就把他骂了一顿,说他脑子有点拎不清的,还顺带把刘鑫也骂了,说当时约面试都约了两次,还放鸽子。

刘鑫听了哈哈大笑,说确实有这回事。

范博说等骂完我们俩,方圆又说刘鑫过去半年多的表现,是公司历史上少有的拼命三郎,他现在的地位是他干出来的,希望我也能这样,而且我能过来面试,是你向他求情求出来的。

刘鑫听了有点不好意思,说你别听他瞎说。

范博倒是乐呵呵的,说,我觉得方圆挺好玩的,最奇葩的是,面试结束,他说好了,你通过了,我还高兴,竟然这么简单,结果他居然说,你住城西是吧,下午我要去城西项目开个会,你就跟我一起去。

刘鑫也听乐了,说方XX就是这样的,你适应适应就好了。

范博说,这样的领导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刚面试完就拉去开会,开完会就给我布置了个任务,让我拿本售楼部的折页回去,写篇软文,搞得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这样,范博入职到了方圆的案组,先安排到农泊宁下边,跟着农泊宁学学怎么写文案,在执行方面,常常是方圆直接带他。

虽然范博进步也很快,一个月后,方圆也跟公司打申请,让范博转了正。但是方圆对他还是有所不满,有一次就对刘鑫说:“你这个同学啊,跟你还是有差距的,说实话啊,范博脑子比你是转得快点的,但是没有你能吃苦耐劳,他进步比起去年你来,还是慢的。”

刘鑫听了,心里苦笑着想,XX哥,你这到底是夸我笨呢,还是骂我笨呢?

刘鑫就把之前对范博说过的观点,对方圆说:“X哥,人与人是不一样的,我是在别人屋檐下长大的,范博是在他爷爷肩膀上长大的,我是长子,他是独子。所以,我能吃的苦,有些范博未必能吃,强求不来的。”

方圆听了有些感慨,似乎是在安慰刘鑫:“那是的,范博虽然好多条件比你好,但是他以后的成就未必能比你高,所以呐,还是公平的。”

刘鑫笑道:“那也为未可知,以后的人生还长着呢,我也不想去跟谁比,我觉得只要以后老了那一天,问问自己,觉得问心无愧,年轻时没有浪费光阴,就够了。”

方圆看着刘鑫,眼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名为钦佩,或是尊重的目光,他对这个小伙子说:“阿鑫啊,你一定会成才的,我不会看错的。”

方圆的鼓励也给予了刘鑫很大的动力。此后,刘鑫更加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最高峰的时候,刘鑫一连三个多月,一天都没有休息,整整100天。

这也成为刘鑫工作后最长的极限连轴转。

沈伟杰组里的文案黄钰,也在去年快年底的时候,怀上了孩子。黄钰年纪与夏华相仿,怀孕也是正当时。

可是,怀了孕,就意味着她的工作效率会进一步的降低。黄钰本就因为脑子转得慢,工作效率低,而常被沈伟杰骂,说她一晚上加班写出来的东西是垃圾。

好在黄钰性格也温,虽然经常被骂,但是并没有太放心里去。被骂过后,她总是撅着嘴难过一会儿,就好了,然后该干嘛干嘛。

因为黄钰被骂惯了,见她好欺负,有时候组里成员也会拿她当出气筒,说些难听的话,或者嘲讽内涵她。

这时,若是被组里的大姐大徐静知听到,总会为黄钰出头,黄钰感激徐静知,时常带些自己做的小饼干、小手工送徐静知,工作上也对徐静知的项目文案更加认真。

黄钰怀孕后的前两个月,害喜得厉害,不仅吃不下什么东西,而且吃点下去就会吐,常常吐得胆汁都要吐出来,看了也着实让人担忧。

再加上黄钰回家去,还要打扫家务,做饭烧菜等等,她的男人贺强是一点也指望不上,看得徐静知也着急,问黄钰:“贺强真是一点也不照顾你吗?”

黄钰低着头,没有一点怪自己男人的意思,嘴角还带着点笑说:“静知姐,贺强他每天也很辛苦的。”

说着,黄钰有一阵翻胃干呕,徐静知看她这番模样,就埋怨道:“我说你啊,跟虎口的绵羊,有什么区别?贺强究竟有什么本事,把你迷得团团转,要说辛苦,也是你比他辛苦,辛苦多了!”

黄钰脸色苍白,按着胸口,弱弱地笑道:“贺强对我很好的,他每天晚上,都要给我倒洗脚水,给我洗脚。”

徐静知红着脸,垮着脸,咬着嘴唇看黄钰,说:“你就是蠢,一点小恩小惠就把你感动的……我说,你还是早点叫你妈过来帮帮你,反正迟早要来照顾你。”

黄钰刚才还有笑意的眼神,一下子没了神采,垂下眼帘,停了半晌才说:“我,不是很想叫我妈过来。”

徐静知见她神情异常,就问:“为啥?你跟你妈关系不好?”

黄钰轻轻点点头,说:“我妈,脾气不好,从小到大,我都很怕她,我爸也怕她,那时候,我不管做什么,只要她心情不好,都会被她骂,我读初中时,还经常被她打……”

说到伤心处,想起了以前的一幕幕往事,她妈控制欲极强,从小就对黄钰全方面的控制,黄钰一旦不听她的,就会被骂到屈服为止。所以,黄钰直到上大学了,离开了她母亲,才得到了一些属于她的自由。

黄钰滚落泪珠,双手也微微地颤抖,“我妈她,最喜欢打我巴掌,拍我脑袋,可能我反应慢,就是被她拍出来的……我经常想,我是不是她亲生的,她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徐静知伸手去擦黄钰的泪,试图握住她的双手安慰,却惊道:“黄钰,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黄钰被徐静知这突然一乍逗乐了,破涕为笑道:“我是这样的啦,我冬天很怕冷,静知姐,你的手好暖和啊,好羡慕你啊。”

徐静知用她温暖的手搓着黄钰的手,说:“这样舒服了吧,你的手真是太冰了,气血差,听说怀孕坐月子好好调理,可以让女人换个身子,你去找个老中医帮你调调吧。”

黄钰说:“真的啊,有这么神奇吗?”

徐静知点头道:“嗯!有的,我听我妈说过,以前她身体也弱,后来生了我,坐月子按照外婆的办法,我外婆照顾她嘛,出月子后,我妈身体就越来越好,变了个人一样。”

黄钰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眼睛一亮,但瞬时又黯淡下去,说:“要是我妈也这样就好了……”

徐静知说:“这样吧,我回去问问我外婆,问到了我跟你说,别灰心啊,不过,你妈这样,贺强又没有父母,后边你生娃坐月子,不可能就这样,总要有人照顾你,又不可能请保姆。”

黄钰安慰徐静知说:“没事,我现在长大了,我妈也老了,可能会不一样吧,过年回去我跟她说,明年我把她接过来就好了。”

徐静知叹口气说:“好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毕竟是你妈,以后养老总还要靠你的。”

怀上了孩子,黄钰跟贺强商量,要把结婚证扯了,不然以后孩子出生了,上户口,读书等都是问题。

黄钰上大学时,就把户口一并转到了大江,工作后户口就留在大江集体户,办了居住证。

贺强无父无母的,倒是都可以,就问黄钰:“那要跟你爸妈怎么说?”

黄钰说:“我想先把结婚证拿了,过年回去再跟他们说。”

贺强说:“你觉得没问题,我就没问题。”

二人就趁元旦节,去民政局把结婚证扯了。

拿了结婚证后,两人也没有请客,只是回家多烧了两个菜,弄了顿烛光晚餐,在小王子的见证下,就算是做了个甜蜜的婚礼仪式了。

过年回家去,黄钰把怀孕的事告诉父母,黄母顿时炸开了锅:“啥?你怀孕了?你第一次带男人回来,就跟我说怀孕了?哎呀喂,老黄,我咋生了个这么不要脸的东西!”

黄母的话冷若冰霜,越骂越狠:“你个死女子!你才跟贺强在一起几天,就怀了这个野种!简直就是个淫妇!你就那么缺男人吗,嗯?!我和你爸连你贺强都没你听说过,你就跟他把崽都搞出来了,哎唷,我是造了什么孽喔,老天爷你要派个这样的孽种来惩罚我!”

黄钰的父亲也说她:“你啊,哎,怎么做这种糊涂事!你看把你妈气成什么样了。”

黄钰听得泣不成声,悲从中来,说:“妈,我肚子里的娃,不管是跟谁的,都是你们的孙孙,你怎么可以骂他是野种……”

黄母毫不退让地丢狠话:“对,我就骂野种,怎么了?啊,你个不知羞耻的东西,做出这种事来,还来责问我!你翅膀硬了是不是,敢跟老娘顶嘴了,不怕你这么大了,老娘要揍你,一样揍!”

说着,黄母作势就要上前打黄钰,被黄父给拦了,这时,贺强从屋外冲了进来,对黄母说:“爸,妈,你们不要打黄钰,我和她是真心相爱,我们没有错。”

黄母一听,更加火上浇油,眼珠子要蹦出来一般,对贺强吼道:“谁是你爸妈,你爸妈早死了!你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我们家的事,轮不到你说话!滚!”

贺强权当没听到,说:“我和黄钰是合法夫妻,她还怀着我的孩子,我有责任保护她。”

“啊?”黄父也被震惊了,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们是合法夫妻?你们结婚了?”

贺强这时亮出结婚证,递上去说:“我和黄钰,已经取了结婚证了,以后,你们是我的岳父岳母,我是你们的女婿。”

黄父接过结婚证去看了,指着自己的女儿,一时之间不知道能说什么,把结婚证扔在桌上,就转身去阳台上了。

黄母突然暴起,把结婚证抓过来,一把撕了。

黄钰要去抢,黄母拦她时,一口起没提上来,顿时便双眼发黑,要倒下去,还好被贺强给扶住了。

黄父听到声响,也连忙转身进屋来,三人一道把黄母放到沙发上,掐了半晌的人中,才缓过劲来。

闹得这样不愉快,黄钰两口子也不想在家里多呆,黄父黄母看着他们二人,也是气,整日的眉头紧锁。

于是,没呆两天,年三十都没过,黄钰两口子就拿了行李,坐车回大江了。

回大江过了三四个月,黄钰肚子已经比较大了,行走坐卧都不太方便,再过三个月,预产期也要临近了。

这几个月里,黄母一次都没有跟女儿联系过。黄父倒是时常给黄钰打电话,问她的身体情况,生活情况等。

也许是过了这么长时间,想着生米都已经煮成熟饭,再无挽回余地,二老也只能接受现实,毕竟有了孙孙,也不是什么坏事,黄父就跟女儿说:“你妈妈的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你给她打个电话,你们和解吧。”

黄钰也是听话,踌躇一番后,拨通了黄母的电话:“妈,你还生气吗?”

黄母声音里面是无奈,没有正面回答黄钰的问题:“你肚子挺大了吧?”

黄钰说:“有点大了,现在睡觉我只能侧着睡。”

黄母叹口气,问:“平时贺强照顾你如何?”

黄钰说:“他照顾我还是多。”

黄母一听就知道不是那么回事,说:“你别骗我,他能照顾好你?”

黄钰吞吞吐吐地说:“嗯,他工作忙,大多数,还是我干……”

黄母说:“我跟你爸商量过了,你再过两月生孩子了,坐月子必须要人照顾,贺强是指望不上了,还得老娘我来才行,你那儿有没有多个房间,住得下我和你爸不?”

黄钰点头说:“住得下,我们租的跃层,楼上楼下各一个房间,我们住的楼上,你和爸来了就住楼下。”

黄母说:“要不是看在我孙孙的面上,我才不要管你们的死活,这么大的两个人,这样做人做事!”

黄钰怯怯地说:“妈,你别骂了,我们都给你认错了……”

“好了,好了,好了,”黄母不耐烦的声音传来,“我也懒得再骂你们,这几个月气都气够了,就这样,你把地址发过来,我和你爸过两天就过来了。”

过了几日,黄父黄母大包小包的带着,来到了大江。贺强上班走不开,就黄钰一人请了个假,去火车站接了二老,再打了个车回家。

一路上没太多话,黄钰只是偶尔指指窗外,给爸妈做点简单介绍。二老也没多问贺强,但看得出来,贺强没来接驾,二老还是不太高兴。

到了租的房子,刚打开门,小王子就蹦了出来,对着三人摇头摆尾,好不热情。

“哎呀!你们还养了狗。”黄母惊叫道。

黄钰就对小王子说:“小王子,爷爷奶奶来了,你不许调皮哦。”

小王子似乎听懂了一样,还跳起来作揖,哼哼唧唧地讨喜。

黄父看小狗聪明伶俐,逗着夸道:“啄啄啄,还怪可爱的。”

黄母哼了一声,进了屋,见屋里到处是些狗玩具,皱着眉嫌弃道:“可爱个屁,你看,房子里乱成什么样了,一股子狗臭味,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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