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被踩的大汉很愤怒。
“老六,你怎么回事?!”
“老八,闭嘴!”说完又看了旁边的青年一眼,见他还闭着眼睛,他自己也没再开口,只是冷冷的扫了老八一眼。
踩脚大汉也看了一眼对面的青年,虽然心中有怒,但也还是闭嘴了。
盯着安小烨背影看的大汉被踩脚大汉称作老六,看样子就是个非常阴险的人,而踩脚大汉自己只是个老八,他们这样称呼显然队伍不止他们几人,只是他们几人在一起行动罢了。
很快安小烨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回来了小兄弟,在厕所那么久,你是身体不舒服吗?”因为小女孩睡着了,所以中年男人压低了声音说话。
“嗯。”他不方便说出实情,只好敷衍了事。
“刚好我们这有药,孩她妈。”
不曾想中年男人这般热心肠,他示意妻子拿药,男人的妻子在座位旁的一个手提袋里开始翻找,不一会儿就拿出了一大堆安小烨不认识的药,各式各样的。
他身体好的很,自从去了龙虎山起直到现在都五年多了,一次药都没吃过,在山上他时常锻炼,出山后每天徒步负重前行,清晨还被张淮道拉着打太极练体术。
“小兄弟,你是哪里不舒服?我和孩他爸最近身体也有些不舒服,所以我们带出来的药挺齐全的,你说你哪里不舒服我给你拿,看看我没有合适你吃的药。”
“多谢你们好意,不过是小问题,不需要的,我很快就好,不提这个,来说说你们吧,你们的问题要比我的严重。”
夫妻俩一愣,其中男人有些惊讶,于是便先开口:“小兄弟你不会是学中医的吧?年纪轻轻的,了不得啊。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这病确实挺难整的,医生开好多药了,我们也吃了好多种药,但总是没有好转,一开始还好,只是有些头晕,慢慢的越来越严重,过了一个月左右开始头痛。
“这倒也还好,后面又过了两个多月吧,开始上吐下泻,我就奇怪了,明明没有乱吃东西啊,我们自己在家做饭,但就是吐个不停,吃了就吐,还腹泻,越到后面症状越多。
“直到现在,其他症状是少了,但又开始经常做噩梦,身体很虚弱,时常冒冷汗,精神越来越差,我和我老婆都是差不多,大夫也查不出问题吧就是不停的给我们拿药,我们愁都愁死了又没有办法。”
安小烨甚至都还没有回应他自己不是什么学中医的,中年男人就一口气说了这样一大堆,显然是被折磨得不轻,说完他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对面他的妻子也是一副愁容,都不想再说话了。
安小烨有些无奈:“我,不是学医的,但...”
男人意识过来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于是急忙解释:“噢噢噢,你瞧我心急的,是我先入为主了,没关系,现在总比前面一阵子要好一些,说明这些药还是有些作用的。”
安小烨面色平静:“不,你先听我说完,我虽然不是学医的,但你得的也不是病,吃药无用,还有一点,你们的问题并没有减轻,反而是加重了。”
深深看了男人和他妻子以及小女孩一眼,安小烨再次开口:“如果我猜想不错,你们应当是与阴气重的东西挨得太近,时间长了就是这样,在日积月累之下一些问题会越来越严重。
“说你们的问题没有减轻反而是加重了是因为你们的身体对这些症状已经麻木了,意识开始松懈,如果继续耽搁下去,等到意识被攻破,你们也就离卧病在床不远了。”
听完他说的话夫妻两人都傻了,男人的妻子对他说的话好像非常敏感,表情逐渐变得惊慌:“小哥,这...你说的是真的吗?还有,你说的阴气重...指的...是鬼吗?”
男人还算镇定,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安小烨:“小兄弟,你说的这些话...再加上你的打扮和举止谈吐,你不会是山上的道士吧?”
安小烨先看向男人的妻子:“真假与否凭你二人感受而言,我并不知道你二人经历过一些什么,但我说的阴气重并不单单代指鬼祟,那只是其一。
“还有例如死人生前用过的东西,火葬场里的一些物品,医院的一些地方,甚至女性本身就阳火低阴气重,还有很多,鬼祟,物品,建筑,地点,人类...范围很大。”
回答了女人的问题又看向男子:“龙虎山安凌天。”
男人眼睛一亮:“你是龙虎山上学道的,幸会幸会!噢,我叫冯大年,这是我妻子李欣还有我们的女儿冯小蕊。”
“不瞒你说,其实我不太相信鬼怪之类的,但事已至此,况且我觉得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愿意相信你,不知道小道长你能否帮助我们,我们可以给你报酬。”
“嗯,可以,不过这里不方便,等回到焦城吧。”
夫妻俩都很欣喜,他们已经吃了太多的药了,都是治标不治本,身体越来越虚弱日渐憔悴但是却没有好的法子。
如今遇见安小烨这样一个说能帮到他们的人怎么能不高兴,二人的心情好了许多连带着脸色都有所好转,
“跟我说说在你们出现那些奇怪的症状之前都经历过一些什么特别的事情。”
跟男人说着话,他的目光却是在打量被男人妻子抱着肩膀睡着的小女孩,目前看不出什么异常,但就是因为看不出什么异常才最有问题。
他是觉得有些奇怪,两个大人都快病入膏肓了,沾染阴气最多的小孩反倒是毫无身体和精神上的不适看起来这般正常,这让他升起了些许好奇心。
“没有吧...我们一家三口都过着正常的生活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啊。”男人费神的想着,可仍旧想不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