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纸贴了那么久,谭则迟迟不见回应(正常来说,华纬他们那边应该很快就会在理科馆的窗户上也贴上红纸),便打算亲自去理科馆看看。
郭雨白的意见是坚守在新宿舍楼这里,这也是沉默许久的两人第一次交流。
谭则提议,两人可以分开,他去理科馆找华纬等人,郭雨白留在这里。
“不行,开会的时候布置了,咱们这就是‘战士加治疗师’组合,便于排查危险,不能轻易分开。”郭雨白拉住谭则的衣袖。
谭则有些生气,又等了一会儿,理科馆那边还是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他坚持要走,郭雨白的挽留终于失败。
还没等谭则下到新宿舍楼的一楼,一支利箭就带着破空声飞入楼上。谭则面露担心,急忙跑回郭雨白所在的七楼,果然,这箭是直射向她的。
“嗖”的一声后,箭矢深深嵌入了郭雨白的肩膀。鲜血染红了她的白色木耳边衬衫,血绽,如一朵盛开的红梅。她紧咬下唇,挣扎着躲到室内的一处死角隐蔽起来。
谭则立刻戒备起来,全身肌肉紧绷,如临大敌。可是这一箭似乎已经达到了目的,射箭者决定停手,没有再射第二支。
“可恶,是警告吗?这栋楼,还真的不安全。”谭则气愤道。
十分钟后,谭则看着面庞苍白,双目紧闭,额头上不断冒着汗珠的郭雨白,很是心疼。
箭上有毒,她如星般闪烁的眼眸变得暗淡无光,如丝般顺滑的长发散乱地贴在脸侧,樱桃般鲜艳的红唇已经覆上了青紫。
当初在医务室,茹澜昏迷不醒,要不是秦若盈拦着,谭则一定会用老童教的穴位知识去救茹澜。当然,从男女授受不亲的角度看,救治的过程或许有些不合适,但现在不同于当初,那个时候的“医生”郭雨白现在成了“伤员”,除了他,似乎没人可以施救了。
于是,谭则颤抖着把手伸向了郭雨白胸前的扣子……
“谭则……我跟你说……诶,你……干什么呢?”华纬气喘吁吁地推开门,正好看到谭则的动作。
对方一番解释后,华纬基本排除了谭则趁人家受伤而耍流氓的下作行为,但又陷入了两难境地。因为谭则让他动手,理由是,华纬高中时候,应该把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
“你这叫什么理由?那怎么能一样呢?听你刚才的描述,你这种治疗,肯定要露很多不该露的地方,碰很多不该碰的,高中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她那时候里面是穿着衣服的,这不一样!”
“那你说怎么办,再不解毒,她就醒不来了。”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罢了!华纬下定决心,终于按谭则的指导,开始了紧急救治。
半小时后,谭则背对着华纬和郭雨白,高声道:“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