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是吧？呵呵！”带队警官奚落了一句，显然认为苏南在扯蛋。
这时一名医护人员向带队警官打了声招呼，两人走去一边。
“什么情况？”带队警官问道。
医护人员回道：“已经死透了。从尸体症状看，初步判断应该是受到强烈惊吓，心脏骤停。”
带队警官有些惊讶，问道：“强烈惊吓？我看了监控，在场这么多人，哪儿来的惊吓？”
嗯？带队警官忽然想起了苏南的话，难道真是被鬼脸惊吓的？
这也太离谱了吧，完全不合乎情理嘛。
当然，在监控录像中，他确实看到苏南有一个停下观察，受到惊吓的动作，的确有些可疑。
医护人员耸耸肩，表情很无奈：“就是很奇怪嘛，但尸体的表征的确如此，不过，这只是初步判断，具体情况还是要进行尸检才能确定。”
“嗯。”带队警官心中若有所思。
“那尸体就交给你们咯。”
“好。”带队警官随即掏出电话，通知法医到现场勘察。
挂了电话后，他略加思索，在通讯录中翻了翻，找到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老何，是我，陈睿。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搅你。”
带队警官名叫陈睿，是市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今晚正好轮到他值夜班。
“哦，小陈啊，没事，是有案子吗？”电话里老何的声音有些沙哑，感觉很疲累。
陈睿回道：“对，刚接了一个案子，有些古怪。上次你不是说遇到这种案子随时通知你吗？”
“嗯，说说看。”
陈瑞简单陈述现场情况。
“现场有一名女性突发死亡，从初步尸检的体征来看，死亡原因应该是受到过度惊吓。另外，现场有个小伙子，说是看见死者的头顶冒出了鬼脸，但监控录像中并没有发现。”
“什么！？他说看见了鬼脸？”老何的声音略显激动。
“对，他描述的很清楚。”
“好，你把他带到局里，我马上过去。”
“好的。”
老何又补充道：“对了，在场的人员一个都不要放走，全部带回去。”
陈瑞吃惊的问道：“全部！？这名女性死在客栈大门口，围观的路人也要带回去？”
“啊？死在大门口。”电话里一声叹息，“尽量都带回来吧，凶手很有可能就在其中。”
凶手！
陈睿的声音立刻变小，警惕地问道：“你是说，这是凶杀？凶手现在还在案发现场？”
老何回道：“有可能，这是一种很罕见的犯罪手段，普通的方法根本无法侦破。凶手既然选择在公共场合动手，不一定会马上脱离现场。”
他又补充道：“当然，这只是假设。如果那小伙子没说谎的话，他很有可能是此案的关键。”
陈瑞又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小伙子看到了凶手？”
老何回道：“不好说，有可能他就是凶手……”
两人通完话，陈睿开始组织人手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暂时控制起来。
借口是作为目击证人协助调查，如此能避免引起警民矛盾。
除了二楼的四名女技师，现场围观的群众还有八人，加上苏南一共十三人。
开来的警车坐不下，陈睿又从市局调派了两辆押运车和八名辅警协助。
“动静搞得有点大啊。”陈睿心中暗暗感叹，明天看来是要写报告了，不然局长那边难以交待。
好在老何介入了案子，他身上的压力就小多了。
老何并不属于市局，而是省厅委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