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说完这话就跑了，只留下李承乾一个人站在原地发呆。
西域学问？
这人年纪看着不大，难道还去过西域？
李承乾对于西域可不陌生，东宫宿卫有一半是从西域撤回来的老兵。
不过李承乾对于西域的认知有限，只知道那里非常野蛮、低级，远不如大唐繁华。
因此，李承乾非常怀疑，那等蛮荒之地的学问，真能治疗自己的爱犬？
李泰在院子里找了一圈，没见到先生就直奔厨房，果然看到先生正围着灶台炖鱼呢。
“先生，劳烦您给弟子讲解下这里，这个药物到底是什么，咱们大唐可有？”
杨凡接过书一看，只见上边是一种前世才能有的药物，当即无奈的摇摇头。
“此物大唐没有！”
“啊？”
“你没事看这个干吗，算学书不够你看了？”
“不是学生用，是学生的大哥想问……”
“哦哦哦……”
“那先生此物可有替代？”
“替代啊……”
杨凡低头想了想，略有些犹豫的说道。
“如果只是给狗看病的话，用少量砒霜即可。”
“具体用量可以咨询药房先生，参照咱们人的重量适当减半就行。”
“哦哦哦……”
正在这时李承乾刚好溜到门口，满心不悦的道。
“敢问先生，砒霜不是有剧毒么，怎么能用来入药？”
杨凡闻言不屑的笑笑。
“你去找个开药房的人问问，他们卖的草药里有几样是没毒的？”
“正所谓是药三分毒，一点毒性都没有的也没资格入药啊！”
“还有一句话，那就是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
“我刚刚已经说参照人的用量来减半了，就是充分考虑到了砒霜的毒性！”
“哦哦……”
李承乾明显听出杨凡语气中的不快，但依然听的津津有味。
因为杨凡回答问题的方式，跟他所接触的先生完全不同。
他不会上来就批评自己不该问，而是非常细心的给自己解答完，这才顺口嘲讽一句。
这非但让他不觉得冒犯，反而觉得杨凡比东宫的先生更合自己脾气。
“好！”
“我回去就试试你说的法子，若是治好了我的爱犬，我定然会重重赏你！”
李泰听到这话脸都吓白了，自家这大哥可真敢说啊，咱爹都没敢说重赏人家……
正当李泰以为自家先生会勃然大怒之时，却只见自家先生开心的笑道。
“好啊！”
“这可是你说的，要是没有重赏，我就拿你弟弟是问，哈哈哈！”
李泰闻言暗道好险，赶忙将自家大哥推出去。
“大哥，你是要害死我吗，你怎么能说出重赏我家先生的话？”
“我家先生若是想要钱，随便拿出一门学问都能换来万金，还在乎你那点赏赐？”
李承乾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平时赏赐别人赏赐习惯了。
“下次注意……”
李泰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没有下次了！”
李承乾闻言讪讪的站在一旁，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