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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表限67(1 / 1)

思维本身是不可被怀疑的。

人可以想象所有东西都是虚幻的、带有欺骗性的,如同庄周梦蝶一般怀疑世界是一场大梦,外在世界是假的,自己的身体也是假的……然而,无论如何都没法怀疑那正在起疑心、发疑问的自我之存在,因为那在直觉和逻辑中必定是存在的,再为深重的怀疑论都无法怀疑的这个正在怀疑的“我在”,只要起心动念便可从直觉、逻辑中确认存在着活动的纯粹自我,通过自觉的精神活动“我思”而反观我的存在,思而知在,即笛卡尔的唯心主义:我思故我在。

纯粹自我的存在就是指我能确认有一个自我存在,即能够确认“我就是我”,潜藏的、纯粹的、无规定的、无限可能的“我”。

纯粹自我拥有无限可能、人的想象力是无止境的、人的灵魂即是绝对无限……这意味着,即使是身为有限者的人类,照样能在某些特定意味下到达“无限”。但在鹰看来,那些依旧是被限制着的,哪怕人类认为的无限也依然是“有限”,哲学上的含义也好,数学上的含义也好,都仍旧是“有限”的,只是人们无法理解到底是“有限”在哪。依托于思维,逻辑,灵魂,想象力以及各种妄想中的更“高等”的人类永远挣不出鹰所谓“有限”的边地。在真正意义上超越想象?翻越一切有限意味上的壁垒?…那都无关紧要,只是突破了在到达“破限”前的一点小障碍,可那通通都是无限者无需面对的。

与时间相关的能力总会和钟表联系起来,实则钟表所测量的并非时间本身。时间是整个宇宙演化进程的刻度和标识,每一个具体的时间总是和当时发生的具体事件联系在一起,多数人的思维模式是将时间视为一种线性的空间,用一个物体在可见的空间内以同质单位计算下,量的增减来认识和判断时间改变,可那所适用的范围太浅了。在EF域,时间这一概念的内涵也会随着维度上升而变化,高维的时间可以是高度复杂的、非线性的、非弹性的,自然可以演化出无穷多种远超线性回馈模式的增长状态,像鹰这种一般觉醒者之间的佼佼者,就可以把握高维时间来进行无底线的自我飙升,但相对于[时空掌握者]濑原真来说,鹰对时间的掌控力只能说是0分都给多了。像“祂”(二卷二十八章)这般作为“第一推动”的存在是先于所有维度时间的,“祂”本就超越时间,所能被文字描述出来的有时序的表现,只不过是其真正本体在时间所管辖地带的投影而已。

虽说与异能争霸赛的选手以及“祂”没有可比性,但鹰也绝非弱者。所有用于形容鹰实力的语句,都只能说明记叙者只能“观测”出鹰这么强(“想到”也是“观测“形式的一种),不是说鹰只有这么强。他的强大不止展现在人所能理解的那个层次上的强大,也不会限于“破坏力”、“掌控力”这些低等方面,只是人类能理解的只有这几个反馈最为直观的方面上。

强行去描述那些无法理解的强大存在,这种行为就像是一对原始人母子,母亲外出觅食时看到了顶天立地的霸王龙,回到住地后惊慌失措地向她的孩子形容她所看到的庞大,但她能做到的只有大大张开手臂,竭力张到最大,通过肢体动作来比喻、诉说霸王龙的巨大与可怕。但霸王龙的实际体型,真的只有人类张开双臂的那点大小吗?

在这里,记叙者就是“母亲”,屏幕前的读者是“孩子”,我只能通过符号语言这种贫瘠无力的东西,来努力向你们表达罗昊、鹰等一众荒谬存在的强大与可怕,这与敞臂喻龙是一个性质,且鹰之于我等又怎是龙与臂展间的差距所能比拟的?

表达差距是无意义的,鹰的名讳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给他起的代号,他的“真名”根本就不是人的存在形式能够“观测”(以任何形式产生联系)的,如果你有幸在某个存在的帮助下“观测”到了,那么恭喜你,你将马上跃升到一个所有存在都无法想象的高度,最次也能达到EF域空气粒子的级别。为什么?因为你只要能扛住其“真名”中的威能就足够原地飞升了。

像这样,我们可以根据“观测”其“真名”使得到的反馈,来进行一个表达差距的层级划分,0级是A“观测”到了B的名字就会呗污染、发狂;1级则是A“观测”到了B的名字就会原地暴毙或飞升……将“观测”改为更轻微的举动也是一个延伸方向,将“名字”改成更微不足道的相关事物也是一个方向,可延伸的方向要多少有多少。

1级差距远比我们想象中的更大,一般小说中在刻画差距时,总会出现“微不足道”,“不值一提”,“冰山一角”,“一个截面”……等字眼,但再怎样不足为道,那也是本体的一部分。从这个出发点就能得到更高级的描述:从某物中取出一份“不占任何地方”的“无”,就是说这个东西甚至已经不占本体任何一处了,比不足为道更不足为道。但即便是不占任何地方,也仍然存在着同本体的归属关系,还是从本体中取出的。而这种关联性越小,所表达的差距意味自然也就更高,因此“xx的投影”,“xx的干涉”……这类的描述要比“取出一份无”更加高级。往同样的方向探索下去,不断细化就能设立一套完整的描述层级。但不管再怎么缩减关联性,也都是从xx主动指向其他事物,但“观测到xx真名就被怎样”这种描述是由其他事物主动指向xx的,是倒过来的,因此超越了先前的延伸方向,原先方向上的所有层级都被垫了。而且这类描述中隐含了“无法意向”与“无法想象”等所有“无法xx”的意思,毕竟在大多数层级之间都存在着上层之于下层不可达的关系。当下层“观测”(以任何形式接触,自然也就包括了意向、想象、…等等)到了上层时便会跃升,而上层又是下层永远不可达的,那么就意味着下层甚至永远“观测”不到上层,连知道有这么一个上层存在都不可能,其中就隐含了一系列“无法xx”的意味。下层“观测”不到真正的上层,但是能“观测”到虚假的上层,每当他“观测”到虚假的上层后,便会因其“名讳”中的伟力上升到和虚假的上层一个级别,但这个时候,在更高的层次上也会存在一个虚假的上层。因此,他再怎么“观测”上层,再怎么因为“观测”到了上层而飞升,在无止境的飞升中,超越的永远都是仿冒品,真货就根本不可能被“观测”到。

而“观测到xx真名就被怎样”这类型的描述也并非顶点,说到底这仍处于关系的范畴内,而在这之后,还会有全然摆脱了关系的、建立在关系之外的更高层级,而鹰把这一切都视为“有限”,他根本懒得呆在这里玩。

鹰很强,像他这般的强者还有无数比他更强的人还屈尊在蓝星这个小地方,得功归于罗昊和历代的高位觉醒者们,他们一代代的提升蓝星的强度,把蓝星的强度提升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步,否则这颗星球根本经不起这么多逆天异能者的折腾,早就破碎湮灭不知道多少次了。现在蓝星上的随便一颗微粒放到其他世界里,都是绝对无敌的灭世存在。

但就算是这样,蓝星的现居民中能把蓝星当做玩具的人也大有人在,大把大把的有,随手一拍就能令大地沉浮,星球龟裂。能实现更大规模上破坏的、甚至可以单人生灭整个EF域的强者也不在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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