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擎越是憋屈，参与的动力越大。
不过，提出的条件也就苛刻得多。
“曹某要个中首脑的人头。”
曹擎正色道。
“此乃曹某向上递的投名状，不可退让。”
许玄豁然而笑。
“还道是何等要事，此事自无不可。”
“斩鬼司中无需此物验明功劳，曹大人取去就是。”
两人正说着，就见卫佺快步走入。
“两位大人，斩鬼司中的汉子已于菜市口布下铡刀，行诛邪之事，不如一同前去？”
许玄与曹擎相视一眼。
“同去便是。”
菜市口的人山人海，刘屠沉气立于中央，众多斩鬼司的汉子围拢。
不知刘屠说了声什么，人潮中马上传出此起彼伏的应和声。
见状，许玄没了进去的欲望。
连带着卫佺也叹口气，道：
“此乃民间胜事，我等上去做什么呢？碍人眼球罢了。”
“不是立威之时。”
曹擎没在意，眼角余光瞥见窥视的探子退走，露出冷笑。
许玄自然也有所察觉，开口道：“曹大人难得出衙门，看来遂了不少人的意啊。”
曹擎撇撇嘴。
“一帮子怂货，鬼鬼祟祟没卵子的人，总要逗上一逗，才有胆子再上门。”
“血淋淋的伤员送回去，当真没人害怕不成？”
卫佺在一旁，听得两人交谈，顿知曹擎还没离去的打算。
一张脸就苦了下来。
许玄二人的交谈，他是没资格插话的。
二人皆是以实力立足，衙门天生便比人家低了一层。
而此时，刘屠的铡刀压下，寒芒之下，鬼物断作两截，痛呼一声化作青烟不见。
此等场景，自又引起一阵阵欢呼。
县中有头有面的人皆在场，取来两筐铜钱，洒进场中，引发争抢。
衙门协助的衙役大为紧张，就怕出了踩踏之事。
许玄看向卫佺道：“这是卫大人安排？”
卫佺尴尬点头。
“不如此，如何能彰显今日的特殊？”
刘屠的动作，只从午时持续至未时。
中间是阳气最盛之时，再往后就开始削弱了。
钱二等人担心鬼物死得不干净彻底，就定死了时间。
人潮的热烈尚未褪去，许玄就已转身离开。
“曹大人何时可以发动，便差人来司中传个口信。”
曹擎在朝廷中，定是有门路的，靠山他是没有了，不过有门路可走即可。
许玄正是看上这点，才选择了此人。
……
回至斩鬼司之时，天色已黑。
李大带着几个身体残缺得厉害的人过来，郭蒙随后也进了工廨之中。
“大人，就是这几位了。”
许玄看着眼前手脚各有残缺，齐根而断的捕快，颇有些惊讶。
“谁干的？”
能被选中护送秀才，这些捕快的身手颇为不错。
不过此刻看着，大概是重伤未愈，气色差得很，不是能问话的模样。
郭蒙脸色一沉，挥挥手让人抬几个捕快下去，道：
“应是柳竹书院所为，大概是多嘴几句，被人家听到，这才下的手。”
“若不是黑子等人恰好在附近，惊退了凶手，卑职几位老友堪忧。”
许玄点点头。
“让几位养好伤，今后诸多事宜还需得他们配合。”
李大此时轻声道：“大人今日去了衙门？”
许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