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天龙颇为悠然的模样。
旁边的陶家兄弟眯了眯眼。
自从见过那催促的喽啰,吕天龙便如同换了个人。
若不是身子有恙,怕是能直接回复到以前,那意气风发的状态。
“早知便该找个机会,将那传话的拦下。”
陶犬悄声道。
知道他只是说说,陶豹也没说什么,只是横了他一眼,让他莫要乱说话。
“嗯?”走在前方的吕天龙,发出鼻音。
他看向村寨中的一栋三层木楼。
“那是什么地方?”
他拧身看向王大蹄子。
后者一顿,接着便笑道:
“只是个安置人奴之所,吕老大莫要多心。”
“不。”吕天龙快步走去,“那处有些异味。”
身后,陶家兄弟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异味?”
吕天龙来到楼上,将人奴拨开,蹭蹭几步便窜上了顶层。
他鼻翼轻耸,不过片刻便找寻到了一个疑似隔间之所。
似乎是前人为躲避什么,特意修建而出,入口颇为隐蔽,在墙角处,没有把手,且只能容一人进出。
以他的体格,无法正常入之。
轰!
几乎没有思索,他一拳轰出,木头架构的墙壁上,顿时多出了个口子。
左右扒拉,很快隔间的全貌便展露眼前。
吕天龙身子一顿,身后听到动静快步过来的陶家兄弟也是停下身来。
一個神志不清,呢喃说着胡话,双手抱臂的人奴正躺在其中。
且身上因不知多久没有冲洗,正散发出奇异的恶臭。
王大蹄子赶上来。
“吕老大莫要多想了,这等人奴都是这般模样,且忍受几日,过几天便就好了。”
如此,吕天龙才将信将疑退了出去。
陶豹随口问道:“吕老大说的异味是何意?”
“何时您还有这般本事?”
吕天龙愣了愣,这才道:
“此事也是蹊跷得很,这几日不知为何,我却是精力旺盛得紧,五感也是比之强了不知多少。”
陶豹狐疑地看他一眼。
“只是凭借嗅觉找人,这实在过于耸人听闻了些。”
吕天龙甩甩头,大概也是觉得自己夸张了些,解释道:
“近段日子身子不适,或许是错觉也说不准。”
说罢,便与陶家兄弟一同,找了个王大蹄子清空的屋子,躺了进去。
许玄却流落到了寨子之外。
李大心中还是惊骇。
“大人,真有人只凭嗅觉便察觉蛛丝马迹?”
许玄“嗯”一声。
“适才那位不就是么?”
“回光返照之下,本事忽然大点,也不出奇。”
就刚刚看的几眼,许玄便已发现,吕天龙身上的阳火更弱了些。
已是接近熄灭的程度了。
显然,这一身本事,换取的代价却是沉重无比。
“不管他,咱们离远些便是。”
陶家兄弟再次安顿下来,本还打算再与许玄见上一面。
如今算盘却是打不响了。
陶犬低声道:“哥,我老觉得,这吕天龙对我们的态度,不似以前。”
“莫不是履帮少帮主派人过来,与他达成某种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