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既然只是想见梁将军商议要事,小人就带大侠去见他。”
“在下多谢将军,敢问将军如何称呼?在下姓肖名一风,乃是个江湖人。”
“大侠客气,我叫李柱,左军中的一名校尉。”
“李将军大仁大义,肖某失敬。”
李柱朝军营四下里看了看后说道:“大侠随我来,我带你去见梁将军。”他说完带着肖一风左绕右绕来到中军一座大帐的外面。
夜黑风高,军营里除了巡逻的军士外,很多军士都在营帐中休息,整个军营安静了很多。
李柱对肖一风说道:“大侠稍等便可,此处把手的官兵甚多,小人先去通禀梁将军。”
“有劳李将军。”肖一风说完隐藏到大帐的一侧。
李柱从大帐后面走到了门口,门口几个守卫的士兵喝道:“什么人?”
“左军校尉李柱有要事面见梁将军。”
“你等着,我去给你禀报。”一个士兵说完钻进了大帐之中。
李柱听到帐内有人说道:“李兄弟来得正好,你赶紧让他进来和我们畅饮一番。”
士兵走出大帐后俯身道:“梁将军有请。”
李柱走进大帐,他看到大帐内有几个人正在喝酒,正中端坐的梁心平喝得是面红耳赤,整个大帐里酒气熏天。李柱俯身道:“属下参见将军!”
梁心平放下酒碗醉醺醺地说道:“什么狗屁的将军,李兄弟,你来得正好,我们喝酒!”
李柱站在原地没有动,他继续说道:“将军,属下有要事禀报。”
“我不是什么将军,你听不明白?我让你过来喝酒,你过来就是,你听到没有?”
李柱只得走到酒桌前坐下,梁心平给他倒了一碗酒说道:“李兄弟,喝酒。”
“喝、喝。”其他三个人举起酒碗一饮而尽。
李柱大声说道:“将军,你们不能再喝了!”
梁心平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喝道:“胡说,整个军营谁敢不让老子喝酒,你今天是不是晕了头,我是你大哥。”
李柱大喊道:“大哥,你不要再喝了,你在这么喝下去,我们左军就完了!”
梁心平一拍桌子怒道:“李柱,你在胡说什么?左军怎么会完!”
李柱站起来说道:“将军,你可知道有外人闯入军营,此人如果是贼人,将军的命恐怕早就没有了,属下是带着他来见将军!”
梁心平一听,他的酒气立刻醒了三分,他看着李柱问道:“你说什么?我左军大营进入了外人?”
“不错,来人就在大帐的外面。”
其他三个人“腾”地都站了起来,他们异口同声问道:“你说什么,有外人进入军营?”
梁心平冷静了一下说道:“你和我开什么玩笑!虽说我梁心平心有不甘、整日在军营和兄弟们以酒为乐,但我对军营的巡防不曾懈怠,外人怎么可能进得了我左军的大营?除非他长着翅膀飞进来。”其他三个人听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属下没有和将军开玩笑,此人就在帐外,属下将他带进来,你们就知道了。”李柱说完走出大帐,梁心平几个人见李柱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他们立刻止住了笑声。
肖一风在帐外听得是一清二楚,他听到李柱出帐要叫自己进入大帐,他赶紧从隐蔽处来到大帐门口。
大帐门口守卫的官兵看到肖一风,他们急忙举枪拦住他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大帐!”
走到大帐门口的李柱对把手的官兵说道:“你们都退下,梁将军让他进入大帐。”把手的官兵都退了下去。
肖一风朝李柱点了点头后跟随他走进了大帐。
梁心平几个人一见李柱真地从帐外领进一个人来,他们立刻愣在了那里。梁心平看了看气宇不凡、年纪轻轻的肖一风问道:“你是何人?你是怎么进入的左军大营?”
肖一风看到梁心平身高八尺左右,满脸的络腮胡须,一对大环眼,年过四十岁。他抱拳施礼道:“在下肖一风拜见梁将军。”
梁心平并未说话,他走到肖一风的身边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肖一风没有等梁心平用力,他一抖肩膀将梁心平的手给振开。梁心平手往下压,他脚下一扫,膝盖直顶肖一风的大腿,肖一风脚跟用力一拧身来到梁心平的侧身。
“好身手,我看不出你年纪轻轻竟有如此的功夫,怪不得你能进入我的军营。”
“梁将军过奖了,在下实在是无奈之举,还望将军恕罪。”
梁心平一摆手说道:“什么将军!我如今只不过是个小小的指挥而已,你见我有何事?”
肖一风看了看帐内之人,他又看了看外面的把守官兵。
“你尽管说出来,这些人都是我的部下,他们都曾是追随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肖一风忙从怀中拿出那封魏广微写给太原知府崔大成的书信递给梁心平说道:“魏忠贤等逆贼准备举兵造反,魏广微此次派人来太原府押运一百担茶叶回京,将军看过书信自然明白。”
梁心平一听魏忠贤三个字气得是咬牙切齿,他恶狠狠地说道:“魏忠贤这个狗贼害得我好苦,因此还连累我的堂兄。”
“将军此话怎么讲?”
“不提也罢,那都是陈年往事了。”
“将军和登封知县梁大人有何关系?”
梁心平看着肖一风问道:“你怎么会认识我的堂兄?他现在就是登封的知县。”
“在下就是从登封而来,不曾想在此处见到了梁将军。”
梁心平一听,他急忙对李柱说道:“李兄弟,你到帐外把守,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接近大帐!”
李柱俯身道:“属下遵命。”他说完转身走出了大帐,大帐四周立刻加强了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