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淮厌恶愚蠢的人,他认为世间愚蠢之人都该死,而宁卿他便觉得她愚昧又无知,就如同宁锦所说的,不过是气运之子,卖弄软糯靠别人的庇护。
至于为何还要靠近宁卿,他愿意替宁锦毁掉宁卿。
他来到这个世界上,本也是跟宁锦一类人,不属于这个世界。
“季公子吃吗?”宁卿抬起眼眸真诚看着季淮,宁卿的眼底清澈得宛如一汪清泉。
“好。”季淮答道。
“不好,都是我的。”宁老祖在季淮伸出手时将食盒抱走。
“真小气。”宁卿跟在宁老祖屁股后面。
宁卿发现宁老祖最近不讲当年他的风光事迹了,倒是时常念叨着太祖皇帝的名字。
宁卿觉得太祖这一世是值得的,他与太祖皇帝一同打天下,太祖皇帝临终前也不曾疑他,将大盛江山托付在太祖身上。
太祖皇帝后的皇帝,每一个都巴不得太祖早点老死,太祖身子骨偏偏硬朗。
太祖皇帝驾崩前下了一道旨,宁家若含冤灭门,天下皆可清君侧。
宁卿坐在一旁,宁老祖也坐一旁抱着食盒吃糕点,季淮站在身后。
湖畔边杨柳依依,微风不燥,春末的日光也不毒。
宁卿想起了昨夜她祖父说起去平州的事。
“老祖。”宁卿唤了一声。
宁老祖转过头,头发发白,精瘦佝偻的身躯。
“过几个月就是你的生辰了,老祖想要什么生辰礼?”
“生辰,我的生辰是在腊月啊,你好糊涂。”宁老祖嫌弃道。
宁卿沉默,这腊月明明就是太祖奶的生辰。
太祖奶当年死在流放的路上,老祖一定伤心了好多年吧。
“你才糊涂,你明明是有两个生辰的。”
“是吗?哦,那是我老糊涂了。”
到了响午,宁卿用完膳回了自己院子。
正当百无聊赖的想吃点果子时,暖冬急忙跑了进来。
“小姐,宫里来旨了。”
“宫里来旨就来旨啊,这么着急做什么。”宁卿准备起身。
“小姐,这旨意是皇后的凤旨,是给小姐的。”
宁卿身子一顿:“皇后的凤旨?给我的?皇后娘娘这是要赐婚吗?”
想来想去也不该啊,皇后娘娘哪敢给她赐婚啊。
宁卿半狐疑,走到大厅,大厅里老夫人和刚回来的林意如已经坐着。
张月圆姗姗来迟,正好被老夫人训斥着。
宁卿跨过门槛,白玉欢眼神一下盯着宁卿。
“卿丫头,还不快过来接旨。”老夫人吩咐道。
宁卿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一旁的太监宣读圣旨:“宁国公府宁侍郎嫡幼女宁卿,端庄稳重,贤良淑静,聪慧毓秀本宫甚是喜欢,今圣上开恩设男女同读,即日起宣宁卿入宫与公主同读,有示典范。”
宁卿有些愣神,一旁的宁锦用力握着帕子。
“臣女宁卿领皇后娘娘懿旨。”
宣读懿旨的太监客气的将懿旨递给宁卿,宁卿拿过懿旨起身。
白玉欢上前:“公公,我儿实在愚钝,怕是不适合与公主陪读啊。”